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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死亡魔咒9 ...

  •   德古拉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有目共睹,但夏普姐弟两不知道,伊迪丝也不知道。
      德古拉首先跑出自己伯爵的名头就是为了震撼到对方,让对方拎的清自己语气态度,也杜绝了一些想要占他们便宜的想法。
      显然这个僵直的气氛不是托马斯或者伊迪丝想要的。
      这个时候伊迪丝就显示出美国有钱人出生的豁达性格了,她冲泡了花茶端上来以此递给了在场的人,然后为了掩饰这场奇怪的爵位较量,当然,她并不希望自己亲爱的丈夫被别人的爵位打败,只能用奇怪的理由转移话题,笑呵呵地说:“大家快喝喝茶吧,先忘掉什么南天竹还是火棘果酱的事,这个味道那么香,难道要浪费掉吗?”
      说完,她看着众人先抿了一口。
      一股香甜冲击着蓓蕾,舌头上站着像蜂蜜一样甘甜的花比花瓣儿,等通过咽喉咽下的时候,胸腔里充满饱满的清香,是柠檬和乌梅的效果,而细细品味口腔里的味道时,才发现,玫瑰褪色后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甜玉米味道。这让她想到了美国农场里大片大片的玉米,母亲小时候煮的甜玉米汤,还有父亲有时候会让用人准备的玉米粒沙拉。

      其他人心思各异,伊迪丝这时候才不管自己丈夫的想法,她放下茶杯,迫切地向米沙询问沃尔图里还有没有其他值得她下订单的货物,然后自说自话地向托马斯要求下次去镇子上要去邮局订购这个礼盒。小饼干松脆酥软,配合这杯花茶简直让她完全心身放松下来。
      托马斯原本想否决的声音在张口前默默吞下肚子,他没有任何权利要求她做这些。她动用的都是自己家族的钱,在财产没有完全转移到她名下前,他其实都不能够使用她的钱。这种想法让他脑袋一度涨疼,他冷着脸,面色不好的放下没有喝过一口的茶杯,说了声抱歉转身离开了。
      至于露希尔,冷眼看着伊迪丝,默不作声地放下茶杯跟着托马斯一起离开了。

      其他人喝茶的喝茶,继续听伊迪丝和米沙聊天。
      “他们走了。”米沙说。
      伊迪丝眼底不免露出无奈,情绪缺缺道:“我知道他们说的有些过分了,但是医生,这真的有毒吗?”
      佛兰肯斯坦点点头,说:“如果有实验器材的话就更加确定了,这个茶叶渣泛着苦味,火棘果酱应该味道偏酸,果子有单宁酸成分,所以有一股酸味,和柠檬一样。”他指着垃圾桶里的茶渣,问道,“这个您喝过吗?什么味道?”
      “的确是苦涩,我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我丈夫就给我喝了,说是对我有好处。”伊迪斯没法子相信医生说的事实,但又不能不相信,这群人和自己毫无关系,而且从穿着打扮就知道都是有地位的人,也不可能是谋财害命,没有理由要对她说谎。
      而且刚才说到南天竹的时候,露希尔反应吓到她了,就和那天她和托马斯在镇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一样,那种爆发出来的失态根本不是平时高傲冷漠的露希尔。
      而是像……

      米沙见他沉思,轻轻放下杯子,说:“咱们来玩玩看塔罗牌吧,你以前玩过吗?”
      伊迪斯心里有事情,她又是个藏不住的主,心不在焉道:“没有。”
      “你相信吗?”米沙开始清洗牌,“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鬼,有一切不可思议地东西。”
      伊迪丝抬眼看进米沙的眼珠子,有些紧张地回答道:“我相信。”
      “说说看,你为什么相信。”米沙问。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因为鼠疫死掉了,后来我躺在沙发上,我母亲突然就来了,是以鬼魂的形态,黑色的,穿着的那件洋装也是她死前最喜欢的一件洋装,还带着精致的帽子和头纱,我当时害怕的动都不敢动,但是我听见她对我说话了。”
      “她说了什么?”德古拉追问道。
      伊迪丝看了德古拉一眼,把目光收回到米沙这儿。“叫我小心‘猩红山峰’。”
      “猩红山峰,猩红,山峰……”亚诺什默念了好几遍,尝试着词语和词语之间的联系。“有没有可能,红色的山峰就是这里?我们一路过来,这又这里的红色泥土会渗到地面上来,把雪和路染红,变得一片鲜红。”
      “所以叫做猩红山峰?!”德古拉赞叹道,“解释的很完美,也很符合这里的一切。”
      伊迪丝有些恍惚,她忽然脑海中一闪而过什么,没有抓住一瞬而逝的真相。“我不知道……我之前还遇到过一个鬼魂,头上插着一把刀,叫我离开这里……”

