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blackice

8、第8章

　　双龙神教内，混暗的走廊两边是根根直立的大柱，焰丸正要经过走廊忽见一个可疑的人影。
　　焰丸定神一看，不难认出那是水之天尊---日焰的身影，只是她走进了一条几乎无人注意的阴暗的小道。
　　内心的疑问和好奇让焰丸忍不住跟在了日焰身后，越是往里走焰丸越感觉不对劲，他在神教也待了好几年，却完全不知这里有这么一条路，而且这条路又格外的潮湿，每走一步都带动起一沦水波，简直就像是一条由水砌成的道路。
　　不远处的日焰头也不回的走着，直到一片比较空旷却更加阴暗的地方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焰丸振了一下也停止脚步尽量不发出声响。
　　然而，从身前的日焰身上却传来了冰冷的笑声：“小鬼，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啊？！”焰丸吃惊的不由发出一丝低呼声。
　　日焰缓缓的侧过阴冷的半边脸：“哼！小鬼就是小鬼，即使你成为了火之天尊你仍旧还只是个小鬼。”
　　“你……你说什么？！”好胜的焰丸忍不住向她吼道。
　　日焰转过身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你还没发现啊！这里已经是水之殿境内，而你现在所在的已是水之殿的中心阵，在这里我的力量是外面的几倍而你的力量会有所压制，每座神殿都有类似这样的阵你不会不清楚吧，火之天尊！？”
　　“你……！”焰丸睁大了气愤的双眼。
　　“哼，不是我，是你自己太专心于跟踪我而忘了自己已经在哪儿，”日焰更加嘲弄的说：“所以我才说你只不过还是一个小鬼。”
　　“混蛋！不许再叫我小鬼！”焰丸气愤的功出一个火球却完全无碍的从还在嘲笑的日焰的脸上穿过，好像那根本不是实体。
　　“所以我说你根本还是个小鬼嘛！”还在疑惑中的焰丸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日焰的声音，当他正准备转过身时手脚、腰间以及脖子上已缠满了黑色的细丝完全动摊不得，渐渐的眼前那个日焰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最终化做水溶入了水滩。
　　“那是……”焰丸惊愕的问。
　　“……幻影”日焰在身后“好心”的答道，却更抓紧了手中一直延伸到焰丸身上绑着他的黑色丝线。
　　“好阴险，你什么时候换的？”焰丸的火气更大。
　　“哈哈……，焰丸，你真是个可爱的孩子，难怪毅浓那么重视你！”日焰的话中不断的带着嘲弄。
　　“说什么！？混蛋！”焰丸不停挣扎着，从勒紧的丝线中慢慢溢出血丝。
　　“就在这儿把你了断了吧，谁让你天真的中了我的圈套，死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休想，别小看我！”焰丸不停的喘着气继续挣扎，从绕在身上的丝线上溢出的血丝也越来越多。
　　“哼！就让你分尸在这儿。”日焰又是嘲弄的一笑便冷酷的一拉手中的丝线。
　　原本是看到焰丸四分五裂的“动人”景象，日焰却重心不稳的向后退了一步，望向手中断裂的韧性十足的丝线不时有些吃惊，与此同时焰丸一屁股坐倒在浅水潭中。
　　这时，日焰冷冷的望向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果然慢慢的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毅浓！？”焰丸吃惊的叫道。
　　此时毅浓的手心中还转动着旋风，他用焰丸从未见过的可怕至极的眼神死盯着日焰，日焰也用同样阴冷的双眼斜视着他，然而毅浓瞪着她的眼神示意了她只要有任何伤害焰丸的行进，他将立刻让她血溅五步。
　　日焰闭上眼冷冷的一笑显示着失败者也该有的风度，“看来你好像已经发现了呀！”
　　“哪里！”毅浓勾起让人发寒的冷笑，“还是要感谢你的提点！”
　　“是吗！”日焰呼的一转身渐渐消失在了黑暗深处。
　　“等一下！”焰丸想要起身追赶，却被毅浓牢牢扣住。
　　“毅浓！？”
　　“别再纠缠她，你不是她的对手！”
　　“什么？连你都这么说！难道我就这么……”
　　“我说过你太过天真，你的能力并不弱于她但你终究不是她的对手，你只是争一时意气而她的目的却是除掉对手。”毅浓说的相当冷静，焰丸为之一振，他从没有见过像今天这样可怕的毅浓。
　　毅浓怜惜的抹去焰丸脖子与手腕的血痕，“我不想再让你遇到任何危险。”接着将焰丸轻轻的抱住。
　　“毅浓！？”在毅浓怀中的焰丸仍旧莫明的轻唤着。

