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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失败啊!竟然穿到了晚清…… ...

  •   宇文都灵在经过时空精确控制仪那种瞬间传输时,感到身体和头脑有几分钟的完全掏空的感觉。可能是自己按照原子被打散而后复制组合了?宇文都灵心想,有没有变得更帅一点呢?

      然而不容他胡思乱想,眼前由黑暗一团变成五彩缤纷又变为一片白炽。宇文都灵戴着特制的眼镜,按照科研组的要求,直到通过这副眼镜能看清面前的景物时,才可以摘下来。

      眼镜一摘,宇文都灵确认自己是在一个平旷的地方,先就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心万一科研组同仁出错,落脚到深山老林、江河孤岛上要怎么办,所以还带了一本美国海军陆战队编的图文并茂的《生存手册》。他把四维地图、大容量充电宝、卫星电话、笔记本电脑、PAD、工具包、生活用品都检查了一下,放在特殊材料制作的黑色密封箱子里。这个地方正好有一堵废弃的砖墙,他把箱子在砖墙缝隙藏好,然后覆上砖石做好伪装。

      天空浅色高远,空气中寒意阵阵,周边木叶飘落,草色枯黄,看上去是深秋初冬时分,宇文都灵穿上薄呢外套,打算先看看山水,再做下一步打算,反正自己带足了银两,比什么都壮胆。

      他走出了这块废弃的砖墙一带,小心翼翼地探访周边环境。按照数字精控,他此时应该是在黄武元年的建业。选择这一年也是斟酌过的。这一年,孙权已经夺得荆州,斩杀关羽,被曹操封为吴王、大将军、督交州荆州扬州诸军事。孙权正式称王建国,建元黄武。正是东吴鼎盛时期,宇文都灵觉得这个时候的孙权应该心情最好,东吴的社会民情也最平顺。自己的穿越任务顺利完成必须一个良好的时代背景,所以此其时也。

      但是,当宇文都灵悄悄地走近官道,掩身在一株大树后面看官道上的动静时,突然发现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而且这个变化大到让他目瞪口呆!因为……不,不是他误入魏国或者蜀国,那样的话问题也不大——最多不会说河南话以及不会打四川麻将而已;也不是遇到了什么朱桓力战曹真,那样的话躲远点就是,何况朱桓一直是宇文都灵比较心仪的大将,正好想法接近接近……而现在令人眼睛发直的情景是!官道上迤逦而过的人群,有行色匆匆的行人;有满脸尘灰的百姓;不管穿的好或者坏,长的胖还是瘦,年纪老还是小,他们都毫无例外地,留着辫子啊辫子!

      宇文都灵闭了闭眼睛。他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是落在了一个巨大的影视城。但是理智与事实告诉他自己,他,走错了时代和地方!所谓的精确数控,在科研组那几个通宵欢度端午小长假的程序猿、攻城狮的糊涂推动下,就是这么的不!靠!谱!草菅人命啊这是!

      宇文都灵顾不得想一旦大爷我回研究所该怎么报复那帮家伙,眼下只能先顾着自己的性命要紧!要知道这是满清啊,万一被人看见自己这奇装异服不蓄辫子再被当作明朝余孽杀了,那多不好玩呀!

      好在宇文都灵向来神经大条,决定既来之则安之,马上给自己定了两条计划。

      1、要迅速弄清楚现在的确切时空。

      2、把第一条先弄清楚再说吧。

      这样一来,心倒不慌了,宇文都灵拿出手机,没有网络,玩了一会单机游戏,又喝了一罐咖啡提神,终于看到了一个贵人。

      不要误会,这个贵人不是什么王孙公子,贝勒福晋,而是一个盲人。只见他用手中的竹杖仔细地探着路,走下官道,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块平整的石头,摸了半天确认没什么脏东西之后,坐下歇脚。此人大约四十多岁,瘦瘦的留着山羊胡须,穿着很普通的洗的发白的灰布棉袍,袖子上打着补丁,外罩旧黑色厚布马甲,肩上搭着一只旧布袋,脚上的鞋子已经有了破洞,但戴着一副墨镜,手也还算干净。

      宇文都灵由此做了基本判断,此人比较穷困,但又不是农民泥腿子,可能还识字,跟他打听打听,应该会有点收获。特别是,他是个盲人,根本看不见自己这奇装异服,自己的脑袋暂时安全,这一点真是千金难换!

