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大陆行记》》离酱

3、[11-15]

　　[11-15]【全职高手ALL乔同人】《荣耀大陆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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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突然想起是不是该替上一章的喻总默个哀，……
　　总归还是那句，你已经彻底失去本宝宝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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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1]
　　周泽楷出现在嘉世夜宴场上的时候，几乎瞬间便攫取了在场所有女士们爱慕的目光。
　　然而更加引人瞩目的，当然还属那英俊的男士身旁，正亲密手挽着的迷人女伴。
　　只见那一袭及肩长发半遮下的脸颊上，兀自透出一股难掩的风情，……
　　彼时那仿若未经人事雏子一般的少女，正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周泽楷身畔。
　　那一脸娇矜羞赧的模样，只会是愈发动人得惹人垂怜。
　　然而没人知道的是，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女”现下，那掩盖在裙摆之下犹自紧绷着的双腿，究竟是耗费了多大气力，才着勉强撑住脚下踩着的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没错，当下这双几近惊艳全场的无暇璧人，正是假扮身份混迹到嘉世舞会里的周泽楷和乔一帆。
　　……
　　孙翔打从第一眼对上那双小鹿一般强忍慌乱的双眼之时，口中便情不自禁吹出一声暧昧的口哨。
　　美好娇俏惹人怜爱的小家伙故作镇静的模样倒真像是只落入狼群的小羔羊，瞧瞧周遭那一堆不怀好意的目光，啧啧，——真是该死。
　　孙翔本就是个从越云国叛逃来的流亡者，他也从来自诩学不来嘉世贵族间虚轻矫作的那一套。
　　于他而言，不过是举起手中的鸡尾酒，隔空倾杯一饮而尽，嘴角再坏坏地勾起的一抹邪肆的微笑，便足以秒杀在场所有思春少妇的心，——
　　自然就连那一直牢牢注视着他的乔一帆，也免不得承认这人的确是长着一张足够勾人心魄的英俊的脸，……
　　“别总盯着，……”自然点儿。
　　周泽楷下意识地便带着乔一帆回转了个方向，以自身隔绝掉不远处那道虎视眈眈的视线。
　　乔一帆听闻周泽楷那压低分贝憋在喉咙里的轻声告诫，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死死盯着“目标物”的行为究竟有多傻，……
　　不多久的功夫，舞会终于在悠扬的乐曲声中拉开了序幕。
　　乔一帆任由周泽楷牵引着走下舞池，“一会儿，听我指示，”意思便是，选择到合适的时机再下手。
　　乔一帆听话地将左手架上周泽楷的肩头，跟着侧身亲昵地偎靠在那人身前。
　　周泽楷右手顺势搭上乔一帆的后腰，礼服裙腰间华丽繁复的巨大蝴蝶结，悄然将他的手掌隐没其中。
　　奈何不管先前做过多少次的训练，但当那人冰凉的指尖贴划过少年侧腰间滑腻温润的肌肤，乔一帆仍旧是不可抑制地紧绷起腰线，脸颊上倏然间也跟着红得一塌糊涂。
　　“……放松。”
　　周泽楷俯身轻贴上乔一帆的耳畔，俨然不带一丝别样意味地轻吐出愈加令人想入非非的话语，——
　　“胯提起来。”
　　——他的双枪现下正一左一右，分别绑在乔一帆掩在裙摆底下的，……腿根外侧。
　　也许从外人看来，那紧贴交缠着身子、那埋首于心上人胸口的少女，俨然一副甜蜜恩爱的做派。
　　然而天知道周泽楷在揽着自己的腰身，随着音乐旋转到第几圈的时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两柄绑在他大腿根上的手枪，顺利转移回自己小礼服内侧的口袋。
　　“……等下一曲，按原计划。”
　　周泽楷继续俯身贴耳，轻声对乔一帆嘱咐道。
　　“……你保护好自己。”
　　乔一帆轻偎在周泽楷怀中，几不可闻地轻“嗯”了一声。
　　舞曲越到后程渐趋激昂了起来，周泽楷终于在最后一节的回旋当中，成功将乔一帆送到了正伫立在外场，含笑着观舞的孙翔身畔。
　　乔一帆瞅准时机，蓦地挣脱开周泽楷一双牵制着的手。
　　旋即脚下一个不稳，惶恐中径直倒向舞池外孙翔所在的方向——！
　　……！！！！！
　　预料之中的，乔一帆恍惚着睁开眼睛，径自从孙翔的怀抱中忐忑地仰起了头，——
　　“亲爱的、美丽的小姐，在下能否有幸，邀请你共进下一支舞么？”
　　……

　　[Chapter 12]
