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82、番外1

　　我一直梦见他的眼睛，那对蓝灰色的眼睛。

　　站在这幅展示品前面，隔着防盗玻璃，认真揣摩读取里面的信息。
　　现在他真的认为米沙还活着，但是在今天之前，看到这些信件之前，他都被自己身体里的两个灵魂折磨着。
　　一个是米沙死前那个软弱无能，是米沙的好哥哥。那个汉尼拔会感谢上帝让他活着，也感谢紫夫人——他的婶婶在他青年时期教导他帮助他成长。那个汉尼拔知道生活艰难，希望自己能为社会做出一些贡献，这是回报于社会的最好方式。那个汉尼拔每周都会参加教堂的布道会，喜欢威尔养的狗，感受它用凉凉的鼻子轻轻碰他的手，衷心地守在威尔的身边，抬起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自己，使得自己心软的一塌糊涂。他知道自己差点送了命，也知道如果想要过的自由就必须离开威尔，离开美国。
　　可是还有一个汉尼拔——
　　恩，另一个汉尼拔知道自己所作所为，而且他衷心接受这种行为模式，这个汉尼拔很坚强，很残忍，一直执着于食用新鲜食物，等他完成这个人生，就是两个人永远合二为一的时刻。
　　他知道这个汉尼拔一直执着于让两者成为一个身体的主宰者，他没有放弃过。这个汉尼拔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极为理智冷静，在和人谈笑风生的笑颜下，有一个明确的、残忍的目标，但那只是对别人来说残忍，对这个汉尼拔来说，这是对方的荣誉。

　　但是今天，这个汉尼拔和那个汉尼拔都失控了。在一封信件上，他们同事出现了奇妙的情绪波动。
　　这份信被佛罗伦萨博物馆拿出来，因为一个叫做“革命的历史”的欧洲巡回斩除，参展的主题明确点出了这些历史文物都具备将近百年的沉淀，并且主办方要求参加展览的物件必须是家族性的、具有当时文化特色的内容。而这个F号展馆内展出的全部都是工业革命前后，部分欧洲贵族之间的信件来往，时节的范文甚至是一些皇室的公开文件原件。
　　信件内容是一位少女表达阐述之间思念远在不知何处的哥哥，而字里行间能感受到少女对哥哥的爱意，甚至原谅他的过失即便并不是他的错。

　　“你在看什么？莱克特先生。”
　　有人走过来试图与汉尼拔聊天，这个声音是来自佛罗伦萨博物馆馆长妻子的，可惜了那么美妙的一位女士，要忍受一头猪的糟蹋。
　　他抬起头，淡淡地向她颔首，打招呼道：“费尔夫人，一封信，这个叫做米沙莱克特的少女和我妹妹的名字一模一样。”
　　所以才吸引我关注，无法控制。
　　馆长夫人笑的含蓄，恍然大悟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少女有一系列的信件，这只是其中一份，我们收到来自沃尔图里家族的慷慨贡献，将近一百封，但是很多信件因为时间久远没法保存完美，只有几封没有被潮湿破坏，能清楚看到当时羽毛笔滑动在纸上的美妙。”
　　“一百封？在哪儿？”他瞳孔微缩，激励克制自己情绪外泄。
　　“当然被保存在文件库里，那里有真空保存箱，而且这些东西的历史研究非常可观。”馆长夫人笑的花枝招展，显然头一次看到眼前这位目露惊讶的表情。她指着其中一段话说：“这位少女在信里写到，她接收到来自马尔科姆爵士的委托，和沃尔图里家族的这位费拉德先生一起去罗马尼亚城堡找线索。期间她通过夏普姐弟的事情决定采用这样的方式——就是她写信的方式，来告诉她亲爱的哥哥，当年那件事情她并没有憎恨过他，甚至希望当年那件事情发生可以让哥哥活下去！”
　　汉尼拔低头沉思片刻，如果这个写信的人正的是米沙，说的就一定是那些人渣杀死米沙，逼迫他喝她血肉的事情。但在这里，米沙采用了隐喻的方式，她聪明地址引用了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事情。

