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纵横四海3 鬼新娘》白虹贯日

4、第 4 章

　　陈伟霆忽然说，“去找。”
　　马天宇此时太过震惊，原本脑筋转得极快的他竟怔怔的问，“找……找什么？”
　　陈伟霆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把天璇找回来！”
　　马天宇立即醒悟过来，转身便往门外去，“我要一台电脑！”
　　袁弘说，“我帮你。”
　　高伟光和热巴说，“我们去找人问。”
　　陈伟霆看了眼李叔叔，再看了眼杨幂。杨幂说，“我陪着叔叔。”
　　陈伟霆略一点头，再示意吴京，两人一起离开。
　　杨幂此时看见了还有一名女子，想到刚才她是与马天宇一起走进医院的，便问，“你是小马的朋友？”
　　林志玲说，“你们既然有事，我回避。”
　　马天宇匆匆跑回来，正好听见这一句，便对杨幂说，“别让她离开，开阳姐姐，拜托你了。”
　　林志玲本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此时马天宇正是忙乱的时候，便说，“我知道了，我不会离开的，你放心。”
　　马天宇还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杨幂，杨幂点了点头，马天宇这才离开。
　　杨幂看了看两人，说，“这儿太冷了，我们换个地方休息？”
　　但李叔叔看着空荡荡的病床，“……怎么会没了？……刚刚还在的……明明还在的……”
　　杨幂说，“叔叔。”
　　李叔叔微微一震，看向杨幂。
　　杨幂说，“我们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
　　李叔叔盯着杨幂。
　　而墙上时钟的指针又走过了一格。

　　马天宇离开清水断崖之前，将电脑留在了雪白跑车上，但因车祸导致笔记本电脑报废。袁弘不知从哪儿顺来了一台笔记本，马天宇极快的黑入医院监控系统查看太平间以及医院大门口的一切录像。
　　热巴与高伟光在医院内找人询问。
　　陈伟霆与吴京来到医院天台。
　　有时候一些极其重要或者病情极其严重的病人会直接通过直升飞机运送，而天台机坪并没有监控摄像。但当他们到了天台，便知道不可能有人通过直升机搬运走李易峰的遗体，事实上杨幂等人离开太平间至遗体消失这段时间间隔极短，即便有直升飞机运输，他们也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声音。
　　陈伟霆按住耳机，“摇光，情况如何？”
　　高伟光回答，“没有消息。”
　　陈伟霆再问，“天玑？”
　　马天宇的声音响起，“……你们最好到我这儿来一下。”
　　陈伟霆与吴京交换一个眼神，一起转身离开天台。

　　马天宇将笔记本电脑调了调角度，确保人人都可以看清屏幕。
　　电脑屏幕上是太平间外的监控摄像，镜头左上方跳动着时间显示。
　　马天宇说，“你们看出问题没有？”
　　吴京说，“哪儿有问题？”
　　马天宇说，“这就是最大的问题。监控记录里没有人出入过太平间，甚至包括我们。”
　　吴京说，“这是假的监控记录！”
　　袁弘说，“问题是为什么医院要换上假记录？他们要掩盖什么？”
　　热巴的身子忽然微微一颤。高伟光自然察觉，便问，“想到了什么？”
　　热巴说，“我曾经为赛义德做过一件事……”
　　高伟光轻轻按住热巴的胳膊，热巴看了眼高伟光，示意自己没事，便接着说，“他当时受一个很有势力的政治家所托，要我想办法……想办法去拿来一副肾脏。”
　　杨幂说，“你的意思是器官移植？”
　　众人心中一凛，马天宇却忽然说，“不可能，峰峰已经死……”他改口，“峰峰的大脑死亡超过了三小时以上，心脏不再供血超过四小时以上，一切器官都不可能再做移植手术。”
　　陈伟霆此时开口，“我要去看一看手术室。”
　　马天宇说，“过了这么久，手术室就算有什么痕迹，也都被清理干净了。”
　　陈伟霆看了一眼马天宇。
　　马天宇只觉得他双目漆黑寒冷，一时竟再也说不出别的。

