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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冰释前嫌 ...

  •   白玉堂走进了屋子,看着正低头不知想些什么的展昭轻唤了声“猫儿”。展昭听到动静兀自摇头笑道:“又出现幻觉了。”一抬头却正对上白玉堂的眸子。
      “玉……”展昭几乎脱口而出,却终是改了称呼,“白兄怎会在此处?”
      怎会在此处呢?还不是因为你这猫儿。
      在韩彰把白玉堂救出牢中之后白玉堂便察觉出不对。展昭行事从来光明磊落,如果真的事怀疑自己杀人抓自己也该光明正大,而不是在自己不知觉的时候抓入牢中。
      而且,自己在开封大牢的事,只要展昭知道,若非展昭通知,韩彰又怎么会知道。何况等他到了陷空岛之后,别说大哥三哥,就是仆役都不知道哪去了。只剩下白福领着几个人看着自己。再联想到展昭之前在狱中种种反常,便就猜到有事发生。
      于是使了个金蝉脱壳,设了几个陷阱,就把那几个人摆平,然后一路来到开封,一进开封就听说展昭被施杖刑。好不容易等到入夜,就潜进开封探望。
      白玉堂用行动证明了,即使他失去武功,也还是那个让人头疼的白老鼠。这是展昭听完白玉堂大概的解释后得出的结论。
      当然,这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依旧客气劝道:“可知开封府正在捉拿白兄。白兄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白玉堂听了,将头一歪,孩子气尽显,“你这猫儿还是这么没良心,下雨天的爷来看你,衣服都湿了。你就这样赶爷走,不怕爷生病?”
      展昭无奈,“衣柜中有衣服,白兄可去换上。”
      白玉堂本以为展昭是要他换上展昭的衣服。走到衣柜前,一开柜门,却看见一件白衣一尘不染的放在柜中。分明是朴素的颜色,却刺得白玉堂眼睛生疼。
      从前他在开封府当差,也有自己专门的房间,却还是总赖在展昭房中蹭床。久而久之,总落下些发带,衣服在展昭房中。有时自己闹得过了,展昭便说要把自己的东西扔了,可是如今,明知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却好好的留着这些衣物。
      白玉堂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眼里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却终是低了头,心中只剩缱绻温柔,笨猫,你这是何苦。
      只是白玉堂有心逗展昭开心,因此一回身,却是藏尽心事,依旧挑眉而笑,灿若桃花,“猫儿,爷要换衣服了,你可不要偷看。”
      展昭一下子红了脸,“白兄,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展某不至如此。”
      白玉堂看着红了脸的展昭忍笑,故作惊诧道:“猫儿是怎么知道爷一直想看猫儿换衣服的。”
      展昭此刻也顾不上风度,“真是厚脸皮的老鼠。”
      白玉堂立刻接道:“正配你这只薄皮猫儿。”
      白玉堂说的那样自然,仿佛他们在一起是天之所定,理所当然。展昭一时竟忘记要反驳,只低了头,半晌,轻声叹息:“多好啊,你还在。”
      展昭说的极轻,白玉堂还没来得及听见,就被淹没在雨声里。可是他也没有问,只是换好衣服,走到展昭身边。突然伸手掀开覆在展昭身上的衣物,盯着展昭背后的伤。
      白玉堂的目光像是带了温度透过皮肤一路灼烧到展昭的心底。此刻的白玉堂面色如旧,除了藏在袖中早已捏成拳的左手外,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展昭就是能感觉到白玉堂平静的气息里掩盖着的怒气。
      因此忙道:“白兄,我没事,你可不要胡来。”
      白玉堂知道展昭事担心他,因此一松气息,重新轻柔的盖好衣服,“傻猫,如今我已经失了内力,还能怎样胡来?”
      是啊,失了武功。展昭垂下眼帘,“对不起,是我欠你……”
      白玉堂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惹得展昭自责,忙低下头凑到展昭身边,低身安抚道:“猫儿,我虽失了内力,可是招式还在。等你好了,我们不用内力比试剑招,如何?”
      展昭点头,“好。”
      白玉堂继续道:“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喝酒,如何?”
      “好。”
      “等你好了,我们就成亲,如何?”