　　跟着信件的内容，费尔夫人继续说：“我们在其他信件里的确找到了关于这位莱克特小姐的后续内容，但是纸张损耗的特别严重，有几块连修复信件的工作人员看不清楚，修复工作特别艰难。不过我可以给你说说我所知道的后续内容。”
　　“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聆听这个故事。”他马上接口顺着馆长夫人的话表达自己迫切的意愿。
　　但是馆长夫人狡黠一笑，好奇地表示：“容我好奇问一句，是什么吸引您停留于此？我们认识时间虽然并不多，但是我相当清楚您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汉尼拔保持着嘴角的弯度，即便嘲笑眼前这个女人的高傲自大，但暂时性的，他想到只有这位夫人敢告诉他米沙的消息，毕竟作为一个文物修复师的身份长时间和米沙的信件待在一起。而为了米沙的信件，汉尼拔明智地选择保留食用她的选择。
　　当然，或许她的葱爆奶油爪子吃起来不比中国的凤爪来的香脆。
　　汉尼拔转过头，把自己由于的侧脸风险出来，声音就和身后墙面上的环绕音箱一样低沉，带着舒曼的大提琴节奏说道：“我想起了我的妹妹，我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死在了叛军的手里，或者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叛军，也有可能是纳粹。看到这个名字，我就不自觉地想要去了解她，及时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死人。”

　　费尔夫人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拿着咖啡杯叹了一口气，意犹未尽地回想起文件内容。“我处理到现在的信件里，只看到两份与这个有关系，一份是他们送一位小姐倒德国，这位小姐写的类似于游记的内容，大概记录的也都是德国的地理环境和人文习俗。另一份就有些意思，她记录的是关于生死的解释。那份信件刚修复完就被教皇拿走了，我只记得大概。”
　　他静静地看着馆长夫人，聆听她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信件里说：我并没有意识到生与死的区别，我所能做的是跨越生死界限来到你的面前，可是期间所要面临的种种困苦让我失去信心，可每当我睡着后梦见你的眼睛，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我就觉得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世间的不公平。就像亚诺什为了等我苏醒选择不死之身，我担心过他，毕竟他是我在重生之后第一个对我无私奉献示好的人。也像佛拉一样，为了对抗侵略而献出自己家族的一切，承担恶魔诅咒的痛苦。可是我害怕的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我所做的一切抵挡不住命运的齿轮，我是不是会奔溃。
　　我亲爱的哥哥，你没有教导过我要如何面对世界的恶意，也没有教导过我要如何学会接受他人的爱意。我一次又一次在黑暗里迷茫，都因为其强大的力量，十字架无法镇压人心上的丑陋，我所贪恋是眼前满是你和稻穗的时光，我甚至至今没有忘记您在我三岁的时候，坐在那把老旧的木椅子上，喂我喝米粥，混杂着外面林子里特有的野草香，你说那是治疗感冒的特效药，希望我在冬天结束前快把感冒治疗好，因为到了春天，感冒会变成肺炎，夺走我本就不够强壮的身体。
　　可惜我并没有撑过去，我们终究分割两地。但是我已经有能力照顾自己，我也有强大的实力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尸骨无存，可是如果这样，我是不是就不在是自己了？我害怕、无助，躲在森林的湖边看美人鱼夜夜笙歌，直到费拉德拿回了我的东西。我知道了时间的滚轴依旧会往前移动，可我还是害怕，黑暗会逐渐吞噬我，因为那就是我力量的来源，我怕我支撑不住到你找到我的时候。”
　　说道这里，馆长夫人眼神划过我，看向汉尼拔身后，他感知到她颔首对那个方向点了点头，看到汉尼拔始终低头沉思，不敢打扰，轻轻移动高跟鞋离开。