      宇文都灵咳了一下,上前招呼:“这位先生请了。”

      盲人听见有人说话,把脸转向宇文都灵,问:“对面客人,是在叫我吗?”

      “是,是。我是途径此地的外乡人,敝姓宇文。请教先生怎么称呼?”

      “哦哦,宇文老弟,你这姓可真少见!我是这合肥县城内的乔半仙,呵呵,方圆几十里,都认识我乔瞎子。”

      原来是个走江湖算命的家伙,宇文都灵暗笑,不过他话里“合肥县”这三个字对宇文都灵是重重一击,这一下子就到了安徽!也别说,合肥三国时期确实是东吴领地,从这点来看科研组的那帮家伙离谱离得不算太惊人。

      宇文都灵佯作惊讶:“啊呀!庐州!我算是迷了路了。”说着,他打开一瓶果汁递给乔半仙,“乔先生请喝点水。在下还有点事要求先生帮忙的。”

      乔瞎子接过果汁一喝,惊为甘泉,点头咂嘴地问:“哎呀,宇文老弟,你这水何处而来?为何这般甘甜好喝?”

      宇文都灵笑:“此水乃是……”本想说来自上海洋人制造,又怕这种没出过村的乡民闻洋色变,再叫帮人把自己给抓了,于是换个说法,说是“自家用新鲜果子榨汁的。先生要喜欢,还有两瓶也一并送先生。”

      乔瞎子乐开了花,一手拿着一个瓶子,说,“宇文兄弟你太够意思了,说吧要帮啥忙?”

      “呃……我这急急忙忙的有点犯迷糊,要写封家信又忘记今天是啥日子了!”

      这根本不像一句话,但乔瞎子行走江湖,不以为意,倒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傻气十足,又是外乡人,好像还挺乘钱,何妨跟他多搭几句话,看看有什么便宜可图。于是笑道:“今天是九月二十七啊!这不是刚过了立冬么!”

      “哪一年的九月二十七啊!”

      “哈哈哈哈,我说老弟,你莫不是晕头转向急火攻心了!”乔瞎子实在没想到还有人糊涂到连这个都忘记了,笑得打跌,“咸丰十一年啊!”

      宇文都灵的头一下子又大了一倍,落到清朝已经够不幸的了,没想到还落到了内忧外患时时刻刻打仗的咸丰年!他不由得狠狠跺了一下脚,却又踩到一堆不忍细看的物体上。

      “也好也好,让坏运气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宇文都灵握紧拳头喊。乔瞎子被他吓着了,以为真遇到了疯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宇文都灵托乔瞎子到城里给他买一套衣服鞋帽,说好谢他一两银子。然后晚上请他到府城最好的馆子吃顿饭。乔瞎子哪见过这种人傻钱多的家伙,立刻笑呵呵地答应了,拖过竹杖就进城,脚步比健全人还轻快。

      所以两个小时之后,夕阳西下的庐州府大街上,就看见拄着竹杖的乔半仙和穿着长袍马褂的宇文都灵手拉手蹦蹦跳跳地走向最大的酒楼青云居,彼此心里都挺乐呵的。宇文都灵没忘记问乔瞎子拿了一方油渍渍的旧粗布,包裹着自己的小箱子,一起拎进了城。

      他们到楼上选了一个小单间,坐下点菜。宇文都灵本来就不是节省的人,加上要感谢乔瞎子,又加上看一百五十年前的菜价,那叫一个便宜得不忍卒读,所以一下子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又给乔瞎子叫了一壶最好的古井贡酒。乔瞎子这辈子也没享用过这样的“盛宴”,跟宇文都灵客套一两句就开始大快朵颐。宇文都灵不喝酒,同时觉得菜肴虽多,但风味并不很适口,只有清蒸巢湖淡水鱼和酱汁牛肉之类还不错。

