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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不行,难道他就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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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炎站在两个建安君中间,难以取舍。顾流炎不了解建安君,一点儿也不,他甚至不知道建安君的名。顾流炎尽量让自己的离两个建安君远远的,“好,现在我终于知道你说的那个危机是什么了,对不起,我这个人,活着的时候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死了之后我想也没这个殊荣,建安君,我想,我还是靠自己吧。”
方才一直与顾流炎在一起的建安君道,“你要如何靠自己,这是个迷阵,你走不出去。“
顾流炎道,“你别动,别过来。”
建安君道,“这是幻境,幻境里的人是你内心世界的映射,他们不是人,不会说谎,你只需要试试,就知道谁真誰假。”
顾流炎对另一个建安君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他道,“理论上来说,是真的。”
顾流炎道,“那好,现在你们就叫建安君一号和建安君二号,”顾流炎指了指较晚出现的建安君,“你来晚了,就叫你二号,如何?”
建安君二号面无表情,“随你。”
顾流炎拍拍手,“建安君一号,二号,你们之中肯定有个人是假冒的,而且这个人是从我内心里映射出来的,我跟建安君之间的事,他一定知道,所以我不知道的事情,假冒的人一定不知道。”
建安君二号点点头,“想不到你竟然还挺聪明。”
建安君一号道,“孺子可教。”
的时候,顾流炎双眼一弯,呲牙笑道,“那我问了啊。”见两人都点头后,顾流炎道,“我尸僵发作的时候。。。。。你是不是想亲我来着?”
建安君一号大写的目瞪口呆。而建安君二号则眉头深锁,两人几乎是同时道,“荒谬!”
顾流炎耸肩,“这么默契。”
建安君一号道,“别玩了,幻境这种地方不是久留之地。”
顾流炎辩解道,“你那时候绝对是想亲我,否则我不会连死透了都还能感觉到你的视线,建安君,你对我有意思,还是移情别恋的那种。”
建安君二号拔剑道,“看来真假不用分了,我猜连你也是假的,不如一并砍了。”
建安君一号同时拔剑,“顾流炎,过来。”
顾流炎道,“要不这样,你们决斗吧,建安君大乘初期,若是幻境的施术者修为不够,那假的建安君是万万打不过真的建安君的,怎么样?”
建安君二号道,“能布下阵中阵的人会不如一个大乘初期?”
建安君一号点头,“有道理,顾流炎,你少添乱。”
建安君二号挥剑道,“多费唇舌,不管真假,一并砍了,省的你满嘴胡言。”
建安君二号果真是个说话算话的,好青年,话音才落,芒寒的长剑就出鞘,直指顾流炎而来。
顾流炎虽然自吹半仙,实际狗屁不通,一见大难临头,就撒丫子奔向建安君一号。
建安君一号反应极快,一见二号兄指剑而来,也飞快的拔出长剑,顾流炎有了人撑腰,立刻奔向建安君一号求救,脚步才动,顾流炎就听见耳后一声怒喝,“顾流炎你给我站住!”
这声暴喝实在无比熟悉,顾流炎不由自立地站住了脚步。顾流言正在心里痛骂自己没出息,就只觉领子一紧,一道芒寒的剑光擦着耳际而出,两方短兵相接,剑锋碰撞出飞溅的火光。
建安君二号手腕使力,竟然将顾流炎扔出两丈远。顾流炎撞在路边的摊位上,将木头架子撞的粉碎。
顾流炎被撞得头晕眼花,视线离开过一阵以后,顾流炎就再也分不清谁是建安君一号,谁是建安君二号。
两个一模一样的建安君缠斗在一起,两人都是一样的招式,一样的神情,顾流炎急的跳脚,建安君手臂上绷带崩开,黑色的血液渐渐地浸透衣袍,其中一人渐渐落了下风,顾流炎道,“建安君一号!二号是假的!快跑!”
