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命，破长空》白昼密雨

66、刘陌之

　　“萧铭筠！”司空蕴满楼寻找萧铭筠，此时萧铭筠正在房里换衣服。
　　司空蕴突然闯进，把萧铭筠下了一大跳：“司空！你赶着投胎啊！老子裸着呢！”
　　司空蕴一进来就见萧铭筠赤.裸着上半身，萧铭筠见司空蕴脸颊绯红，惊讶调侃道：“不是吧司空，我的□□这么有魅力？你都看脸红了！又不是没看过......怎么突然变纯情了？”
　　司空蕴暗啐一声：“滚蛋！”说罢，随便抛给萧铭筠一件衣服，胡乱的给他套在身上道：“如何处理被表白？”
　　“什么？告白？我靠！他这么重口啊！”
　　“他？嗯？”司空蕴微眯双眼，她可没说是谁，可萧铭筠这话明显知道是谁。
　　“啊.....哈哈哈。那个.......口味能这么重的人.....用脚趾想都知道是霍琛。”
　　“萧铭筠！你找死么？”司空蕴给了萧铭筠一个爆栗！
　　“你怎么回复？”萧铭筠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发型。
　　一提起这个，司空蕴顿时垂头丧气起来，只好一点一点把事情经过道给萧铭筠听。
　　“哈哈哈！司空蕴！你真不愧是个奇葩！”萧铭筠听完，就差笑得切腹自尽眼泪直流了！
　　“别笑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除了拒绝那就是同意呗！”萧铭筠继续调侃。
　　“废话！用你说！”司空蕴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躺在萧铭筠的大床上思考人生。
　　“司空，说真的，经我这么几日的观察，霍琛这个人真是绝无仅有的极品男人。在这一点上我勉强承认他比我优秀那么一丁点！”萧铭筠坐在软椅上翘着二郎腿，比划手势道。
　　“哦？那你是建议我接受他？”
　　“司空，对于感情而言，别人的建议是没有用的。你只能问你自己。”
　　“就像你跟阿然？反正我怎么撮合你俩你俩都......”司空蕴单手撑额，撇嘴道。
　　“喂！我们在谈论你同霍琛，关我和小然什么事！我和她之间......这样的距离最合适。”萧铭筠声音减缓，像是突然没了力气。
　　司空蕴不明白铭筠和阿然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她这个团长又没规定“空研团禁止内部恋情”，为什么铭筠总是一副“我们不可能”的态度。阿然都那么主动了！司空蕴作为旁观者都替卓然觉得累。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走了！”司空蕴甩了甩袖袍，摆手烦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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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一直都在赶往霍门的途中。
　　这几日，司空蕴一直在各种躲避霍琛。可同在一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躲是个技术活。
　　首先要拒绝眼神交流，其次要尽可能减低见面次数。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不，快马加鞭半个多月，终于到了姑苏城，眼下需要换乘船只前往霍门。南部域地不知怎了，各郡城盘查严密的反常。均有大批士兵把守门关。一路走来，街上百姓人心惶惶。南部域地是赫家领地，看来是赫家要有动静了。
　　柳言笙那方正检查战舰，陶之行也跟那位舰长探讨些什么。只见一艘巨大的风帆战舰静置于海面，这艘战舰全为木材建造，水线以下包裹铜皮，以风为动力，在海中除了风之外还利用洋流运动。此战舰光甲板就有四层，舰上设有滑膛炮。表面看去这是一艘商用云帆船，实际上炮门上移动，炮管便会延伸出来。真不知道霍琛回家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正在司空蕴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时，霍琛的声音便传过来。
　　“司空蕴。”霍琛冷声道。这个女人竟然敢躲着他！
　　“呃.....霍琛......”见霍琛站在码头边，负手眺望，司空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过来。”
　　看到司空蕴站在那一动不动。霍琛大步流星走到司空蕴身边，毫不怜惜一把拉住司空蕴的手腕。直到离大部队远了......