　　站在一片蓄水池边的日焰阴冷的望着水中像是在期待着什么，水面上缓缓浮现出一幅民街的场景……
　　在这个人群繁忙的街道上到处是来往的行人，伊樊和缙的身影特别显眼，一个俊美清秀，一个深沉稳重，引来了无数人的回眸。
　　此时，突然前方传来什么骚动，接着伊樊眼前的人们让出一道路顺便也将伊樊和缙挤到了两边使伊樊和缙之间隔开了一道路，随即又传来女人的呼救声和跑动声，于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出现在伊樊面前，她一衫褴褛逃跑似的滚在了地上，一帮强匪猛的将她揪起，“还敢逃，跟我们回去！”那帮强匪向那可怜的女子喊道。
　　“放手，我不要去，放开我。”女人拼命的挣扎。
　　伊樊惊奇为何人们只是围观而没有人去帮忙，他立刻问向身边的人，“他们公然强迫那女人，你们怎么没人去阻止！？”
　　那人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另一个人则拍拍伊樊的肩膀，“小兄弟你是外地来的吧，你有所不知这帮强匪的头头是有来头的，谁敢防碍他们的事是绝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的，没有人能制止他们，像我们这样的老百姓又能怎样，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怎么有这种事！”伊樊显现出气愤而惊愕的眼神大吼，“你们知道她多么需要帮助吗？！”自己的遭遇涌上心头，伊樊二话不说冲出了人群。
　　“放开她！”伊樊吼着撞向揪着那女人的强匪，将他撞出两步便去扶那女子。
　　“小心！”那女子大喊，伊樊顺音一转过头便惊见那强匪正手举大刀向他背后砍来。
　　伊樊紧闭双眼之时感到身边有一阵微风袭过，再睁开眼睛，缙已经挺立在他与那强匪之间单手接下那人的袭击握住他正要砍向伊樊的手腕。
　　“混蛋，不要命啦，让开！”那人另一只手攻向缙，缙闭着双目优雅的一欠身便躲过了袭击，他慢慢抓紧强匪握刀的手腕，那人痛苦的怪叫起来，手中的刀也应声落地。缙重重将那只手一甩，强匪退后了好几步痛苦的握着刚才被缙捏着的手腕逃之夭夭。
　　周围的人都用震惊、尊崇而又有些担忧的眼神望着缙，缙掠过那些眼神转身望向抱在一起的伊樊和那女子神情有些犹豫，“伊樊，我们走吧。”
　　“恩。”
　　“啊！请等一下！”刚要起身的伊樊被身旁的女子抓住衣袖。
　　“谢……谢谢你们救了我，但那些人不会就此放过我，求求你们带我走好吗？”
　　“……”缙冷冷的看着她，其中带了丝警戒。
　　“我……我不会防碍你们的，拜托你们只要带我离开这个城镇就行，求求你们了！”
　　那女子相当落魄，伊樊不忍的用恳求的眼神望向缙，缙只得深吐一口气说道：“走吧。”
　　“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们了！”
　　伊樊露出了欣喜而温和的笑容，“不客气，我们走吧。”
　　而缙警戒的双眉皱得更深……

