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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从昨个儿下午一直睡到今儿早晨,我肚子也饿了,便很早就醒了,睁开眼,天还黑着,仲眸不在我身边。虽然醒了,可天儿冷,我就掀开半个帐子缩在被窝里,瞪着眼望着窗子,心里琢磨着昨天的事儿。那玉华小姐她家原来是开绸缎庄的,怪不得她给我跟二牛的衣裳都那么考究。光瞧着,这位小姐也不过比我们年长个两三岁,且这收帐的事儿她也做得来。心下不由的对她也生了几分敬佩。
      “咳,咳,……”屋外有人轻轻地咳嗽。之后,便是开门关门的声音。我刚想抬头瞧瞧,仲眸已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儿,披着袍子,一手拿了个茶碗,另一手拿着烛台。瞧见我醒了,他把烛台放桌上,慢慢在床边坐下,小声说:“这么早就醒了?”
      “恩。”我点点头,瞧着他的脸儿。他脸色不好,有些苍白。我坐起来,“那你不是起的更早?”
      他把茶碗搁在床头凳子上,从床尾的椅子上拿了袍子披在我身上,“呵呵。一直睡,昨晚上也没吃东西,饿了吧?”
      “恩。饿是饿了。……”我歪着头瞧了瞧他,黏黏糊糊地说:“你先抱抱我。”
      “呵呵。”他笑着摇了摇头,端起茶碗,“来,先把这个喝了。待会儿就凉了。”
      “……我不……”我哼哼唧唧着,撅着嘴,低着头,时不时地拿眼瞄他。
      “听话,来,先把这个喝了昂。”他把茶碗盖搁一边,拿勺子舀了一勺碗里的东西,吹了吹,莲子羹的香味便飘进了我鼻子里,“张嘴。”他把那勺子羹送到我嘴边。
      “你先喝了这口我再喝。”我撅着嘴说。
      “为何?”他端着茶碗,瞅着我,一脸疑惑。
      “叫你喝就喝,哪那么多废话!”我恶恨恨地看着他。
      “……呵呵呵呵。”他愣了一下子,随即轻轻笑起来。
      “笑什么呀。莫名其妙!”我歪了头不看他。
      “我笑你啊。呵呵”他看着手里的羹,淡淡地说:“你怕我饿着,想让我跟你一块儿喝。”语毕,浅浅一笑,抬起眼瞅着我,“对不?”
      被猜中了,多难为情啊。我脸立刻就红了,低头嘟囔着:“你,你只顾着关心我,从来不顾你自个儿。我…..”
      他轻轻咳嗽了两下:“咳咳,那我一大早爬起来忙活这个,你不喝,就不怕我难过啊?”
      “我喝我喝。”我接过茶碗,“我又不是小娃娃,你不用喂我。”我喝了一口羹,真香,里头还有去了核的红枣。我喝的时候,他瞧着我,眼睛一眨不眨,一双乌黑的大眼笑的眯了起来。
      我舀了一勺羹送到他嘴边,“你喝。”
      “我不喝,一会吃早饭了。”他边笑边摆手。
      “你不喝,我也不喝了。”我把嘴撅的老高,翻着白眼瞅着他。
      他捂着嘴笑,随即说:“好。我喝。我喝。”
      “嘿嘿。来,张嘴。”我把那勺羹送到他嘴里。他笑着喝了下去。我也高兴地笑了:“对了,你几时会做的这个?”我问他。
      “恩,很早以前了。”他低着头,瞅着自己的手,半晌,又抬起头,“呵呵,快喝吧。别凉了。”
      “恩。”我呼噜呼噜把那碗莲子羹喝了个精光。他接过茶碗,替我抹了抹嘴,“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语毕,拿着茶碗起身要走。
      我拉住他的手:“你,你上来陪我。”
      他瞧着我,笑着摇了摇头,把茶碗搁凳子上,脱下袍子,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椅着床头坐着,抬起胳膊瞅着我,“来。”
      “恩。”我凑过去,躺在他怀里。他躺在外边儿,我躺在里边儿。他一只手搂着我,往上拉了拉我后头的被子,把我盖严实了。
      我把一只胳膊搭在他腰上:“我有话想跟你说。”
      “呵呵,想说什么?”他笑了笑,那搂着我的那只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之后又搂着我。
      “恩……咱俩都十三了,对不?”