      佛兰肯斯坦觉得如果放在以前肯定不相信,但现在连吸血鬼和恶魔都看过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相信的呢。“不管为什么你母亲或者那位死去的女士希望你离开,都一定是在让你警戒。”
      亚诺什也赞同地点点头,给出建议道:“死去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呆在原地,要么是为了警告活下来的人让他们为死者伸冤,要么是为了找机会杀死他人代替自己。既然她们出现在你面前都不是为了害你,那么就是为了帮你。真相应该就在这里。”
      伊迪斯再一次迷蒙了,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茶具。
      “来,亲爱的伊迪斯,抽三张牌。”

      伊迪丝回过神,集中注意力抽出三张牌放在桌面上,在众人面前的是三章牌。
      一张死神正位牌。
      一张圣杯逆位。
      一张愚人流浪。

      “什么意思?”
      伊迪丝没有发问,佛兰肯斯坦也好奇地看着米沙。
      米沙低头摸起死神牌推到伊迪丝面前。“在死神面前人人平等,这是一张中立牌,果断,直接,张力十足的牌。结束也可能是另一种救赎,死神在塔罗数字代表十三,大阿尔克那数二十二张,从零开始到世界牌的二十二,正好是最中心的牌,十三代表不幸,但如果你对现状无法接受,不能接受,死神也正式宣告,临界点到来。”
      接着,她把第二张圣杯逆位牌推出去。
      “圣杯二经常与爱情产生强烈关联,你能看到牌面上男女相敬如宾,平等对待对方,不做强求。但是这是一张逆位倒转牌,就所有你以为的平静全部都是虚假的。”
      最后这张小丑牌。
      “大雅克那中第一张的愚人流浪。零,一无所知,牌中那个拖著小狗的青年,看来是为着实现一个动人的宏大构想而展开旅程,可你看图,他正走在悬崖边,他对自己身处险境毫无知晓,还是那麼游然自得。这张牌并没有特别的顺序定位,并不在一到二十一的顺序之中,是比较特殊的牌。之所以为零,也可以说是一切的开端或者终结。也就是说,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

      三张牌,警告,预言以及解释现状都有了。

      米沙拍拍她的手,并不多说,站起身,给这位突然收到重创的太太留点空间。
      四人回到房间,佛兰肯斯坦自己就着炉子热一下肉饼子,其他三人对这种食物也不感兴趣,就着火炉烤火聊天。
      “这两个姐弟真有意思,总觉得不太对劲。”德古拉波动一下自己手掌里的小飞蛾,那只黑溜溜的蛾子像是闻到了好闻的味道,在他掌心里翻转着。可是没一会儿,不知道从来飞进来一只蝙蝠,非常准确地掉落在手掌心顺便碾死了黑蛾,然后用翅膀把自己包裹起来,像是进入睡眠一般闭着眼睛。
      “从哪儿来的小东西,这种寒冷的季节,周围可都是平原山谷。”米沙走到她边上,用手指按了下蝙蝠的鼻子,惹来小蝙蝠闭着眼睛对着她呲牙。
      “淘气的家伙。”德古拉垂着眼眸,把小蝙蝠放在火堆边上的沙发里。
      亚诺什抬手敲打了下房间的墙面,为他解惑道:“我观察了下,这个古堡最起码有两百年到三百年的历史,有可能这只蝙蝠的窝在这栋古堡的底下。山脉下面虽然是红泥,但是整个古堡的基石应该使用最牢固的松花青石做的,房石墙内部以碎石和燧石来填充,这些碎石和燧石由臼研机来混合。城墙的阔度一般由六到十六英尺不等。整个城堡下陷是有概率的,可能一年下沉两到三公分,这种下陷速度会随着时间加快,可能等到了明年,就是整个城堡往下陷三到五公分。不出十年,城堡的主架受不了红泥的侵蚀直接断裂倒塌。”