      店小二上菜烫酒,进进出出,对宇文都灵这个大方的新客人表示出相当的热情。过了一会,听见木质楼梯踏踏声响,店小二忙出去招呼。从被店小二带起的门帘缝隙处,宇文都灵看见是两个士人打扮的男子,相偕进到隔壁雅间。

      雅间之间只用雕刻着梅兰竹菊花色的木质窗格隔开,窗格上糊着细布,原来是米白色,现在烟熏油浸,层层渲染,远看几乎是吴湖帆清秀山水画。所以这样的隔断,对于屏蔽声音,效果约等于零。宇文都灵可以很清楚地听见隔壁两位互相谦让、入座、奉茶、点菜的所有言谈。他倒不是爱听壁脚,主要是乔瞎子自斟自饮,陶然其中,已经颇有醉意,也没什么话要说;二来隔壁两人看上去是有点身份的读书人,不妨学习学习他们的言谈举止、礼让套路,好有助于接下来的潜伏,哦不,穿越,哦不,科研生涯。

      隔壁两人的酒和菜被小二用一个托盘端了进去,就听两人斯文地互让:“望蟾,请。”

      “士德兄先请。”

      “哎~~~~~~,你我同窗好友,何必如此客套?”

      “呵呵,同窗十载,士德兄捷足高中,弟碌碌无为,惭愧惭愧。”

      “这话就见外了,我也是侥幸得中而已。望蟾学问深厚,如有机会,必能一举高中。来来,先饮此杯!”听上去这个叫“士德”的,明着是谦逊,语气里却都是得意。

      “望蟾”又说:“士德兄旅居京华,匆匆已经五年,小弟乡间蛰伏,实在没有出息。不过,这地主之谊,接风之情,小弟还是要略表寸心的。”

      “哈哈哈,望蟾,你我皆生长庐江县,于此地皆为客乡,你怎么成了地主之谊了?”

      “望蟾”沉默一会,说:“士德兄贵人多忘事,六年前弟婚姻于此,家居由庐江而迁合肥,士德兄不会不知道吧!”

      可能这里有什么难言之隐,“望蟾”的语气显得有点沉闷,而“士德”也用一阵笑声来掩饰着什么。两人又互相劝酒劝菜,用一些不相干的话冲淡这个话题带出来的稍许尴尬气氛。

      夜色渐浓,店小二给雅间都点亮了灯烛。酒气菜味蒸得人晕头晕脑,宇文都灵推开窗,让酒气散发一点。向窗外望去,见灯火寥落,更远处是灰暗的城堞,城外是已经收割完成的田野,田野外则是一带山峦。空旷而萧条,窗外一颗枯树枝桠随风上下,平添寒气和古意。宇文都灵关上窗,又让小二给自己和乔半仙各倒一杯热水,继续听隔壁两人闲谈。

      “士德这次返乡,有何打算?”

      “哦,我是家母六十大寿,特意从翰林院请假省亲的,路过合肥,必须和望蟾一叙别情,明日即启程回里,面见慈颜。逗留十天半月,又将北返京城。”

      “好,好。真是衣锦还乡,令人欣羡,弟借此杯酒,也祝士德萱堂茂盛,家流福泽。”

      “哈哈哈哈,多谢多谢!”

      两人笑着又喝一杯,换“士德”发问:“我倒是听说乡间日前发生一件大事,望蟾知否?”

      “不知士德所指何事?”