　　手术室有护士见到一行人这样过来，自然阻拦。
　　热巴与杨幂将护士请到一旁。
　　进入手术室区域，走廊左右两侧各有四扇大门。
　　陈伟霆看杨幂。
　　杨幂指向左手边第二扇大门。
　　吴京与高伟光上前，推开手术室大门。
　　消毒水与器械的金属气味交织在一起，充满整个空间。
　　陈伟霆踏进这个发生过无数生与死的空间，一眼看见了手术床，他走到手术床边，抬起头，目光一动。
　　袁弘与马天宇紧跟着进来，顺着陈伟霆的眼神看去，两人一惊一愕。
　　这间手术室空间宽阔，除了一张手术台之外，还有第二张手术台。
　　袁弘走到那架手术台前，环顾四周，也看见了一扇一模一样的大门，于是上前拉开，面前出现的也是医院走廊，也就是说这个大型手术室一共有两个出入口。
　　陈伟霆说，“天玑，调出手术室外的监控。”
　　马天宇说，“明白。”

　　监控显示隧道车祸伤患众多，手术室区域内长廊上不时推过病床。
　　杨幂指住其中一架病床，“这是峰峰。”
　　果然，那架病床被推进了左手边第二扇大门。
　　不久之后，北斗等人赶到，手术室灯熄灭，病床推了出来。
　　陈伟霆说，“倒回去。”
　　马天宇将录像倒退，陈伟霆说，“停。”
　　他指着屏幕上一架病床说，“这架病床呢？”
　　杨幂等人一怔。
　　陈伟霆指住的病床被推进了左手边第一扇大门。马天宇将监控录像快进，但直到刚刚陈伟霆等人闯入手术室查看时，那架病床也没有出现。
　　画面几不可见微微跳动一下，马天宇皱眉，重新播放了一次跳动的部分，然后说，“从这儿开始，原始记录被覆盖了。”他看着陈伟霆，“你说的那架病床没有出现。”
　　陈伟霆说，“不是没有出现。是不见了。”
　　不见了的病床。不见了的监控记录。再加上，不见了的李易峰。
　　这一切，分明是有人在针对北斗。
　　陈伟霆忽然说，“开阳，你先送李叔叔回去。”
　　杨幂看向陈伟霆，“……明白。”
　　陈伟霆再说，“天玑，你安排好你的朋友。”
　　马天宇顿了顿，说，“明白。”但他忍不住问，“你想干什么？”
　　陈伟霆说，“干什么？”
　　他抱着胳膊，看着画面，画面定格在李易峰那架病床被推出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干什么。我只知道，我什么都会做。”

　　杨幂将李叔叔送到了医院大门外。此时夜幕极浓，拂晓之前，星辰也淡。
　　杨幂说，“您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送您回去。”
　　李叔叔说，“不必了，我自己回去。”
　　杨幂一怔，“那不行。”
　　李叔叔却说，“你有更重要的事做。”
　　杨幂看着李叔叔。
　　李叔叔说，“你们把他弄丢了，那就把他找回来。”
　　杨幂轻轻说，“……一定。”

　　马天宇来回踱步，抓着头发，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林志玲忍不住说，“天宇，我看得眼都花了。”
　　马天宇说，“我想得头都快破了！”
　　他停下脚步，对林志玲认真说，“我在土耳其有个房产，没人知道，应该很安全。你现在就去那儿，等我把这边的事完成了，再去找你。”
　　林志玲一愣，随即失笑。
　　马天宇说，“你还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
　　林志玲停住了笑，说，“天宇，你真的放心我一个人去吗？”
　　马天宇愣了愣，颓然说，“没错，我不放心。”
　　林志玲说，“你们现在找的人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你失去了的朋友？”
　　马天宇说，“这件事说来话长。”
　　林志玲说，“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马天宇知道林志玲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样的话，便问，“你有什么办法？”
　　林志玲顿了顿，说，“这家医院是我一个朋友的，既然发生了这样的怪事，我想应该和医院的人有关，我去请他帮忙，你们查起来也会方便得多。”
　　马天宇却有所疑惑，说，“你的朋友？哪一个朋友？”
　　林志玲说，“我那么多朋友，你又不会每个都认识。”
　　马天宇说，“你介绍给我，我不就认识了吗。”
　　林志玲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说，“我的未婚夫。”
　　马天宇愕然。
　　林志玲苦笑，“我的第四任未婚夫。”