      “眼下是对,可我快十四了。”
      “哦?”我抬头瞅着他,对上那对深潭般的温柔的眸子。我问他:“你几时生日?”
      “再过几日便是了。你呢?”他冲着我笑,淡淡地笑。
      “我不知到。”我使劲往他怀里靠了靠,“我跟尘儿都不知自己生辰,所以,师父在九月九给我们一同过生日。”
      他右手握住我的手,左手搂了搂我,问:“那我不是长你半岁?”
      “这么瞧着好象是。可……”我犹豫了下,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可还是问了,“为何我们差不多年纪,你有时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哦?我说了什么让你不明白的话?”他低头轻轻问,脑袋挡了蜡烛的光,在我脸上投了个黑影,他的头发丝滑到我脸上,凉凉的,滑滑的,有点痒。
      “那个,你说有些事我还不懂。还有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什么亲眼所见并非是真相什么的……所以,所以,我想知道为何你知道的比我多。”
      “哦,呵呵,这些呀。恩……因为我从小在王府长大,自然经历的事情比你多啊。这些你不明白也没关系。大可不必在意。”他用搂着我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其实这并不是重点。我反握住他的手:“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仲眸哥。”他的手指细细瘦瘦的,有些温凉。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惊讶地捏起我的下巴,一脸地惊喜。
      “我叫你仲眸哥。”我小声说。
      “恩。”他用两只手把我紧搂在他怀里,“好星儿,再叫一声。”
      他搂的太紧,我的脸紧贴在他胸前,都给挤扁了,我嘟囔着:“仲眸哥,你把我的脸挤扁了。”
      “哦,星儿,对不起。”他笑着松开手,柔了柔我的脸,“对不起。”
      我抬起头,他的头发散着,遮了两边的脸,可我还是瞅见两行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淌了下来。我往上挪了挪身子,给他抹了眼泪。他却抓住我的手。
      “怎么哭了?”我问他。
      “因为高兴。”他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星儿叫我哥,我能不高兴么?”他仔细地瞧着我,好象几百年没见我了似的。
      我搂着他的脖子,把下巴靠在他肩上,“把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事告诉我可好?”
      “恩。好。可是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告诉你可好?”他轻轻一笑,给我拉了拉被子,一只手搂着我,一只手摩挲着我的后背,“星儿,我真想你一直就这样,永远不要长大。可……你要快点长大。”
      “长大了你就不再宠我了。”我嘟囔着,在他身上乱蹭了一阵儿。
      他把我的脸捧在手里,“只要我在你身边一日,我便会宠你一日。可万一,咳,咳……”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没有万一!”我抓着他细细的手腕,怒目圆睁。我虽不知他讲的万一是什么,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我绝不希望他离开我。哪怕半日都不好。若找不到尘儿,连他也丢了的话,我,我便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怔了一下,随即浅浅一笑:“呵呵,好,好。没有万一。可你要答应我快点长大。”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说:“恩。我依你。可,你也得依我一件事。”他的头发很柔顺,凉凉滑滑的,还有淡淡的香。