　　俗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一支舞曲还及未过半，乔一帆已然有些招架不住身前这人几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着吃下去的灼热目光。
　　至此为止，乔一帆才真正意识到，与其被这人不怀好意地肆意调戏，倒还不如跟周泽楷那样的面瘫大冰坨一起共舞来得舒心，……
　　“你在想什么呢，嗯？我迷人的小姐，……”
　　这人还真是不拿肉麻当恶心啊，……
　　“没、没什么……”
　　乔一帆刻意减少说话的数量，生怕被人听出来声音中的异样。
　　“没有什么的话，”孙翔略显为难地皱起眉头，俨然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七次踩我的脚了。”
　　“——？！！！！抱、抱歉……！”
　　“别对我说抱歉，可爱的小姐，这会让我觉得心痛欲死的，……”
　　乔一帆嘴角微微抽搐着听着孙翔那张口即来的情话，心道这人从前不该是个狂剑士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好么，……
　　“刚才的那位，……不是你的伴侣吧？”
　　乔一帆闻言登时一震，怎的竟是被这人察觉到了吗……？
　　“别紧张、别紧张，我又没有恶意，只是问问罢了。要知道这里很多人都是玩玩儿罢了，做不得数的。……”
　　孙翔自是一瞬间便觉察出了怀中这人浑身的僵硬，当即话锋一转，越发朝着不靠谱的方向去了，——
　　“再说了，不是更好，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美丽的小姐了，……”
　　话音未落，那只落于乔一帆背后的右手，转而愈发不怀好意地朝下摸向他浑圆挺翘的后股间。
　　乔一帆登时间浑身寒毛炸起，下一秒竟是生理反射性地一个高抬腿，生生地朝向孙翔的脸上扫去！
　　宽大的裙摆“唰”地一声大敞着自孙翔眼前打了个照面，孙翔猝不及防险些被裙底一条白皙修长的小腿扫到，当即立刻松开了怀中紧搂着的美人后跳着大退一步，——
　　“你是刺客——！！！！！”
　　乔一帆心底蓦地一沉！匆忙间只道是自己沉不住火又太不争气。
　　眼看着一击不成又坏了周泽楷的计划，乔一帆当即头脑一热，转而躬身一把抽出绑缚在小腿外的两柄匕首，立时左右开工，飞快地朝着孙翔所在的方向逼去！
　　“啊啊啊啊啊杀人啦——！！！！！”
　　原本和谐的舞会上变故突生，霎时间惊骇得所有人无不尖叫着四散奔逃。
　　孙翔天生作为战士的本能也在瞬间爆发，只见他接连几个侧身挡拆，三两下便也轻松化解掉了乔一帆接连几番的进攻。
　　眼见匕首再无法彻底近身，乔一帆当机立断改变方案，——回手再度摸进别在侧腰肋骨下的几只精巧的飞镖，扬手一把便狠狠地朝孙翔掷去！
　　场上局势转圜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再想闪躲已是为难，——
　　孙翔惊觉眼前银光一闪，几乎眼睁睁看着一只飞镖迎面飞来，然后径自在自己的脸上擦出一道浅浅的血线！
　　“呵，……”
　　孙翔简直怒极反笑着抬起拇指狠狠抹过脸颊的伤口，转而将那染着血腥的手指凑近舌尖重重地舔过，——
　　“好一只毒辣的小野猫啊……！”
　　话音将落，余光一闪！孙翔一个闪身就地受身朝舞池边的立柱后面翻滚过去！
　　接连两声枪响几乎同时炸开在孙翔方才所立的位置！
　　乔一帆寻着枪声回望过去，抬眼正对上不远处正手举双枪面色冷硬的周泽楷，——
　　“走——！”
　　电光火石之间，乔一帆已然飞快地权衡做出了选择。
　　任务已经被自己彻底搞砸了，他做不到再把周泽楷一个人留在这里给自己断后。
　　“别管我！——要走也是你先走！”
　　乔一帆回身重拾起匕首，固执地再一次朝孙翔所处的立柱之后冲过去！
　　如若今天注定无法全身而退的话，至少他——
　　……！！！！！
　　灌输尽周身全部气力的最后一击，却是忽而间被横插进来的一杆长矛轻松挑落了手中的武器！
　　乔一帆仍踩着高跟鞋的脚下无处借力，当下缠绕住礼服的裙摆边沿便要狠狠地朝身前摔去。
　　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是迟迟没有到来，乔一帆恍然间只觉得脚下一轻，怎料却是被人一把拦腰抱起……！
　　乔一帆惶惶间只见来人另只手持一柄银杆长矛，当真是一副飒爽豪气的天神之姿。
　　却不想的这人尊口一开，登时间画风立转一秒破功，——
　　“没想到哥这都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捞回个失足少女来。”
　　……

　　[Chapter 13]
　　来救场的不是别人，正是嘉世赫赫有名的前——战斗法师，叶修。
　　作为荣耀大陆传奇级别的人物，乔一帆曾经只在历史教科书上见过这人的名字。
　　反正是打死他都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真的有幸见到传说中的战神，——
　　尽管自己曾经的幻想已然全数破灭，现实中的叶修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没个正行又蛮不正经的样子啊……！