　　“哎呦！疼！”司空蕴五官都扭在一起了，亏这厮说喜欢自己！怎么下手这么重！
　　霍琛见司空蕴一脸丧气，心生怒意，放开手冷冷反问道：“躲我？”
　　霍琛这样单刀直入，着实让司空蕴莫名尴尬。
　　“呃！哈哈哈......没有没有.....只是近来不巧，遇不到而已。”司空蕴支支吾吾。遇不到？鬼信！
　　“你竟如此厌恶我？”霍琛平静冷淡的道出。看不出有一丝起伏波澜。但司空蕴却感受到他语气中隐藏的淡淡失望和难过。
　　他一点点的情绪足以让司空蕴心纠起来。
　　“不不，不是.......”听霍琛这样讲，司空蕴急了。她哪有那个意思！
　　“不是？那就是说......”听到司空蕴这样讲，霍琛一扫方才愠怒与冷淡，如同消融的冰川，眉头渐渐舒展。
　　“也......也不是，哎呀！”现在司空蕴脑子乱的跟浆糊似的，她躲着霍琛就是害怕给霍琛回答。她要怎么说？说不喜欢？这分明是欺骗自己。说喜欢？她和霍琛之间又着实不合适、没有未来。倘若霍琛知道她的身份，知道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是人为创造的......那他该怎么接受她？怎么接受这些真相？这么多顾虑，她不得不考虑。
　　“好了。不论你心悦与否，我之所想都已向你明说。也不急于求你回答。待有朝一日你可以确定自己内心，再给答案不迟。”
　　司空蕴此时觉着，霍琛周身都散发着光辉，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阎王霍琛么？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善解人意？原来他找自己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一番话。
　　“霍琛，谢谢。”
　　“不准躲我。”霍琛难得一副小孩脾气，引得司空蕴哭笑不得。
　　花漾站在远处，见司霍二人之间暧昧不明的气氛，心中愈加酸涩。突然肩膀一阵暖意传来：“怀歌？”
　　“宫主不必心烦，我们须得沉住气，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怀歌意味深长对花漾说道。花漾惆怅扯了扯嘴角，回道：“怀歌，我不会放弃阿琛。绝对不会的。无论是为了花翎宫，还是我自己，”
　　“宫主，有此心就对了！怀歌有礼物给宫主……”
　　“礼物？”
　　“宫主稍安，一会你便知道了！”怀歌模样神秘道。
　　不一会儿船上下来一位紫衣公子，但见此人举手投足间都高雅，好似西欧传说中的“吸血鬼”，贵族气息浓郁，相貌出众引人欲罢不能，唇浴血，眸摄魄，即便是让猎物即刻献出鲜血，那张容颜也不会让猎物有反抗之心。
　　司空蕴同霍琛刚回到码头，就见船上下来一位魅贵公子。棱角分明的面庞苍白而晶莹，湛蓝通透的双眸藏着一片汪洋。
　　“陌之？”
　　“陌之？”
　　见到来人，陶之行和柳岩笙有几分惊讶，又夹杂着惊喜。
　　这就是刘陌之？想起自己盗用过他的身份牌，司空蕴此番终于将名和脸对上号了。
　　霍门五大门主一个个都貌比潘安呐！
　　“陌之见过尊主！”刘陌之单膝跪地参拜道。
　　“你来了。”见到刘陌之，霍琛深沉的面色划过一丝轻松愉悦。
　　刘陌之起身，恭敬回道：“是。”说罢，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站在霍琛身旁的司空蕴。
　　靠！这眼神什么意思？司空蕴满脑子问号。
　　“想必这位就是司空姑娘了吧？”没待司空蕴张口，刘陌之率先道。
　　司空蕴颔首，不失礼数回礼，正待司空蕴饶有兴趣的打量面前这位英俊逼人的公子时，霍琛已将萧铭筠等人悉数介绍给刘陌之。
　　不知为何，司空蕴莫名觉得刘陌之来者不善。
　　“陌之？”花漾见到来人，语气中是遮掩不住的喜悦。
