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总不说我爱你》凌夜雨

19、最终章

　　时间……时间……看着深夜寂静的街道只会令人更寂寞。 "睡吧～" 正要钻进被窝，电话声
　　就响起。嘟～～嘟～～嘟～～卡勒// 「喂～」 「……」 「喂！……请问是谁？」光一的
　　说话还满礼貌，但声音却冷得非常。 「我……」另一方终于答话。 「……」大家都在等对方
　　先开口。 「我回来了……我买了很多手信给你喔～」就像出走的孩子在要回家前先探探情况
　　般嬉皮笑脸地说。 「……」他等不到惊喜的响应，大家只有再陷入死寂。 「今天我先回家见
　　爸妈，明天再去找你好吗？」面对无声的答话，只好自己再开口说。 「明天一点在BELLA见。
　　」依然的冰冷是要自己的感觉也被麻痹。 「好！我会在那等你……」他明确的知道自己未被
　　热烈欢迎，再厚面皮也不能再死扯，明天再算吧：「那……明天见！晚安……」 「唔！晚安
　　。」卡勒// 挂电话似是光一对他作出最快的响应。真的那么讨厌吗？还是知道再多说半句
　　声音就会出卖自己？！ 「呼～～～～」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是要对已作出的决定表示坚守？
　　！ 还是为平静内心翻起的动荡？！ 快快钻进被窝，已经决定了就别再多想了。 "可是就是越
　　叫自己别想，你的身影就越是清晰，很想见你～很想见你～工作以外还是工作，身体明明已疲
　　累得很，无奈身体再多的控诉也胜不过心里的咆哮，睡意再强也强不过你挥之不去的身影。"
　　"这些日子我突然喜欢看那些滑稽的搞笑节目，让我常常笑到眼水直流。我应该是有进食的，
　　起码我记得去煮个泡面，只是偶尔忘了把它吃掉，但我还是有进食的，应该是有的……" "已
　　忘记看过多少次日出，面向东方的窗也是注定的，爱赖床的我却说喜欢被晨光叫醒的温暖而选
　　定这屋子。当你走后才知道晨光一点也不温暖，它只是不留情地提醒着你离开的日子。你曾许
　　诺过会把晨光的温暖传给我，你现在已忘记了吧？！" "爱"其实也只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还
　　是别再勉强大家吧，我也累了。" ＊　︿　＊中午的商业区到处是密密麻麻挤满赶着在一小时
　　内吃午饭的人。 "我最喜欢在这时候约你，因为你总会早到15分钟让我不用和其它人轮位。我
　　喜欢你专注等我的神情，在那15分钟里我知道你只想着我。" 刚还是喜欢坐在右边贴窗口的位
　　置，喜欢看透过餐厅彩花玻璃窗照进来的光可能是设计师的通习吧，今天他也是坐在那。 "你
　　晒得一身古铜色，剪短了头发，清新与阳光是你要给我的感觉吧。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还是一
　　让令我着迷，可是今天一切都要改变。" 「你瘦了！」刚温柔的声音响起。 「差不多吧。」
　　光一没有正视他。 「你总是没好好照顾自己，总让人担心。」刚皱起眉。 "你以为我是故意
　　要你感到内疚吗？"光一还是没望他。刚向侍应生打了个手势。 「先吃东西吧，今天你要准
　　时回去吗？我想好好享受这午餐呢～」刚环视餐厅四周：「真是好想念这里的味道。」 「我
　　下午有会要开。」"想念"原来只是那么简单的事。 「啊！是吗！」刚失望的应着。 「那～～
　　我等你下班再和你好好的吃饭吧，中午也实在太赶了。」刚尴尬的笑着说。 "你尴尬的笑容，
　　是因我没为5个月17日的相思把工作推掉吗？" 「算了！刚，就这样结束吧！」光一的反应比
　　想象还要平静。 「甚么？……你……你还在生气，我知道这次我突然离开是我错，但你先听
　　听我说吧，我～」刚心急地想解释。 「已经不用了。」光一坚决的说。 「光一！」刚定眼看