　　离开城镇便是泥泞的小道，小道的两边还稀疏的立着几幢草屋。
　　“还没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伊樊亲切的问向女子。
　　“舒惠敏，你呢？”
　　“我叫于伊樊，他是缙。”伊樊指着冷淡的走在前面的缙。
　　“哦，‘缙’是吗。”惠敏看向缙的眼神有些诡异。
　　“你们看，前面那幢屋子就是我的。”惠敏高兴的指向不远处的一间有些简陋的小屋，“反正天也晚了，我又马上要离开这里顺便去整理一些东西，今晚就住我家好吗？”
　　“啊，可是刚才那些强匪……”伊樊犹豫的问。
　　“放心，他们不会再来了。”惠敏的嘴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好吧！”
　　缙的眉皱得更冷，但也没说什么，三人就这样进入了小屋……
　　“来，喝点水。”惠敏端了两杯水给伊樊和缙，“对了，你们也饿了吧，厨房里有馒头，伊樊你去拿一下好吗？”惠敏亲切的微笑着。
　　“恩。”伊樊起身走进了厨房。
　　整个房间只留下惠敏和缙两人，缙突然冷冷的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演这场戏给我们看？”
　　“不是给你们，而是给伊樊看！”惠敏也勾起一抹冷笑。
　　“你明明有很高深的功夫。”
　　“所以我说只是做给伊樊看，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了不是吗？我也知道瞒不过身为光之天尊的你，但只要制住伊樊你就没辙，你出手救我以及带着我一起走都是为了伊樊，总之伊樊就是你的弱点。”惠敏说得十分坚决有力。
　　缙冷凝了惠敏片刻，“……你果然是神教的人，是水之天尊派你来的吧！”
　　“你知道！？”惠敏震惊的叫起来。
　　“果然是，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我有时可以依稀感觉到有人在窥视我，那个气息就是水之天尊，而你的气息则有些相似。”
　　“哼！不愧是光之天尊，可是天尊怎么可能窥视你，她是无法窥视能力比自己强的人的。”
　　“因为……我早就已经不是光之天尊了。”缙带丝欣慰的一笑。
　　“你在说什么！？”惠敏相当震惊，她不明白缙所说的意思。
　　“可是，你以为你能胜过我吗？”缙冷冷的看着她。
　　“哼！我不是说过了伊樊就是你的弱点嘛！”
　　缙望向惠敏的眼神更冷，其中含着一丝杀气。
　　被缙这样的气势盯着惠敏只觉浑身不舒服，但仍强迸出一句，“……你不觉得伊樊去的太久了吗？！”
　　缙的双眼越显越震惊，他猛的起身向厨房冲去，刚拉开门帘便看见倒在地上的伊樊，“伊……”他刚想叫突然头昏目眩，这才注意到整个厨房散发的一股古怪香气而无力的倒在了伊樊身边……
　　惠敏双手交叉胸前向着地上的缙奸邪的笑道，“所以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伊樊是你的弱点，而且是你无法克服的致命弱点，呵呵……”

　　在简陋的房间里，满屋飘荡着散发着特殊的香气，这些香味的来源就是安放在四个角落的特殊小型香炉，惠敏像个幽灵一样站在屋子中间，悠然的俯视着躺在两边正在睡梦中痛苦挣扎的伊樊和缙两人。
　　“呵呵，慢慢睡吧，在这种香味下睡着的人会不停的做着噩梦，它会挖掘你们内心深处最不想发生的事，直到你们精神崩溃真正永远的睡去。”惠敏的双唇笑得更加阴沉。
　　又是漆黑的一片，缙已经不知几次身陷这样的黑暗之中，然而这次尤其的深沉……
　　缙只是在黑暗中静静的走着，每走一步就溅起一小朵水花，像是走在浅水滩上，然而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这才发现脚边的一片不是水潭而是血潭。
　　缙在黑暗中搜寻着什么，似乎随处可听见鬼魂怨恨的嚎叫声，缙仍旧不以为然的走着不断的溅起脚边的血花。
　　“缙。”突然一个声音尤其显耀突出，缙抬头闻声望去，在不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而缙睁大的双眼也越显越惊愕。
　　没错，不远处正是伊樊的身影，然而他被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锁链劳劳绑住，他的双臂成倒八字整个人被悬吊在空中。
　　“伊樊！”缙吼着向伊樊冲去，伊樊原本低下的头缓缓抬起用流着血悲哀而无奈的眼神望着他。
　　“伊……！？”缙刚没蹦出几步，在他与伊樊之间不知何时出现一大片碎石柱急速的刺向他，速度快的根本来不及躲闪，碎石柱刺穿缙的肩膀、手臂、手掌和腿将他活活钉在一块突起的如同墓碑的岩石上。
　　“啊……！”全身的刺痛让缙忍不住大叫，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在伊樊的身前已漂浮着一个高大熟悉的人影。那人影背对着缙伏身在伊樊身前，手中还握着一把让缙再也熟悉不过的剑，那正是他自己的剑。
　　那人影一手挑起伊樊的下颚迫使伊樊望向他，而伊樊的双眼更是忧伤，接着，那人握紧手中的剑缓缓抬起剑刃……
　　“住手----！伊樊----！”缙睁大惊恐的双眼吼叫着，同时拼命向前冲的力道将自己的身体横穿过钉住他的玻璃，全身溅起无数耀眼的鲜血，然而那人手中的剑仍不偏不移的正中伊樊的左胸，伊樊的胸口和缙同时溅出一泼鲜血。
　　“伊樊----！”站不稳的缙仍向前冲去，却被一堵看不见的透明的墙档住，他全身还在溅出的血散落在这片墙上才方能看清这堵墙的确切位置。
　　“伊樊----！伊樊----！……”缙像发了疯般不断的叫喊，然而已经垂下头的伊樊静静的一丝反应都没有，而那个刺穿伊樊胸膛的人幽幽的回过头露出阴冷的笑脸，缙在看清那张笑脸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像是冰冻住了一般全身变得麻木。
　　那张脸正是缙自己的脸，难怪总觉得这个身影十分熟悉，而那个笑容正是自己曾经无数次杀过人后不屑冰冷的笑脸。
　　“啊----！”不知过了多久，缙突然抱住头嘶吼起来，眼前的墙连同其中的伊樊和自己的身影随着吼声破裂了，凄凉悲哀的吼叫声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否是人的叫声，缙紧闭的双目已经悲伤枯竭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他缓缓的将颤抖的沾满血的手举到眼前，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用这双肮脏的手伤害到伊樊，然而现在的他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就像快要死去的一瞬间，什么都无法去感受，只是慢慢的陷落到一个无知的世界……

