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行无常天下大乱》Reinhart天

4、零四

　　去的时间有些晚了，大伙都在大场面集合了，我们只好站在一边，站得久了也无聊，正巧有人暗中捣乱，给揪了出来，随后乔峰带着阿朱就到场了。
　　然后就是各种对话，我抱臂在一旁神游打发时间，身边的淘儿钟灵左看右看，默娘难得开口，把我喊回了神。看情形，一会是无法闲呆的，你如果不想管这事，我们应该趁早走了。
　　呃，我说，但还有一事，其实那位阿朱姑娘也是燕子坞的人……
　　此时阿朱正在天花乱坠骗人，编受伤原因，但内容扯着扯着成了慕容复在滥杀无辜了，还暗示那什么大师也是他杀得，众人皆惊恐。
　　我差点一口老血，偷着跟身后三人说了真正事情原委。
　　阿朱姐姐一向伶俐，淘儿说，应是生气这里的人，于是故意用南慕容之名吓他们……只是伤得迷糊，考虑不远。
　　薛神医说话什么样子你知道，默娘说，他过后肯定会救那姑娘，你不用担心。如怕有意外，我们等过后他得了空，再去恳请他。
　　嗯好，我点头，那咱现在闪。才打算抬脚，发现门口也被堵满了人，总不好光明正大，而乔峰已经开始喊人，要与众喝绝义酒。
　　我们一排绕着聚贤庄走了好几圈，还是找不到偷偷撤的地方，此时乔峰正在大喊还有谁来喝。
　　我叹了口气，直接走过去。
　　慕容大哥……钟灵还在背后诧异。
　　乔峰，我一过去就直接开口，第一我不认为你做了那些蠢事，那和你的个性见识不符；第二这里这么多人对你一个，不光彩，我不想参加；第三我也并不是来交朋友，只是来说这一声，我走了。
　　慕容少侠！我刚一转身，几人就喊起来，你这是玩闹吗？！
　　我就是不喜欢一堆打一个嘛，到时候人多刀剑杂，被误伤了怎么办？
　　慢！乔峰也喊住我，这场战，左右必须有立场，就这么走了的话，到时候这些武林正派也不会接纳你。
　　我看他，叹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好吧，拔剑。除了我的队友，其余人旁边排队去，这场我要一对一！
　　哎呀，淘儿小声说，结果还是要打。
　　权当试水了，我也小声说。
　　默娘看了看我，看来你是决定了以后还是要与他为敌。
　　结果是打了好一会才输，战后被众人前呼后应抬回房修养了，他们说我坚持一人力敌是英雄，真是……什么理由啊。
　　而且我睡的时间竟然比阿朱还长，醒来时她都跑了……
　　薛神医赞默娘的技能用的很好：而且这招雨打飘萍作为攻击也不错，记得不是我教的？
　　薛神医你会的武学不少，干嘛不多教默娘几招？我走过去。
　　慕容少侠你怎么起来了，不多休养些日子？唉，我不教默娘攻击招式，是希望她能远离江湖纷争……
　　人在江湖，离得开么？武术并不一定是纷争，也能自保啊。
　　你们……你们真是都一个腔，争不过你们。
　　我们要接着上路了，等什么都料理完了，再送默娘来找神医学习，好继承你衣钵，光大医家悬壶济世之本。
　　嗯嗯，薛神医抚胡子，你俩还是不同的，你小子说话有时候更好听些。
　　重新上路。
　　过桥的时候，意外遇见了田猛武师。
　　当年我刚要出家门闯荡江湖时，爹妈找来了他和王六教我功夫，但我第一战打赢了他，他便怒气冲冲走人了，此时见了我，一定要挑战，说闭关训练了这么久就是为的这天。
　　何必呢武师，我说，在下飘荡江湖，与您不同道不同行，非和我争这作甚？
　　多说无益！他挥拳直来，被我轻松架开。
　　天下之大，在下自认武功低微，武师就是赢了在下又如何？武林中有得是高人，不入市井、不近人群，与您也是不同道，武师可也要挑战？
　　那些人与我不相识，我不在意！公子可是瞧不起我！
　　既然武师一定要争，我就也不客气了。我摆好北冥神功的架势。
　　淘儿似乎先察觉到什么，忙喊我。
　　动手刚两下，我获胜。田猛受不了打击，直接投河自尽了。
　　我叹了口气，回头对淘儿，你刚刚喊我，是想让我让着他对么，因为感觉到他可能会这样？
　　淘儿面有悲伤，点了点头。
　　我知他是心里有过不去的坎，要是让我劝开他我乐意，但要我诈输顺着他，我就是没兴趣。
　　慕容大哥……
　　哈哈哈！林子里突然传来内力深厚的笑声，你这小子倒是坦然，不会说出今我让他他日他会更栽等冠冕堂皇的话，也不会惺惺作态惋惜后悔，老夫欣赏！
　　可是大恶人前辈？我伸头。
　　唔？你知道老夫？
　　大恶人前辈自称恶人，行事坦荡，比许多武林正道好。
