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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亲爱的仲马 ...

  •   结束了上午的惊险刺激游戏,中午我们拿着汉堡薯条边走边看。我将帽檐转到脑后带着,调皮的在前面一蹦一跳,时不时回头和辛先生讲讲吃喝玩乐的事儿。下午我都在玩水上乐园,飓风湾、冰河漂流雪橇滑道和激流勇进我都毫不逊色,即使穿了雨衣也免不了被急速带起的水花淋了个透湿。辛子恒向工作人员要了大毛毯把我包住,冬日里的淋水还是让人有点瑟瑟发抖。之后辛子恒带我去了比较平和一点的嬉水池和懒人河玩,伴随着落日,让金色的河水熠熠生辉。
      “辛子恒,你有去过特莱维许愿池吗?”
      “并没有,你下次还去吗”
      “咦,你为什么这么说”我用手滑滑池里的水
      “不是说去的人必许一个愿望重返罗马吗?”他说
      “好像是有这个说法,不过我没许愿”我转过身靠在池塘边
      “哦?怎么说?”他也像我一样靠在池边。
      “我去过一次,印象最深的也就是巴洛克建筑风格了。罗马许愿池是全球最大的巴洛克式喷泉许愿池,也是罗马最后一件巴洛克杰作,还有《罗马假日》该是多少女孩心中的浪漫呀。”
      “你喜欢巴洛克建筑风格吗”辛子恒问我
      “意大利的巴洛克是离经叛道的,我更喜欢法国的古典主义建筑。子措没有说错,蒙彼利埃真的很美,你只去过那一次吗?”手受伤住院是我第一次见到辛子恒
      辛子恒看着我笑着说,“我去过很多次,蒙彼利埃是座很幸福的城市”
      “想也是,你的法语说的十分地道,你演奏的《蓝色的爱》是我听过最抒情的。辛子恒,你其实十分温暖。”我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像极了兄弟般友好。
      他像是有话又说不出来的感觉,半天才喃喃说道“我愿这温暖可以给她抵御所有严寒。”
      我没听懂这句话,可能只是辛子恒的喃喃低语,“我不相信特莱维许愿池的许愿,那里每天最不缺少的就是人。人们把它都当成景点来旅游,但上帝也很忙,哪能听到所有人的许愿。”我接着说,“我不相信所有去过罗马的人都会有机会再去一次,就算去了,也可以用条条大路通罗马来解释,没必要搬出上帝。”
      “说的挺有道理,可是我想人们有时候相信上帝也是无奈的。有个寄托,让愿望在心中有实现的可能,人会活的更坚强些。”我听出了辛子恒话中的坚持和无奈,却不知道他坚持和无奈的理由。
      “如果能有机会再去次特莱维池,我会许个愿,至少感谢上帝能让我再次回到罗马。而且,我会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就来到特莱维,让上帝一醒来就能听到我许的愿,那样我的愿望一定能成真。”我跟辛子恒说。
      “好,第一缕曙光下许的愿望一定闪闪发亮。”辛子恒支持我的话。
      高挂了一天的太阳缓缓沉下去了,我们在园区里享用了特色的晚餐。饭后出来,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冬日的冷风,我们竟没有一点想回家的念头,辛子恒去车上取了他的大衣给我披上,暖和和的。弦乐告诉我周五晚是最受欢迎的宠儿,而周日晚是最讨厌的弃婴,我们有一万种理由拒绝周一的到来,也有一万种理由接受着周一的到来。确实,周五晚上忙碌的城市上班族开始躁动起来,狂欢着黄金的周末。
      “原来是周五,难怪人开始多起来了,听说这儿有很多种类的表演,我们去场馆里看表演好不好呀”我在征求辛子恒的意见,但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应该是我们赚到了吧,到了才知道,表演只有周五和周六晚上开放。场馆有好几层楼,每个厅上演着不同的表演。有演唱会、杂技、魔术、舞台剧、科技馆和4D电影等。“你想看哪场演出?”一整天辛子恒都在陪我玩我想玩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舞台剧,怎么样”辛子恒说
      “真的呀,我十分喜欢”
      辛子恒
      静玺笑得很开心,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很早很早就都喜欢舞台剧了。