      “好。要我依你什么?”他拍了拍我的后背,爽快地问。
      我立起身子,手搭在他肩上,直瞅着他的眼睛:“待会去找大夫瞧瞧你这身子。”
      他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脸,又捏了捏我的下巴:“好。依你。”我叹了口气,趴在他怀里,终于放心了些。唉!这便是个长我半年的人。
      “再过几日我们便起程。”他淡淡地说。
      “好。”我回答着,心下却想着为何还要再过几日,不过,只要他不离开我身边儿,便什么都好。就算我找到尘儿,也要他一直待在我身边儿。
      聊着聊着,鸡打鸣了,太阳也出来了,天亮了。我跟仲眸起了床,洗漱之后,几个丫头便把早饭端进屋里。唤了二牛,三人一道用过之后,二牛说想回家瞧瞧,便告辞回家了。
      我拉着仲眸去医馆瞧了病。那老大夫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什么来,只给抓了一堆不知名的草药。出了医馆,仲眸摇了摇头,说上次玉华请到家里来的大夫也是如此瞧不出毛病来。没法子,两个人便拿着药,回了玉华家。快中午了,一进门,丫鬟就迎上来:“二位公子,老爷跟小姐都回来了,正在厅堂呢。”
      我把药塞给那丫鬟,“这是仲公子的药,劳烦你帮忙熬了。我们这就去见你家老爷小姐。”
      “是。”那丫鬟作了个揖便退下去了。
      仲眸拉着我快步来到厅堂。玉华瞧见我们来了,便起身迎上来给他爹引见。只见上座之上是一干瘦老头,面色枯黄,一脸褶子,不过,倒干净利索,头戴瓜皮圆帽,一身儿黑袍子荧荧发亮,不必摸便可断定是上好丝绸。这老头右手拿着长烟枪,左手慢条斯理地捋着黑胡子。
      “晚辈仲眸,拜见祝老爷。”仲眸一抱拳,弓身行了礼。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家子姓祝。
      “晚辈上官繁星,拜见祝老爷。”我学着仲眸的样子也给祝老爷子行了礼。
      “哦。呵呵。二位快坐吧。”祝老爷子胡子翘了翘,眯着眼打量我跟仲眸。
      “谢祝老爷。”仲眸跟我便落了坐。
      祝老爷子抽了口烟枪:“老朽已听小女说过二位小公子的事了。知道二位是三公主府上的贵客。”
      仲眸欠了欠身:“您说的不错,我二人的确奉命去三公主府,但因为途中突有变数,所以,不得以而隐瞒了身份,谎称是三公主府上的人。其实,我二人并不是三公主府上的人。还望祝老爷恕晚辈欺瞒之罪。”
      仲眸这话一出口,在坐的四个人有三个傻了眼,我,祝老爷子,还有那位玉华小姐。听他这口气,八成是要讲实话了。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呀。
      祝老爷子怔了半晌,又瞅了瞅她闺女,把老烟枪塞进嘴里,深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向仲眸探了探身,“哦,那敢问二位公子府上是哪儿啊?”
      仲眸依旧欠着身,“哦,敢问祝老爷可听说过巴郡的廖王府?”
      祝老叶子眨了眨眼,点了点头:“哦,听说过,听说过,老朽也算走南闯北之人,这廖王府哪能没听说过。难不成公子在廖王府里当差?”
      我瞧了一眼仲眸。此时他一脸的严肃,全然没了先前的柔和。
      “哦。祝老爷误会了。”他依旧板着脸,“那王府的廖王爷便是家父。”
      这句一出来,我便瞅了瞅玉华小姐。她两眼瞪的老大,那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她断定自个儿耳朵坏了。祝老爷子倒不紧不慢,又抽了口烟,嘴里喃喃地咕哝着:“令堂是廖王爷……廖王  爷……廖王爷”半晌,只见他手一抖,腾地立起来,手里地烟枪差点滚地下。他手哆嗦着拿稳了烟枪,把它放在桌上,扑通一声,就给仲眸跪下了。
      “老朽有眼无珠啊!还望小王爷恕罪啊!呜呜……”说罢不住地嗑响头,还呜呜地哭了。