　　嗯？敢情你小子要说你也欣赏老夫？
　　于是我们多聊了几句，钟灵由于不喜欢四大恶人，一直躲在我背后。
　　继续在南方闲逛，尝尝各地小吃，这天走着走着，我想到什么，于是再次掐指一算的模样回忆情节。
　　慕容大哥，怎么了？
　　不好，我们快跑。
　　快跑？为什么？
　　再说，先跑！
　　才一要跑，镇南王的两个重伤家臣已经出现在街道那头，看到我，直奔而来，求送信。
　　我真是想扶额。
　　请公子……公子一定要帮这个忙……
　　我帮就是了，我无奈地说，你们还好吧？
　　不好……没关系，公子只要一定送到信……
　　看你们这副拼了命的架势，在下只能说，在送到地方这段过程里在下会尽力的，安心吧。
　　反正也想看看方形的竹子。
　　结果刚到桥上，抓了个镇南王丢小女孩下水的现场。
　　我是来送信的，我一边说一边挽袖子。
　　少侠何以……？段正淳疑惑地看着我。
　　在下是为了避免王爷留下个杀死小姑娘的恶名。
　　这……这小姑娘下手歹毒，我才会略施教训，她看起来总在江湖闯荡，怎么会连游水都不懂？
　　说起来……我想了想，好像我倒不太会游水，那我们几个找竹子捞吧？我对淘儿她们说。
　　然后我们就开始了打捞。边捞边发现乔峰和阿朱也来了，然后跟段正淳在那边说话，也解了渔网。
　　还是捞不到的我终于扔了竹子走回去，既已解开渔网，那小姑娘就劳驾你们帮忙捞吧。
　　段正淳回过神来，什么？还没上来？星竹！快来救命呀——！
　　然后就是卧室认亲阶段，乔峰识破阿紫装死去拽醒她，她扔暗器，被乔峰识破，颇有鄙夷地指出星宿派其他暗器，阿紫相当好奇的样子，乔峰哼一声不理她了。
　　乔兄，我开口，她暗算你是她不对，但你知道她是星宿派的就立即将她视为大祸害似的，也不想想她如此小的年纪怎么会流落星宿派、是否自己就心甘情愿，这般狭隘，是成年人所为么？
　　你不记恨我之前丢你蜈蚣毒呀？阿紫惊奇地叫。
　　我怕你，别靠近我。我伸手阻拦状。
　　我姓萧，是契丹人。被晒了几秒的萧峰对我说。你讲得也有理，只希望她如今寻回爹娘，能改过自新。
　　当你幼时误入歧途，没人教你正路，遇见的所谓正派人士也没耐性听得问得两句，只是让你一起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错的坏的，必须改过自新，你觉得可行？我说。
　　萧峰无语地看着我。
　　你居然挺帮着我呀？阿紫又开口。
　　我怕你，我再次伸手阻拦状。
　　外面传来喧闹声，我们一同回头看，然后陆续都出去了。
　　哎呀，不巧！在众人堆一块儿准备开打时，我跺脚大呼。
　　是你？段延庆看到我。喊这声，是认出了老夫？
　　正是。我三两步过去，晚辈这次受人之托来送信，也在竹屋内歇了会脚，只能忠人之事。就打一场，而后便算这次完了，可否？
　　段延庆笑，可。你的功夫也不错，就让老三老四陪你一场。
　　谢了，我抱拳。
　　打完了又是段家单挑，然后褚万里死亡，接着萧峰约战段正淳。
　　哎呀，对了，还有这事。我把阿朱偷偷喊到一边。
　　慕容公子，距离上次见已经很久了……
　　上次是聚贤庄，哪里久了。阿朱姑娘，你不回燕子坞了么？听香水榭风景依旧，只是阿碧姑娘少了个说话的人。
　　阿朱想说什么，又红了眼圈低头。
　　淘儿开口，阿朱姐姐怎么好像有伤心事？
　　阿朱姑娘不介意在下多言吧，我看时间紧急，于是长话短说，你有易容术，走江湖很容易，但这毕竟是小聪明，他日遇了大事，记得还是要正面弄清楚，双方都有坦言才好。
　　阿朱有些奇怪兼吃惊地看着我，而后萧峰喊她，我们就道别了。
　　不过后来，我那段话还是没有起作用，阿朱死了，萧峰和我约战岩谷洞，韩一回找我保护苏轼。
　　大江东去浪淘尽……我说，我最喜欢东坡先生了，这忙，粉身碎骨也要帮，走！
　　他一脸见了知己的神情，好！走！
　　天下英雄谁敌手……顺路说我也喜欢辛弃疾。
　　事后也到了和萧峰决战之日了。
　　慕容大哥……钟灵面有忧色，不论你和他谁胜谁负，哥哥都……
　　你安心，我说，他目前低落，而我历练这么久，可以赢，但我打算不打了。
　　啊？
　　到了地方后，我问萧峰的调查，他全讲了，而后摆好架势，来吧！
　　慢，我举手。你不问我为什么和你敌对？我又不相信那些传言。
　　你要讲？
　　事实上，家父占过……。
　　我说了一气，继续道：以前说，你不会信，现在事态越来越明朗，你也知道自己是契丹人，会相信罢？