　　马天宇将林志玲的朋友是这家医院的董事的消息告诉了北斗其他人。
　　林志玲征得北斗同意之后，便打了电话给那位董事。
　　电话开着公放，是以所有人都能听见。
　　铃声响了几下，便有人接起，“您好，陆公馆。”
　　林志玲说，“陆先生在么？”
　　对方客气有礼的说，“很抱歉，陆先生现在不便接听电话。请留下您的联系方式，稍后我们会与您联系。”
　　林志玲说，“他在忙么？那么，你就告诉他，是林家的……”
　　对方啊的一声，声音多了几分热情，说，“是林小姐么？”
　　林志玲说，“是我。”
　　对方说，“请您稍等，我这就去请陆先生。”
　　马天宇轻轻的哼了一声。
　　袁弘却在此时向陈伟霆低声说了几句话。
　　几分钟之后，换了另一人接起电话，那人的声音显得沉稳成熟，“志玲么？我正要打电话给你，我听说大厦那里遭到暴力袭击，你没事吧？”
　　林志玲看了眼马天宇，马天宇微微摇头，林志玲便说，“大厦方面还没有通知我，我打电话给你是……”
　　陆先生却在此时叹了口气。
　　林志玲一怔，问，“怎么了？”
　　陆先生说，“我本想你的公司出了事，也不想让你再添烦恼……但是……唉。”他又重重叹了口气。
　　林志玲说，“二少又出事了？”
　　陆先生苦笑说，“还会有谁呢。他这一次闯的祸还不小，报废了一辆车，自己也差点进医院，又不肯吃药，又不肯休息。如果你能来看看他，劝劝他，那就是帮了我的大忙。”
　　林志玲一顿，看向马天宇。
　　马天宇正想摇头，陈伟霆却抬手示意马天宇同意。
　　马天宇诧异，但也向林志玲点了点头。
　　林志玲说，“什么时候方便？我来看看他。”
　　陆先生说，“随时随地，欢迎之至。你在哪儿？我派司机来接你。”
　　林志玲说，“不用麻烦，我稍后就来。”
　　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
　　马天宇疑惑的问陈伟霆，“为什么答应去？”
　　袁弘说，“我刚刚查到一件事，告诉了天枢。做手术的医生都不见了。”
　　马天宇愕然，“什么叫做不见了？那个医生我们还见过的，就在手术室外，他对我们说……”
　　袁弘说，“我查了医院的手术记录，没有那场手术。至于那个医生，他姓钱，从医院的人事记录来看，两天之前已经去参加香港的医学交流会。”
　　马天宇怔了好半晌，大叫道，“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杨幂沉声说，“这件事，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简单。”她看向陈伟霆，说，“我去吧。”
　　陈伟霆没有反对。
　　马天宇后知后觉道，“你去？……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去？”
　　杨幂对林志玲说，“我说是你的大学同学，合适吗？”
　　林志玲想了想，说，“我有学绘画，你是我同一个画室的同学。”
　　杨幂说，“就这么安排。”
　　马天宇看向林志玲，面露忧虑之色。
　　袁弘说，“天宇，那个董事目前立场不明，让你的朋友带上幂幂一起行动，也可以以防万一。”
　　马天宇顿了顿，说，“我明白。”

