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以止苦(九把刀同人．不苦Ｘ不杀）》浮火

3、第 3 章

　　．不苦

　　不杀事实上是有些神经的，师兄不苦在与他相处一个月后这么说。

　　“不杀啊……你就别再动不动半夜三更跑出去练武啊或者发呆的，这些事情白日都可以做不是吗

　　？”

　　然而被点名之人却回眸淡淡觑了他一眼，似是没有听闻又无所谓一般，“不好吗？”

　　“当然不好！”师兄顶着两轮黑眼圈站在自己前方手插着腰说道。

　　※

　　又是夜里，不杀在通铺上躺着却睡不下。想踢开棉被下床，但是又记着师兄说，别在夜里头乱跑

　　。

　　他闭着眼思索，师兄早上那番话应该是这意思，要自己夜里少往外溜达。

　　但是任凭他如何一次次睁开了又闭上，睡不着还是睡不着。全身老早都躺得酸了，但是睡意却一

　　分都没有袭来。

　　不苦曾经眼见着连三天不杀都未阖过眼，但怪异的是却也不喊声累。

　　当然生活规律并且崇尚自然的师兄非常反对他这种超乎常人的行为，用比较客观不带偏袒的角度

　　叙述：这根本是变态。

　　所以后头才有师兄每每见他夜半溜达，坚持不放心的硬要将人找回来睡觉，然而不知是他后知后

　　觉还是不杀脚程太快，每每总是会在一转身后两人错开。

　　接着就有了不苦顶着两轮黑眼圈语重心长的告诫不杀千万别在夜半乱跑。

　　但要睡不着之人躺在床上却又不能动弹怕吵醒师兄弟，这是说来是极为困难且不人道的。

　　不杀现下就是这种情况，他试着小幅度转动了自己僵直的颈脖。面朝向一旁闭眼休憩的师兄。

　　月色由两人身高大般的窗射进来，正是盛夏的炎热，风吹来不觉得冷，反而拂去了烫人的热度。

　　其实不杀自己都不明为何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下。而白天时就算强打精神，也一点都不感觉

　　吃力。

　　似乎睡觉对他而言变成了一种应该去做的事，而不是必须去做。也不想必须。

　　是啊！就是如此。

　　他恍然大悟，眨了眨眼对自己理出一个头绪来似乎颇为得意。

　　纵使有了头绪，对现况没有改善，依然是不杀烦恼。

　　他盯着师兄紧闭的眼睫发恺，两只眼在月下睁的老大，像个瞳铃般瞪着。

　　又一阵凉风吹来。不杀没听清那究竟是风声或着是对面之人的叹息。

　　总之气流飘动的瞬间，本来应当是熟睡状态的师兄睁开了眼，毫无睡意的眼神望着自己。

　　“睡不着？”他问。

　　不杀点头，事实上眼睛已经酸的眨不动，但依旧是这么睁着，睡不下。

　　“你多久没好睡了？”皱眉，他再问，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量，以防吵醒其他人。

　　不杀在枕上小幅度的偏过头，思考，“记不得。”

　　然后这次，不杀确定自己听见的是师兄无奈的叹息。

　　他将自己的薄被与不杀的被角相叠，身子不着声响的靠近，以手环住了那比自己窄上几分的肩头

　　。

　　“睡吧。明天一早得早起。”

　　睁大的眼睛望着自己，不回应，也不闭上。

　　他只得无言的再靠近对方几分，最后那人几乎是偎在自己怀中。伸手，覆上那太过闪烁光芒的眼

　　瞳。

　　“你现在在少林寺，我就在你身边呢。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快睡吧。失火了我会叫你，天塌了方

　　丈会顶着。”

　　不杀眼里的月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茫茫，似是有光，却一看不清的黑暗。

　　他再眨了两下眼。

　　闭上。

　　“师兄你明早要叫我。”

　　隐约听得耳边传来不苦模棱两可的哼弄几声，覆在肩头的手轻拍了几下。

　　※

　　然后隔天，不苦依旧是顶着一轮黑眼圈出现在饭堂。

　　方丈看着他觉得有些疑惑，问道：“不苦你的黑眼眶好似越发深了，是睡不安稳吗？”

　　不苦咧了嘴笑，试图说服自己这点痛苦不算什么，自己一点都不苦。

　　“我怕睡了叫不醒，错过早课。”

　　不杀这才知道那晚他听见的几个模糊哼声，其实是不苦累的无以附加，神志错乱下的反应。

　　谁让他叫不苦？注定苦也只得说不苦。

　　他自嘲。

　　那天方丈特别的仁慈，放他一天休假。

　　【不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