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皇后》随烽石头

15、降位

　　宝妃柳妃协理后宫后，皇后宫里宫人的用度就一直被克扣着，太监宫女早就有了微词，可明若姑姑管得严，无人敢外头说去。
　　“娘娘，宝妃派人说后宫用大，想要裁一些，娘娘是皇后，若不从娘娘这里起只怕无人服，所以自作主张裁了，娘娘若是不满，她来给娘娘赔罪，因近日事务多，就不亲自来给娘娘请安了”韩白对着王絮，模仿着来那个宝妃宫里的女官，活灵活现的，惹得王絮和明若等人都笑了。
　　“宝妃如今可托大了，连请安都不来，还私自裁了娘娘的用度”明月在一旁说道，显然有些不满。
　　王絮听了，淡笑不语，显然对于宝妃的做法很满意。隔了几天，宝妃又派人来说因为时气不好，新鲜蔬果最近少了，只得省着点用，要委屈娘娘。这一次明若等人都气急了，怎么不见她宫里少了。
　　晚间皇帝来，想吃新鲜水果，结果竟找不出好的，皇帝当时已经恼怒异常，叫人将自个宫里的都拿了来。第二日，下了早朝，就去宝妃宫里，待了一盏茶时间，皇帝走后，宝妃将茶碗都给砸了，皇后宫里的用度又恢复如前。
　　“也不知宝妃和柳妃在想什么，竟然敢动到娘娘头上来”韩白嘲讽道，自家主子还不是兵不血刃的给了她没脸。王絮抬头看他，直把他看得跪下请罪才叫人起来说道：“有太后撑腰，有什么不敢做的，你也别在这里絮絮叨叨，我和周贵妃、吴贵妃、贾贵妃约了去赏菊，在鸳鸯台那里，往日里那里很偏，你去收拾一下，顺道让小厨房做点吃的，烫一壶好酒”韩白听了，忙去安排。王絮则叫人换了衣服，等三贵妃到齐了，才一起过去。因为后园平日少人来，里近来景色也好，皇后等人绕道从园子的大石头洞里拐来拐去着实有趣。
　　“如今，宫里都说，有了两位娘娘主持，日子好过了许多”
　　“我常年病着，哪里会做什么，都是宝妹妹的功劳，若宝妹妹早些入宫，我哪里会遭这许多罪”
　　“姐姐过谦了，都是姐姐帮我”
　　“柳娘娘这话说的很是，宫里人都说我们娘娘是做皇后的料”
　　“那是，皇后娘娘出身低，哪里和妹妹一般高贵”
　　“皇后是贱民出身，若不是皇上念旧，哪里就能做皇后”
　　“原来宝妃竟有如此鸿鹄之志”皇后并三妃从石洞里出来，看着宝妃，脸上带着笑意。宝妃和柳妃再不想皇后在身后，这里原就僻静，一听皇后口气，连忙跪下请安。
　　皇后冷笑道“你们的安，我可受不起，我不过贱民出身”
　　宝妃和柳妃听了，先是大惊，过后宝妃强自镇定的说道“娘娘这是哪里的话，娘娘母仪天下，是天下最尊贵的人”王絮听了这话，知道宝妃是打算死不承认了，向左右的三位贵妃问道“你们可都听见什么了”
　　三贵妃本来对宝妃就极为不满，可周贵妃顾虑太后不敢多说什么，吴贵妃则是铁杆的皇后党，直接呛到“天气这样好，不打雷下雨的，宝妃声音又是天籁之音，本宫可听得一清二楚，宝妃背后议论皇后的不是不算外，还说皇后是贱民出身，不仅我这后头这么多宫女太监可都听清楚了”吴贵妃说完，宫女太监立刻附和，元春也站出来说听到了，宝妃柳妃实在是太过大胆。
　　王絮听了，看着宝妃和柳妃冷冷的笑着，心想我还没动手，你倒是撞上来，吩咐左右道“把人带回宫里”。韩白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一听皇后的旨意，带了一般小太监上前，将柳妃和宝妃围住，又叫了人将跟着她们的宫女太监都拿下，然后带着她们回宫。皇后先跟三妃说了今日赏菊只怕黄了，改日再约，有兴趣去我宫里看一出闹剧不，三妃当然欣然应允。
　　回了宫，皇后先给看了坐，然后就坐着喝茶，将跪在地上的柳妃和宝妃晾着。
　　“皇后娘娘，今儿这场景让臣妾突然想起前几个月在太后宫里的事，想必周姐姐和贾妹妹都印象深刻吧。咱们几个姊妹跪着，宝妃倒是心安理得的站着，一点也不瘆得慌”吴贵妃对于上次被褫夺封号，闭门思过的事，怀恨在心已久，如今自然变了法子落井下石。
　　贾妃听了，先端了茶杯喝茶，然后才慢悠悠的说道“姐姐又何必记着这事，宝妃妹妹出身高贵，哪里是我们姐妹能比的。”
　　“贾妹妹说差了，宫里哪里有出身之分，谁得皇上的眼，谁就是主人，宝妃是皇上心头宝，这才是我们姐妹没法比的地方” 周贵妃笑着说道。
　　三贵妃左一句右一句讽刺，宝妃脸上忽青忽红，甚是精彩。
