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行无常天下大乱》Reinhart天

8、零八

　　闲呆着闷，一时间也处理不完这的事，我就问梅剑，这里能写信么？
　　能的，就是路途遥远，送到需要些日子。
　　然后我给慕容复写了封信：少林不知何时会召开武林大会，或因其他事聚集武林豪杰，我占过当日情景，卦象颇凶，义兄到时不要过快做决定，且详细听我讲解完再做分析……。
　　清晨薄雾，在天山上看起来煞是好看，真仿佛仙境。
　　我闲逛着到后山，发现一个五行剑座，什么都爱补完的个性使然，忍不住把路上搜集的五行剑按照颜色放进去，结果呼啦啦门就开了。
　　哎呀，师弟，你居然找来了？
　　师兄？哦，你这是被人找得不胜厌烦，躲清静来了？
　　哈哈……呵呵……唉，一会还不是得继续去忙，师弟，你陪我练会功吧？
　　于是我们拿着逍遥派武功切磋了好一会。
　　哈哈哈，我大笑，突然觉得很好玩啊，你我都是用得同派功夫，也以师兄弟相称，别人肯定都以为咱是逍遥派一同出来的，怎么知道其中曲折？
　　哈哈哈，对呀，他也笑，这么一说真的觉得难以言传……
　　我第一次在少林见你，还是一脸哭相呆在大殿角落里呢。
　　让师弟见笑了哈哈……师弟当初破了铜人阵，可是出名了好一阵……
　　过了会，梅剑来说大堂有事，虚竹急忙拽着我就飞奔。
　　我的五行剑还……我半句话又飘落风中了。
　　到了再上路的时候，下了天山，真有种恍若隔世感。
　　一路南下，衣衫也终于除去厚重，恢复往日习惯的。
　　绿色，绿色呀！我对着中原风景展臂高呼，我好久没见绿色啦——！
　　我也是啊！恢复了小和尚打扮的虚竹也一脸欣喜。
　　同样，同样！钟灵也说。风景还是要常换呢！淘儿蹦过来。
　　你那封信不见得已经送到了，默娘对我说。
　　也是，我点头，咱们现在赶路一天可以到少林，然后问问近况。师兄，我可能要回一趟燕子坞。
　　师弟呀，你能陪我踏进少林寺的门，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等送虚竹过去了，他留下劳役改造，我便告辞下山，边回苏州边一路打听慕容复，得知他并未到苏州，于是按照从灵鹫宫到苏州的路线找过去。
　　这天在客栈，默娘问我，你是算到少林寺会发生一些事么。
　　只怕到时候真的天下大乱，我说，寻爹记要上演了，大伙都找到失散多年的老爹了。
　　啊？钟灵张大嘴，慕容大哥也是？
　　我跟我爹又没失散，不算我。怕的只是，如果萧峰真当了南院大王，到那天我和他要正式敌对了，而与段兄搞不好也要掰。
　　啥？慕容大哥不要啊……
　　灵儿你别急，淘儿说，慕容大哥不是冲动的人，他有他的打算。
　　如果你都想清楚了，默娘说，只管去做就是。
　　我点点头。吃完了这顿，咱们就上路去开封吧。
　　此时梅兰竹菊突然出现。
　　副尊主！快帮帮尊主啊！
　　你们怎么啦？
　　尊主被一个恶和尚欺负啊！
　　就是啊！那个和尚算什么，竟然锁着我们尊主天天赶他做粗活！
　　是啊！还打人呢！尊主要是真出手，他几条命都不够死！
　　好啦好啦，我挥手，又不会真的欺负着，你们急什么呢。
　　我们不忍心看尊主吃苦啊！
　　是啊！副尊主快劝尊主回灵鹫宫吧！
　　吃点苦他反而心安，你们不了解他那个性，我无奈呼出口气，四位姑娘，请坐下，我跟你们说点长远的。
　　是！副尊主！
　　呼啦啦落座，淘儿钟灵还在一边偷笑，慕容大哥真弄得像个副尊主似的……
　　他虽然功力强，但个性很弱的，也没见过多少世面，我说，虽然你们是属下，但显然经验更多，该训他的时候就得训，告诉他身处的位置该要做什么，才能让他渐渐成熟起来像个尊主。
　　她们对看，都觉有理的样子点头称是。
