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75、死亡魔咒5

　　米沙走到门边，德古拉魁梧的身子挡住她大多数视线，却清晰看到亚诺什秃废绝望的表情。她抿抿嘴，想安慰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在阿瓦隆学的最多的是如何变强，在战斗中如何快速使用力量防御、进攻。可是情感上面，她几乎和那个八岁小女孩儿一样，一张白纸。
　　德古拉测过眼，观察米沙表情，严重迅速闪过什么，快到米沙丝毫没有捕捉到。
　　“他现在很危险，”德古拉面无表情阐述到，“我不建议你过去。”
　　米沙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亚诺什的心态并不好，有可能伤害到她，但同样她又选择相信亚诺什不会伤害她，刚才那只是条件反射，只是输给了本能和基因的败举而已。
　　“亚诺什。”她越过德古拉站到门廊边上，“你先进来，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要是被我亲爱的爱芙丝小姐看到，一定会心里唾弃我，因为我前两天还向她提起你，说你是位绅士，以为可靠、懂的分寸，明白事理的绅士，而不是那些行为沙文主义的劣质资本家后裔。亚诺什，告诉我，你是不是？”

　　范娜莎站在不远处，她松黑色的宝石珠子眼眸里照着亚诺什的鲜红眼眸，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整个人充满一种肃静神秘的气息，黑色的大麻花鞭子被垂绑在脸侧，身上那件黑色的高领修女服用一条灰紫色斗篷挡着。
　　亚诺什看向她，就知道米沙的意思。
　　米沙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爱芙丝小姐出生名门，先不管她之前做过什么事情，但她良好的教养使得她站在原地，不上来询问插手米沙这里的私事，也并不会像那些女人垂涎他外貌而借此上来搀扶他。
　　她知道他是吸血鬼。
　　她不惧怕他。
　　她甚至从外表神色上来看，完全没有在戒备吸血鬼的神态。

　　亚诺什转回头，把目光定格在米沙脸上。
　　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么米沙的确在这个爱芙丝小姐面前说过他是吸血鬼，要么就是爱芙丝小姐和米沙一样并不惧怕吸血鬼。
　　不管哪一样，米沙想要表达的都只有一个，她没有排斥他，也没有看不起成为吸血鬼的他。
　　米沙见他动摇，趁热打铁，又向前跨了一大步。“亚诺什，看着我。”
　　亚诺什闻言，把眼神聚焦到她脸上。她声音柔和，无论声音或者是肢体语言都比刚才跟友善许多，而且与调离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还在米沙严重发现一种亚诺什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反应，她在原地大约等了几秒，又往前走了两步拉近两人距离。在亚诺什的印象中，完全没有见到过这种表情，她有些长的发丝在寒风中扬起，但眉头皱着，嘴角紧绷，显示出心情的不稳定。
　　“亚诺什，你是看着我走进阿瓦隆的，你觉得我和你有什么区别吗？对不起我刚才的本能，是长期留在阿瓦隆后所受的影响，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甚至是我的宠物们，其实我都没有办法真正意义上的信任。我向你道歉，但同样的，我要你收回你刚才的胡言乱语，我所认识的亚诺什，是个坚强勇敢的战士，也是个尊重生命恪守本分的贵族。”
　　“米沙，他其实就是个懦夫。”亚诺什摇头否定道。他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脸有垂下看着地面上的石板，发出种悲伤、沉思，防卫的低鸣：“唔……”
　　“胡说！”米沙再次胯步上前，两人此次终于只相差无几，“他是个勇敢的人，他没有因为我是妖魔鬼怪就抛弃我，如果内心不够强大如何做到？他同样是个善良内心柔软的人，他爱戴他的子民，也尊重他的父母他的王国。”
　　“可是玩过已毁，家园已破，我什么都半步了，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都死了，网页只能看着我血统上的父亲带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走上王座；而母亲则不得不接受苛责的对待，抚养我长大对我教导有方的父亲竟然要我自刎谢罪。”亚诺什抬起头，泪目满面，难道这些是他想要的吗？这些是他能够承受并且无所谓的吗？并不是，这些痛楚攀附在心脏上，米沙的话就像一把刀次进来，他才看的清清楚楚自己所痛苦的，所执念的内容。不单单是米沙本身，他在变成吸血鬼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其实都宛如噩梦没日没夜的泵发，摧毁都无法摧毁。
　　他双目反射出熊熊烈火，方才石像般的神情现在带着强烈的恨意。
　　“亚诺什，一切都过去了。”米沙终于走到他跟前，明明一米八的身高对于一米六的她来说有些过分高了点，但她还是伸出双臂把他轻轻揉进自己颈窝里，那是生命共给的连接线，他想要索取的供给，也是再一次表达她相信他的唯一方式。
　　致命的，但是最有效的方式。
　　亚诺什长大了嘴，但是收到她拥抱的动作说不出话来，也震撼于米沙竟然拥抱自己的事实。

　　德古拉冷眼忘这两人的动作，阴云密布的伦敦天气仿佛倒映出他此刻的眼眸，毫无温度，几乎带着死气。但他还是举起手甩了甩，让周围的吸血鬼滚远点。
　　爱芙丝小姐此时才动起来，她缓缓走到几人周围，约莫能讲话听清楚的地方才停足。首先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德古拉本人，在不加修饰的鄙视中收回眼神。随后又观察了一番还处于震惊中的亚诺什。
　　说实话，即便是爱芙丝小姐本人，都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德古拉竟然像条毒蛇一样，刚才从马车上跳下来一瞬间的英姿飒爽荡然无存，恰恰和刚才下车一脸阴郁的亚诺什转变了角色。
　　“虽然我很欣慰米事的羔羊能找到自己的家园，但需要我提醒你们一下吗？你们的动静已经有点夸张了，是希望这条街上所有人都观看你们的情感伦理剧吗？”
　　她说着，还非常淑女地向德古拉点点头表示慰问。

　　米沙松开胳膊，后退一步，观察亚诺什脸上的表情。
　　他有些失落，不过比刚才稳定许多，眼珠子颜色也恢复如初，獠牙也收了回去，眼神清明平静，他抿着嘴，只是脸色还有些难看。
　　“对不起，吵到你了吧。”米沙不好意思地向范娜莎说道。
　　“我是没所谓的，不过本来我还想邀请你来参加我们一次聚会，关于范海辛教授被杀的事情，听说并不是吸血鬼干的，我们想不出是谁做的，他们让我来问你有没有空看看尸体。”

　　“范海辛？”
　　众人闻言把注意力转过去。
　　“是不是亚伯拉罕范海辛？！”
　　“没错，那位教授一声致力于医学事业上，我们从他那里得知了袭击我的吸血鬼种族身上的是一种血液疾病。”范娜莎点头，显然对于德古拉知道这位医学博士没有发出任何惊叹。
　　“当然认识。”德古拉冷笑一声，这次的伦敦之游显然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有意思。“唯一一位能曾经把我逼迫到走投无路过的吸血鬼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