      今晚的舞台剧是名作《茶花女》,静玺坦言说之前没有看过这部剧。并不是夸张的说,静玺看过很多名著,而大小仲马的作品又怎么舍得不欣赏。“《茶花女》很有名,且是部很有名的悲剧”静玺说她忘记是谁告诉她,一定不要看这部悲剧,因为它是真实的故事。
      “我虽在法国待了几年,可这法国经典名著我没看过,你可不许嘲笑我。”静玺对辛子恒说。
      “不会”辛子恒温柔的说,不了解茶花女的人就不了解一段悲哀,这多好。
      灯光暗下来,歌剧上演了。静玺左手紧紧地抓着辛子恒的手臂,她在怕,怕接受不了故事中的悲哀。辛子恒的大手握着静玺的手,传递的是手心的温暖。
      “不怕,你看这个啊”辛子恒小声的给静玺简单介绍故事的背景,当时的风俗和人物关系性格。
      谁说是悲伤的,前面的故事很幸福啊。阿尔芒疯狂地爱着茶花女,他一片痴情很让人感动。辛子恒小声的解说每每都恰到好处,“你是我在烦乱的孤寂生活中所呼唤的一个人,这句话是玛格丽特对阿尔芒倾述的,玛格丽特是阿尔芒整个希望和生命。”静玺听着听着嘴角就笑起来了,天下间最简单最幸福的就是我可以爱你,你可以爱我。
      可是生活中总会有无法预料的意外迷惑了人们的双眼,我们没有特异功能在故事刚开始就快进先看了结局,就只是凭着感觉相信我们愿意相信的真相。小仲马以圣母玛丽亚的名字来命名她,把她看成是圣母和天使,称她为玛格丽特,努力的把她写成一个灵魂高尚的人。最后仍然,为真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是那个时代的罪过,还是爱人的罪过,还是自己奢望的罪过?背景音乐开始转变,人物动作开始急躁,辛子恒犹豫思考该怎样向静玺解说后面的故事,他小声的说了结尾点睛之笔“除了你的侮辱是你始终爱我的证据外,我似乎觉得你越是折磨我,等到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在你眼中也就会显得越加崇高”。静玺,至少玛格丽特一生都在阿尔芒心里留下高贵的样子,我却不能像茶花女那样幸运,等你知道真相那一天,就是我坠入地狱的时候。
      肩膀上传来轻轻砸着的感觉,辛子恒看到静玺的头歪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辛子恒看到这一幕没来由的心跳的加快了,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平稳的心情和身姿,不要打扰睡着的人儿。刚刚还在犹豫怎样介绍故事后面的发展,舞台的灯光偶尔洒下来照着身边的人,辛子恒笑了,在漆黑的剧馆里笑容持续了好久好久。你只要看到幸福的就好,你只要看到快乐就好。
      后面演出的剧情也没有进入辛子恒眼里,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在看着过去和未来。演出结束,人群带着各种各样的宣泄情感的表情慢慢散了,辛子恒小声打了电话,现在这样的相处该是他奢求的礼物。
      “辛总”一个穿着正装的工作人员出现了
      “把灯关了,不要让人再进来,推迟闭馆时间。”辛子恒用最简单的话吩咐着。
      …
      “辛子恒,你快点啊”仲静玺扎着马尾灵活的在人群里跑动
      “慢点跑,人多”
      “再慢点就玩不到了”静玺拉着辛子恒的手臂就往前跑
      前面是一飞冲天呐,“喂辛子恒辛先生,您恐高吗”静玺一脸窃喜样,她多想发现辛子恒一条缺点好在他面前打压他嚣张的气焰,可辛子恒就是藏得太好了。
      “我不恐高,你想玩吗,听说速度很快冲起来的高度很高”辛子恒淡定地说
      “我哪里怕了,我是担心你玩下来的时候站不稳丢人了”仲静玺傲娇的说
      “那我一定站稳顺便扶好你”辛子恒愉悦的说
      连贯尖叫声从飞车顺着轨道响起,风急速的在耳边撤退。静玺的手死死地抓着前面的横杆,而辛子恒却死死地抓着静玺。两圈结束后,静玺就像那泄了气的飞车样,天晕地转脸色刷白,果真是辛子恒扶着再也不傲娇的静玺走下来。
      “我不要玩了,不玩了,速度太快了”静玺要缓缓才能说句连贯的话。
      “不行啊,手里还有前面火流星的票,再慢点就玩不到了”学着静玺说话,这次换辛子恒拉着静玺玩了。
      “我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已经晚了,辛先生可不放过任何欺负静玺的机会。
      “仲静玺,我们加油!”