　　刘陌之见到花漾，一扫方才眉间的严肃，换之笑脸亲昵唤道：“你这小妮子！”
　　原来这就是怀歌带给她的礼物！是啊！她怎么把陌之给忘了呢！花漾心想道。
　　司空蕴与萧铭筠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启了频道暗自交谈。
　　“司空，这俩人关系看起来不一般呐！”
　　“我眼不瞎！”
　　“说不定这个刘陌之是花漾搬来的救兵，目的破坏你和霍琛的关系。”
　　“我说萧铭筠，你的脑回路够清奇的！有没有那么无聊啊！全天下除了情情爱爱就没别的事可干了么？”司空蕴不屑道。
　　可司空蕴不是花漾，她不晓得这人世间还真就有一种人，于这些人而言情爱就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一番短暂的寒暄之后，在刘陌之的带领下，众人皆上船，准备出海去霍门。
　　陶之行很兴奋，显然他事先并不知道刘陌之会来。
　　“陌之，霍门......”柳言笙眉头微皱，隐有担忧。
　　“言笙，别担心，有温煦和冼夫在，你就把心装回肚子里去吧。”陶之行拍了拍柳岩笙的肩膀。
　　刘陌之淡笑点头：“尊主指令，莫敢不从。”短短八个字，展平柳岩笙纠皱眉间。
　　尊主要求，自有道理，他们只需要听从。
　　陶之行挑眉，像是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道：“看来回程不简单呐。”说罢，他顺手拿起果盘里的梨子，想了想又拿起个橙子，跑出隔间唤道：“青随姑娘！”
　　刘陌之望着陶之行的背影，缓声问柳岩笙：“那位青衣女子是司空姑娘的属下？”
　　柳岩笙点头。
　　紧接着刘陌之又问道：“言笙，我虽人在霍门，但陶之行和风小飞倒是没少同我传信，信中这位司空姑娘可是占了大片篇幅。依你之见，这位司空姑娘......怎么样？”
　　听到刘陌之这样直白的问话，柳言笙表情顿时微妙起来：“司空姑娘自然不错。”
　　刘陌之听见柳言笙这样敷衍，故意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言笙！少来这套。你我之间有何不可说的？真是！”
　　柳言笙听罢唇角上扬，打趣道：“三娘的意思？”
　　“知道还问！”刘陌之冷哼一声。
　　“唉，三娘的如意算盘够呛是敲得响咯！”柳言笙颇有兴致理袍而坐。
　　刘陌之也来了兴趣，对坐道：“此话怎讲？”
　　“佳人、妙人、趣人、奇人。这四个词放在司空姑娘身上恰到好处。”柳言笙押了口茶道。
　　“哦？然天下如此女子实在众多。”
　　“非也非也。仅一人耳。陌之莫急，时间会让你知晓的。”柳言笙高深莫测的将陶之行讲给他的话重复给了刘陌之。
　　“言笙，三娘心怡花漾，此事你我皆知。可你方才讲三娘的如意算盘敲不响，可是说......”
　　“正是。尊主对花漾并无兴趣。倒是很喜欢缠着司空姑娘。”柳言笙回想道。
　　刘陌之听完低头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抬眼对视着柳言笙，暗暗摇头。
　　柳言笙见状轻笑道：“我本以为你会松口气呢。”
　　怎料刘陌之听到这句话顿时变了脸色严肃低吼：“言笙！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柳言笙敛去自若，面色沉定下来：“司空姑娘，王者。尊主亦王者。故司空不适尊主。相较之下，宫主乃最佳人选。陌之，收心为生路。”
　　刘陌之苦笑一声，喃喃自嘲道：“我明白。明白。”
　　在柳言笙的心中，司空蕴是与众不同，可不确定性太多，尊主难以驾驭。这样一比较，花漾踏实可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