      见她爹这般模样,那玉华小姐也扑通一声跪下道:“奴婢不知小王爷驾到,处处失礼,多有得罪,还望小王爷开恩不予计较。”
      “二位快快请起。”仲眸搀着祝老爷子胳膊。玉华小姐也起身过来搀她爹。老爷子流着泪,半天才颤巍巍立直身子。
      老爷子拿袖子沾了沾眼角的泪,指着刚才自己坐的椅子弓着腰跟仲眸说:“小王爷,请上座。”
      仲眸挽着他的胳膊说,“祝老爷此言差矣。启有晚辈上座之理?祝老爷还是快坐下吧。”语毕,扶着祝老爷子坐回了原位。
      老爷子坐定了,端详了仲眸一阵儿,便瞧着我问:“那这位上官小公子……”
      我清了清嗓子,想告诉他我是一介草民,“在下……”可刚说了两个字,便被仲眸打断了。
      “哦。这位是琅琊秉王爷的义子。”语毕,极快地给我递了个眼色。
      我瞅着祝老爷子,“哦,祝老爷,仲兄讲的没错。秉王爷便是在下的义父。”
      “啊?”祝老爷子哆嗦着抬起手柔柔眼,然后又瞪大了眼仔仔细细彻彻底底把我跟仲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才开口道:“我道二位公子缘何如此一表人材,气度不凡,没想到居然是两位小王爷。老朽真是老了。有眼无珠啊。”
      “祝老爷过奖了。”仲眸一抱拳。
      祝老爷子转向她闺女玉华:“闺女啊,咱家这辈子也算有福气了,这同时有两位小王爷大驾光临呐!快去备酒宴,我要好好陪两位小王爷喝几杯。”
      “是,爹。请小王爷们稍等片刻,玉华这就去吩咐下人准备酒菜。”那玉华姑娘瞅了一眼仲眸,一脸娇羞地往外走。可她刚走到门口,步子还没迈出门槛,便见一丫鬟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边跑还边嚷着:“小姐,不,不好了。那帮人又来了。”
      那玉华闻言,猛地向后退了两步,呆愣了片刻,便调头跑回来,扑倒在她爹腿上大哭起来。
      “出什么事了?”仲眸一个箭步迈到门口,拉起那个丫鬟问。
      那丫鬟一脸惊慌,语无伦次地回道:“公,公子,山,山匪来抢,抢小姐了。”这丫头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尖叫,随即另一个丫鬟被扔到门口,口里念着:“小姐,快快逃。”
      我走过去,搀起那玉华小姐,“玉华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等那玉华回答我,几个彪形大汉便立在了厅堂门口。一瞧便知是草寇山匪。
      那为首的一个,四下里瞧了瞧,便放开嗓子吼到:“我等是奉大当家之命前来与儿等商量他与玉华姑娘的婚事。大当家的说了,叫玉华姑娘抓紧筹备,三日之内,便到府上来接她过门。”
      祝老爷子本来就给吓的够戗,听这匪贼又喊出这些话来,当即气的气儿都喘不上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们…简直无法无天…..唉!”说罢,晕了过去。
      玉华小姐见他爹晕了,便扑在他爹身上哇哇大哭起来。我赶忙给那祝老爷子拍背顺气儿。
      那匪贼接着说:“正好,祝老爷子也在,早日给你闺女置办好嫁妆,也省的大爷我两头跑了。走,回山寨!”说罢,领着他那帮弟兄就准备打道回府。
      “慢着!”只听仲眸喊了一声。那帮子人便停住脚,刚才讲话那个匪贼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仲眸一圈,道:“刚才是你小子叫大爷?”
      “正是在下。”他一抱拳,给那匪贼行了个礼。
      那匪贼见他以礼相待,便也缓了些,但依然吼声振天,“你小子有何贵干?”
      “哦。这位大哥,小弟方才听大哥说,贵寨大当家的要娶玉华小姐为妻。此话当真?”
      那匪贼有些不耐烦了:“你小子没长耳朵吗?大当家的三日之内便要来娶了她。”
      仲眸清了清嗓子:“那劳烦这位大哥回去向你大当家的禀报一声,小弟明日便上山见他。”
      匪贼闹不明白了,歪了脑袋瞧着仲眸:“你他娘的哪儿来的呀?他祝家嫁闺女,关你小子屁事儿,还上山见我们大当家的?你小子吃了豹子胆了!”
