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的时光》落阿生

1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后桌的男孩用脚轻轻地踢了踢她的凳子，走在更后面的男生的眉头拧到一块，坐在女孩身边的杨溪看着一直不动的女孩，用手碰了碰她的手臂，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眼，努努嘴，示意后排的班长咋回事。
　　第二天早课，早读课上，蒋跃手臂下压着一本语文课本，手心托着脑袋，正饶有兴趣地看着阿小偷偷藏在语文课本下的课外书。心想这个女孩胆真大，就算语文老师偏爱她，见了她藏在课本下的书不会收走，可是时不时搞突击的教导主任可没有那么好忽悠，看着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女孩，没想到胆这么大。他突然就想抖一逗女孩，于是深长弯在课桌下的腿，用脚一下一下轻轻地踢着女孩的凳子。起初蒋跃的脚碰到凳子的时候，阿小以为他是不小心碰到的，她想这么高个子的男生，也难为他们做这么矮的桌子，于是很体谅地收了收凳子，让蒋跃好伸腿，可是当蒋跃第二次、第三次、接着一次又一次地踢着她的凳子的时候，她有点沉不住气了，可是小说刚刚看到精彩的地方，她又不想停下来，继续看着她的书，不过凳子越挪越靠近桌子，最后她紧紧地贴着桌子，蒋跃看着跟桌子挤到一块的女孩，乐得笑出了声。原本在背书的杨溪听到阿小挪凳子的声音，刚想问她干嘛呢？就看到班长蒋跃那双穿着白色球鞋的脚正在一下一下地踢着阿小的凳子，又刚好听到他乐得笑出的声音，更为疑惑了，她用手轻轻地碰了碰阿小的手臂，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在阿小疑惑地神情中往她身后努努嘴，示意着后排班长是咋回事。
　　阿小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杨溪看着蒋跃那一双眯长的眼，朝他露出了个无比灿烂的笑，然后她转头看看窗口，确认了没有语文老师、班主任以及教导主任的身影后，往蒋跃课桌凑了过去，笑着问道：
　　“班长，您这是脚抽筋了？还是我们家蓝萧做了什么没长脑子的事？”
　　“这倒没有，我只是想问她一个问题，可她不理我，老是挪凳子呢她再贴着桌子，我脚就真的要抽了，哎，麻烦您给我问问她咋就不理我呢？”蒋跃说完朝杨溪眨吧眨吧眼，无辜又无害的眼神，杨溪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于是又凑近正在看书的阿小，说到：
　　“蓝萧，班长找你问事呢！”
　　这回阿小没办法无视后排脚抽的蒋跃了，她慢悠悠地转了个身，问道：
　　“有事，班长？”
　　蒋跃看着阿小一脸没有表情地淡漠，心想糟了，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想到这他讪讪地说到：
　　“没事，就是看你看书看得入迷，就想问下你看什么呢？推荐给我看下呗！”
　　本来就看到精彩之处被强行打断了，阿小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悦，不过班长这个理由倒是让她生不起气了，爱书之人碰到爱书之人，总不能拒绝回答对方的关于书的问题。于是她也转过头看看窗外，确认了没有语文老师、班主任以及教导主任的身影，她就抽出压在语文课本下的小说，往蒋跃桌上一放，又转回头，动作迅速，并且一脸淡定。旁边的同学都忍不住调侃道：
　　两位班干部这是做“坏事”脸不红、心不跳啊。是不是想带领全班同学偷偷看课外书呢？哈哈！
　　阿小被说得脸红，不好意思地胡乱地翻着手里的语文课本以试图掩盖她的心虚。倒是蒋跃一脸笑嘻嘻地看着调侃自己的同桌说到：
　　“我好像闻到了肉包的味道啊，谁在早读课上偷吃肉包子呢，呵？！”
　　然后阿小就听到原本调侃他们的男生立马换了语气说道：
　　“咋们好学的班长大人在拓张视野呢，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嘛，我们应该向你们学习哈，哈哈！”
　　蒋跃想翻翻阿小递给他的小说，也没心思跟同桌继续打哈哈，于是笑着回了句：
　　“赶紧吃你的肉包吧，一会凉了就该满嘴干油了。”
　　说完也不理会同桌那一脸傻笑，直接拿起小说，看到小说外面写着：《过境以南太阳以西》 村上春树的小说，随手翻看，真好看到阿小在一段文字下用绿色的笔画着小波浪线：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另一个人的伤害。他觉得这句话挺有意思的，于是又随手翻翻，看到阿小又用绿色的笔在这句话下画了细小的波浪线：总在伤害别人，是一种对于自己的一种后悔似的追忆。他还想再翻翻的时候，一张小书签从书中掉了出来，他放下书，捡起书签，看到书签上阿小用黑色的签字笔写到：活法林林总总，死法种种样样，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剩下来得惟独沙漠。正当蒋跃对着这句话发呆的时候，倒霉的一幕出现了，班主任那双胖乎乎的肉手毫无招呼地伸了过来，拿走了蒋跃桌上的小说，藏在镜框下的双眼眯成一条缝，精光迸射。蒋跃一抬头就对上男人危险的眼神，心中一颤，还是露出一个傻笑。然后就见男人跟他说了句：
　　“出来！”
　　就在全班同学的各种祝好运中，班长蒋跃低着头跟男人出去了。
　　这回这个班了最不平静地就数阿小了，书是她的，可是从蒋跃手中被抓得，她在纠结着自己该不该去找男人说明书是自己的时候，早读下课的铃声响起。蒋跃回来了，在全班同学各种猜疑他是不是被男人臭骂一顿的眼神中回来了，他直径走到座位上，拉开凳子坐下，然后拿出草稿纸，低头写了起来。在这过程中没对阿小说过一句话。阿小本张这得嘴想询问着事件的结果，但是看着蒋跃正低着头认真地写着什么，她也不好再问下去。以为蒋跃这是被班主任给教训了一顿，正写检讨书呢。
　　没想到，第一节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趁着英语老师低头翻书的过程，一张纸条就飞到阿小的桌上，阿小急忙收起来，然后找机会偷偷地打开看，只见上面写着：
　　阿小，对不起，你的书被老师收走了，不过我能要回来，本来可以买本新的给你，不过我见你的书上面做了笔记，所以我还是给你要回来吧。没什么事的，不过得期末了才能拿回来，实在对不起你。希望你不要生气，更希望你原谅我。
　　蒋跃
　　阿小看着纸条上的字，又抬头看了看严肃地英语老师，想了一下，还是在纸条上回了句：
　　没关系的，拿不回来也没事。你不用内疚。
　　阿小
　　然后将纸条折好，趁着英语老师不注意的时候，飞了回去。
　　蒋跃拆开纸条的时候，紧张得双手颤抖，心脏跳动加速。当他看到字条的落款是“阿小”的时候，瞳孔突然地放大。

作者有话说

　　最忌较忙，所以更得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