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机器人17号》没有尾巴的狐狸

12、CM犯罪心理（十一）

　　十七睡了一晚上。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着，当时不过是搂着金毛犬太阳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结果也不知是太阳紧靠着他的温热躯体太过舒适，还是这个温馨的小房间很给他安全感，总之——等到十七再睁眼的时候，是Vi启动了因为有外人近身而将他强行唤醒的功能。
　　机器人一双无机质的蓝色双眼蓦地睁开，机械地望向伫立在床边的Hotch，放在被子底下的右手摸向腰间——因为不知道自己会睡着，所以十七没有换衣服就躺上床了。
　　Hotch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他后退一步：“抱歉，我敲了几下门你没开，所以才擅自进来。”
　　“没关系，”十七撑着床坐起来，神志逐渐清醒，他迟钝了转了转头，“怎么了？”
　　“有案子，”Hotch言简意赅地说道，“要马上去总部。”
　　“好。”十七掀开被子下床，金毛也跟着跳到了地上，摇着尾巴直绕着他打转。
　　Hotch看了眼他皱巴巴的衬衫，上面甚至还有金毛的爪子印。他抿了抿唇，试探着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拿一件我的衣服给你换上？”
　　十七低头看了看自己惨不忍睹的上衣，“呃……好，麻烦你了。”
　　半小时后，十七坐在副驾驶上，左手一杯热咖啡右手一块三明治，迅速解决了自己的早餐。
　　他们在电梯里碰上了Garcia，这位衣着鲜艳靓丽的小妞一路上看着他们的目光都很是诡异。在走进办公大厅的时候，十七放慢了脚步走到Garcia身边，困惑地问她：“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咳……其实也没什么……”Garcia隐晦地四下望了望，见Hotch径自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拿开会要用的文件去了，才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问十七道，“你们一起过来的？”
　　十七点头。
　　Garcia扬起了一边的眉毛：“Seven，你们昨晚……住在一起？”
　　十七想了想，这么说好像也没错，于是再次点头。
　　一声嗷的气音响起，Garcia夸张地喘了口气，另一边眉毛也挑了起来：“你——你穿着的这件衬衫——”
　　“是Hotch的，”十七接话，依旧是一头雾水，“怎么了吗？”
　　Garcia瞪圆了眼：“那领带——”
　　“当然也是他的，”十七说，依旧保持着耐心，“衬衫和领带怎么了？”
　　Garcia的面部表情整整呆滞了十秒，等到她回神要说什么时，Hotch已经从办公室走了出来，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们，“要开会了。”
　　Garcia立马闭上嘴，十七点头：“哦，好。”
　　说完后，他转头提醒一脸飘忽的Garcia：“要开会了。”
　　Garcia：“……我有听到。”
　　“嗯。”
　　十七走向会议室，Garcia脚步轻飘飘地走在他身后，紧接着就听见Morgan的声音从背后传来：“Hey，baby girl？”
　　Garcia回头，对Morgan虚弱地笑了笑；“早上好，我的巧克力帅哥。”
　　“这是怎么了？”Morgan失笑，“还在因为宿醉难受？”
　　“不是，”Garcia摇头，她神秘兮兮地对Morgan挤了挤眼，“知道吗，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什么？”
　　“Seven今天打领带了！”
　　Morgan：“……”
　　他扶额：“这算哪门子秘密？”
　　Garcia的声音骤然变得尖锐：“Seven之前从不打领带的！”
　　Morgan：“……”
　　“好吧——等会儿进去你就知道了。”Garica气哼哼地说道，不过鉴于Morgan的直男属性，她还是给了个小提示，“注意他的衬衫！”
　　Morgan顶着一脑袋问号走进会议室，Emily、JJ和Rossi都还没来。