　　然后我还得在外面多逛一阵子，我知道让你们不入少林是不可能了，但你们切记，绝对不能贸然出手，尤其特殊情况，有我在呢，你们可别为了保护他而暴露身份，不然咱们灵鹫宫可就丢脸丢到中原了。
　　是！副尊主！
　　之后我们继续在中原瞎绕，最后都绕到鲁原去了，芙蓉仙子还请我们吃了杯茶，重新往汉中道去的时候，意外遇见认识的人了。
　　大恶人前辈！我去打招呼。
　　是你？
　　真是好久不见呀！
　　哈哈哈，是啊，这次不是迫不得已敌对了。
　　我们上一次也不是啊，一起推了我那呆师兄去下棋，还多亏了大恶人前辈，他现在成了灵鹫宫主了。对了，大恶人前辈这是要去哪里？
　　听那少林开什么劳子武林大会——。
　　哎呀该死，我跺脚，都要开始了啊，我必须也得去了。
　　你？
　　在下实际上是少林俗家弟子，唉，这回恐怕有得乱了……
　　老大！南海鳄神上前一步，跟这小子废话什么？他上回打架斩了我胡子呢！
　　喂，你，记得你是段誉的徒弟，他喊我贤弟，你是不是就该喊我师叔？
　　什么！你！
　　我说得有什么不对？你不喊，你就没礼貌！
　　你、你！好吧！师叔！呜呜呜呜呜……他泪奔了。
　　大恶人前辈，不介意的话，我们就一路走吧？
　　于是我们就一起了，在山下准备扎营时，我看到了鸠摩智，于是蹦起来。哎呀，前辈，我得先上山了。
　　怎么？
　　我得去跟那家伙打一场……我指鸠摩智的背影。
　　那人武功不俗，你打得过？
　　跟我师兄一起打，撑一场没关系，晚辈先告辞了。
　　大殿上，顺利过招后，我预先知道鸠摩智会偷袭，于是黄雀在后，轻松就卸下了他的匕首。谁知接下来他那个同门居然偷袭我，随着四声大喊卑鄙，四个人影冲上来，被鸠摩智一挥手一阵风卷走帽子，秀发散落，鸠摩智一串狂笑。
　　少林寺居然是藏污纳垢之所，哈哈哈……
　　我扶额捂脸扭头到一边，哎呦喂呀……这下祸大了……
　　胡闹！胡闹啊！虚竹直跺脚。
　　对、对不起啊……梅兰竹菊互看，小声说，副尊主说会保护尊主，但副尊主没人护驾，我们一时情急……
　　我斜眼瞅鸠摩智，他也哼一声瞪我。
　　你这一开始就爱搅浑水的小子，活该。
　　混和尚，以后找你算账……
　　鸠摩智扬眉吐气走人，虚竹的师父一跺脚大吼，虚竹！跪下！
　　我真该庆幸我是俗家弟子没师父，免了这一场被凶。
　　虚尘，方丈喊我，这几位女施主喊你副尊主，你也有份？
　　呃，我说。
　　另一和尚开口，方丈师兄，虚尘是俗家弟子，在外当了什么副尊主，也不算逾矩。
　　然后他们叽里咕噜商量，最后我和虚竹就都面壁去了。
　　没多久，外面乱糟糟起来，负责处罚的人也不来，我拽虚竹，外面肯定有事，走咱去看看。
　　不行啊，现在是被罚……
　　少林寺有难，谁还有空罚你，出去将功赎罪去吧！
　　也是哦？
　　一出去，各路人员那个齐全啊，萧峰也在场，我急忙要往慕容复那边跑去，结果被冲来的段誉一头撞翻。
　　贤弟！我听你的一出来就找你，但是找不见，想不到居然也在这……
　　当了？
　　嗯！南院大王，挺威风哈——
　　完了完了！我大叫着跳起来。
　　啊啊？怎么了？
　　就是完了完了！我一甩手，接着往慕容复那边跑去。
　　你在这里？他见了我显然挺高兴。
　　听我说，我小声，一会帮萧峰，段誉虚竹都会帮他，所以这里的其他人胜不了，而他是南院大王，对我们大有帮助……
　　……什么？
　　我回头看去，虚竹已经被段誉拉到萧峰那里介绍了，然后萧峰就嚷着要喝酒。
　　此时包不同非也非也地岔进来了，与萧峰素不相识干嘛要帮，我们应该谁都不帮——
　　谁都不帮也好！我说，总之就是不能帮人多这方。
　　为什么啊？
　　哎呀，这边一盘散沙，那边齐心协力，帮了却和一人对打三人没区别，就是赢不了！
　　无妨，慕容复说，我也并不打算尽全力。他就是南院大王，但看处境也是朝不保夕，为他和武林人士为敌，这步棋太险了。