　　着光一。刚知道自己的一双眼总可溶化他：「对不起！光一……」刚压低声线说。他把手伸
　　过去，轻轻碰触光一握住水杯的手。 「这里是餐厅！」光一把手抽回。 「光一我会弥补我的
　　错，给我点时间，我还有很多经历要跟你说，我～」刚被端食品来的侍应生打断了话。 「～
　　先吃东西吧，我们慢慢再说。」刚勉强的笑笑。面对那么冷静的光一令刚感到不安。 「是我
　　喜欢的磨菇蟹肉意大利面。」光一的脸还是找不到任何表情。 「你喜欢的我当然都记住了。
　　」刚自信的说。 「是吗？可是现在我已不再喜欢吃了。」光一把叉子放下。刚呆呆的看着他
　　～ 「光一，你是想说你已不爱我了吗？」刚不置信的问。 「我已忘记怎去爱你了！」光一淡
　　淡的说着。他为自己的冷静感到骄傲：「就这样结束吧，你也不需再逃，你跟本不识合漂泊
　　的生活。」 「不！我不是逃，我只是……只是想静静地思考我们的事，现在我不是回来了吗
　　？」 「勉强的幸福最后只会变成痛苦。」光一似乎已说明他不动摇的心。 「我爱你，光一！
　　」刚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 「谢谢你的好意！」说完光一就站起来离开餐厅。 "为什么现在
　　才说爱我？……我已经放弃等待了～" 「怎会？我已决定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刚在呢喃。
　　事情都和他预期的差太远，本以为光一会为他的决定而感动，但现在…… ★◣◆晚上11：1
　　7分光一拖着无魂的驱壳回到寓所。 「你在这里做甚么？」光一被端在门前的刚吓了一跳。
　　「我有话要跟你说！」刚肯定的眼神叫光一不可推辞。走进熟悉的地方，刚感到再自然不过
　　。 「你有甚么话要说？」光一希望刚能尽快离开。刚没有答话，反而走进厨房。 「你要喝
　　甚么？」刚在厨房喊。 「……」 「为甚么都空空的？只找到这瓶水。」刚带着怪责的口吻。
　　他继续走去翻餐桌旁的小柜子。 「这个已过期了你又不丢掉……」刚拿着一瓶已发霉的东西
　　。看着刚在自己的屋里自然的走来走去，光一再也控制不住。 「请你立即离开！」光一近呼
　　用喊叫的。刚没有听话的离开，光一索性走去把大门打开。 「请你立即离开！」同样的说话
　　，但声音已变得抖震。光一垂下头，不让那不争气的眼泪给看到。刚看着已崩溃的他，慢慢
　　走上前：「光一……」轻叫一声把他拥进怀。 「放开我～」光一虽使劲的挣扎，但刚的拥抱
　　他从来就是无力招架。 「放开我～～」他听到自己丢脸的凄泣声。拥着因哭泣而震抖的光一
　　，刚感到无限心痛。 「对不起～对不起～～～」刚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已决定了，无论再
　　发生甚么事我也不会走，我会永远留在你身边的。」刚用衣袖轻轻抹去光一的眼泪。光一看
　　着这双温柔的眼睛，甚么也没再说。 "我可以再相信你的承诺吗？" 那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
　　味，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是他依恋的，光一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坚持下去。当熟悉的唇贴下来
　　，光一知道自己已经输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是他一直思念的，他讨厌自己屈服，但更舍不得
　　刚停止，几多个夜里他幻想过刚回到他身边，就这般把他紧紧的抱着，他舍不得停止，就算是