　　他和在场的几人问了早上好，视线扫过礼貌微笑的十七，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随即Morgan便感觉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坐到椅子上，点开手机，发现是一条MSN。
　　Garcia：“发现了吗！！！！”
　　Morgan无语地盯着那几个感叹号：“没有。”
　　“白痴！”Garcia发了个愤怒的表情，“衬衫啊衬衫——那是Hotch的衣服——！你没看出来？！”
　　“这样……我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Morgan手速飞快地打字，鉴于对Garcia的了解，他很快就知道了对方兴奋的点在哪儿，“别多想，也许Seven只是在Hotch家借住了一晚而已。”
　　Garcia不服气地反驳道：“他们俩住的隔壁，有什么好借住的？”
　　Morgan无言以对，他抬头看了眼靠在一起低声交谈案件的十七和Hotch，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有些被Garcia洗脑了。
　　Reid看他脸色怪异，好奇地凑过脑袋：“在看什么？”
　　Morgan一时不查，加上博士先生惊人的阅读速度，等到他反应过来要收起手机时Reid早已将他和Garcia的聊天记录给看完了，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Seven昨晚和Hot——”
　　Morgan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Reid的嘴，然而两位当事人已经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他们，十七的目光是纯粹的茫然，Hotch则十分平静——然而那份平静中却蕴含着让Morgan浑身发毛的冷凝，如同覆盖在波涛暗涌的海面上的一层薄冰一般，堪堪能够扼住一片危险的暗潮涌动。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Morgan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正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时，JJ和Emily有说有笑地推门走了进来。
　　Hotch收回眼神，把余下的两份文件递给两位姑娘，“好了，准备开会。”
　　“噢……呃，好的，马上……好了！”
　　Garcia匆忙收起手机，打开电脑并且连上大屏幕，调出一系列犯罪现场的图片：“今天上午，三具被部分掩埋的尸体在离密尔沃基不远的森林保护区被发现。”
　　大屏幕上的尸体图片高度腐烂，十七扫了一眼便低头翻阅文件：“两男一女，看来嫌犯并没有性别偏好。”
　　Rossi专注地盯着屏幕：“尸体已经腐烂，而且程度不一，他们不是同时被杀的。”
　　“是的，”Garcia说，“据初步法医报告显示，每名死者被杀的时间间隔约为一个月。最新的死者苏珊克拉克，死于大概两周前，享年28岁，是外国舞女和妓女。”
　　Emily耸肩：“高危险的生活方式。其他两名死者呢？”
　　Garcia说：“我还没查出他们的身份。”
　　“死因？”
　　“也还在调查中。”
　　“他们身上都是咬痕，”Rossi冲大屏幕抬了抬下巴。
　　JJ有些嫌恶地皱眉：“嫌犯咬的？”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森林里的动物咬的。”业余生活丰富的Rossi解释道，“不过，嫌犯在不同的时间杀人，却把尸体埋在同一个地点，很明显弃尸点对于嫌犯来说意义非常。”
　　十七把文件合起放回桌上，说道：“苏珊克拉克在六周前被报告失踪，她的手腕和脚踝上有长期被捆绑的痕迹，也就意味着嫌犯在杀人前会将被害人关押。”
　　“而我们首先需要查明的，就是为什么嫌犯会关押被害人。”Hotch说，“做好准备，30分钟后出发。”
　　在飞机上，Garcia发了一份文件，上面是另外两位被害人的身份。
　　“首先是梅尔文刘易斯，50岁的离异卡车司机；另一位是鲁迪海拖华，32岁无家可归的伊拉克战争老兵。”
　　Morgan苦恼地拧眉：“两名白人一名黑人，看来嫌犯也没有人种偏好，被害人之间依旧没有联系。”
　　十七想了想：“也许本来就没有联系，”他说，“可能他们就是随机目标。也就是说，重点不是嫌犯杀害的对象，而是他杀人的手法，或是在杀人前后做过什么——例如某种宗教仪式。但是大部分宗教食人行为会专吃某一器官以达到与逝者交流的目的，而之前的法医报告也说了，死者并没有失去任何器官。”