　　那就哪都不帮吧，我马上就快拜他了。
　　这个时候全冠清又大嗓门问到我们这边了。
　　我们不趟浑水！我直接大声回答。
　　慕容公子名满天下，武林正派，对于铲除契丹恶贼，怎能坐视不理！这也太有违正道——
　　段兄！我大声喊，你快在这里所有人眼前说写给丐帮的信被这狗贼撕了！
　　什么？！那信没送过去？！
　　全冠清慌了，那事复杂，一会再说！现在问的是慕容公子到底帮哪边！
　　段兄！我跳出去，陷害萧峰的事，就是这全冠清一手策划的！我们先一起灭了他，再慢慢讲解给各丐帮长老听！
　　好！段誉也跳出来。
　　全冠清想逃，被我俩追着打飞。
　　但再转回去，其他武林人士也都等着慕容复表态，他皱眉想了想，飞身出去华丽亮相，发言讨伐萧峰，四下欢呼声雷动。
　　糟了糟了呀！虚竹跑到我旁边，师弟，我刚刚也认萧峰做大哥了，现在你义兄和我大哥……这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搅浑水呗，我抱臂。
　　啊……哦！那我去清理门户，然后就回来与你拉架！
　　嗯，你快。
　　他刚跳开找人，我突然听得背后一声喊，你这小子真命大，居然没死，老夫今天送你去见阎王！
　　我才反应过来是丁春秋要偷袭报仇了，但时间来不及反应，突然慕容复跳过来打开丁春秋。
　　丁老怪！慕容复一抖扇子，轻巧开口，亏你还是前辈，背后出手，丢脸不丢脸！
　　然后虚竹就发现了丁春秋，乱七八糟打远了。
　　这场战我意思意思就行，你先退下一边看情况。慕容复朝我说了这一句，就窜向了萧峰那边。
　　啊呀别啊！我跺脚，接着丐帮的人就缠了上来，追问我全冠清和信的事。
　　你们去问段誉呀，我说着要找段誉，看到他缠到慕容复那边去，然后他俩打起来了，段誉光速被慕容复踩到脚下。
　　你们打的话让我怎么办？我在一边喊。
　　慕容复愣了一下，看我，又看段誉，然后似乎要松脚。
　　但段誉看王语嫣并不很担心他，加之想为萧峰拖延时间，闭眼就大骂起来。慕容复也怒了，一掌就要盖去。
　　这个时候段正淳喊了一句别伤我儿！冲了上来；南海鳄神也喊了句别伤我师父！也冲，冲过去的路径还把我撞了个趔趄。我急忙一转力道去抓他肩膀：你这路走得——
　　他一个鳄鱼剪往后攻击来，我完全没料到，被正中往后摔，淘儿她们急忙来扶住我。
　　咳……你丫打你师叔？！
　　哎呀！怎么是你？！他回头一看，一脸的窘，我、我没看清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要先去救我师父了！嚷着就冲向慕容复。
　　快发生死符打乱战场，默娘对我说，你现在已经谁都拦不住了，只能扰乱。
　　我点头，蓄满内力一堆冰霜打过去，下意识为避开慕容复而更朝向段正淳了。顿时一大片雾弥漫，周围人也都被吸引了目光，随着里面身影清晰，只见呼啦一下南海鳄神和段正淳都被打飞开，段正淳是连中两招直接吐血。
　　王语嫣光注意着慕容复的招式，一时忘了被打飞的那个喊过段誉儿子，开口便赞招式用得好。
　　你敢伤我爹！段誉一瞬间爆了，连着六脉神剑朝慕容复打去。周遭人没料到一场才完又来一场新的，急忙观摩。
　　暂停暂停！我连蹦带跳。
　　他伤我爹！我要杀了他！段誉爆发中，风波恶赶快扔了个兵刃给慕容复，结果刚挡一下被打碎成几十条，慕容复挥袖一卷，这几十条顿时朝段誉射去，段誉忙着躲而一下趴地。
　　这叫什么招！狗啃泥不成？慕容复朝他一指，你大理祖传的功夫就这样？
　　不是！段誉怒起，继续放剑。
　　师叔啊！南海鳄神拽住要往中间冲的我就往旁边拖，你不要在这里给我师父添乱啦！
　　我一脚蹬开他就要往回跑，突然另一头战斗中一个人影被打得摔来，我一看是游坦之，想到他人皮面具下之前看过的样子，吓得一下退了数步。再抬头，看到萧峰已经悠闲地站到一边，还在指点段誉该如何打。