      “喏,听说江苏长毛猖獗,苏南全部陷落,如今只余上海县尚存,而洋兵不足凭恃,在沪士绅焦虑上海失守,公推几位官绅到安庆,向两江总督曾大帅乞师援沪,许以膏腴之地、重金之饷;但曾大帅无兵可派……”

      “呵呵,曾大帅先是和曾国荃九帅商量,要他从江宁分拨兵勇援沪,但九帅绝对不肯放弃金陵之围,断然拒绝了。曾大帅又想让他的老同学陈世杰从湖南招募新兵,陈世杰说母亲年迈,自己又身体不好,也不肯应命。上海士绅也觉得湖南募兵,缓不济急。所以,曾大帅又于两个月前,让少荃师回乡招募勇丁,以速救上海。”

      “咦?!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皆因少荃师知道我也带着乡勇在三河,六安一带与长毛周旋,招我加入新军,还让我就近联络附近民团,能以现有之乡兵,充新招之勇丁,则在时间上可以节省好多,在训练上也能少走弯路。”

      这边两人谈到了正题,那边宇文都灵耳朵恨不得把耳朵伸过间隔。因为他俩言语中提到了“曾大帅”、“曾九帅”和“少荃师”,宇文都灵虽然于清史隔膜,但毕竟是考古专业出身,对大名鼎鼎的曾国藩、曾国荃、李鸿章还是如雷贯耳的。尤其是这两人称李鸿章为师,那么必定也是官场中人,如能结交,那可是一条捷径!毕竟跟乔瞎子在一起的话,死都混不出什么名堂。宇文都灵不禁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连续遇见的,都是很有用的人物,当然,包括眼前这个已经把自己灌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乔半仙儿。这时候宇文都灵这个糊涂蛋已经被自己的想法所激动鼓舞,完全忘记了自己原先的计划和科研组同仁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了。

      隔壁倒是像呼应他的心思似的,越谈越欢。

      “啊呀,那么现在进展如何了呢?”

      “我这里原有乡勇三百余人,再添募两三百,就可以独立成营。而少荃师更重视的是西乡团练,士德兄听说过吗?”

      “合肥西乡的那些乡勇?”

      “没错,合肥西乡在长毛掠境以来,乡绅地主纷纷依山旁水,筑起堡垒,自筹粮食,自造武器,用以自卫。农民渔樵,出则为兵,息则为民,居然这么多年对战陈玉成等长毛悍匪而不灭,也挺出人意表的。”

      “这个我知道,曾大帅不是在奏折中表扬过,说安徽全省糜烂,唯独合肥西乡不充伪官,不被伪土,赖以保全。难道说的就是这些团练?”

      “对对,说的就是他们。其中战斗力最强的就是所谓三山团练,少荃师也早就了然于胸,这次招募的重点就是他们。只要三山就范,募成新军朝夕可就,他们有现成的人,有战斗经验,练长又是现成的统将,比新招一批生手要好得多。”

      听到这里,“士德”一声嗤笑,说:“啊呀,亏你还说的头头是道!我虽然在京里,但对这些人还是挺清楚的!所谓三山,不就是一个飞鹤山的汪思伦汪思白兄弟?一个紫荆山的颜枫华?还有一个潜云山的李什么来的?”

      “李因斯;士德兄居然也都知道他们?”

      “哼,这些人可是也算名声在外了!半兵半匪,固然不从于发逆,却也不见得是为我大清社稷,只图自保而已,听说互相攻伐劫掠之事不在少数。那汪家老大我们以前都认识的,根本没才学,连秀才都考了八遍没考上,但想当官想疯了,一直想捐个官做做;颜枫华就是个会舞枪弄棒的地痞二混子;李因斯好勇斗狠,纯粹就是乡间恶少!少荃师要招这批人?那岂不是找棺材睡么!”

      “哈哈哈哈,士德兄评论犀利,痛快!”那个“望蟾”整个晚上难得笑这么大声,“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这些人听说都有意从军以求进身之阶,少荃师也都答应了他们做管带官,这些时日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整编呢!”

      “哎哟哎哟,我都不能想象这些家伙穿上朝廷冠带,能是什么德行!”“士德”的声调很夸张,然后很正经地问:“你真的决定要加入这支新军了?”