　　她说的信息量有些大，一时间之只能从片面之词里找到保留在外面的信息。
　　想到关键处，汉尼拔猛然抬起头，看到费尔夫人正和费尔馆长说着话，两个人明显正在说他的事情，看到汉尼拔抬头看他们，似乎有些意想不到，但还是微微向他点头。
　　罗曼费尔是汉尼拔在一场社教活动上认识的，意大利卡波尼美术馆的馆长，他会来参观这次欧洲展也完全是因为他的盛大邀请，甚至他有意希望汉尼拔接收他的工作。
　　这个中年老态的秃顶男人穿着不太合体的名贵西装，站在那儿和自己妙曼多姿的修复师妻子探讨留下他的可能性，不过这个问题现在并不是困扰他的，因为在他的计划里，周末的“清明上河图”将会搭配费尔馆长的三尖叫，配合佛罗伦萨的白兰地，一起被他的舌头君如腹中。多亏紫夫人的侍女保存收集了很多新鲜的东南亚烹饪方式。
　　但是现在，汉尼拔转身往出口走去，他需要把计划提前，还有一张四百年前的欧洲地图。
　　米沙去过的地方，他想要去一次，米沙待过的旅馆，他也想要试试看。

　　如果费尔夫人没有传达出错的话，米沙和沃尔图里家族关系密切，其次，她说她在重生后才遇到亚诺什，他当然不知道亚诺什是谁，但没有关系，他回去翻翻典籍或许能推测出是谁，但信件里出现的两个人一定不是人类，也许是米沙含沙射影地表述，不过能让教皇对这份信的重视，还拿走了信件的原件。所以他才推断惊与两位不是人类，那么米沙是不是也有可能不是人类了？
　　汉尼拔走出展区，天空中飘着几颗不算明亮的星星，就这么几颗星星，在现在的汉尼拔眼里宛如明朗的烈光，照亮他前进的路。
　　他走路的速度比往日快上许多，路过还开着门的报社，他从西装裤里掏出一张纸币递过去，拿了一份最新的意大利时事快报，一份商业周刊，以及一份迎着这次展览标语的报纸。
　　信件里索要表达的信息并不层次递进，大概是写信的缘故，逻辑概念也不够强烈，汉尼拔只能从几个名词里推测一小部分事实。
　　米沙正在被黑暗侵蚀，找不到办法，在当时情况下怕不能够见到他。
　　那个叫做费拉德的家伙找到了米沙的东西，能让米沙觉得没有破坏时间滚轴，时间滚轴是依靠什么来判断的？当时她知道发生的事情还是现在发生的事情？米沙的东西是什么？能够帮助她活下去的？还是能够杀死她的？或者是一样物件，让她凭借这个物件得到力量的？
　　汉尼拔匆匆掏出门卡，这栋住宅是索里亚图教授生前的住所，现在是他住的地方。上楼来到办公处，他打开笔记本，开始寻找关于一九四零左右所有关于沃尔图里家族的信息，以及当时叫做米沙莱克特的信息。
　　似乎沃尔图里有意希望汉尼拔知道，有将近两页搜索页面报道这一代莱克特小姐和沃尔图里家族的医学合作，甚至莱克特小姐家族的祖宅正在重建，将要在这里建立一个叫做“时光长廊”的古董店铺，报刊信息的时间在一八七零年末。
　　而且还有陈旧的黑白相片作为证据，作者描述了当时店铺开业的盛大让整个欧洲都轰动了，期间陈设的所有物件都是非卖品，只有有缘人才能得到购买的资格，这无疑让贵族们更加沸腾。作者特别还拍摄了一张古董的照片让读者咋舌。是一支悬浮在空中的地球仪，没有自成立，没有吸铁石作为基石固定，所有当天参加开幕仪式的贵族都为此咋舌。而且又很多小件古董来自神秘的东方，其中有两个草药也被作为古董盛放在专门的玉盒子里。作者还特地点名了这两个物件是莱克特小姐怀念小时候兄长为自己制作感冒药特地搜集来的。
　　时间跨度非常长，汉尼拔更加有信心米沙现在还活着。
　　但是后面伴随着一战和二战的缘故，信息闭阀，直到他委托他调查莱克特这个姓氏，通过时光长廊古董店铺，调查的私人侦探给了他一个私人庄园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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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蠢货对我第一部分汉尼拔性格对比强烈bs了一下，觉得特别别扭……
但我觉得如果是看过汉尼拔电视剧的话，一定会明白我为什么要用威尔的狗去做性格对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