　　林志玲与杨幂走出医院。此时已近拂晓时分，有急促闪烁警示灯的急救车一路飞快驶来。
　　杨幂注视着急救车，神色微微一动。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也是这样一辆急救车，将李易峰和她带到了这家医院。现在，她还在这儿，李易峰又去了哪儿？
　　林志玲轻声说，“杨小姐？”
　　杨幂收回视线，说，“既然我们是一起学画画的朋友，就叫我杨幂吧。”
　　林志玲微微一笑，说，“好。”
　　杨幂原本心事重重，但见到林志玲这样温柔和善的微笑，也不由得心头软了一软，问，“你和小马认识很久了？”
　　林志玲又笑了笑，说，“我有段时间身体不是很好，在某个地方疗养，正好天宇也住在附近，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杨幂说，“我听小马说你和那位陆先生是朋友，不过听你们俩说话的语气，应该不是普通朋友？”
　　林志玲说，“他是我现在的未婚夫。”
　　杨幂微微一怔，一则是为了‘未婚夫’这个头衔，二则是为了‘现在’这两个字。
　　林志玲一笑，说，“你放心，我站在天宇这边。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杨幂便道，“多谢。”
　　林志玲远远见到一辆出租车驶来，便招手拦下，对杨幂说，“走吧。”
　　陆公馆位于仁爱路三段，毗邻宏盛帝宝，虽然是在市中心，不过闹中取静，大楼最高层的四层楼面都属于陆家，楼顶更是遍布绿植，小桥流水，偌大泳池，俨然是一座空中别墅。这别墅的主人便是陆毅，也就是陆氏集团的董事长，近几年，陆氏集团的触角从内地延伸至台湾地区，陆毅为了方便两岸走动，便在台湾设置产业。
　　杨幂听到这儿，便问，“那么你说的二少是？”
　　林志玲说，“是陆毅的亲弟弟陆锋。他们俩的父母早亡，兄弟两人一起长大，几年前感情还不错，但是这两年，二少的年纪到了，心思也多了，所以与他哥哥之间有些矛盾。”
　　杨幂说，“有个问题我问起来或许不好，先请你包涵。你说过陆毅是你的未婚夫，但是我听他的语气，仿佛那个二少也很喜欢你？”
　　林志玲说，“那是二少的少爷脾气，他并不是喜欢我，只是觉得陆家的人和产业都唯他哥哥马首是瞻，他心里不服气，想在别的地方扳回一城，所以盯上了我。”
　　杨幂说，“这个陆毅也很特别，弟弟喜欢自己的未婚妻，他不生气，反倒希望你去见见他弟弟？”
　　林志玲说，“我和陆毅之间的关系说穿了是双方家族想要的攻守同盟，我跟他之间并没什么感情。不过，他其实也反对过他弟弟对我示好，”林志玲一笑，这次的笑容之中多了几分苦涩，“毕竟，这件事有生命危险。”
　　杨幂诧异。
　　此时出租车已停下。