　　我一人，影响国运？他笑起来。
　　出关，别回来，别当南院大王，成么。我说。
　　我是不想再回来。他说。但什么南院大王……？
　　到那天你就知道了，千万别当，也别为什么朋友关系兄弟义气不得已答应，否则你必死无疑。
　　他沉默。
　　后来我们就告别了。
　　真想回燕子坞啊……走在闹市嘀咕。
　　那就回吧，默娘说，休息休息，再查。
　　于是我们一行便往南去，走到一处野外山地，竟迷路了。
　　淘儿和钟灵轮流叫着慕容大哥信不过呀靠不住呀……
　　哎呀，我说，那放响箭吧，幸好之前随手带了一把，到哪都翻箱倒柜真是好习惯……这四周毕竟有些休息的亭子，或许有人见到，能来救咱出困境……
　　过了一会，果然有一骑马身影疾奔而来，打了照面时，我们双方都是一愣，竟是阿碧。
　　乱公子？我看见是我们个响箭就赶来哉，侬哪能来该处个？
　　哎呀是阿碧就太好了，我们迷路了啊，义兄肯定也在吧？这下可好，我不用大老远跑回燕子坞了——。
　　她说他们原本要去少林讨要阿朱，但路中见了一恶僧为难一姑娘，慕容复追去打抱不平，让她先去找其他人会合，结果他们都受伤了，少林的大师们也说未见过阿朱，慕容复还未过来——。
　　哎呀……哎呀……我想起阿朱的事，又见她提起时面色很是担忧紧急，不知该怎么说，大有无法交代之感，再回头一看，从来什么都写在脸上的淘儿和钟灵马上就要伤心落泪了，急忙转了话题，既然去少林打听不到，那接下来的行程可有商量？
　　我们现在侪等公子，也许……伊会叫我先回去。
　　包三哥既然受伤了，人手分散不得，不如我一会送你回去，我说，阿朱的事交给我打听，等都回了燕子坞，我那时给你交代。
　　阿碧想了想，乱公子，我晓得侬现在想去寻公子，不如分头——。
　　我送你过去再找，我说，这附近有恶僧啊，你要是半路出事，我还欢天喜地奔去找义兄，他非拍飞我不可。
　　勿会个，阿碧被我那个用词弄得笑了出声，乃末我们便先一道。
　　话说一半呢，就看前面坡下鸠摩智路过。
　　大和尚！我一蹦，我义兄呢？！
　　他一愣，又是你这个搅浑水的？！
　　我追问，他就是不答。
　　枉你出家人，报复心这么重……
　　哼！他将头扭向一边。
　　好，你故意气我，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哼，你那三脚猫功夫，能耐小僧何？！
　　阿碧急忙小声喊我，当日在听香水榭见过这恶僧结棍，勿要与他正面交手。
　　勿碍，我小声说，大伙准备好跑。
　　然后就一串碧落、参合、地绝、地火打过去，鸠摩智只被打去几十点血，却中了重寒毒烈四个状态，气得立刻蓄内力要放大招，此时我们一帮已经稀里哗啦跑了。
　　如倒影水中的鲜花——，
　　只可看看未能摘去——；
　　如飘于风中的花香——，
　　虚虚渺渺淡然逝去——。
　　然而让我见着你——，
　　不想多次去躲避——，
　　风风雨雨我都不畏惧——，
　　但求共醉——。
　　乱公子该又是唱个啥歌？阿碧道，调子似伤情实心定。
　　慕容大哥没事就爱唱歌，吓煞路人是本分，淘儿说，阿碧姐姐快指点他吧——。
　　哎呀，唱习惯了，又班门弄斧了，我说，咱找个琴给阿碧，那恶僧再来，你用魔音摄魂功灭了他。
　　琴音哪能灭伊，阿碧笑，就算能，也制弗了该个和尚。
　　我们之前乱跑，还好阿碧还认得回去的路，路上提到包不同中的毒，以及少林的人难以治疗，此时默娘提到，用古岳冰心莲做药方以寒引寒倒可，正说着，背后远处一声吼，状态解除的鸠摩智怒追而来了。
　　呀呀呀呀呀不好！我大叫，快分头！我拦他，淘儿灵儿辅助，阿碧默娘先回去救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直说我这点功夫拦个鬼啊，我说好就好在我功夫差，他哪里会来跟我认真，只是要发个火罢了，你们两人赶紧回，快快快——。
　　鸠摩智赶来，我再次拍他一堆状态，开跑，他解除后就又来，就这么我们绊了好几轮，最后终于我累得不想循环了：咱要讨伐他，淘儿灵儿你们去找坚果回来我吃！
　　然后被鸠摩智一个火焰刀拍扁，他嘀咕着果然属性擅长了抗也高，走了。
　　我去！我拍地，敢情你这么死追就是核实我不中烈啊！武痴！
　　慕容大哥何必，回来的两人道，打不过就打不过了，又指使我们去做不相干的事……
　　然后我们三个就在荒郊野岭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