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The Clues（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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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后Vicky终于想起来了，“说起来，你去找我有事？”
Barnes没想到Vicky还记着，有些愣了愣后才说道，“额……没什么，我问了下斯坦顿岛地铁站那边的人，他们似乎看到过一个男子接近Lucy Polansky。”
Vicky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是么？”上车发动引擎，
Barnes总觉得她似乎没怎么信自己的话，只是鉴于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自己也不好说下去。只是等车子开到曼哈顿岛后Vicky换个方向，没去住处反而在又一幢写字楼前停了下来。
Barnes奇怪地问她，“来这里干嘛？”不像是有联邦机构或监控中心的地方。
“你知道瑞士银行的保密和保险政策。所以我把一部分资料存在这里，以防万一。”两人走进电梯坐到十七楼，经过全套安全检查——这次Vicky成了Lilith Drew——后，一位打扮规整的经理出来接待了两人。
“Drew小姐，感谢您再次来访。我是值班经理Robert Hoflin，日安。”他同Vicky握手后请她落座，从后面一个大柜子里打开一个抽屉，抽出一个文件夹放到桌上，“相信当初您开户的时候就告知过相关程序了。我需要一些程序以证实你的身份。”
Vicky点点头，“当然，开始吧。”
Hoflin提的问题都是常见的安全问题，只是Vicky的回答千奇百怪；最后要求她在一张空白的纸上签名时，她用左手写了个字体颇为怪异的名字。Hoflin两相对照之后点点头，“身份确定了，Drew小姐您带钥匙了吧？”
“当然。”Vicky示意Barnes在大堂稍等。自己跟着Hoflin坐专用电梯下到地下深处，经过又一道安全检查、金库大门后，和Hoflin一起用两把钥匙同时打开一扇分区大门。按照规定，Vicky是独自进去的，面对五面精钢做成的墙壁，深吸了一口气后抬起右手张开五指按在屋内唯一一个液晶屏幕上，双眼对准上面的摄像头——全面生物信息扫描——后，一面墙壁应声移动起来，露出后面的空间。房间大小的保险库里面，只放了三个纸箱子。其中只有一个是她今天打算取走的。
出去的时候是相反的程序。不过十分钟后，Vicky再次出现在大厅一端的门后，双手吃力地端着个装满文件的箱子。Barnes见状赶紧冲上来从Vicky手里接了过来。箱子用胶带密封了，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只是从分量来看东西装得满满当当。
“这是之前一个悬案的资料。”上车后不知为什么Barnes似乎表现得很好奇那个箱子的内容物，跟个小孩子似的。Vicky心里叹一口气，奇怪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他似乎挺想找回之前的记忆，莫非还顺便回到青葱岁月了？
“跟Mark Wilder有关？”
“也许吧……我希望有关。”
后备箱里的“特快专递”被Barnes一起搬到复仇者总部的一间空办公室里面。Wanda注意到两人一起回来了便跟过去了，“箱子里是什么？”
她问的时候Vicky从靴筒里抽出匕首切开所有胶带后打开纸箱，把里面的文件夹一个个拿出来放到桌上。Wanda走过去有些好奇地拿起一个想要看一眼，立刻被Vicky阻止了，“如果你今晚还想睡个好觉的话，我不会建议你看的。”
“为什么？”不过Wanda还是听从Vicky的建议，把文件夹放下了。
Barnes顺手打开另一个标着“现场照片”的文件夹，略微挑挑眉——里面放着一叠鲜血淋漓、肢体横飞的现场照片。难怪Vicky不让Wanda看。
他转头问Vicky，“受害者是谁？”
“Mary McGill，Mark的女友，遇害的时候……怀孕30周。”Vicky叹了口气，继续把箱子里的文件都排列到桌上。箱子不小，里面的资料自然也不少。当Vicky把最后的几份文件夹放到桌上后把空空如也的纸箱扔到屋子一角，双手抱胸扫视放满桌面的东西后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很好，旧事重提故地重游朝花夕拾……”相同的含义用三种语言说出有三重意境。这下轮到Barnes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Vicky了。
受害者Mary McGill在两年前被绑架至纽约市-新泽西边界的一幢废弃房子中，根据法医估算她被捆绑、拷问、折磨了六十多小时才因失血过多至死；而那些肢解的画面则显然是一种警告的讯息。
这本来不算个特别重要的案件，最多怀疑是个连环杀手——若非Mark深更半夜给她打电话要她追查此事。而从种种迹象看，这确实是起策划严密、行动迅速且目标明确的绑架案。最让人齿寒的一点是，当初Mary身怀六甲，这也是她没能第一时间脱离险境的原因。
“哦，哦……天哪……”Wanda单是听了Vicky的案情简介就被吓到了，脸色苍白地低声叹道。目光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桌上的文件夹。