      “嗯,少荃师嘱我率勇同行,我也想从军讨贼,国仇家恨,必欲一伸而后快!”

      “唉,望蟾,你终究是个读书人,要报国仇家恨,未必要亲临阵仗,还是好好用功,考上进士,才是我等的进身之阶和报国之道呀!何况,这群乡野群氓,乌合之众,我看真的变成正规军,根本不是长毛贼的对手,到时候误事被罪,悔之晚矣!望蟾不但不应与此等人为伍,还应劝告少荃师,再从长计议呀!”

      ……

      宇文都灵正听得起劲,乔半仙却又醒了,糊里糊涂地嚷着要跟宇文都灵喝酒。宇文都灵只好叫来店小二,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送乔半仙回去;乔半仙的“仙居”就在城中陋巷中,店小二这么容易就赚了银子,高兴极了,更是极力侍奉宇文都灵。宇文都灵知道这青云居附设客栈,基本上也就是整个县城最好的客栈,所以就让店小二准备一间干净的单间,预备先住下来再说。店小二殷勤答应着退了出去,拽走了站都站不稳的乔半仙。

      宇文都灵跟着拿着热水和新手巾的店小二进了客栈单间,灯火昏昏,看不清卫生程度,只见一张大床,帐褥齐全,一张圆桌四只椅子,脸盆架上一只铜脸盆,条几案上陈设着一只泥金小花瓶、几本绣像画本之类的书,衣架箱子俱全,看得出算是设施齐备的了。店小二帮他倒好热水,铺好床,说:“客官您早歇着,有事叫我。”宇文都灵插上了门,像潜伏特工一样打开黑色箱子,第一件事就是用卫星电话跟赵主任联络,但无论怎么努力就是一片空旷,毫无回响。他想了想,又试着联络曹伊南。这下倒出乎意外的顺利,很快就听见了那边的高频声音。本来他老觉得曹伊南声音嘈吵,现在一听真像是遇见了亲人!宇文都灵激动地问:“喂喂,师姐!我是宇文呀!你现在是在北宋临安吗?啊?是?哦唷,你可真幸运!我,我别提了,什么东吴的建业,我现在活活的是在大清的合肥!……”

      对方先是一愣,随后就是毫不客气的一阵大笑,笑到上气不接下气那种,宇文都灵皱着眉把音量调低。

      等她笑累了,宇文都灵方才进入正题,向对晚清那段历史较有了解的曹伊南求教今天的见闻。曹伊南虽然爱笑话他,但心里也是替他落到这么人生地不熟的时空而担心,所以听得很认真,就自己所了解逐一为他解释。

      “嗯,嗯,对,李鸿章是在那个时候招募新兵的,就是淮军呀!淮军你总知道吧?对了,成军之后就是进军上海的。士德?有的,名叫薛毅弘,望蟾名叫姜文嘉,都是李鸿章的弟子,后来好像都做大官了。汪思伦什么的好像都是淮军将领哎。你运气蛮好的嘛,第一天就遇见这么多名人!我还可以,正好在见招宫廷女史呢,我明天去试一试。女史不是宫女!讨厌!”

      “哈哈,好吧好吧,非常感谢师姐,多联系啊!对了,你要是跟老赵联系上,叫他把我弄回去!”

      结束对话,宇文都灵以手当枕,躺在床上,瞪着蚊帐顶,规划明天的计划。淮军进兵上海,这一点太有诱惑力了,宇文都灵无论如何要抓住这个能重返“故里”的机会!再说,如果能亲身接触李鸿章那样身处中国历史大变局之中掌握乾坤的显赫名臣,那又是多么难得和令人激动!

      宇文都灵突然想起,自己的PAD里存着二十五史的电子书,连忙冲一杯咖啡,打开清史稿,恶补起来。说真的他从小学读到研究生毕业,从来没有这么用功卖力过!而且那叫一个如饥似渴,直到后半夜,他房间里的灯烛还未吹灭,看得青云居店主直心疼灯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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