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同人之追逐》一个平凡的人

6、第六章 扭曲的人心

　　那是在他七岁生日的那天，鸣人兴高采烈的看着桌上满桌的可口菜肴，冲着对面因为微弱的蜡烛光而看不清面孔的老人，甜甜的笑。
　　正当他准备吃一块他垂涎已久的红烧肉时，对面的老人突然格格的笑了，笑声之诡异惊得鸣人的筷子都掉了，他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奶奶，老人都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格格的笑声充满了整个阁楼，让这平时温暖的小屋变得阴森恐怖。
　　鸣人莫名的害怕起来，全身不自觉的发抖他想离老人远点，可那是他的奶奶，他唯一的亲人，那么爱他宠他，她一定是病了。鸣人压下心底的害怕跳下凳子，一步步走到老人身边，刚抬起手，就猝不及防的被的推倒在地。小鸣人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人变得狰狞的面孔。
　　“奶…奶…”
　　这两年来，第一次，鸣人体会到了害怕的滋味。
　　倒在了地上的鸣人忘了呼吸，他眼睁睁的看着老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倒在他身边，他只要一侧头就可以看见老人，只要稍微往前，就可以碰到她的脸，她嘴角流着鲜红的血，眼神怨毒的瞪着他。鸣人吓坏了，他手脚并用的从老人身边爬开，因为慌乱背部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听着那依然再笑的格格声，害怕的捂住了耳朵。
　　笑声突然停了，阁楼里响起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鸣人几次想过去拍拍她的背，像往常每次老人身体不舒服时一样，可当看见那双怨毒的瞪着他的眼睛，就害怕的退却了。
　　“咳咳，鸣人，你知道吗？这两年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痛苦中，两年前的今天，你让我失去了这个世上我最爱的三个人，我的女儿，我的儿子，还有我的爱人，我活着，就是要看着你痛苦，你毁了我的一切。波风水门以为封了你的记忆和灵力，你就可以一辈子快乐无忧吗？呵，他想的美，我偏不能让他如愿…咳咳…漩涡鸣人，我要让你冠着这个姓氏，永生永世。这是你欠我们的…我代表漩涡一族诅咒你……”老人狰狞的看着吓得瞪大大双眼的鸣人，残忍的开口，声音尖锐阴毒。
　　“这一生一世，永远活在痛苦中。”
　　不……
　　随着一声尖叫，四周的事物全都不复存在了，鸣人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的环着双腿，泪水一滴滴滑落，在这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荡起一圈圈的涟漪。忽然，一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宽大的手掌让鸣人身体一震，他满脸泪水的抬起头，看见一个鼻子上有个伤疤的人，对着他灿烂的微笑。
　　“伊鲁卡老师？”
　　“鸣人啊，这样可不行哦，你是个男子汉，哭鼻子像什么话，你不是想要当火影吗？呵呵，我相信你，一定会是个最伟大的火影，加油哦。”
　　“我，会的。”鸣人呆呆的看着，轻声的回应声小的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但当他想大声的重说一遍时，眼前人的笑脸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怨恨，无奈，歉疚。
　　“鸣…鸣人，我无法面对你，我的父亲…对于杀死我父亲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你，对不起…”
　　鸣人惊慌的张大眼睛，努力辩解道:“不不，不是我，伊鲁卡老师，那不是我的错，不是！”
　　可眼前的人脸上依然带着复杂的表情，身影慢慢消失，鸣人看着自己伸出的手穿过一团空气，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突然，他的手被一双大手握住，又厚实又温暖。鸣人惊喜的抬起头，就看到了自来也，那个他已经死去的师傅。
　　“自来也老师？”鸣人喃喃着望着这个高大的男人，顺着握着他手的力道慢慢站直了身体，几乎忘记了呼吸。
　　“你就是漩涡鸣人？也不过如此嘛，还大言不惭的想当火影…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子，先打败我再说吧。”
　　眼泪流了下来，他用另一只手擦掉，大睁着眼睛看着来人，他知道这是梦，就算是梦也还是希望他能长一点，再长一点，鸣人已经好久没有梦到师傅了，师傅一定对现在的自己特别失望吧。
　　自来也抬手替鸣人擦掉眼泪，略显失落的说:“鸣人，我自来也一生最大的收获，就是你这个徒弟了，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已经陪你走了一段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身为男人，总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既然事情因我而起，就该由我去终结，再见了，鸣人。”
　　鸣人慌了，他一把抱住自来也的腰大喊道:“不要去，好色仙人…不要去…不要，师傅，求你了。”
　　自来也没有回应他，一双大手覆上他的头，轻柔的抚摸着，当鸣人感觉到这只手不太对的时候，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想起，声音中充满着浓浓的宠爱。
　　“你还要抱多久？”
　　鸣人的身体说瞬间僵硬，心跳加快，这是那一年养成的自然习惯，被拥抱被轻吻的时候，心跳就会自然而然的加快，快到他以为会在什么时候跳出来。鸣人的手紧紧的抱着佐助的腰，贪婪的呼吸着这人身上的味道，仿佛连他周围的空气都是甜的。