其中一个人果然立刻收势,飞到顾流炎的身边,他抓紧顾流炎的手臂道,“快走!”此话刚刚脱口而出,建安君一口黑血涌出,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腹部——顾流炎用一根断开的木桩扎进了他的身体,“顾流炎。。。。你。。。。。。”
顾流炎拔出木桩,猩红的血液疯狂的从建安君腹部的创口涌出,他冷笑一声,将带血的木桩扔在地上,“感觉如何啊,建安君?”
目睹这一幕,原本受伤难支的建安君二号也呆了,“你。。。。怎么。。。。。”
顾流炎立刻奔向建安君二号,二话不说将他拦腰抱起,“你别死啊!”建安君原本白着的一张小脸立刻青了,“你在做什么?”
顾流炎道,“带你逃命啊!你没看见我捅了那冒牌货一刀吗,趁着他现在站不起来,快跑啊,不然等着他报仇啊!”
建安君挣扎道,“放我下来,如此拉扯,成何体统!!”
顾流炎道,“你就装,你没见你手臂上流出来的都是黑血,你要是再逞强,多半就来陪我了。”
建安君果真无话可说,任由顾流炎抱着他逃命。
顾流炎自诩筑基后期,可是体力实在是拿不出台面,跑了不出两里地,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建安君大约是毒气攻心,脸色煞白,他气息微弱,“顾流炎,别跑了,这里是幻境,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的。”
顾流炎道,“卧槽,你不早说,累死爸爸了。”
建安君道,“你先放我下来,我看看能不能找出阵眼来。”
顾流炎依言放他下来,“什么是阵眼?”’
建安君道,“就是这个幻境的破绽,只要找到那个破绽,这个幻境就会自动消失。”
顾流炎惊奇道,“难倒刚才那个冒牌货就是破绽?”
建安君道,“不是,那只是个离间计。”
“那到底什么菜称得上破绽?”
建安君道,“就是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也就是时间上的悖论。”
顾流炎道,“那这么说人死复生,水行逆流,这些都是悖论。”
建安君竟难得的赞赏了一回,“你很有悟性。”
顾流炎听了,竟然不可抑制的有点小小的骄傲,“你说,刚才的冒牌货还会追上来吗?”
建安君摇摇头,“他的计谋算是失败了,应该不会再来,只不过接下来要小心,他一击不成,应该还有下招。”建安君说完,嘴角竟然淌出一丝细细的黑血。顾流炎慌乱到,“大哥,你这不是已经洗髓的大乘初期吗?怎么还。,。。。。你别死啊!”
建安君擦了擦嘴角的黑血,“不碍事。”
顾流炎道,“你嘴巴都紫了,真没事?”
建安君抿了抿嘴,没讲话。
顾流炎心道,果真有事。
建安君冲顾流炎招招手,顾流炎立刻蹲下,“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建安君把腰间的佩剑解下来,交给顾流炎,“子鹤应该快到了,你带着这把剑,他会救你,你悟性很好,子鹤很重才,他会帮你想办法帮你脱胎换骨,假以时日,你定会有所作为。”
顾流炎不敢接,“这种大事你别托付给我啊,我那么不务正业,不会好好修炼的,你要是不看着我,我一定会堕入鬼修,残害世人,你想清楚啊!”
建安君的手忽然脱力,佩剑咔哒一声落在地上,顾流炎慌张的晃他,“喂,你怎么了,别吓我,你说说怎么才能解毒,我帮你啊。”
建安君的眼眸半开,黑色的睫毛层层叠叠,掩盖了他一半的瞳孔,他的嘴唇动了动,干裂出几丝血液,顾流炎一时间竟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他心道,果然是娘娘腔的小白脸胚子。
建安君渐渐没了动静,顾流炎立刻在他脸上甩了几下,白皙的皮肉愣是甩出几道红痕,“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这么坏,信不信我奸尸啊!”
