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同人之追逐》一个平凡的人

4、第四章 今非昔比

　　今天的木叶城格外的热闹，因为他们又见到了他们的英雄，两年前奋不顾身战斗在最前线的少年，那个深受重伤却依然坚挺的背影，让他们刻骨铭心。他们曾想过一万种方式感谢他们的小英雄，可是，当敌人终于被打退后，他们的小英雄却不见了。而现在，他们高兴的看着这个拥有金黄色头发的少年，张扬的走在大道上，却不觉得讨厌，他们无比庆幸着。
　　幸好，他又回来了，真好。
　　鸣人很享受这种眼光，他一边双手抱头满脸傻笑的跟路边欢迎他回来的的人们打招呼，一边得意的歪头朝后面的四个人大喊:“怎么样，本大爷果然还是最受欢迎的，哈哈哈，你们就羡慕吧，羡慕吧，哈哈哈哈……”这嚣张的狂笑声让两边的市民们更激动了。
　　小樱和佐井很有默契的把脸转向一边。而雏田则一脸崇拜的看着鸣人，脸红的向旁边的宁次小声的说着什么，完全没注意她哥哥越来越黑的脸色。
　　宁次一头黑色的长发衬的白皙的脸更加英俊，可是此时的他却紧皱着眉头，恨不得立马消失，完全没注意旁边有几个女孩子满脸通红的看着他。他一大早他就被兴奋异常的鸣人拉了出来，虽然很久不见有点想念是真的，但是天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忙，要不是看在雏田的面子上，他才不会跟着前面那个笨蛋出来丢人。他听着旁边自己妹妹说着对鸣人的崇拜之情，脸色更阴沉了。
　　宁次他们陪鸣人走了小半个城，才终于在雏田满脸通红喊饿的时候，停止了鸣人准备徒步走完全城的光荣举止。按鸣人的话来说，让城市的每个角落都知道我漩涡鸣人回来了，这将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而这么伟大的举止，最后却夭折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中。这让鸣人很是懊恼，以至于看雏田得眼光都写满了哀怨，搞得雏田的脸好半天都红彤彤的。小樱一直担心的看着她，怕她把自己弄晕过去。
　　小樱陪雏田吃饭去后，鸣人就兴冲冲的和宁次找了块宽大的场地，过了一会各种灵术层出不穷的出现在场地上空。佐井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看着远处和宁次打的不分上下的鸣人，勾起了嘴角。这才是鸣人，强大的，张扬的。而不像一个月前……
　　他找了鸣人两年，不是因为多喜欢他，而是因为执念。他想认真做一件事，让自己活的像一个人。
　　佐井十二岁前的人生是一片空白的，没有欢笑，没有悲伤。所以十二岁以后的他不明白什么是情感，不懂得七情六欲，空白的像一张白纸。他在认字以后找过很多书看，想从中找寻情感的真谛，可是徒劳无功。他喜欢画画，几乎是本能的，只要拿着画笔，那些脑中越出的景象就会被带动着流畅的出现在纸上，活灵活现。佐鸣不仅一次想，这或许是十二岁前的他唯一留给自己的。所以他一有时间就躲起来画画，房间被摆的满满的，却没有一张是有名字的。他觉得给一张画取名字就等于赋予它灵魂，自己都没有的东西他要怎么给？
　　他的改变是在加入卡卡西小队后开始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在拘泥于那些路过的风景，画里出现了一个人，金黄色的头发，湛蓝色的眼睛。有愤怒的样子，高兴的样子，睡觉的样子，哭的样子……一张张乐此不疲的画了好几个本子。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画漩涡鸣人的时候，他都能真切的体会到他所有情绪？他想，他丢失的灵魂也许只有从鸣人身上才能找回来。
　　佐井是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里找到的鸣人的，站在有些嘈杂的人群外，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双没有神采的湛蓝色眼睛，他正狼狈的躺在地上，被周围的大汉拳打脚踢。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愤怒，那么强大的鸣人何时被这么对待过。佐井几乎失去了理智，一瞬间就到了那几个行凶者身边，抬脚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踢断了他们的双腿，看着几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尤不解恨，准备上去再补几脚的时候，一个声音就让他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佐井啊，还真是能耐啊，打几个普通人算什么本事？”鸣人已经坐了起来，屈起一条腿，一手揉着酸痛的胳膊，轻蔑的看着佐井，没有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佐井的心瞬间就冷了：“那要像你一样被普通人压着打吗？漩涡鸣人。”
　　鸣人皱眉抬眼盯着佐井看了良久，对方还是老样子啊，和自己对视那么久，连个眼皮都没动一下，他叹了口气，终是放弃了，苦笑了一声招了招手说：“好久不见啊，佐井，长高了。”
　　佐井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他低下头嗯了一声，蹲在鸣人旁边想扶起他，手刚碰到他身体的一刹那，他瞬间僵在了原地。
　　“鸣人，你的灵力呢？”
　　鸣人忍着身上的酸痛自己慢慢站了起来无所谓的说：“那个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
　　佐井放下僵着的手站起来，不确定的问：“不需要是什么意思？”