      “啊”高空中又传来不间断的尖叫声。周末的加利福尼亚州斯坦福市的游乐园里会不会有种错觉,世界女最高音应该是个东方人。
      静玺趴在缓慢升降的旋转木马上平复心跳,辛子恒坐着另一个木马点评说,“你还是适合这种游戏,温柔小女孩气”
      静玺还在喘着粗气没搭理他,一会突然说,“不行,我要再玩一次一飞冲天。就不相信呐,我仲静玺会怕这个。”说完,还没等旋转木马结束,就跳下来一本正经的走了,辛子恒看着这样的静玺,笑得更开心了。
      …
      辛子恒看着靠在肩膀的人儿,静玺睡得很安详,等待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已经习惯了太久。我从不敢奢望有机会这样近距离守在你的身边,我可比阿尔芒幸福太多了。
      看看时间快11点了,辛子恒叫来了工作人员把灯打开。“静玺醒一醒了,回家睡觉,冬天天气冷”辛子恒说
      明亮的灯突然打开,静玺不由得将脸往肩膀里面蹭,想躲避光亮。“子措,再让我睡会,就一小会。”静玺迷迷糊糊的说
      静玺,你从来不知道我有多么嫉妒子措,嫉妒他独自在你身边4年,嫉妒他守护你4年,嫉妒你一直忘不了他。
      “静玺,会着凉的,我送你回家吧”辛子恒很平静
      静玺揉了揉眼睛,好加快眼睛适应这光亮。大概是睡得太沉了,“茶花女结束了吗,怎么都没人了?”静玺回头看看场馆里空荡荡的。
      “早就结束了,你今天玩得太疯,累得睡着了我就没立刻叫醒你。”辛子恒说,“现在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夜晚的风真的是凉嗖嗖的,加上刚刚睡醒,即使披着辛子恒厚实的大衣还是仍不住在打寒战。辛子恒将我搂紧,上了车开了暖气就好多了。一觉睡醒加上凉风,我感觉脑子也清醒许多。很奇怪,辛子恒明明有女朋友,为什么浪费一天陪我玩闹,为什么他不拒绝我,我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介入了别人间的感情。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朋友?我竟在我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辛子恒当成了朋友,是不是那份模糊的熟悉感?我不禁摇摇头笑出了声。
      “什么事这么好笑,也分享给我听听”辛子恒说
      “很小的小事”静玺笑着说,“今天占用你一天的时间陪我疯玩,真谢谢你啦。”
      “你要这么说感谢的话,那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你。我很久都没像今天样快乐了”辛子恒说
      “是吗,说的你好像难过很久了。哎,辛子恒,我发现你笑起来真的好漂亮,多笑笑啊”静玺喝着水说
      辛子恒扭头看副驾驶的静玺,笑着说“好”。辛子恒看着22层楼道的灯亮起来才离开。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是否可以停在这刻,这是黎明前的曙光还是…还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
      “阿玺呀,昨天你们干什么去啦,怎么我睡了你还没回来呀”弦乐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阴阳怪气的。
