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莫》落叶杳然

5、 好友

　　另一个房间里，莫芷然坐在书桌前，双手撑着头，想着下午的孟离说喜欢自己的场景，嘴角扬起了自己都没发现的弧度，心里想道：明天还来，他若再提起此事，我该如何回答呢？答应？是不是太唐突了。拒绝？也不行。哎......明日事明日再想吧，睡觉。
　　夜里莫芷然睡的没有平日里踏实，中间醒了好几次，醒来之后心里竟然有点小激动，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心动了，不会吧......睡觉睡觉，不然明天眼睛得肿了。”莫芷然拍拍脸，翻个身，用被子蒙着头，继续睡了。
　　翌日，天边刚刚泛白，莫芷然便朦朦胧胧地醒来，再也睡不着了，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洗漱过后，见莫夫人还未起床，就煮了点粥。回房看书去了。
　　太阳渐渐从海平面上升起，阳光洒向大地，小鸟在枝头鸣叫，试图叫醒世间万物，这会儿莫夫人也起床了，洗漱过后见莫芷然将早饭做好了，就到莫芷然房里，见她正在看书，说道：“今天周日，怎么没多睡会儿。”
　　“醒了就起来了。粥煮好了，我们早饭就吃面包喝点粥吧。”莫芷然放下书随意说道。
　　吃过早餐后，莫夫人有事出门去了。无聊中的莫芷然想着骚扰一下蜜友周昕月，说起周昕月，便不得不提她大一时的那段感情史。
　　周昕月：莫芷然无话不说的好友，两人是高中同学。为人有点小幽默，对朋友极好。性格内敛，在生人面前很安静，朋友面前则大大咧咧。大一那年喜欢上一个认识了3年的男生好友，居然鼓起勇气向男孩表白（话说好友的这一举动着实吓着了莫芷然，莫芷然怎么也想不到平时文静又极其注重尊严的好友竟会一改往常，如此主动），男孩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再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此后周昕月没有再提及这件事，像是从没发生过，也未见过她像失恋的人那样伤心。性格似乎变得更加开朗了，偶尔聊到高兴处，周昕月还会不分场合，不顾形象地放声大笑，笑声洪亮，使得莫芷然分分钟想要消失在路人的注视下。
　　就在莫芷然都以为她释然了的时候，从不喝酒的周昕月竟拉着莫芷然陪她喝了半瓶白酒，喝完之后大哭一场对莫芷然语无伦次道：“这该算是我还未开始就已死去的初恋吧。芷然，你知道吗...那天，我在校门口遇到他了，我们相向而行，最后形同陌路，那时我就想我们的朋友关系大概也从此死去了吧。”
　　莫芷然不知该如何劝解她，只听她继续说道；“我有时在想若是我能忘记他，忘记这段单相思是不是就不会伤心了，后来...我想，若真能选择，我还是会好好地记着他，不舍得忘记啊。”
　　周昕月抬头对莫芷然说道：“芷然，不是说喝醉了就不会伤心，什么都忘记了么？可为什么我喝酒以后，却忘了其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他一个了，比平时任何时候都清晰？”
　　第二天，只见周昕月的微博里这样写到：不开心时，就喜欢狂笑，因为笑能够掩盖住低落的情绪。但是笑久了，心真的会很累……
　　大约又过了两年，他们都离校实习了，有一次莫芷然突然提起那个男孩，周昕月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道：“我觉得自己当时太不成熟。没有看清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到便贸然向他表白。我后来在想如果当时他同意了，我们相处估计会很尴尬吧。”
　　周昕月接着说道：“那时候竟然还拉着你陪我喝酒，现在想起都觉得好笑。那会儿那么伤心，每天早上醒来都会不由地想起他，然后进自己空间看看，看他有没有新动态，每次都着克制自己，不去他的空间，每每听到伤感的音乐，都会心痛......”周昕月低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地面道；“现在过去有3年了吧，时间真是一剂良药。”
　　听到好友这样回答，莫芷然相信她这次是真的释然了，便问道：“你们后来有过联系吗。”
　　“有，是我先联系的他。”周昕月解释道：“我朋友不多，所以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有时候需要什么帮忙的，会互相帮帮忙，不过这种情况极少，总之还是回不到高中时的关系。”
　　听到周昕月的回答，莫芷然真心为她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