      “为什么不把城堡的地基从新修补好呢?”佛兰肯斯坦不解问。
      “没钱。”米沙耸耸肩,她拿起范海辛的笔记本翻到昨天看到一半的地方继续阅读下去,“看刚才那对夫妻的样子,就知道那位妻子对自己丈夫家族一无所知,敢就这样嫁过来的,不是因为母族已经破落了就是因为家族已经没有人为她考虑了。”
      这个时候的欧洲,除了英国是蒸蒸日上以外,其他国家有钱人都开始往外迁移,美国的崛起让他们看到家族赚钱的时机,很多家族把自己的投资放到了美国,撤资或者直接抛弃自己祖国使得原本就不容乐观的经济越来越糟糕。
      而美国的矿产业——挖矿技术,则深深征服着欧洲各个国家。
      亚诺什歪着脑袋,有些迷恋地看着她的侧脸,说:“不过说起来,夏普这个男爵家族连上流社会都不属于,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家族在筹备资金做挖掘机的生意,毕竟现在是工业创新时期,不管是哪个国家,但凡工业上有一点点突破口,都会有很多家族愿意赞助他们的机器。”
      米沙听到这里,抬起头,这到有些意思了。“他们没办法打入英国高层社会来筹备资金,也没有自己的人脉来拓宽生意,所以你的意思是?”
      “这个家族,比我们看上去更阴暗。”

      “所以我不喜欢这里。”德古拉脱口而出。
      结果遭到三人鄙视的眼神。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他不满地为自己辩解。“即便我是位吸血鬼,可我也是有原则的吸血鬼,我可不喜欢有秘密的家族,有秘密就代表肮脏恶心,代表不被世人所原谅。而很多家族的肮脏事只要被播报出来,就肯定是众人唾弃的对象,连一点点挽救的余地都没有。”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米沙忍不住讥讽道。
      德古拉被说的哑口无言。难道说他就是经历沧桑看尽家族丑闻才选择离开沃尔图里。
      佛兰肯斯坦却觉得有些不妥,不过他知道分寸,毕竟这次去的路途上可不希望再有差池,所以也只是在热肉饼的时候顺便问一句。“不管怎么样,这样放着那位夫人行吗?”
      米沙摇摇头,说:“刚才的那张小丑牌已经说的很明显了,爱情懵逼了她的双眼,但凡她脑子没有进水,就不会让傻不拉几不去想想这一切。何况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她了,我们今天才和她见过一次面,能帮到什么忙?”
      米沙摆摆手,不以为然继续说:“何况,你已经告诉她茶杯里的茶叶是有毒的,难道这位夫人天真到连这些细节都看不出来吗?”
      男爵、爱情、金钱、婚姻,算什么,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虚伪。

      米沙的话堵的佛兰克斯坦无话可说。
      他把目光移到那些笔记本上,不免感到自责和难过。范海辛博士和吸血鬼战斗了一辈子,可最后因为年迈老瑞竟然轻易地死在他制造出来的怪物手里,拉出心脏,击破,死的干脆利落。
      但科学让他振奋,让他轻易踏出这条无法回头的路。没有人知道他在接受范娜莎任务的时候内心的激动,他不断推翻然后再次建立各种,生命的起源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或者母亲却痛苦流泪?是因为死亡,父亲的死亡让母亲痛苦,母亲每一次看到他都会想到父亲悲惨的死亡方式。他不记得,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父亲长什么样子,但一日又一日的悲伤让他迫切摆脱这种枷锁。所以他来到英国求学,从瑞士日内瓦。

      范娜莎递过来的橄榄枝让他不用再担心自己解刨尸体太过极端,而且吸血鬼的生命和他所创造出来的生命是否能够相互补助?他不知道,他在思考,在实验。如果有一天成功的话,是不是父亲就能活过来?母亲就可以摆脱以泪洗面的状态?
      这种想法整日折磨着他,而答应和米沙等人前往,无非是想从德古拉那里得到更多血液,来自一个吸血鬼家族始祖的血液。还有关于黑暗之王的事情,这太有意思了,以前他只有从圣经故事里知道天使和恶魔,但现在有人站出来告诉你,那些怪物都是真的,而你所认知的天使和恶魔也是真的。
      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几人聊天的同时,伊迪丝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心思,她随便吃了点蔬菜粥和玉米汤,往露希尔的卧室走去。
      以前这个时候托马斯都会在露希尔那边结算一天的用度和一些工作的书面事情,这些伊迪丝觉得无聊参加过一次后就不再参加了。虽然是在露希尔的卧室,但她卧室比伊迪丝两人的房间反而更大一些,托马斯以前解释说那间原本是母亲和父亲的房间,后来父母死掉后露希尔才搬进去的。
      她走的近了,忽然想起来米沙的话,被欺骗的人,愚者,圣杯逆位……还有死神的警告。
      伊迪斯情不自禁地拎起自己的裙摆,她是个作家,她当然知道一本好看惊险刺激的小说里,无时无刻的细节铺垫能吸引读者卖账,但是她写的是鬼故事,她不害怕鬼,她只是……
      伊迪丝抬起头,看到走廊口那个摇篮椅,冬季的夜晚还未来临,鹅毛大雪就随着风铺涌进来,那个摇椅轻轻摆动着,就像有人躺在上面,在日光下晒着太阳。她以为自己幻觉了,那座椅子上明明躺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
      她忽然想到半夜三更婴儿哭啼的声音,却被托马斯用科学的方式解释了。明明是真的有孩子死在这儿,为什么托马斯要欺骗自己?
      那具白色的身影似乎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缓缓抬起手,指着露希尔所在的房间。