      仲眸淡淡一笑:“哦。这位大哥误会了。我去见你们大当家的,只是想为他的婚事尽一分薄力而已。”
      匪贼摸了摸下巴,有点糊涂了:“哦?你小子到是说来听听。”
      仲眸欠了欠身,背了一只手:“自古以来,这男婚女嫁皆要奉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若不然,便不能大吉大利,还会秧及池鱼,轻者,可能后继无人,更有甚者,则可能暗藏大凶之相,引来杀身之祸。因此,在下为了给大当家的讨个吉利,便想给他与这位玉华小姐做媒。这位大哥,你意下如何啊?”
      这匪贼早就给仲眸这一顿之乎者也给说昏了头了,琢磨了半晌,好象也乱明白了,便道:“你小子说了半天是不是想当个媒人?”
      仲眸欠了欠身,“哦,正是。”
      那匪贼回头跟他几个弟兄商量了一会儿,转过头问仲眸:“我说臭小子,你方才说的那什么秧及池鱼是啥意思?”
      仲眸笑了笑:“哦。那意思就是如若你们大当家的不幸没有子嗣的话,诸位兄台也会受牵连,跟着……没有子嗣。”
      “啊?”那为首的匪贼大惊失色,回头瞧了一眼他那些弟兄。那几个点了点头。
      那匪贼又打量了一眼仲眸,“好。就按你小子说的办。我这就回去通报。明儿你就来山上见我们大当家的。把那啥媒妁什么的给办了。”
      仲眸一抱拳:“在下遵命。”
      “走!回山寨!”那匪贼一挥手,带着那一帮子人就走了。
      仲眸瞧着他们走了,还跟后头补了一句:“有劳了!”之后,瞧着那帮子人走远了,才慢慢转身冲我走过来。
      祝老爷子也缓过气儿来了,拉着仲眸的手:“我说小王爷呀。我祝家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为何要帮那山匪强占我女儿啊呜呜……”说着,便哭了起来。那玉华瞧了瞧仲眸,已然呆若木鸡了,一脸委屈,只是默默流泪。
      仲眸搀起那玉华小姐,给她扶到椅子上,便顾自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半晌,开了口:“祝老爷,你误会了。方才瞧见玉华姑娘那举动,我便料定她不愿嫁那山匪。所以,才打算明日上山去见他们大当家的,让他断了娶玉华姑娘这个念头。”
      “哦?小王爷此话当真?”祝老爷子眯起眼瞧着仲眸,好似不信他说的话。
      仲眸一抱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请祝老爷放心。”
      “哦。好好。老朽便信了小王爷。可那山匪穷凶极恶。他们那大当家的更是一身蛮力,据说连那县衙门口的石狮子都能扔出百步之远。这帮子人,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小王爷一个人势单力薄,怎能是他们的对手啊。”
      仲眸笑了笑:“这个嘛,请祝老爷放心。在下自有打算。况且,在下还有上官公子帮忙呢。”语毕,歪头瞧了瞧我。我冲祝老爷子笑了笑,可心里没底儿。
      “哦。好好。那小女的终身大事就拜托两位小王爷了。”祝老爷子这下也给折腾的够戗,昏忽忽地,似又要晕倒。我跟仲眸把老爷子搀到他房里歇着,留玉华在她爹身边守着,便退了出来。
      我拉着他的手笑道:“你只高诉了我一半。”
      “呵呵。”他会心一笑,“另一半不必我讲你也明白了。”
      “恩。呵呵。可明儿见那山匪,你有几成把握说动他?”我问,想到刚才那帮彪形大汉,我不免有些担心。
      “哈哈,这个嘛,若我只身一人前去,能有十成把握。若你与我同去……唉!”他摇了摇头,“便只有五成把握了。”
      “什么?”我瞅着他。
      “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我才知道他又耍我。
      “你讨厌!讨厌死了,干吗耍我?”我使劲拽着他的袖子乱摇晃。
      他突然转过身,面冲着我,一脸严肃:“星儿,此次上山与那匪贼打交道,如同深入虎穴,弄不好,会十分危险。你可敢与我同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是你教我的么?呵呵。”我握住他的手:“我当然与你同去!”
      他眼睛闪闪发光,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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