      “那是你睡得太早了”静玺说
      “你们腻歪在一起干什么了”弦乐揪着我问
      “哪有干什么,姐姐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就去游乐园玩玩”
      “哼,玩那么晚才回来,我一个人左等右等,又不能打电话给你,我好寂寞的”弦乐讲得很委屈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弦乐说“我又不傻,好不容易你们在一起玩,我打个电话骚扰你,辛子恒会杀了我的”
      静玺算是听出来什么意思了,“我和辛子恒是普通朋友关系,他有女朋友的。你别误会了”
      “我误会?你是说顾亿昔?”弦乐问静玺
      “恩,我们在宴会上见过的,她很漂亮。”静玺回答
      弦乐凑近了盯着静玺看,满脸质疑的模样,想说什么又没说什么,“算了,你的事自己解决,我自己都难过死了”
      “你怎么了,受谁气了?”静玺问
      “郑琪!”弦乐一嗓子吼出了问题的核心
      “他怎么了?”不过想也知道,能让弦乐大发脾气的没几个人,郑琪算头号人物。
      “都快圣诞了,他还没有空来趟上海,这就是所谓异地恋吗”弦乐在抱怨
      “是不像话,我回来到现在也没见过郑琪,是故意躲着不见我吧,还是你魅力不够哦?”我故意说来愉悦弦乐的。
      弦乐立马说“那肯定不是,姓郑的应该是真有什么事,不过我从没见他这么忙过”,又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得,“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阿玺我错了,我不应该怄气的”弦乐真的开始紧张了,她赶紧收拾东西。
      “你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吧。哎,你去哪儿啊,外面冷,多穿点”静玺急着说
      “我一会就回来”弦乐赶紧冲出门去
      “跑慢点啊”人影就不见了,这风风火火的静玺愣是没弄明白。
      辛氏尔玉·辛子恒
      “喂,辛子恒,你在哪儿,我有急事找你”弦乐出了小区就立马打电话给辛子恒了
      “玺玺出什么事了吗”辛子恒立即问
      “没有,阿玺好着呢在家待着,是我有急事找你”可不能让姓辛的白着急,事实告诉弦乐,姓辛的都不是好惹的。
      “我在公司”辛子恒说
      “我马上来”弦乐着急地说,开着车子风驰电掣的冲过去了
      “辛总,有位关小姐找您,说是您朋友”公司秘书上来汇报
      “让她进来”
      弦乐一进门就对着辛子恒嚷嚷,“辛子恒,你们到底在忙什么,不要看我好欺负就一直奴隶我们。”
      辛子恒只是抬头看看弦乐,威严的表情一丝不动,到是为弦乐开门的秘书吓了一跳,好像没人敢这么和辛总说话,这位关小姐是?
      “你先出去”辛子恒对秘书说,这样办公室里就剩下弦乐和辛子恒了。
      没理会别人的眼光,“我不知道你和郑琪在做什么生意,但郑琪为什么总那么忙,我昨天打电话,还是没时间来上海,他说近期还要出趟国,到底怎么回事?我算不算家属,是不是该有个解释呢,辛总?”弦乐一口气说完。
      辛子恒停止敲击电脑,抬头跟弦乐说“郑琪是我的兄弟,你是家属。我没有办法向你具体解释,最近真的有很多事发生,请你见谅”
      “郑琪出国去哪儿?”
