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与火药的味道（漫威电影，冬兵BG）》林语潇

8、疑惑

　　Natasha率先走下直升飞机朝那四人走去，同其中年纪较大的一位握手后转身指指Vicky，大概是说“任务完成”之类的话。
　　Barton和Bucky也跟在她身后下了直升机，经过Vicky时Bucky还多看了她一眼。她拎着那双鞋子稍微动了动双足，觉得疼痛尚可忍受，便慢慢地跟在他们身后朝停机坪边缘走去。
　　顶楼的风依旧猛烈，吹散了她好不容易留起来的长发；一身宽大的紫红色抹胸及地长裙也随风摇曳，尤其是Vicky因为脚趾受伤没法走太快，只能一手拎着鞋子小步走着，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把头发拢起来。
　　站在一边始终打量着Vicky的Wanda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看到午夜逃离王宫舞会的灰姑娘正向她走来。
　　“Amanda Dole医生？还是应该称呼你为……Victoria Doyen？”其中一位西装男朝她问道。
　　“那你是谁？”Vicky在安全距离外站定，觉得今天自己真是看够西装男了，尤其是还戴着墨镜的。
　　“Philip Coulson探员，神盾局。幸会。”说着他摘下墨镜，上前走了几步跟她握手，“进去再跟你解释。我知道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受伤了？”他看着Vicky绑着绷带的手腕问。
　　“还好，有个急救箱就可以了。”
　　“当然……”一行人踏上电梯，Coulson赶紧向她介绍另外几人，“Natasha你已经认识了，Barnes和Burton先生是去救你的，那边是Tony Stark先生、Wanda Maximoff女士和Vision。为了找到你我们真的花了不少精力，跟大海捞针一样。”
　　这么多人里面，Vicky只听说过Tony Stark这个名字。真是个古怪的情境——因为通常她才是答疑解惑的那个人。
　　“Friday，我需要一个急救医药箱。”走到一个类似会客室的地方，Tony突然凭空说道。随即就听到天花板上一个音响答道：“好的，Stark先生，马上就来。”
　　Tony又转头问，“有什么想喝的吗？……Dole小姐？”
　　“来杯咖啡就好，别太刺激了。”短短路程之后Vicky也算是看出来了，另外两位救援人员Barton和Barnes也是身经百战之人。通常来说这么多高手凑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
　　“你认识她？”Coulson也在沙发上坐下问Tony。
　　Tony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解释，“女士值得优先待遇。”
　　Natasha不爽了，“那我呢？”
　　“Dole小姐是客人。”说着一个白色的急救箱和几个杯子一起送上来了。
　　“好吧，从哪里开始解释呢？”Coulson也拿起一杯咖啡说。
　　“不如先从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开始。”Vicky撩起裙摆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正准备拿出医用酒精消毒，旁边的Wanda惊呼了一声：“天哪，你的脚怎么了？”
　　“这就是穿不合脚的鞋打架的后果。”Vicky叹口气，慢慢俯下身去一边轻轻地倒抽冷气一边把酒精倒到伤口上。Wanda有些看不下去了，“我来帮忙吧。”
　　“谢谢。”Vicky点点头，看着她用棉球慢慢擦干净每个伤口，然后用绷带裹好。另一边Coulson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份文件打开来，“Victoria Doyen，十二年前被NCIS招募，先后供职于CIA、NSA和FBI，擅长卧底、情报、徒手格斗和枪械，”最后看一眼面沉似水的Vicky，“显然也有绝佳的记忆力，据说人脸和名字都过目不忘。”
　　“……我确定这个世上还有的是像我这样的特工。”
　　Coulson念出最后一句，“从十三个月前起化名为Amanda Dole的心理医生在洛杉矶开展谍报活动，具体目标不详。——系统里找不到你的任务汇报。”
　　“那是因为还没有确定性结果。”
　　Coulson合上看起来材料众多实则毫无帮助的文件夹，“不管怎么说，那不是今天的重点。Doyen小姐，你以前听说过‘九头蛇’这个名字吗？”
　　“Lukin，那个我绑回来的人，他说九头蛇一直在找我，但神盾局……”她迅速地看一眼Coulson和Natasha，她记得Natasha就在一个叫神盾局的机构工作，“阻止了他们。所有迹象表明这一切都蓄谋已久。”
　　“可以这么说，”Coulson点点头，“我们正在破译九头蛇的文件，其中最近更新的一份文件表明他们标记了一个人，正在追查之中。”
　　Vicky明白了，“那就是我。”但是又不解，“可是我又没为神盾局服务过，而且世上只有三个人知道我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方。”
　　Natasha迅速理解她的意思，“你觉得你身边有内奸？”
　　“不是觉得，”Vicky喝口咖啡说道，“我本来就打算在这次卧底中引出办公室里的内奸，所以我掩盖了所有相关文件。”
　　“难怪，所有关于Victoria Doyen的记录都截止在十三个月前。”Coulson点点头，“可是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被九头蛇看上吗？”