　　这时，有小宫女打了帘子，是太后来了。众人忙歇了话，起身行礼。太后和颜悦色的叫了起，对皇后说道“我听说你发了脾气，宝妃年龄小，柳妃是睿王和端佑的生母，若可恕，皇后就恕了，老婆子我这代她们给你陪不是了”太后本在和端佑聊天，不曾想就有人来说，皇后拿了宝妃和柳妃，连忙匆忙赶来。因为两妃身边的人也被看管起来，太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皇后既然敢拿人，必定有了证据，只得匆匆赶来。
　　端佑这时候也跪下给皇后行礼，口里直呼母后息怒。
　　皇后不搭理端佑，给太后行礼说道“母后，这事儿媳不想管，到底可不可恕，让皇上来管吧”
　　太后一听这话，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皇后一心为皇帝，几乎不曾让皇帝为后宫操心，如今放手不理，这宝妃到底做了什么。
　　就在太后惊疑不定时，皇上大步进来，看太后也在，眉头不自觉皱起。水漾先给太后请安，而后看着跪着的柳妃和宝妃，不说话。
　　皇后看着有些瑟瑟发抖的宝妃，说道“柳妃，宝妃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次给皇上太后听”宝妃从太后进来，就觉得心安了，不曾想皇后居然叫了皇上来，脸色立即变了，这会哪里敢继续说话，只不断磕头请罪。
　　王絮看了，心里更是惊怒不已，直接讽道“宝妃身份高贵，这头本宫可受不起，谁来将宝妃说的话复述一下”韩白一听这个，连忙走出来，一人分饰几人，一字不露的说了，连神态和语气都有，也不知他躲在哪里，看得这样仔细，惹得皇后和三位贵妃等人都笑了。
　　太后听了可笑不出来，脸色铁青，有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力感。至于皇帝，直接上前踹翻了宝妃，待要向柳妃动手时，还是忍了下来，直看着皇后。王絮怒火已息，这会看着皇帝说道“宝妃和柳妃都是皇上心头肉，臣妾不敢私自做主，皇上看着办吧”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更难看，说道“宝妃不尊中宫，无后妃之德，降为女御，迁往静德苑悔过。柳妃言行不敬，罚俸半年，自即日起闭门思过，无旨不得出”皇太后听了这个处置，拂袖离去。皇后则冷冷的看着皇帝，过了很久才说道“皇上处置公道，就这么办吧。柳妃行为不检，身边的奶嬷嬷不懂得规劝主子，拉下去杖毙”
　　柳妃一听，立即哭喊道“皇上，嬷嬷自幼将我养大，犹如亲母，皇上您帮帮我”
　　皇后可不管柳妃的哭诉，直接让人将那个嬷嬷带下去。柳妃死命拽着，不放手，口里继续呼喊。
　　皇后一步一步走到柳妃身边，蹲下身子，在她耳边说道“我的那个孩子，连这个世界的面都不曾见过”柳妃身子瘫软，再无力阻挠。
　　宠极一时的宝妃一下子被降为宫内最低等的嫔御，最生气的当属皇太后，尤其是和只是罚俸的柳妃相比。宫内对此事也议论纷纷，但后宫法制森严，谁也不敢乱嚼舌头。
　　因为宝妃之事，太后对皇后多加刁难，皇后虽然已经小心谨慎，但太后存心找茬，总能找出点事，弄得皇后烦心不已。
　　“娘娘，依臣妾看来，柳妃和宝女御也不是一条心。宝女御年轻气盛，难免口无遮拦了点，可柳妃入宫那么久，怎么就会在大庭广众下议论娘娘，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吴贵妃闲着无事，便来皇后宫里看太子，想到日前之事，忍不住说道。
　　皇后听了也是，摇摇头说道“她们只是因为利益相结合，如何能一条心”其实还有一点，王絮并未说出，那就是柳妃在试探水漾的底线，只可惜赔了夫人又折兵。
　　“娘娘，理王爷回京了，这会在太上皇那里请安”明若小跑进门，笑着说道。皇后一听，连忙站起，乐得原地转了几圈，还是吴贵妃吩咐了人拿了衣服，侍候皇后娘娘往太少皇宫里去。
　　理郡王水灵是义忠王爷的幼子，自幼聪慧，四五岁时就有几千字在肚，甚得太上皇宠爱，经常接进宫里住。当年那事发生时才5岁，太上皇不忍他被幽禁终身，就将他过继给早幺的理亲王为子，袭爵理郡王，交由皇后抚养。皇后那时无子，几乎将满腔的母爱都给了他，两人关系与一般母子无异。后来水灵长大一些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再加上当时朝堂波诡云涌，皇后为了保护他就将他交给赫兰侯许昌，保护他就藩，远离朝廷，这一去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