　　一晚。光一像要把刚吸干般，疯狂地吮吸他口里的润湿，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沿着手
　　指的引领把唇移吻到他脸上的每吋肌肤，再慢慢滑至颈项～肩膀～胸膛～一吋一吋的吻着～舔
　　着～甚至轻咬。刚任由光一向他发泄，他知道光一是要他感受他所受过的痛，他愿意付出皮
　　肉之痛，那怕会皮破肉裂，他愿意承受光一所有的伤痛。从颈项至胸膛，都布满着轻轻重重
　　的红痕，光一越来越大力，他似是要把刚整个吞噬下去。 「呀！～～」刚忍不住叫出来。光
　　一停止了动作，抬起头看看这满布着牙痕的身体，全是他留下的痕迹，深深浅浅的印证着这令
　　他爱到不能自拔的人。光一再慢慢降下吻，怜惜的轻舔着每道伤口。 「光一～～～」刚轻托
　　起他的脸，这张默默流着泪的脸。 「光一～对不起！～～对不起～」轻轻压在光一身上，吻
　　去他的泪痕，刚决定不再让这张脸流泪。已爱到尽处，刚的生命已被连住，他知道永远不能
　　再离开光一而生存。晨曦的阳光照着床上两个身影。温柔的照着刚的容貌，光一定定看着这
　　个他心爱的人，爱到忘记生存的感觉，爱到忘了自己的尊严，还是……除了爱以外都忘记了？
　　光一用手指轻轻抚摸刚的脸，这张伦敦分明的脸，浓密的眉毛，弯长的睫毛下是双他无法抗
　　拒的眼睛……这一一都是他愿意承受非议，误解，甚至让最亲的人痛心的依据。光一不舍的
　　用手指画着刚的轮廓。 「唔～～」刚睁开眼睛。 「把你弄醒了，不好意思～」光一要把手抽
　　回，但被刚稳稳的握住。 「为什么那么早醒？每次都是我叫你醒的呀～」刚用微沙的声音说
　　。他把光一的手按在自己的唇上，轻轻吻着他的手心，另一只手抱着他腰肢。 「为什么这样
　　看我？很想念我吗？」刚在光一耳边细说，带着笑意的声音流露着刚的喜悦与满足。 「很想
　　！很想！很想！我很想念你～刚！」光一深深钻进刚的怀里，他要好好的记住那种温度，要记
　　住刚每一吋肌肤，气味…… 「光一……」刚感到幸福满泻，拥着光一纤瘦的身躯，细细的吻
　　着他的颈项。 「光一……我爱你……」沙哑着声音轻唤，刚决定要好好抚慰他。 "我会永远
　　记得你曾经爱过我，就是一次已满足了。" ＊　～　＊　～　＊　～　＊　～　＊　～　＊　
　　～　＊　～　＊当刚醒来时已过中午，走出厅拿起桌上的小便条看～ ＊＊＊刚家里没有吃的
　　，你上街吃吧。门上锁后把锁匙交给管理员，我已交代好了，好好照顾自己。光一＊＊＊「
　　这个光一～还反过来叫我好好照顾自己，真不知谁不会照顾自己。」刚微笑着把便条放回桌上
　　，拿起光一留下的锁匙放进裤袋。 「真是甚么都没有呢～真不知这人是怎生活的。」刚一边
　　念一边点算要补充些甚么。 「嗯……～知道了。」 「都准备好，放心吧！妈～」 「对，明
　　天晚上8点45分到。」 「妈，要上飞机了，见面再说吧。」光一把手提电话关上，走进机场
　　禁区。天下的子女生下来可能都是要向父母讨债的吧！？当你带着满身伤痕，你还可以回到
　　父母身边，无论你让他们伤心过多少次，他们还是会永远无条件的包容你。 「为什么今天光
　　一那么晚还未回来？」刚看着台上自己亲手煮的菜都凉了，光一还未回家。 <<电话暂时未能
　　接通……>> 「又是接不通～光一，你到底去了那里？」咕噜咕噜…… 刚的生理时钟提醒他
　　已过了晚饭时间了。 「可能今天很忙吧……再等一会吧……」刚看着菜说。 「先生请问要牛
　　排还是鱼块餐？」空中小姐礼貌地问。 「不用了，给我一杯橘子汁就好了。」拿着冰冷的果
　　汁看着机舱外漆黑一片的夜色，光一突然感到很平静。 "很宁静～……很久没感到那么宁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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