　　揉着自己身上疼痛的部位，鸣人习惯性的想摸摸佐井的头，又放弃了，他转过身，走出了看热闹的人群。
　　“佐井还是那么笨啊，不需要就是……”鸣人边走边偏头，冲跟在身后的佐井笑笑说：“我不想再当灵者了。”
　　佐井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继续向前走的鸣人，刚才的一无股无名火又重新燃烧起来。
　　“漩涡鸣人，你给我站住！”佐井愤怒的吼道，整个胸膛都跟着起伏不定。
　　“不当灵者？你难道要放弃自己的梦想吗？你不是说你要成为火影保护木叶吗？你的同伴们，小樱，宁次和鹿丸他们现在都在为木叶而努力着。你的师傅自来也大人为了木叶悍然赴死，还有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放下所有来管理木叶的五代火影大人，这些人你也都忘了是吗？就因为一个佐助你放弃了这么多，值得吗？我看错你了，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有担当有梦想说话算数的男人，而是一个愚蠢的遇到困难就退缩的胆小鬼。”佐井看着青年停下脚步的单薄异常背影，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他抬脚向着那个背影走去。
　　“鸣人，你是个懦夫，不敢面对现实，也不敢真正的给自己一个了断。你要是真的只想做一个普通人，那么现在的鸣人已经是一个没有灵体的废人了，而不是只敢封印自己灵力的胆小鬼。”他说着，已经站到了鸣人的背后，只要抬起手就可以碰到他。
　　“鸣人，我找了你整整两年，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因为你说的，男人就因该说到做到永不放弃。可现在，在我终于找到你的时候，你却告诉我，你不想当灵者了。”多么的讽刺啊。佐井的双拳紧紧握着，指甲陷进手掌却感觉不到疼痛，他能感觉到，有一个地方比手掌要痛几百倍。
　　他终于又靠近了这个男人，他以为对鸣人的感情只是日积月累的友情升华，可是，当他终于找到这个人的时候，却有种奇妙的感觉，好像空白的记忆被填满了，从前那些看不懂的喜怒哀乐一瞬间豁然开朗。
　　原来，这就是感情。
　　“呵呵……呵呵哈哈哈……”鸣人突然的放声大笑不屑的说：“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那么，我已经听到了，你可以滚了。”
　　佐井颤抖着双手，呆楞着看着已经远去的人。
　　……
　　“佐井…佐井…嗨，想什么呢？”佐井回过神，一张放大的脸映入眼睑，脸上有些划伤，却不严重，被脱了的外套又重新穿在了身上，身上的伤，因该已经被小樱医治过了。
　　鸣人蹲在佐井面前微笑着说:“叫你半天了，想什么呢，我们该回去了。”说完在他头上胡乱的揉了揉，仿佛习以为常般自然。
　　佐井站起身，越过鸣人看见小樱皱起的眉，宁次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和雏田黯然的表情。
　　“谁赢了？”
　　“谁知道啊，平局吧。”
　　“哦。”
　　傍晚的木叶城格外的安静，四人慢腾腾的踩着树荫，向一乐拉面馆走去，鸣人的最爱，多少年都没变。
　　“我好不容易回来了，鹿丸他们竟然都出任务不在，我还想着我们木叶小强们终于可以团聚了呢。”鸣人一路长嘘短叹好久，以至于被小樱鄙视了无数次。
　　宁次在旁边终于勾起了嘴角，“既然已经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一时呢？”略微停顿了一下，宁次停下脚步看向鸣人:“难道你还要走？”
　　小樱闻言看着前面的鸣人，眼里一闪而逝的惶恐。
　　连雏田都担心的叫到:“鸣人？”
　　鸣人无奈的转身看着除佐井外三张不信任的脸，大大翻了个白眼说：“喂，你们不至于吧，我鸣人可是说到做到的人，你们…你们竟然连我都不相信，我太伤心了。”
　　三人对鸣人手捂胸口故作伤心的样子视若无睹，不过，同时松了口气。
　　鸣人捏捏雏田可爱的鼻子，换来一张通红的脸，满意的把自己的身体挂到佐井身上，看着宁次和小樱说:“火影大人刚给的任务，明天就要出发，去玄玉城。”
　　“玄玉城，那不是…”小樱和宁次对视了一眼惊讶道。
　　“对啊。”鸣人看向一脸不解的佐井说：“我的家乡，说起来，有好久没回去了呢。”
　　玄玉城一直都是鸣人不愿提及的字眼，除了佐助，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经历过什么，连小樱都不知道。
　　他只告诉他们，那里，是他一直寻求认可努力变强的开始。
　　“说起鹿丸…”鸣人跳到宁次身边，单手搭着他的肩神秘兮兮的说：“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宁次边走边斜眼看他淡淡的说：“什么怎么样了？”
　　“装傻是吧，快说，你们现在到哪一步了？”鸣人重重的砸了下他的背，继续八卦。
　　宁次的白眼里一闪而逝的落寞，苦笑道:“你又不是不了解他，我们…还能怎么样啊。”
　　鸣人跳脚叫道:“不会吧，全世界都知道你爱他，他爱你，鹿丸他…算了，那人脑子里装的东西比我都复杂，一天到晚说麻烦麻烦的，其实自己才是最麻烦的人。”
　　宁次或许是想起了鹿丸说麻烦时一脸无奈的表情，勾起嘴角微笑着摇了摇头。
　　“鸣人，在不在一起，其实没那么重要的，最起码现在鹿丸没有躲着我，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偶尔能在一起吃顿饭，喝杯酒，我已经很知足了。”
　　鸣人想起了自己和佐助，看着宁次因为鹿丸而变得柔和的脸，哦了一声没有回话。
　　五个人慢慢悠悠的终于晃到了拉面馆，宁次因为家族突然有急事，便带着雏田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