　　“鸣人，你拥有的已经够多的了，不差我一个。”身体被猛力的推开，还没有从刚刚甜蜜中反应过来的鸣人，怔怔的盯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可是我只爱你啊，只要你…”
　　男人的眼中充满着悲伤，可说出的话却让鸣人如坠冰窟。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
　　不是这样的，不是…佐助！　“不…”
　　惊声的尖叫划破夜空，惊起无数飞鸟。
　　“鸣人…鸣人…醒醒…鸣人。”
　　鸣人猛然坐起身体，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他泪眼模糊的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佐井，一把抱住了他，紧紧的，仿佛抱着最后的一根救命得稻草。
　　鸣人？”佐井被嘞的生疼，艰难的叫着他的名字。嘴唇突然被一片湿润覆盖，有股咸咸的味道，佐井知道那是什么，伸出舌头舔了舔。鸣人干涩的舌找到空隙便长驱而入，仿佛战利品般疯狂的掠夺着，佐井几乎忘记了呼吸。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佐助。”
　　佐井的身体瞬间僵硬。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刚才被惊醒的飞鸟们换了个地方继续睡觉了，让这一片变得格外的安静，佐井大睁着眼睛任鸣人疯狂的索取着，他不明白，明明是俩个世界的他们，为什么要被安排在一起，一起痛苦着，永远得不到救赎。
　　……
　　“那个人就是漩涡鸣人吧？”议论的声音渐渐在街道两旁响起的时候，佐井忘了该如何反应。
　　“对，他化成灰我都认识！”这个声音之后，其他的声音便多了起来。
　　“哼，他怎么又回来了？这个祸害人的怪物，当初就应该杀了他的。”
　　“就是，连爸妈都害死了，还安安心心的活到了现在，真是该死。”
　　“嘘……你们小声点，听说他现在可是拥有影级的实力。”
　　“那又怎么样，就算他当了火影，我们玄玉城也永远不会欢迎他。”
　　“就是…”
　　“哼…”
　　……
　　鸣人和佐井一早起来就走进玄玉城。城里的人们大都起的很早，不时有人投向他们的眼神是满满的不确定，有的甚至直接放下手中正做的事，疑惑的盯着看了很久。两人就这样被好多双眼睛盯着，直到走进了内城，所有的眼神一下就变了。有中年或年老些的人慢慢的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声渐渐响起。当听到他们说的话时，佐井眉头紧皱，表情从最初的疑惑到愤怒，手紧握成拳。
　　鸣人突然停下脚步，牵起佐井的手说：“佐井，什么都不要听不要想，你只要跟着我，一直往前走就好。”他的脸上是云淡风清的微笑，把周围的人和声音都隔绝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佐井看着面前放大的笑脸平静了下来，他没有问鸣人，为什么这个城里的人都这么讨厌他，甚至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减轻，他突然害怕起来，害怕看到揭开谜团后，那血淋淋的伤。他现在才明白，进玄玉城前，鸣人脸上黯然落寞的表情代表什么。
　　小樱说:鸣人那个人啊，其实是个很要强的人，你别看他一天没心没肺的，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可当你一旦企图窥视他真实的内心世界时，他就一定会将你拒之门外。可以分享他所有过往的人，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连我都不行。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当时的佐井无法解读出她笑容背后的无奈和苦涩。她说：佐井，你永远无法取代他，那个独一无二的佐助。
　　想到这里，佐井苦笑一声，低头看着俩人交握的手，那人手心里潮湿一片，握着他的力道极重，手被握的生疼。
　　也许小樱说的对，自己的存在，只能让他伪装的坚强变得无懈可击。而佐助，才是让他放下伪装，宁愿放弃理想也甘之如饴的人。
　　可是，我也是啊，放弃一切，只为了站在你身边。
　　此时的鸣人，不复以往的懒懒散散，挺直的背，顶着虚假的笑容，一手拉着佐井的手，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玄玉城的天空和木叶城的一样，万里无云，可是在这里没有木叶那般轻松自在。鸣人在木叶城是英雄，而在这里却像是个罪人。越往里走，那些怨恨的眼神便更加多了起来。
　　“漩涡鸣人！！”一个挑衅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鸣人停下脚步，看着那个一脸愤怒的俊秀青年，怔愣了片刻便满脸的不屑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天宝吗，你还活着呢？”
　　被叫做天宝的青年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后面还跟了十来个面色不善青青年。
　　“漩涡鸣人，我怎么会死在你前头，做梦呢吧？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忍不住好奇过来看看，还真是你，呵，你还真敢回来。”天宝拳头捏的嘎巴作响，怒视着鸣人，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手下败将，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我面前叫嚣了。”鸣人对他的愤怒视而不见，看着他后面的众人啧啧道:“不错嘛，现在知道叫帮手了，是被我打怕了吗？”天宝后面的众人被鸣人轻蔑的表情给激怒了，全都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天宝哥，上啊，揍死他。”