“她是因为Mark Wilder才遇害的？”Barnes问她。
“对某些人来说是附带损害，有时候就是必然结果。当初Mark认为事件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这人——”Vicky熟悉地找出一个特别标记的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贴到门对面那面墙壁的正中央作为案情回顾起点，“来自也门的一名激进分子，Omar Demir，当然这只是他在网络上的自称，他的真实身份至今未知。还有，这就是我们所能获得的最清晰的图片。”说着她朝身后那张模糊的监控录像截图点点头，转过头来对Wanda和Barnes说道，“一度我甚至怀疑这个人到底是否存在，老实说我至今依旧对此抱有怀疑。”
“那他到底存在吗？”
“不知道……”Vicky说着从同一个文件夹里抽出另外三个人的照片贴到Omar Demir的下面形成一个倒树形结构后退一步，双手抱胸打量一会墙上四人的头像，“眼下需要调查的，是两年前Ted Duncan到底有没有牵涉进这个。这也是我当初没能调查到的。”
这两天没事干一直在看新闻的Wanda对这个名字很敏感，“Ted Duncan？是不是……Sarah Duncan的丈夫？你是说……”说着她不敢置信地看了眼Vicky，有些难以接受。
而Barnes的反应则是：“为什么没能调查到？”
“因为政府当时有求于人，当然要把家丑留在家门里面。”说着Vicky从箱子里拿出一叠简报在桌上一一摊开。Wanda有些好奇地拿起几张看看，觉得上面的内容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从案件报道到一些急诊室简讯，或者是一些商店收据，还夹杂了几张网上下载下来的街拍，不一而足。
Barnes称得上是个行家里手，在看过那几张街拍后立刻明白Vicky的用意了，“这辆车就是绑匪驾驶的？”
闻言Wanda也凑上去仔细从滚滚车流中分辨出Barnes指着的那辆银灰色SUV，似乎就出现在每一张照片上，“哇……Vicky你是怎么找出来的？这么多照片，都是同一个目标吗？”
“那你应该知道你上传的每张照片都默认附带拍摄时间和GPS信息，尤其是Instagram，还会向你推荐附近地点上传的照片。”Vicky又从箱子里找出好几张纽约地图，贴到另一面墙上，再按时间顺序把那些照片一个个连接到对应的地点，“简单来说，社交网络只会让我们更方便监视所有人。”
“那这些呢？”Barnes又拿起那些剪报询问。
“Omar Demir会如此大费周章绑架折磨一个普通人，我猜他短时间内会有大动作。而且Mary McGill曾经服役过，她的个人信息是保密的。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泄露的……直到我找到她的医疗记录。”说着Vicky从里面挑出一张标题为“孕妇遭遇严重车祸母子顺利生还”的报道，“她在医院待了两个月。而医疗保险信息实际上没你想象的那么安全。”
Wanda强忍着内心的寒战继续发问，“那……这和那个Ted Duncan有什么关系？”
不得不承认，良好的外表总能成为无辜纯良的理由。这几天Wanda在电视上看到的无一不是他恳求各方提供线索的样子，因此很难相信他会参与那样残忍的案件。
“我一直没能找出提供凶手入境方式和资金的人或团体——一半是因为他们的转账很隐秘，另一方面是受限于我作为联邦探员的身份。之所以觉得和他有关也是个灵感……Mark一直很喜欢孩子，他甚至会为了避免伤害他们而放弃任务。而考虑到Mary临死时和Sarah Duncan一样怀孕……”Vicky做了个“你懂的”眼神。Wanda轻轻点头，艰难地消化着这一系列消息。
这时一直在看那几个直接凶手背景信息的Barnes也发问了，“什么叫做受限于你作为联邦探员的身份？”
Vicky想了想简单地跟他解释，“就是要符合宪法和所有FBI工作规则，不能自己违法。”
她总觉得听完自己的解释后Barnes哼了一声，但声音很轻，也不知道他在不以为然什么。
Wanda看着Vicky把封面一致但标签不同的文件夹一一取出，最后是厚度堪比电话黄页的通讯记录，不由“哇”了一声，“怎么有这么多？”
Vicky静静说道，“这是案发前后附近十个街区信号塔的接收发射记录，把不可疑、正常的通话去掉，剩下的就是值得调查的——”
Wanda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注就觉得头晕，心里暗暗佩服Vicky的耐心。不料Vicky似乎是看出了Wanda的心思，微笑着说，“当时我可不是一个人，我的小组一起查这个案子的。”
Barnes一边听Vicky解释那些陈年旧事，一边翻看她取出来的案件资料，间或偷偷看她一眼；Vicky在说完这些后也开始整理材料，将其贴到墙面方便逻辑整理。Wanda看着他们两人如此安静地各自工作，良久之后才叹息了一句，“我的天哪……”
原本以为只有超级英雄的世界才有血腥与杀戮，没想到普通人的世界竟然也不遑多让。Wanda看一眼面色沉静如水的Vicky，真心奇怪为什么第一眼会觉得她像午夜十二点刚从王宫舞会逃出来的辛德瑞拉。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The Clues（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