　　陆公馆所在的大楼的住户显然都是显贵，安保极其严密，但林志玲的脸是最好的通行证。安保人员一见到她，立即放行。只是杨幂注意到这些人看林志玲的眼神有些古怪，心下好奇，但大事要紧，便也不做逗留。
　　陆公馆的人见到林志玲越发恭敬，将二人请到客厅稍作休息。
　　杨幂环顾四周，果然是金碧辉煌，无论是壁画或是花瓶，都是珍品，可见陆家身家雄厚，非同一般。
　　林志玲的视线投向了杨幂身后，站起身来，说，“陆先生。”
　　杨幂也站起身，回身看去，见是一名三十来岁，长相俊朗的男子。
　　陆毅看见了杨幂，说，“这位是？”
　　林志玲说，“杨小姐是我的朋友。我来之前正好在她家里，我最近身体不好，她担心我，所以一起来了。”
　　陆毅便向杨幂伸出手，说，“杨小姐。”
　　杨幂握了握手，也回道，“陆先生。”
　　陆毅松开手，再看向林志玲，说，“是我考虑欠周，你身体不好，应该好好休息。”
　　林志玲说，“我也担心二少。他人呢？”
　　陆毅说，“他知道你肯来看他，总算是高兴了，终于肯吃药了。”
　　一边说，陆毅一边带着林志玲杨幂二人走上楼梯，来到二楼卧室门外。
　　陆毅推门进去，却咦了一声，笑着说，“口口声声说要见你，自己却睡着了。”
　　林志玲说，“已经睡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陆毅说，“等一等，如果他知道你来过，他却没能跟你说上一句话，肯定要闹翻天。我叫叫他。”
　　林志玲想阻止，但陆毅已经走进卧室。
　　林志玲不得已也跟进去，杨幂紧随其后。
　　这是一间宽敞的，同样装潢豪华的卧室，一面墙上错落有致的挂着几张照片，隐约可见滑翔机或是高空跳伞之类。
　　床边亮着一盏星空灯，光线微暗。
　　陆毅在床边坐下，轻轻说，“阿锋？阿锋，醒醒。”
　　林志玲轻声说，“让他休息吧。”
　　从杨幂的角度看过去，只能从陆毅与林志玲的空隙之中看见床上的羽毛被一角。
　　房间的年轻主人显然睡得很熟，一只手臂搭在被上。
　　杨幂的心忽然一跳。
　　她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就仿佛这一双腿有了自主意识，不再服从大脑的指挥。
　　能看见的部分越来越多。
　　那年轻人的下巴和脖子，那年轻人的手臂与手指。
　　杨幂一下子握紧了拳头，让指尖深深刺入掌心，如果不这么做，她怕自己根本控制不住几乎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峰峰！’
　　床上的年轻人，赫然便是李易峰！
　　林志玲敏锐察觉到了杨幂的情感波动，便向杨幂投去询问目光。
　　杨幂看着林志玲，眼眶一点点发红。
　　林志玲更加惊讶。
　　陆毅叹了口气，抬头看林志玲，说，“我看，他是睡熟了。”
　　林志玲便顺着话说，“那我明天再来看他。”
　　陆毅一笑，“现在已经是‘明天’了，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你留在这儿休息吧。”
　　林志玲笑一笑，“还是算了。我还要去看一看大厦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毅恍然，“也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林志玲笑着说，“我当然会开口，希望到时候陆先生不要嫌麻烦。”
　　陆毅一笑，送林志玲与杨幂到了门口，然后他转回身，看见一个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杨幂一走进电梯，便立即紧紧抓住了扶手，面色极苍白。
　　林志玲收起笑容，担心地说，“怎么了？”
　　杨幂说，“……他是谁？”
　　林志玲一怔，“他？”
　　杨幂说，“那个……床上的那个人。”
　　林志玲说，“陆锋，我跟你提过的二少。”
　　杨幂断然说，“不可能！”
　　林志玲疑惑的看着杨幂。
　　杨幂说，“那是峰峰，”她喃喃的说，“我绝对不会认错的，那是峰峰。”
　　林志玲想了一想，便明白了杨幂的意思，说，“你的意思是陆锋是你们的那个朋友？”她顿了顿，用手轻轻的握住了杨幂的肩头，说，“人有相似，而且房间的光线又很昏暗，再加上你今晚太累了，或许一时看错了。”
　　杨幂说，“不会的，我不会认错他的！”
　　林志玲轻轻叹气，“我也不会认错陆锋。”
　　杨幂咬了咬牙，“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陆公馆内。
　　陆毅看着面前的男子，微微一笑，“你怎么出来了？”
　　男子说，“你故意让她看见他。”
　　陆毅说，“我原先以为只是一群来台湾玩的年轻人，料想出不了大事。不过医院打电话给我说这帮人到处找尸体，现在又能跟着林志玲过来，看来，这帮人有一点本事。”
　　男子说，“不怕打草惊蛇？”
　　陆毅说，“蛇都找上门了，还怕什么。对了，你还没有见过我下厨，我恰好有一点料理蛇羹的本事。”
　　男子说，“不知味道如何。”
　　陆毅一笑，转头看着二楼卧室方向，说，“阿锋什么时候能醒？”
　　男子说，“最多，再有三四个小时。”
　　陆毅忽然问，“你说，他是谁？”
　　男子早知有此问，便答，“他是你的弟弟，陆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