　　“就是，一个胆小鬼而已，当初被你打了一顿就吓的跑了，现在还敢回来，我…”
　　“你他妈给我闭嘴！”天宝不耐烦的打断后面黄发青年的话:“你们没地去了是吧，跟着我做什么都？滚，该干吗干吗去。”
　　“可是天宝哥…”黄发青年还想说什么，就被天宝一记眼刀给瞪了回去，只能悻悻的闭嘴。
　　天宝看着鸣人，表情复杂的说:“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明明知道的，这里没人欢迎你。走吧，现在马上离开这里，玄玉城不欢迎你。”
　　佐井皱眉正想动手，就被鸣人横出一只手拦住了，佐井看着他一脸的不解，这种光明正大的挑衅，鸣人竟然能忍到现在？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天宝……”
　　“闭嘴，既然你不知好歹，就不要怪我了。”天宝打断鸣人的话，正想动手，想了想，朝后面打了个手势，“给我揍他，揍的他爬不起来，然后扔出城去！”
　　青年们早等不及了，一听这话，就一拥而上。街道两边聚满了人，对着这里指指点点，却没人出来阻止。佐井丝毫不担心鸣人会吃亏。见他只是站在那里双手背后，不躲不闪，却没有人能碰到他一片衣角。佐井看了一会，就把目光转向两边的人群，他们投向鸣人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对这场闹剧都幸灾乐祸的冷眼旁观。佐井觉得这样的场景，曾经一定出现过无数次。
　　“都给我住手，你们这帮兔崽子们…”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这场闹剧中。佐井偏头，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气急败坏的跑过来，正被鸣人耍的团团转的少年们看见，都顾不得鸣人，高喊着你给我等着，便一窝蜂四散而去。
　　中年男子跑过来对着仍然站在原地的天宝就一阵痛骂：“该死的兔崽子，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在拉帮结派的瞎混，我就打的你的腿，你就是不听，你是吃准了我不会打死你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当这玄玉城火灵协会会长…”
　　天宝斜眼一脸不耐的看着中年男人:“行了，这些话说了十几年了，你不累我都累了。”说完看向鸣人，面无表情:“漩涡鸣人，我当初说过，你要是在回来，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再敢进玄玉城，我不管你现在是谁，有多强，你记住，在我面前，你永远没有资格还手。”说完，他看了不言一语的鸣人良久，转身扬长而去。
　　中年男子显然被他这么目无尊长的样子气到了，呼吸更重了。他长长的呼了口气，转身走到鸣人面前，变换了数种表情，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鸣人轻笑一声打破他的尴尬：“罗叔，火影大人给你的书信因该说的很清楚吧。您跟我就不用客气了，以前可是多亏你照顾了。”
　　“不…不敢，总协会长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刚那群兔崽子，我会帮您教训的，您看…”天罗停下话语，询问的看着鸣人。
　　鸣人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一群没有灵力的小子，能耐他何？
　　天罗松了口气继续说道:“火影大人的书信写的很清楚，本城火灵协会会尽量满足您所有要求，请问您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天罗诚惶诚恐，低着头，不敢去看鸣人的表情。
　　“我先去一个地方，有事我会去找你的，佐井，我们走吧。”
　　佐井从听见总协会会长就愣了，总协会会长，那可是掌握全国所有城镇火灵协会生杀大全的人，甚至连火影都无权干涉，火影大人竟然能说服长老会把这么重要的职位给鸣人。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回过神的时候鸣人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正停在那里疑惑的看着他，佐井连忙跟上去。
　　天罗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消失，重重的叹了口气。周围的人这才从这一连串的变故下回过神来，纷纷围着天罗问道:“天罗大人，你干吗那么怕那个灾星，为什么不把他赶出去？”
　　“就是啊，刚就应该让天宝把他赶出去的，一看到他我就…”
　　“好了你们，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还以为他是以前的鸣人吗？天宝他们不知道影级代表什么，难道你们也不知道吗？要不是我刚好赶到，天宝他们说不定已经……”天罗看着他们纷纷低下头，无奈的叹气。
　　“你们啊，真是安生日子过多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的漩涡鸣人，怕是一挥手，这整个玄玉城都会被夷为平地。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回去管好你们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别以为这城里吸收不到灵力，他们就体术无敌了，那可是影级，到那个级别，有没有灵力都不重要了，好了好了……散了吧散了吧。”天罗第三次叹息，看着鸣人消失的方向心乱如麻，或许是报应啊，放任他们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一个孩子身上，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所有人日益增多的恨意。或许这回，所有事情便会画上一个句号吧，这次，希望不要有太多流血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