　　“证明这与宗教仪式无关，”Hotch接话道，“而与冲动有关。”
　　糟糕的是，冲动带来的伤害往往最难预测也最难防止。
　　十七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Dave和Reid去找验尸官，我和Seven去协助当地警方，JJ、Emily和Morgan去弃尸地点。”
　　Morgan在心里哀嚎一声，自从听了Garcia那套歪理，Hotch与十七之间愈发明显的默契实在是很容易把他的思路带跑。
　　而且……好像自从Seven来之后Hotch每次都把自己和他安排在一起？一次两次还能说是带带新人——再说Seven也算不上新人，如果次次这样——？
　　Morgan痛苦捂脸。
　　下了飞机后，成员们分头行动。
　　十七和Hotch去了当地警局，因为案子刚被发现不久，警方也是焦头烂额，他们除了给些建议外也没什么帮得上的。而停尸房离警局不远，所以他们又改道去找Rossi和Reid。
　　他们去的时候正赶上验尸官推着一具尸体走进停尸房，带着圆框眼镜的脸圆圆身体也圆圆的验尸官说道：“抱歉久等了，我们刚在收集组织和器官样本，准备送去实验室——这是我的报告。”
　　Reid接过足有二十多页之多的验尸报告翻阅起来，十七站到他旁边一同浏览。
　　Rossi问：“查出死因了吗？”
　　验尸官说：“心脏停搏，三人都是。”
　　十七从验尸报告中抬起头：“是什么导致心脏停止跳动？”
　　验尸官无奈摊手：“这正是我们送检器官样本的原因。”
　　“毒检报告呢？”
　　“全是阴性。”
　　“有性侵迹象吗？”
　　“无法确定，腐烂程度太高了。”
　　“那这些咬痕有什么发现么？”
　　“有，大约90%的咬痕是死后出现的，森林里的动物咬的。郊狼，狐狸，或者浣熊，都有可能。”
　　Rossi挑眉：“剩下的10%呢？”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验尸官说，“他们死前也都被咬过。第一位被害人，梅尔文刘易斯，是动物咬的，但其他人——”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怪异起来，“是被人咬的，而且咬的相当狠。一些伤口很深，大块的肉都没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共有11处。”
　　Reid问：“能从咬伤处采集到DNA样本吗？”
　　“不行。”
　　既然无法采集DNA，那么就只能取下咬痕模子进行复原和分析了，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拿到结果。
　　十七凝神想了想，拿起旁边桌上的塑胶手套戴上，轻轻触碰第三具尸体上的咬痕，然后又走到另外两具尸体旁，掰开他们的下颌，眼神与双手并用地感受着尸体牙齿的轮廓。
　　Vi很快便对尸体上的咬痕进行了扫描和复原，最终发现除了第一具尸体没有咬痕以外，其他两具尸体上的咬痕都来自于对方。
　　但尽管十七能够凭借着自己是台电脑的优势知道这一点，却没有能够站得住脚的证据，于是他只是将自己的发现作为猜想说了出来，而后说道：“也许这是一种病毒，通过撕咬来传播——就像丧尸电影那样，感染了病毒的动物可以传染给人，人和人之间也能相互传染。而且大部分病毒都具有潜伏期，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嫌犯会关押被害人。”
　　验尸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虽然破案讲究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但十七的设想也太天马行空了一些。
　　Hotch倒是没有提出异议，他信任十七的能力，对方的假设并非凭空捏造。
　　Reid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也不是不可能……虽然现实里不至于丧尸病毒那样恐怖，但也有很多病毒会使人暴躁并且富有攻击力。”他低声念叨出一大串名字，兀自思考分析着。
　　Hotch看向验尸官：“那么就麻烦你尽快将咬痕取模复原，然后——”他询问地看向十七。
　　十七接口道：“然后解剖尸体，对死者的脑部组织进行分析检验。”
　　验尸官点头：“好，我尽快完成。”

　　……我只说一句话，打人憋打脸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