      “他本人都没有告诉你,我能告诉你什么”辛子恒说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告诉我都不行吗,你都说了我是家属,到底要瞒我什么。”弦乐突然觉得太不了解郑琪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否则郑琪会自己告诉你”
      “所以我什么都不用问不用做,在家乖乖等着他郑大少来串门子是吗”弦乐快要气疯了
      辛子恒合上了电脑屏幕站起来走到弦乐面前说,“你是郑琪唯一想娶的人,也是我唯一认可的弟媳。我不会让他危险,相信我。”
      弦乐没有办法想像他们在做什么,或者说也不敢想象。不过她终于证实了一点,那就是除了郑琪在天津经营的天盛集团和北京的一些政治要务外,他和上海和辛子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辛子恒、郑琪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再问你一次,当年真的不是你调离我来的上海?”弦乐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担心。
      “不是”在上海第一次与弦乐见面,弦乐就问了辛子恒这个问题。给出了否定的答案后,辛子恒派人具体查了,结果显示调离安排的十分自然合理,没有半点缝隙。
      “我不问你了,也不会把你们的事告诉别人包括阿玺,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郑琪,我等他回来”弦乐正正经经的说
      可辛子恒却坐在办公桌边上,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说,“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你等他回来,他听了会非常激动的”
      弦乐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昨晚才跟他吵架了,这立马妥协不好吧”
      辛子恒偷偷的一笑也逃不过弦乐的小心眼。“那莫远呢,往常都在你身边的,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刚刚有点活跃的气氛又冷下去了,辛子恒如实的回答“安排他两天前出国了”
      弦乐有一大堆问题也只能憋在心里,如影随形的莫远都在忙,她还能做些什么。她明白郑琪的心意,也明白他们口中不能言说的行业规矩,只希望一切平安,早日回来。
      静玺被弦乐审问的毫无睡意了,本想周末在床上好好找周公聊聊天,看来也泡汤了。弦乐不知道匆忙去哪里了,静玺也换换衣服想去书店走走。没有看完整部茶花女的歌剧静玺感到很遗憾,也为昨晚在场馆内睡着了而后悔,《茶花女》是经典中的经典啊,我居然没看过,都不好意思说曾在法国待了4年。
      等我回到家,弦乐已经回来了。“你刚才去哪里了?这么急”我问弦乐。
      “额,去见了一个人”弦乐支吾地说
      “有急事吗,关于你家郑琪的吧”我说
      “恩,我去问了他的同事,年底了嘛,工作很多,确实过两天他要出国。”弦乐解释
      “这下你放心了吧,你家郑琪年轻有为,肯定在做正经事。不会被漂亮小姑娘带走的”我开玩笑地说道。
      “恩,我知道”早上的弦乐和现在的弦乐就是鲜明的对比,看来弦乐是心疼郑琪了。
      “阿玺你去买书了?”弦乐看到我手上新买的书
      “闲来无聊的时候看看,《茶花女》”
      “茶花女?”弦乐笑出声了,“你没看过这个?”
      “这本书一点都不搞笑,你为什么要笑啊”我问弦乐
      “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你在法国那么久,都没有看完小仲马的处女作吗”
      “没有,只有这部没看过。每当我想看茶花女的时候,脑中就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是个悲剧,它宁愿我永远不看茶花女”我说,“可能是我的母亲说的话,因为是个女人的声音”
      “没有那么夸张,看看也挺好的呀,小仲马文笔真的很棒,我在美国就看过他的作品。”弦乐很坦然的说,“我饿了,我们去吃午饭吧。对面新开了家咖喱饭,我想尝尝,回头我跟你慢慢解说这部伟大的悲情小说”
      “好嘛好嘛,一起去吃。弦乐我跟你说啊,昨晚我和辛子恒看了茶花女的话剧,音乐歌舞真的很棒,可惜后面我竟然睡着了,你说冤不冤…”我挽着弦乐的手臂一起去吃午饭
      我没想过《茶花女》我竟一口气读完,且潸然泪下。我分不清是为了命运把纯洁善良的女子推进成风尘女子而落泪;是为了她宁可失掉一切,宁可受尽屈辱和误会的高贵爱情而落泪;是为了社会底层的女子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待遇而落泪;是情人阿尔芒瞎了眼的无情报复而落泪;还是为最后真相大白忏悔和追思而落泪。他们说活着的人想起了死去的人,就到他们坟上去扫墓。只要观察一下玛格丽特的坟墓,就可以看出阿尔芒是不是还在伤心,也许还会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妓女和公子哥的爱情故事是屡见不鲜的,但为何安排阿尔芒复述茶花女的遭遇,我是该骂阿尔芒是个大蠢蛋,还是心疼他失去了才学会珍惜的悲哀。我突然想到了《黑桃皇后》中的赫尔曼,两本故事的前半部都是热恋,后半部都是悲哀。一个是自身的愚蠢,一个是自身的贪念。无论是哪一种,都是…都是活该。失忆后第一次听到《黑桃皇后》是和子措在法国,而第一次触碰《茶花女》是和辛子恒在上海。如果我可以快进看到故事的结尾,我会发现,故事的结局早就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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