　　“不……不要，不要再看到……，我不想再看到了……”在黑暗中，伊樊隐约听到一个幼嫩的孩子的哭泣声，寻声望去，在不远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蜷缩在那里。
　　伊樊慢慢的走过去，蹲下身抚上那孩子的肩膀，孩子抬起了头，满脸的泪水将他的双眼溶化，而那孩子的脸正是伊樊自己。
　　“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了……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我眼前了！”孩子的泪涌得更凶，伊樊的双眉也皱得更悲哀。
　　“我想保护重要的人，我不想再失去他们！”幼小的伊樊抓住伊樊胸前的衣服。
　　“伊樊！”一位少女的声音将两个伊樊的视线拉向一边。
　　“初晴！？”两个伊樊异口同声。
　　“伊……啊！”
　　“初晴----！”两个伊樊一起呼叫起来，在初晴的胸口莫明的迸射出鲜血，随着耀眼的血液初晴带着一丝泪水缓缓的倒地。
　　“初晴----”幼小的伊樊不顾一切的冲向初晴，却被伊樊牢牢抱住，抱住从前的自己，颤抖的流下悔恨的泪水。幼小的伊樊在伊樊眼泪的洗涤下带着悲哀渐渐溶化。
　　同时不知从哪里升起一片蔚蓝的清水直至伊樊的腰间，将伊樊的下半身浸在了无边的泪水中。
　　“缙……”伊樊默默的呼唤缙的名字，缙幽幽的出现在他眼前温柔的俯视着他。
　　伊樊举起手轻轻的抚着缙的脸庞，“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不想再失去你……”伊樊悲哀的低下头，“即使……会让别人不幸也无所谓，就算是我自私……”伊樊用坚毅而悲哀的眼神望着缙，“至少我也要保护缙！”
　　缙温柔的握住伊樊抚在他脸上的手，将它握在自己的手中，“我说过会一直保护你。”缙的声音相当轻柔，然而身体却在缓缓的裂开。
　　“缙！”伊樊的眼神在渐渐转向惊恐。
　　从缙身体的裂缝间如小泉般渐渐流出鲜血，“我说过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
　　“不……不要，缙……！”伊樊想去抓住缙，然而双手在碰触到他的一瞬间，缙的身体立刻变得粉碎，四溅的鲜血和断肢散向四周，他那还闪着温柔视线的头伴随着血在伊樊惊呆的面前缓缓坠落，伊樊的全身以及惊愕的脸上到处沾满了缙的血。
　　伊樊甚至不敢再低头去看缙的碎尸，只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的睁大无神的双眼。缙的尸体融入了水中，伊樊身边的水立刻变成一片血海，他最不想看到的事终于发生了，失去了缙的他已经失去了任何生存的意义，整颗心都像破碎了一样。
　　“啊-----！”传来同样凄厉的悲哀至级的撕喊声……

　　此时，神教中的风之天尊--向毅浓、火之天尊--焰丸、水之天尊--日焰以及教主都突然感受到什么异样同时惊愕的抬起头露出震惊的双眼，与此同时一点闪着黑色光芒的不明物体像颗流星般从神教的大门闪出瞬间就消失无影。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我从来没在神教里感受到这样陌生而可怕的一股气息，作为教主我不可能不知道啊！”教主谨慎的坐在龙椅上沉思。
　　“这股气息……！？”焰丸有些震惊的望向身边的毅浓。
　　“你也感觉到了！？”毅浓低下头皱起浓郁的眉沉思，“很可怕的气息，绝对是一股远远胜过我们的力量所散发出的，但是比天尊强大的除了教主还会有谁呢？而且……”毅浓的眉皱得更深，“虽然是第一次感觉到，但至少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在一片浓郁的阴影笼罩下，毅浓和焰丸只得面面相愕……
　　“刚才一闪而过的那股力量是……”日焰不敢相信的看着漆黑一片的水面，“难道……那股力量去了伊樊和缙那里！？”因为她突然无法在水中看到伊樊和缙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