      “好,”展昭习惯性的答应完后忽然反应过来,“白兄刚刚说什么。”
      白玉堂却早已笑成一团,“今日晚了,猫儿早些休息。我走了。”说着直起身,刚要走,却又怕展昭后悔答应成亲的事,终于还是回头嘱咐道:“南侠展昭,一诺千金。猫儿,可别忘了自己答应的话。”
      一模一样的话语,上次说,是白玉堂决定要去冲霄楼的时候。展昭的心就那样跳的厉害,只有一个直觉,不能放他走。行动却比思想快了一步,展昭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已经一把拉住了要走的白玉堂。
      白玉堂低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有些意外,心中升腾起一丝别样的意味,却还是调笑道:“难不成,猫儿舍不得爷。”
      若是从前,展昭早就恼羞成怒,甩开了手。可是此刻,展昭却握的更紧,那没来由的心慌,让展昭觉得若是这样放他走了,便再也见不到了。
      白玉堂见展昭犹不松手,只好换了语气,“猫儿,你可握疼我了。”
      展昭依旧没有松手,只是抬眼固执的看着白玉堂。他知道自己有伤在身,即使用了全力,也握不疼任何人。
      展昭是从不肯示弱的人,此刻在他面前,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想起之前公孙策说展昭有失眠惊悸之症,白玉堂终是叹了口气,翻身上床。在床里面狭窄的空间侧身躺下,伸手握住展昭放在枕边的手,埋首在展昭耳边,气息温润,“你放心,我在。”
      白玉堂的气息那么近,吹得展昭浑身发痒。他一时有些不适,下意识的要挣开。无奈他受了伤,动弹不得,白玉堂又握得紧,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算了。
      大约是白玉堂在身边的缘故,展昭竟真的睡着了。白玉堂看着展昭睡梦中依旧皱着的眉头,一阵心痛。冲霄楼,他只是疼了一下,却要展昭疼了两年或许还会更久。从前我总盼你能明白我的感情,如今,却希望你不要情深。
      良久,白玉堂轻唤了两声,展昭没有回答,估计是睡着了,便松开了握住展昭的手,准备悄悄起身。只是他的手刚松开,便听到展昭惊呼“玉堂。”那声音极恐,极痛。随即展昭便惊醒过来。却不谈梦境,只看着起身的白玉堂,“白兄,要走?”
      白玉堂不答话,只是盯着展昭,眼眸如水,盛着再掩不住的眷恋心疼。虽然同样是分开两年,可白玉堂知道展昭还活着,日日做着相见的梦,展昭却以为白玉堂死了,夜夜忍着分离的痛。猫儿,若早知道,失去我,会让你伤心至此。当初失去武功,断了筋脉,也该要爬回你身边。终究是我不懂你。
      展昭见白玉堂只盯着他却不答言,心中已有了答案,却还是问了一句,“白兄要走?”
      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恩,天快亮了,我该走了。”说着起身下地。
      展昭点了点头,他也担心白玉堂被开封府的人抓住,虽然心中不舍,却也不再强留。白玉堂走了几步,却又像想起什么,回身走到展昭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同心结,又扯下自己的一缕头发缠在上面,扔到展昭面前,“喏,这个给你,给爷收好。若是弄丢了,爷可不饶你。”
      那同心结是白玉堂在襄阳养伤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只看了一眼,就想要有一天送给展昭。虽然一再鄙视说送同心结是女孩家才做的事,最后却还是别别扭扭地买了下来。上次在狱中见展昭,展昭尽说些伤他心的话,也就没送成。这次知道了展昭的心意,自然是要送出去的,他收了,这人可就定下了。
      展昭摇摇头,伸手握住同心结。这白玉堂做什么事,都是理直气壮。如今送人东西也送的这样强硬。
      白玉堂见展昭收下,甚为满意,转身走到门口。却再次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展昭,语气轻柔而郑重,“猫儿,你是欠我的,可你欠我的是情债。情债要用情来还,不是用命。”说完不等展昭回答,走了出去。
      展昭知道白玉堂是担心他的安危。因此笑了笑,低头看着手中的同心结,这老鼠还真是笨,所谓结发同心。你只在同心结上系上自己的头发算怎么回事。这样想着,展昭便扯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与白玉堂的发系在一起。
      好,玉堂,展昭答应你,等这事过去。长路漫漫,岁月悠悠,你说从头就从头。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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