　　Vicky摇摇头，“除非那是个新近出现的间谍机构，否则……”
　　“那你平时没听说过神盾局吗？”
　　“我一般只关心工作上的事情。再说据我所知神盾局的作风跟情报局差不多……”她喝一口咖啡，又摇摇头。
　　Coulson不愿就这么放弃，继续追问她，“简单来说，我们神盾局和九头蛇都专注那些超越常理和普通人能力的事情和人物，这么说你能想到什么吗？”
　　“你是说……”Vicky说着就皱起眉头，“就像美国队长那样的事情么？”哪怕再工作狂，对于这个几乎上升到国家偶像的人物还是了解一二的。
　　“我倒觉得你的反应力和身体力量很不寻常。”这时旁边的Barton终于插嘴说。
　　“我确实比绝大多数人更擅长近身格斗，徒手或者持械都是，可是我不认为这就算超越极限了。这点Natasha可以作证。”说着她求证似的看向Natasha，后者点点头证明了Vicky的看法：“她说得对，那只是普通人中的顶尖水平。”
　　“你上司说你最擅长的其实是审讯，你可以让任何嫌疑人崩溃招供？”Coulson又问。
　　“那是因为我确实研究过心理学，而且我比绝大多数人都善于观察。”
　　“但你不是医生？”Barnes也终于开口了。Natasha似是相当惊讶地又看他一眼。
　　“如果这份工作也有学历的话，我早就拿到博士学位了。”Vicky撇撇嘴，有些不屑的样子，又转头对Coulson探员说道，“总之哪怕我确实很优秀，很擅长我的工作，但经过足够的训练大多数人都能达到我的水平。我只是——比他们有天赋罢了。”
　　一直翘着二郎腿悠闲平常咖啡的Tony终于也加入了谈话，“可是九头蛇不会无缘无故花这么大力气追踪你，尤其是光看文件我们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Vicky一挑眉，迅速联系之前得到的信息，“说起来Lukin也只知道我叫Amanda Dole医生……我可以看看那份文件吗？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我这里……”
　　Coulson先是看起来有些惊讶，稍一思索后随即点头同意了，“当然，不过文件正文还没有完全破译出来。”他拿出一台平板电脑，调出那份标着“绝密”的文件抛给Vicky，后者接住后看了起来。
　　文件似乎是用俄语写的。封面表示这是6号文件，之后有好几段文字，都是错乱无章的俄语字母，之后却是大量数据和图表，附着一些照片，看样子应该是——
　　“这应该是一份实验报告吧，而且还是人体实验……”Vicky不确定地说道，“从数据表格来看似乎是在研究大脑功能之类的？脑电图记录地非常详细，还有实验对象的各方面生理指标。实验对象都是年轻女性，应为我认为他们还记录了激素水平……”她一页一页地看过去，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反感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测文件中真正的内容——直到最后两页，“OMG……”
　　原本意识到Vicky竟然可以不通过解密就能看出文件大致内容，Coulson就惊讶万分，注意到Vicky最后的反应不禁更为关心问道，“怎么了？”
　　Vicky立起平板露出一张车祸的照片，平平说道，“1997年7月18号，星期五，晚上十一点十五分，一辆纽约牌照的汽车经过田纳西州边界进入德克萨斯州境内一百七十英里左右后因为事故冲下路基，驾驶员和乘客当场死亡。”那也是自己人生彻底改变的一夜。
　　“这不是最新更新的那部分。”
　　Vicky知道Coulson的意思，把最后那张证件照露了出来，“我知道你说的是这个。这张照片是去年为了更新证件照才拍的。”Vicky把平板扔到桌上长叹一口气，“但我从来没用过。理论上它在我开始卧底的时候就应该被删除了。”
　　Natasha点点头，“所以你那边确实有内奸。”
　　“而且那张汽车照片……”Vicky脸色更加难看了，“车上坐着的就是我的父亲和弟弟。”
　　“……I'm sorry。”
　　Coulson觉得更加迷惑了，“可是另一方面来说，九头蛇盯上你肯定不会是因为你的工作，毕竟那时候你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几番讨论之后，Coulson终于下定结论：“在我们弄清楚实际情况之前，Doyen小姐最好还是留在这里吧，以防万一。”
　　Vicky有些反感这个提议，“那我在洛杉矶的办公室和公寓怎么办？”
　　Natasha劝她，“九头蛇肯定还在找你，这里比较安全。”
　　Tony加一条理由，“而且我说不定能测试一下你的数据，看能不能找到九头蛇对你这么感兴趣的理由。”
　　Coulson又再三保证，“我会同你上司联系，安排你接下来工作。先养伤吧。”
　　“好吧……”Vicky皱着眉毛觉得这样似乎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虽然不怎么情愿，“但你们调查完囚禁我的那个地方后我要看所有报告。还有那个Lukin，我要亲自审问他。”
　　Coulson对此从善如流，“当然。幸会，Doyen小姐。”
　　说完他就搭乘屋子另一边的电梯离开了，跟在他后面的是Barnes。Barton简短地和Vicky打个招呼也离开了，接着是Vision；Natasha问她是否还需要什么东西，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也离开了。沙发边很快只留下Tony，Wanda和Vic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