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Kiss》心语轩泪

13、跟着你一辈子-4

　　“真搞不清楚，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明皓拉着芯梓的手，漫步在操场上。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喜欢就是喜欢呗。”芯梓低着头，看着脚下走过的路，时不时踢起一些小石子，却把紧张的心情表现得一览无疑，“那你呢，觉得我怎样？”
　　“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必须得告诉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跟你聊天，喜欢跟你散步，可是，我的心中，小羯依旧活着，我会在心中留下一块很大的空间给她，甚至比给你的还要大……”
　　“这是当然了，小羯是你的女友，也是我的死党，况且如果你不这么专情，见一个爱一个，我说不定非但不喜欢你，反而会对你有些厌恶呢！”
　　“谢谢你！”明皓微笑着，拉过芯梓，拥入怀中。
　　芯梓也满足地笑了……

　　那天晚上，明皓和芯梓第一次约会，我也懒着跟他们出去吹冷风——其实我感觉不到温度，只是迎面吹着风，会让我飞得很累，而且我也不想跟着他们做电灯泡。
　　我飘到哭吧，因为从学校到那个方向顺风，到了门口，我突然发现这个我近两个月没来过的地方竟然这么的让我怀念。我飘着进去，心中满怀期待，竟有种特别的，说不出的兴奋。惠钐依旧站在吧台后那个他习惯站的位置，熟练地调着酒，脸上却不见了以往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本不该属于他的沉默和忧郁。
　　“老板，人自醉。”一个人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不轻不重地说。
　　“对不起，本店已经不出售人自醉了。”惠钐低着头，没看那个顾客，我隐约看到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从他脸颊落下。
　　“哦，那算了。”算那人识趣，摆摆手，转身而去。
　　“嗨。”惠钐叹了口气，继续低头抹着那个干净得已经不能再干净的吧台。
　　“惠钐？”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竟然是湘淋——不知她什么时候剪了其肩的短发，又把头发染回了乌黑色，一副清秀可人的模样，害的我差点认不出她就是那个曾经心机使尽，几乎使我和明皓分手的坏女人，“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在这里？”
　　“是呀，我一点都没变……”惠钐抬头看了一眼来客，又埋起头继续做他的事。
　　“能听我把话说完么？”湘淋声音出乎意料得平静，只是温柔地伸手止住惠钐忙碌的手，轻轻地坐在他面前，刚才那个男人坐过的位置上，“先给我杯人自醉吧。”
　　“Sorry，本店不再出售人自醉了。”惠钐伸手拉开湘淋正压在自己另一只手上的手掌，望着她，平平淡淡地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再调这种酒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是因为凝羯吧？”湘淋一脸的鬼笑，一副不怀好意。
　　“不……”惠钐这句话回答得有些犹豫。
　　“你不用掩饰了，毕竟我们曾经也是情人……”
　　“就算是，又怎么样？”惠钐鼓起勇气答道，却吓了我一跳，“你想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问问。”湘淋垂下头，一副沮丧的样子，眼泪已经不争气地落下。
　　“你是真的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湘淋摇摇头，“我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对我也没有么？”惠钐难以掩饰的失落，暴露无疑。
　　“对不起，也许我以前是个玩弄感情的人，也许我以前伤害了你，对不起……”湘淋眼中的愧疚随着眼泪落下，让我看了也有些鼻头酸酸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我注定被好朋友抢走我所爱的人……”
　　“不要这样，你这么优秀，总会有人喜欢的。”惠钐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递上一杯酒，那是人自醉。
　　湘淋什么也没说，吞下一大口酒，任凭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杯子中，也不拭去。
　　惠钐停下手中的忙碌，将一张纸巾递给她，小声地安慰着她。
　　“还记得去年，我们认识的那天吗？”湘淋一边哽咽着，一边透过泪水望着惠钐。
　　“当然。”惠钐点点头，脸上因回忆而透漏出一丝笑意，“当时多美好啊！”
　　“嗯！”湘淋也点点头，小嘬了一口酒，雪白的脸蛋泛起红晕，“你还爱我么？”
　　惠钐的手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差点将拿着的杯子摔个粉碎：“为什么这么问？”
　　“回答我！”湘淋站起身，将脸庞凑到惠钐面前，近到嘴唇几乎碰在一起，她深情地望着惠钐的眼睛，“告诉我你的答案。”
　　“湘淋，你醉了……”惠钐吓得急忙后退几步，撞的身后放酒的架子咯吱作响，“我送你回去……”
　　“不……我没醉……我还能喝呢……”说着，湘淋把最后那一口人自醉吞下了肚，笑嘻嘻地趴倒在桌上，坠入梦乡。
　　惠钐见湘淋真的醉了，便吩咐店员照看酒吧，自己送湘淋回去。他扶着她，摇摇晃晃，一副步履蹒跚的模样。于是我也跟着去了，因为我肯定湘淋一定没有醉，而且她一定有下一步计划——其实她演得蛮好的，只是最后醉得太快。当然，这也不足以证实。当时我想进入她的梦中，告诉她好好珍惜惠钐，却发现她的大脑有完全的自制能力，根本不容我进入，这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没有醉，更没有睡着，依旧清醒着——所以，我确定一切都只是一场戏，一场由湘淋自导自演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