　　此时那两人都打得发挥了最大功力，我到底功夫逊色一截，想岔都岔不进去，功力在我之上的萧峰则注意在段誉落到下风时出手相助。他们相互距离远，生死符也无法搅浑水，眼看慕容复因缺远程开始落往下风，我急忙问王语嫣办法，但她也看不出干着急。
　　呼啦一下，慕容复被逼到死角，闪躲不及，发冠被打落，一头长发飞散。
　　我一个生死符正对着段誉发过去，南海鳄神见状急忙拉着段誉躲开。
　　师叔！你怎么打我师父！这要乱了！
　　贤弟你！
　　你没看到是我的生死符先伤了段王爷吗！要打你怎么不跟我打！
　　你是想拦架！他却是故意伤我父亲！
　　我打出那么多雾，我义兄看不清才会下手重了！
　　反正他伤我父亲是事实！
　　王语嫣也跑来，段公子，你别伤我表哥……
　　你要杀他，我伸手朝段誉一指，咱们今天就反目成仇！
　　……唉！段誉甩手。
　　突然身边人影一闪，也爆了的慕容复直朝段誉迎面杀去。
　　别啊！我大喊。
　　我不打啦！段誉也忙摆手大叫。
　　萧峰半途冲出，揪住慕容复，大吼：竟然恩将仇报、暗中伤人！萧峰大好男儿，耻与你这种卑鄙小人齐名！而后反手一把将他摔出数丈开外。
　　萧峰！我一下怒了，你看不出他刚刚是一心求死门户大开么！借机夸耀你自己，我义兄才耻与你齐名！
　　刚刚偷袭，有甚可说？！
　　你趁虚背后出手，还更像偷袭些！我后悔当日岩谷洞不杀你！
　　好！你后悔，现在就拿本事挽回吧！
　　我眯眼，正有此意！一把抽出剑。
　　别啊！段誉跑到中间大喊，你们不要打！贤弟，贤弟我明白你夹在中间的心情了，你不要和大哥为难啊！
　　住手！慕容复一声吼，走上前来，你不用为我和他拼死，是我技不如人——
　　他咬牙，一甩袖子调头就窜走了。
　　包不同他们急忙一窝蜂追，我也一踩地轻功追去，追到林子，发现他在砸树，然后就要自杀。
　　别啊！我急忙一个生死符发过去，与此同时另一方一个石子飞去。
　　体型很小的石子打掉了匕首，而我的生死符把他旁边的大树打断了，幸亏接下来蒙面黑衣人跳过去拎开慕容复，不然他就要被树砸了。
　　你小子啊！专门帮倒忙！黑衣慕容博无奈地先指了指我，然后把慕容复丢到一旁，开启祸害教育态：你有儿子没——。
　　一番教育后，慕容复虚拟振作了。
　　此言差矣，我抱臂走过去，为什么你不教他为自己而活？
　　什么？继承祖业天经地义！哼！然后他继续回头教育，说到自家武功好，就要演示，一个参合指朝我而来。
　　我早预料到，开凌波微步往侧闪开了。
　　你小子倒也练得不错？
　　托伯父的福，我作揖。
　　慕容复一惊，你喊他什么？！
　　哼，慕容博拉下面罩。
　　慕容复更惊，爹？！你还活着？！
　　伯父莫介意，我说，反正一会少林方丈也会引你出来。
　　萧峰降落，看到我们，走过来，我在找人，你们有没有看见——
　　这里在吵架！我说，没看到任何人，你换地儿找吧！
　　你……他迟疑了一下，当日聚贤庄你不肯和其他人对付我，今日对你义兄也是有情有义。但我之前救我三弟——
　　我没说救人错，我是说你借此抬高你自己，在下可欣赏不来！
　　这是丐帮帮主萧峰？慕容博走上前，又准备演示武功了。
　　好了伯父，我拉住他，你这是要把他爹也引出来么。
　　什么？萧峰一愣，阁下请再说清楚些？我爹早已——
　　呼啦，萧远山降临：这个毛头小儿武功低微，却有些不寻常本事。
　　然后慕容博与萧远山故人相见，互说几句，都飞走了。萧峰也急忙追去。
　　我跑回慕容复身边，义兄我们下山吧，里面要越来越乱套了。
　　不，我爹他还……他伸手阻拦状，我必须去弄个清楚。
　　王语嫣帮着慕容复重新扎起头发，我们一帮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