      随后她听到一种苍凉的声音在无人的过道上响起。
      “看。”

      看什么?
      伊迪丝的心几乎吊到了嗓子口,可是这个鬼影根本没有伤害她,反而知道她想干什么一样指给她。
      是叫她去看露希尔在做什么吗?
      她艰难地吞咽下自己的口水,拖着裙摆移动到露希尔的卧室门前,门紧闭着,隔着厚重的实木大门她听不到任何东西,如果真的想要光明正大进去就不能知道露希尔到底在搞什么鬼了,可刚才那个鬼魂想要告诉她的以及她凭着自己一直走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弄清楚露希尔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吗?
      她想到了这种古堡的钥匙孔都特别大。
      借着月光的反射,她慢慢蹲下身,蹲在大门的钥匙孔前,眯起眼睛向里面看去。

      这大概是她这辈子看到的最恶心的事情了!
      这种强烈的想法让坚强的女人倒吸一口气,她不得不用手颤抖地蒙住自己嘴巴,她怕自己叫出声音来,这个肮脏的家族,这个肮脏的姐弟,把她耍的分辨不出是非。
      这两个人……这两个人竟然相互依偎在一起,用手去抚摸对方身体!
      他们脸上充满享受,她当然知道那是享受的表情,因为她在托马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流露出过这种表情。可是那个人是他姐姐,嫡亲的姐姐,他们这样做就是违背了伦理道德。
      他们没有发现大门的外面有一个窥探真相的人,他们热情忘我地相互依附,,直到露希尔忽然开口问托马斯这么杀死伊迪丝。

      清清楚楚。
      露希尔喘着粗气,柔软的玉璞上下浮动着,她声音情动往我,把头轻轻搁在弟弟额便,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你亲爱的小妻子的生命?”
      “总要等那张财产转移文件签名完吧。”说到这里,他拉开攀在脖子的两条莲藕,有些烦躁的瞪着床铺上的羽毛毯子。“何况,现在也不是时候。”
      “你说的是那些客人吗?”露希尔低头亲了一口他□□的胸口,迷恋地目光粘在那篇胸膛上,“这正好是个好时机,让你的小新娘签完名以后,跟着这群客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不是要写鬼故事吗?还觉得这儿太无聊了,这个借口一举两得,等她回来了,就把她……”
      托马斯低头看向露希尔,从那双黑色的眼珠子里,他看到自己迷醉的脸色和不正常的潮红。但他是真的爱伊迪丝,他长了长嘴巴,寻找不惹怒露希尔的说辞。
      “这是个办法,如果你真的希望她离开的话,可以先停在在她茶里放毒药。”
      “那群傻子,真以为是茶水吗?”露希尔不禁冷笑出来,“放心吧,这毒掺杂在她吃的所有东西里,她就算不喝茶,总要吃饭吧。”

      托马斯无法反抗,他被动地接受者来自露希尔的索要。
      这样的相处几乎持续了许多年,他要怎么反抗?他不会……也不可以。离开露希尔,就像把他的生命一分为二,他对露希尔的爱不比对伊迪丝的少,可是这种爱并不一样,他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已经回不了头了。
      一切成败,都在那台挖掘机上。

      看着这一切的伊迪丝几乎摇摇欲坠地回到自己房间里,头疼欲裂,无法思考,一想到刚才两个人的行为就觉得反胃干呕。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卫生间里,把脸凑在水龙头下面,呕了两下,竟然胃酸连着血水一起吐了出来。
      看着面前的血迹,她克制身上恐惧的颤抖,拼命高阶自己不要倒下来,这是她要求的爱情,她追求的婚姻,如果她倒下了,对不起死去的父亲……
      难道父亲的死也和他们有关?!
      伊迪丝脑子里一瞬间出现的这个想法,接踵而来的,是她想起来各种死法奇怪的女鬼们。
      她们也是这么被露希尔杀死的吗?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如果不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要同意托马斯娶她为妻?!
      无数的谜团在她脑子里团结起来,一时间,脑袋更为胀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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