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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六章 孰是孰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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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
“嗯?”
“他们都说你是木叶除三代目以外最强的灵者,是真的吗?”
自来也坐在房顶歪头想了想,吐掉嘴里的牙签说:“虽然我也特别想承认这一点,但是,鸣人,为师要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
看着缓慢靠近自己耳朵的一张大脸,鸣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就是,那些不起眼的人,往往才是最厉害的,比如……”
鸣人顺着自来也的手指看向了一个女人,肤白貌美,腰细腿长。
“所以,这个女人比师傅厉害吗?”
自来也一脸的严肃说:“嗯,非常的厉害,起码有36c了。”
鸣人没听明白,一双纯真的眼睛看着自来也问:“师傅说的是专业术语吗?卡卡西老师从没教过我,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见美女已经走远了,自来也擦了擦嘴角流出的不明液体,再看向鸣人时,觉得这个徒弟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随之跳下了房顶,一晃一晃的走远了。
鸣人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屁颠颠就跟了上去。
——
“师傅。”
“嗯。”
“我们这是要做什么?”鸣人跟着自来也偷偷的蹲在女温泉池外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看着里面雾气弥漫,很是不理解。
自来也顶着两颊诡异的红色,流着哈喇子爱答不理的说:“定力,是灵者最基本的要求。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灵者,就要摒弃所有来自外来的干扰,不能轻易的被欲望缠身,比如色.欲,贪欲和……食欲。”
“食欲?”鸣人捂着咕噜乱叫的肚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来也继续一本正经的说:“对,为师知道你饿了,但是为师实在没有多余的钱给你填补食欲了,所以,为师为了弥补,破例带你来一饱色.欲。”
“一饱……色.欲?”
“啊啊啊,不是不是,是克服色.欲!坚决拒绝一切美色诱惑。”
鸣人恍然大悟,聚精会神的看向里一堆白花花的肉,良久后囧囧的看向自来也说:“但是,我喜欢的不是女人啊。”
自来也倒地晕厥,被温泉主人发现,被一顿暴打,被一脚踢出温泉山庄……
……和漩涡鸣人一起。
师徒俩带着满身的伤,仰面看着蔚蓝的天空。
鸣人觉得,自己这辈子的人,大概都在刚才丢光了。
——
“师傅。”
“嗯”
“你能正经点吗?”
“为师一直很正经啊。”
“偷看女人洗澡也算正经吗?”
“所以你还是对这个耿耿于怀啊,算了,为师就牺牲一回。”自来也说完就开始脱衣服。
鸣人很不解,问:“师傅你热吗?”
“不啊。”
“那您脱衣服干嘛?”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所以为师给你看看纯男人。”
鸣人前思后想,终于又悟了,可是,他好想欺师灭祖怎么办!!!
“你给我把衣服穿上!谁要看你啊!”
自来也躲过鸣人飞来的一脚,一脸你好不知好歹的表情说:“为师不是说要带你克服色.欲吗,怎能半途而废。”
鸣人越听越来气,吼道:“我连想色的人都找不到了,哪来什么色.欲!”
因为过于气愤,这话就这么出了口,不仅自来也愣了,连他自己都愣了。
自来也知道自己有点玩过火了,讪讪的穿上了衣服。
“走,小徒弟,为师请你吃拉面去。”
因为想起了某个人,鸣人的火已经全消了。同时,好好修练努力修炼的热情也被这好色的师父磨去了大半。
“你不是没钱了吗?”鸣人有气无力的翻了个大白眼。
“钱嘛,省省总会有的。”
所以,跟着自来也的第一天,就在一碗拉面后结束了。
——
“所以,鹿丸,你说,我是不是选错师父了?”
鹿丸听完鸣人这一天的心路历程,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看对方给自己带来欢乐的份上,也不介意他在自己加多蹭一晚上了。
“兄弟,怎么说呢。”鹿丸忍着笑,语重心长的拍着对方肩膀说:“任重而道远,祝君好运。”
鸣人被一脚踹出了鹿丸的房间,顿时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但是……呵呵哒。
“干娘,鹿丸他又打我!”
鹿丸家院里的大榕树突然惊起几十只飞鸟,叽叽喳喳的落在了远处的电线上。
房间内,鹿丸死死的捂住鸣人的嘴,对外面磨刀霍霍的老娘一阵保证,终于把人哄走了。
鹿丸看着睡在自己床上一脸志得意满的鸣人,拍着额头叹息道:“遥想当年,悔不当初。”
“什么意思?”
