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尽的最后一片落叶》林溪o

8、被打屁屁

　　林航的病来势凶猛，拖了一个星期才渐渐恢复，周五，放学后，林航站在教室门口等我，蒋文程抱着几本书在走廊上跟他聊天。
　　“林溪这周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她是不是谈恋爱了，以前挺用功的孩子，这些天都在发呆。”
　　“这样啊，我会跟好好沟通的。”
　　“哥，帮我拿一下这个。”我把一堆词典递给林航。
　　“哼哼！”蒋文程阴险一笑。
　　林航接过词典，责备的看了我一样，牵着我的手说：“跟老师说再见，回家了。”
　　“拜拜。”我敷衍的挥挥手，对蒋文程实在没有多少尊敬。
　　林航对蒋文程点点头，牵着我的手走下楼去。
　　Y市在南方，即便眼下11月中旬只要天不下雨就温暖如春。
　　我们挤16路公共汽车去林航家，车上人多，林航一手抓扶手一手扶车厢，把我围在一个小角落：“站稳了，别玩手机了。”
　　我把手机放进包里。靠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胸口找个舒服的位置枕着，抓住她的后腰带闭眼休息。很困很困啊……
　　“小懒猪！”林航骂我说。
　　“我是真的困了……”
　　下车，林航给我买了一大杯热奶茶，我端着吸溜吸溜的喝。林航带我去吃广式的海鲜粥。
　　紫砂煲盛着大个龙虾的鲜肉糯米熬煮出浓浓的粥，一盘白灼菜心，一盘醉小虾和一碟咸菜，就是我跟林航的晚餐。
　　林航用长柄勺盛了一碗给我，递给我，“快吃。”
　　“就知道催我……”
　　“谁让你慢？”
　　没喝完的粥林航打包回家给我当宵夜还有两份油条一起打包。
　　“晚上要刷题到深夜吗？”我指指他拎着的三盒食物。“要那么多吃的干嘛。”
　　“晚上你12点准时睡觉，但是我要整理这段时间拉下的笔记。所以你得乖。”林航用他的大手握着我的小手走出粥铺，我喜欢被他握着。很安心。
　　“那……你还打我吗？”我弱弱的问，有点破坏气氛呀……不过，此时他心情好不问更待何时？
　　“你觉得呢？”
　　“……”
　　“进林航家，换上大拖鞋，悠悠忽忽的倒在沙发上。”
　　林航把书包放在沙发上，然后拎着打包回来的·食物去厨房，“给你五分钟时间想想这周的表现。”
　　我只觉阵阵头痛……
　　“我这周……迟到两次，上课睡着过3次，逃课一次……跟你一起去看星星……”
　　说到看星星，林航的脸色一下就不好了，“还有吗？”
　　“没有了……”我心虚的低着头。
　　“课本拿过来。数学，物理，历史。只要你好好听课，把该做的笔记认真做了这事就这么算了，课外习题不做也罢。
　　“航哥哥……”
　　“快点！”
　　我心虚的蹭过去，把三本课本放在林航面前，退后一步，低着脑袋拿下巴去无限接近胸口。
　　林航放开崭新的纸张，即便我补了些笔记在上面，却与正常听课记录的不同，又或是乱七八糟的怪异符号，林航双腿分开，扣在一起的双手搭在膝头，身

　　体前倾，看着我，气极反笑：“说说吧，你这都写的什么。”然后，下一秒他把我的课本重重拍在大理石茶几上，发出巨大声响，吓的我1一哆嗦，差点给跪在

　　地上。“这一周我没去上课你也没去吗？17岁的人了就这点自制力都没有？非要挨打才能好好听课是不是？”林航顿了顿，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来。
　　我低着头挨训，委屈的直掉眼泪。
　　我把戒尺从书包的夹层取出，双手递给林航……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手扶茶几，双腿站直。”林航吩咐。
　　我吸吸鼻子，并没有照做，毕竟，那姿势太羞人，我也没办法乖乖挨打，即便我知道，我没有抗拒的理由和办法，抗拒只会多挨。
　　林航残忍的将我按倒在沙发上，高高举起戒尺，狠狠打在我的左臀……
　　“唔……”我努力咽下痛呼，身体绷直。
　　林航抓住我本能挣扎的手，压在背上，轻而易举的让我无处可逃。
　　第二下戒尺狠狠打在我的右臀，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戒尺隔着牛仔裤击打依旧很疼，林航很用力，毫不留情。直到我痛哭保证自己站好。
　　我小声抽泣，站起身，强忍羞辱双手扶着冰凉的大理石茶几……努力把头压低，咬住下唇站好，等待戒尺落下……
　　“50下，自己数。”林航冰冷的声音宣布我所受的刑罚。
　　50下吗？他刚刚打我的也将近50下了吧，身后火辣辣的痛已然痛极，再打50下还能不能坐了……
　　林航把戒尺停在我的臀峰。我猛的一颤，吓得差点没站稳。
　　“站好！”林航话毕，戒尺已经重重落下。
　　“一……”我的膝盖一弯，又立刻站直，眼泪落下。
　　“二……”
　　“呜……三……”
　　“……四……”
　　“嗯……五……”
　　“六……疼……”
　　“七……呜……不要打了……疼……呜呜……”
　　“八……我知道错了……”
　　我不知道是如何挨完50下的，从站着到跪趴着，到泣不成声。50下打完，林航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趴在茶几上哭，20分钟后，林航才开口：“去洗个澡，给