建安君愣是给他气醒了,“你。。。。无耻。。。。。。”
顾流炎乐了,“我就无耻,你打我啊?”
建安君道,“你。。。变态。。。。。”
顾流炎道,“你不给我说怎么治你,我就每种方法都试试,试到你肯说为止,。”
顾流炎果真说话算话,揽起建安君的手臂比在剑锋前,研究半天后决定向建安君征求意见,“你说剁手的话,斜着剁比较好还是直着比较好,你觉得哪种好看?”
建安君道,“你。。。。。”
顾流炎道,“我还是斜着来吧,你忍着点,痛了别叫,我怕我手抖。”
建安君道,“住手!”
顾流炎道,“想通了?”
建安君垂着眼,抿着唇,漆黑的眼缝长长的。过了许久,才低声道,“尸毒。。。。。。”
顾流炎没听清,凑上去道,“你说什么。”
建安君咬牙切齿,“那不是普通的尸毒,是怨尸泪,只有怨尸可解。”
顾流炎击掌道,“可巧,我不就是怨尸?怎么解?”
建安君道,“你会哭吗?”
顾流炎抓抓脑袋,“活着的时候会,死了之后。。。。。还真没哭过。”
建安君道,“怨尸只会流一次眼泪,那就是他怨气蚀体之时,流过眼泪,怨尸也就灰飞烟灭。”
顾流炎道,“这么苛刻?眼泪么。。。。。”顾流炎想了想,“眼泪是□□的一种,也是我现在又不会哭,又不会喝水,唯一剩下的□□么。。。。。。口水算么?”
建安君眼神躲闪,随即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顾流炎立刻兴奋了,“你在害羞?”
建安君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射出去,“你要是不愿我也不会强迫你。”
顾流炎摩拳擦掌,“愿意愿意!怎么来,你喜欢狂野一点的还是缠绵一点的?我没多少经验啊。”
建安君道,“你。。。。。无耻!”
顾流炎道,“得了,你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我无耻我下流行了吧,自己想的多还怪别人,啧啧,我们建安君多清高啊。”
建安君道,“无耻,顾流炎你。。。。。。唔。。。。。。。”
顾流炎真就无耻了,他也就是逗逗建安君,没别的想法,他实在是想不通,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建安君哪儿都好,面皮好看,风流倜傥,一双眼睛生的跟落花流水一样多情,就是为人冷冰冰的,不逗逗他,还真就以为他是个入定的和尚。
顾流炎从小就好色,打从村口的王姑娘到村尾的假小子,没有哪个逃脱他的魔掌。可是这辈子他只认真地亲过一个人,只可惜那人嫌他恶心,哎,顾流炎现在想起他的眼神,心口就一筹一抽的疼。
兽走鸟鸣,眼前落叶旋如飞花。顾流炎满以为建安君会一耳刮子扇过来,可是当顾流炎将嘴唇不要脸的贴上建安君的,建安君竟然真的颤抖着将嘴唇张开,迎他进去。顾流炎道的吻技十分的下流,他本来是抱着一种调笑的心态来做这件事,可是当建安君张开嘴的那一刹那,他听见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燃起来。
建安君是个十足的乖宝宝,一看就是那种出生优渥,成长过程一帆风顺,从来做不来出格的事,他大约是从不近女色,甚至连接吻都不会,任凭顾流炎在他嘴里如何的兴风作浪,他也只是一味的退让,从不反击。他听见建安君喉见轻微的吞咽声,极其的情色,顾流炎忍不住将手按住了他的双臂,他好像听见建安君在叫一个名字,可是他的理智都烧干了,什么都分辨不出。
顾流炎全身的汗毛都在一声冷笑中炸开,建安君几乎是立刻推开他。顾流炎不知道发火说呢过了什么,他看见建安君像是被抓住现行的罪犯,慌乱不已。
“凤回,我不行,难倒他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