“鹿某当初就不该对你伸出友谊之手。”
鸣人笑眯眯的倒头就睡。
“悔之晚矣,洗洗睡吧,少年。”
鹿丸站在床前做了半个小时的心里建设,才能不把他重新扔出门去。
每个人都自己的生活方式,不管身边的人来来往往,都不变初心。
珍惜正在拥有的,找寻曾经失去的,是漩涡鸣人现在最大的愿望。
事实证明,自来也也不全是那么不靠谱的,抛开一些存在本心不能克服的东西,他还是很厉害的。
卡卡西老师说,人的阅历其实才是一个为人师表最重要的财富,他对鸣人说:你不需要对自来也大人所有的术法都了如指掌,你只要学会他对这世界的态度,你就可以出师了。
态度?鸣人不懂,他只是想变强而已,强到能稳稳的抓住不想失去的东西就好。
但是自来也告诉他,有些东西,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会失去,不管你有多强大,留不住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
“师傅。”
“嗯。”
“你有失去过什么吗?就是……让你特别痛苦,痛苦到,像失去了半个心脏。”
自来也想了想,说“有吧,不过,我失去的不是心脏,是灵魂。”
“灵魂?”
“嗯,”自来也把手里的苹果一分为二递给鸣人一半,继续说:“这么说也许你不是很懂,就是,你一直坚信的对,在一瞬间变成了错的,因为你无心的一句话,造成了无数无辜的人血流成河。你会觉得自己人生的理念被颠覆了,会憎恨厌恶世界的种种不公,甚至,会放弃自己。”
“放弃……自己?”鸣人不懂这番话背后的含义,更不懂自来也浓浓的悔恨,和看向他时那深深的歉意。
“说了你不懂了。”
自来也转身往外走,这个小树林被他们师徒两个折腾的凌乱不堪,是时候换个地方了,可是该去哪呢?这是个问题。
就这样,一天,两天……
一个月,两个月……
宁次自从上次找了鹿丸一次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抓心挠肝的想。
这天他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一脸战战兢兢的雏田,对宗家的憎恶仿佛在那一战后,突然就消散了,不是不恨,只是鹿丸说的对,再恨又怎么样,就算把宗家人都杀光了,他的父亲就能回来吗?
雏田见宁次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就鼓足勇气说:“宁次哥哥,父亲他叫你过去一趟。”
宁次没在看她,也没在意为什么是宗家大小姐亲自过来,只是哦了一声就目不斜视的从雏田身边走过。
看着宁次的背影,雏田黯然的低下了头,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只敢低着头小声说话,不管是受了委屈还是伤心的愤怒。而她唯一敞开过心扉的人,如今却恨他入骨。
“宁次哥哥……”
宁次已经走出了很远,可修灵之人本就耳聪目明,那一声低泣般的呼唤让他脚步一顿,更加快速的像宗家大宅有去。
宗家大宅,自从父亲在这里死了以后,他就没再来过了。可是今天,他知道自己必须来一趟,因为他差点杀死了宗家唯一的嫡系,日向雏田。
距离那场混乱的升级考核已经三个多月了,在木叶已经步上正轨,宗家的大小事情也处理完后的现在,终于轮到他了吗?
日向家的族长长着和宁次父亲一样的脸,一样的喜欢皱着眉,不怒自威。
宁次站在日向家的庭院里,低着头。不言不语,仿佛已看透了一切,只求一死。
走廊上的日向族长看着院子里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一矮身就坐到了走廊上,随手拍拍旁边的位置,对宁次说:“过来坐这。”
宁次不明所以,犹犹豫豫的坐了过去,却固执的不去看他一眼。
“你恨我对吗?”
“不。”宁次想也不想的说。
日向族长诧异的转头看他。
宁次也转过了头,两双白眼在空中对视。
“我恨整个宗族。”
日向族长看着他那双不屈的眼睛,怔了怔,率先移开了目光,眼中多了丝怀念。
“像,真像,你的父亲。”
曾几何时,也是这个庭院,他刚当上族长,而他,被烙上了属于分家的烙印。
他问他:“日差,你恨我吗?”
日向日差说:“我不恨,因为你是我哥哥。但是我恨整个宗族,恨创造这不公制度的先祖,更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是你的弟弟。”
还没有来的及展翅的苍鹰被套上了枷锁,一辈子都飞不出去。
往事历历在目,过了这么多年了,弟弟的怨气仿佛还萦绕在这座庭院不肯散去。而他的孩子,完美的继承了他的所有,包括他的天分和不甘,比之更甚。
“别提我父亲,你不配。”宁次愤怒的起身,双拳紧握。
“是你杀了他!”
“对,是我杀了他,可那是他自己求的,很多事情当时没法对你说,所以我一直没有对你说明,希望有朝一日你能自己想明白。”
“我自己想明白?”宁次自嘲的一笑,脸上的愤恨依旧。
“所以,我父亲的死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对吗?”
“是,没有任何意义。”
宁次紧咬着牙,拳头在即将碰到日向族长脸的时候,堪堪停住了。
因为,他看到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和他的父亲一样的容貌,却满是悲痛。
他不懂,明明说的不在乎,为什么还要哭?
“死,是一种背叛,背叛一直爱着他的哥哥,背叛了他需要保护的妻儿,背叛了他以前的承诺……”日向族长抬起头,一字一句的对宁次说:“他背叛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