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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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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特别丰盛,大家垂涎欲滴的表情也特别明显,架打的也特别凶。
当然,没有看到展超,首先大家还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白玉堂。
“死了。”白玉堂淡淡地回应着,“被我杀掉了。”
一半人立刻开始惊喜,另一半人则保持着怀疑。
也不多做解释,他靠着墙壁抱住膝盖,连早饭都没有吃。
大概是咽下了少许药水,居然也有胃痛的症状,并不严重,但相当影响食欲。
午饭吃了点点心,熬过了早晨和下午,横拉门总算再次打开,白玉堂依然一成不变地往里走。
不少人跟着他到了尽头,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和展超床上的血迹,欢呼忽然爆炸开来。
“终于还是炫耀过头,被杀掉了吧!”
“不动声色才是最致命的攻击啊。”
没理会他们,白玉堂进屋,懒散地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血腥味还弥漫在房间里,他也懒得理会,反正也不会有淡淡的苹果香弥漫开来了。
没有补刀和悼念,他只发出了漫不经心的一声轻叹。
展超死的第二天,白玉堂依然坐在他习惯的角落。
食物的短缺并没有因为展超的死就有所缓解,苹果的争夺甚至更加惨烈。
在水无限供应的条件下,苟延残喘被拉长了不少,就像漫长的凌迟,折磨着还想活下去的人。
展超死的第五天,竞争处于优势的几个人开始感到无聊,玩起了跳房子。
几个五大三粗的少年带着依附于他们的少女在地牢中央的空地蹦跳,随意地消耗着有些人求都求不来的体力。
怨恨的目光仍在继续,从展超转移到他们这里。
展超死的第七天,有一个病弱的男生从房间里消失了。
没有太多人在意,毕竟七天内总会死一个人。
但到了第八天,一个始终少言寡语的女生摔碎了自己的镜子,自杀了。
这次有好几个人都相当焦躁,毕竟一个好折腾的玩物饲养了这么久,忽然死了,总会让人相当不快。
大部分人已经忘记了那个病弱的男生曾经为她出过头,也不知道他们偶尔在夜晚睡觉前,会在墙壁上敲打相互交流。
当天,也不知道是打了什么鸡血,焦躁的几个人挑起了战争,居然还在你推我搡中死了人。
第十天,有好几个人一齐病死了,看样子像是感染,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十几个人此时剩下七个。
第十六天,一个始终缺少存在感的少年忽然用小刀切开了地牢里唯一一个女生的咽喉。
大家赶到的时候,死亡已经无可挽回,刀子上的血落了一地。
“你找死。”曾经挑衅过展超的男生又站了起来。
“是你找死。”少年再次架起了手里的刀,“她不死,今晚死的就是你,毕竟,你的女人会在你死之后会怎么放荡不羁惹人怜爱,也是个不错的剧本。”
“那也不要你管!”
“可是她跟我一间,天天找我麻烦。”少年的表情不屑一顾,“女人的麻烦嘛,无非就是那几种。”
战斗在挑衅中一触即发,却又被明晃晃的刀刃压了回去。
一个人的生命还不如当时两个苹果激起的骚动多。
第十八天,白玉堂忽然发现自己打不开卧室的门。
第十九天,门开了,活人还剩下两个。
白玉堂发现拿刀子的少年还在,少有地开了口:“你干的?”
少年摇摇头,指了指上方。
两人都不爱说话,始终处于漫长的打盹和相互防备当中。
第二十五天,少年忽然一本正经地向白玉堂发问。
“你还想活下去吗?”
白玉堂看着他,顿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
“虽然也能拼个两败俱伤,但我肯定打不过你,所以,给你讲个故事吧。”少年自顾自地开始了叙述。
从前有个国王,带兵去打一个城,城里人不多,但是每当云梯架起的时候,他们就不断地把石头丢下来,这样,先上去的士兵都死了。
于是,士兵们一直佯攻,祈祷石头快点丢完,就这样拖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后方被敌人的援军包抄,全军覆没。
白玉堂沉默了片刻,回了一句:“也许国王派了奸细进城,只是时机未到,打不开城门呢?”
“是吗?”少年一笑,“可惜战争都是有时限的啊。”
“嗯。”白玉堂同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是个女孩子。”对方忽然抛出这么一句。
“嗯?”白玉堂一愣,就看到血从不远处激射而出。
“刀送你。”对方从胸口抽出刀来,倒在了地上。
白玉堂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仔细想想,前几天死的那个女生满脸的不甘心,大概真有这样一个秘密埋在里头。
那不太合逻辑的剧本猜想里,其实藏的是另一个剧本。
白玉堂第一次觉得也许这个牢里并不是只有垃圾。
像她说的,如果刚开始有一部分人能联合起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大多人都舍不得让自己站在风口浪尖,或者,不相信别人。
白玉堂忽然想起来,没有问对方名字。
刀口很长很深,血已经蔓延了一地。
她为什么死的这么干脆,白玉堂猜不透,也许监视者也猜不透,毕竟,每个人多少都有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