　　你15分钟，然后去楼上找我。”
　　我扶这疼痛肿胀的臀部慢慢起身，去浴室。
　　在浴室的大镜子前，我艰难的褪去牛仔裤，挨打后的屁屁肿的很厉害，根本不能碰，从臀部到大腿中部或是青紫或是红肿，有些地方隐隐渗出血迹 。泪

　　水颗颗掉落，在偏凉的花洒下轻轻抚摸，很疼……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等我出现在林航面前，早已过了半个小时。林航并没说什么，只把我的课本还我。他指指沙发，“去那边坐着，把我给你补的笔记读一遍，不会的过来问

　　我。”
　　我点点头，抱着书缓步走向沙发。
　　“如果实在疼坐不了就站着看。” 我选择站着，林航没有继续理我，低头补他的笔记。
　　林航的字很好看，苍劲有力，带着笔锋，方方正正，就跟他本人一样，严肃而好看
　　，有种男生独有的美感，他写字用力，即便下一页纸上也有凹下的字

　　迹。林航说，我写的字没有骨头，那么，他的字，就是骨头太硬了。
　　林航并没有让我真的看到12点，10点不到，他已经把食物放在微波炉中加热过，用白瓷碗盛了两碗粥，白瓷盘盛了油条端在二楼阳台的小桌上喊我去吃，

　　他很贴心的在我的椅子上放了个软垫。我看到垫子，这才有时间回忆挨打的情形，羞红了脸。
　　“怎么了？”林航摸摸我的脑门，“发烧了？脸那么红？”
　　“没有啦……”我捂住脸，“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过来我瞧瞧，是不是打狠了。”林航拉住我的手：“过来我看看。”
　　“额……不用了，不疼了。”我用手遮住屁屁，摇头跟波浪鼓似的。
　　“不疼了？不疼我就去拿戒尺去了？”林航起身。
　　“不不不……疼的疼的，不打了不打了……”我急得快哭了。
　　“那好吧，快把粥喝了。”林航笑，把粥递给我。
　　我笑笑，端着粥小口小口的喝。林航夹了油条放在我的盘中里。
　　“谢谢航哥哥。”我弯着眼睛笑笑。“我保证以后乖乖的，不惹你生气了。”
　　“好以后都乖乖的。”
　　吃完东西，林航去洗碗，我去看书，11点，林航催我去睡觉，他还是继续做功课。
　　我并没有很快睡着，身后传来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时而睡去，时而清醒，时而
　　我趴在林航家的客房里。白色的柔软棉质被褥很舒服。屁屁上的疼越来越重，我无力的趴着，闭上眼睛。我并没有很快睡着，身后传来的痛刺激着我的神

　　经，时而清醒，时而沉睡，时而做些乱七八糟的梦。
　　大概凌晨三点，林航轻轻推门进来坐在床边，“溪溪，睡着了没？”
　　我不回答。依旧静静趴着。
　　林航掀开棉被，我穿着白色的睡裙，睫毛上还沾泪水，十分可怜被林航也轻轻掀起，露出屁屁，搭在腰上。
　　林航愣了愣，“天啊……”他不敢相信，他的50下戒尺打在我身上造成的伤害，用手指轻轻抚摸，痒痒的我在他的抚摸下颤了下身体，林航以为弄疼了我

　　，轻轻把被子盖回我的身上，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
　　“哼！我才不稀罕你来看我呐！”我正准备去拿手机玩，外面传来林航的脚步声，赶紧装睡！
　　林航再进来，手里拿一瓶云南白药酊剂，用医用棉签沾了药液涂抹。
　　“唔……疼……不打了……我知道错了……”我假装说梦话，动动身体。
　　“不打不打，乖……”林航心疼的摸摸我的脑袋。
　　我不说话，继续假寐。
　　“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林航的眉搅在一起，十分懊悔痛心。
　　“哥哥……是我不好，是我不听话……”
　　“醒啦？”林航把声音放得柔柔的问我。
　　“嗯……”我乖巧的点点头头。
　　“还疼吗？”
　　“疼……航哥哥，你陪我睡好不好……我害怕……”
　　“好。”林航脱掉鞋子，侧卧在我身边，用他的臂膀搂住我：“快睡吧，哥哥陪着你就不怕了。”
　　林航的声音·带着魔力，听他说完，我已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