　　“少女，你总盯着哥看是几个意思啊？”
　　乔一帆忿忿地扬手一把拽下箍在头上许久的假发，“前辈我是男生。”
　　叶修当然知道这是个男孩子，不过是觉得逗弄这么没长大的小孩儿还挺好玩儿的，——哪怕只是口头上沾点儿便宜他都乐此不疲。
　　方才的一场刺杀行动，乔一帆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到头来，却是以一场莫名其妙的闹剧讪讪收场。
　　有了叶修这么尊大神从中调停，以周泽楷代表的轮回跟以孙翔代表的嘉世两方也愿各退一步，——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钱不能解决的。
　　而从另一方面来看，这次任务失败，周泽楷不过也是为了还叶修一个人情。
　　周泽楷少年时也曾四海游历，那时的他曾拜在一位高人门下修习神枪，——此人正是叶修的挚交好友。
　　思及此，周泽楷本就晦暗不明的眸色方又黯了黯。
　　“但是为什么前辈你要帮那个孙翔？他不是从越云叛逃来嘉世的吗……？”
　　“所以说小朋友你还是想得太单纯了嘛。”
　　叶修自顾自地点了根烟，懒懒散散地换个舒服的姿势同乔一帆面对面地蹲在一处。
　　“孙翔那小子虽然是越云出身，不过嘉世许给他更高待遇，傻子才会留在越云咯。”
　　“那前辈你不是也已经解甲归田了吗？那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靠谱的话又谁跟你讲的？”
　　叶修白眼一翻，极度怀疑地斜瞪了一眼正抱臂杵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周泽楷。
　　“不是他跟我说的，我是从历史书上看到的，……”
　　“噗，小傻子，”叶修实在没忍住抬起那只仍夹着香烟的手，一把就揉上了小孩儿的脑袋，“没人跟你讲过课本里都是骗人的吗。”
　　乔一帆好歹也十七岁了，还这么给人当成个孩子似的看待多少也有些别扭。
　　“一帆，”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周泽楷这便率先开口解了围，“该走了。”
　　“啊……？”
　　至今还未曾从接连几个冲击中回过神来，乔一帆这就听到周泽楷已经在唤自己离开。
　　叶修闻声也顺势摘掉咬在自己嘴里的香烟碾熄在脚尖前的土地上，跟着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懒洋洋地舒展了一番浑身酸软的筋骨，——
　　“小不点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根本不适合刺客这个职业？”
　　叶修这看似无心之举的一句话，却是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碎了乔一帆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大概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谁会比自己更加了解自身的缺点的了，……
　　乔一帆无措地抬起头，——可是除了打小学习过的暗杀技能，他真的再也就、再也就一无是处了。
　　小孩儿这般茫然无辜的样子落在叶修眼里到底也是不好受的。
　　奈何不破不立，也再不会有谁会比自己更加懂得放弃一贯坚持的道路，毅然选择“断舍离”是一件多么令人挣扎痛苦的事情了。
　　“你还年轻，现在放弃还不晚，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罢了。”
　　言尽至此，叶修自认为提点得已经足够多了。
　　当下回身、扬手、后会有期，他还有自己需要重头来过的事业，甚至会比乔一帆的抉择更加艰难。
　　乔一帆默然久久地伫立在原地，直到周泽楷再次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帆，走吧。”
　　乔一帆却是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然抬起了头！
　　直到那样一双透明澄澈的眼眸坚定而果决地撞进自己的瞳孔，再不见一丝一毫的困顿和迷惘。
　　周泽楷徒然间呼吸一窒——！
　　……
　　是的，他要走了，也应该走了。
　　乔一帆微笑着借步上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真地拥抱了眼前这个习惯将温柔隐没于淡漠之中的男人，——
　　“……代我也向江前辈致歉，任务被我搞砸了，我很抱歉。”
　　怀抱中的温软稍纵即逝，周泽楷几乎下意识地探出双手，却是不知想要挽留些什么。
　　“还有，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再见了，泽楷前辈。”
　　仅存的稀薄的温度悄然划过指尖，须臾自指缝间沉默地溜走。
　　周泽楷紧握着手掌漠然地矗立，于无声地目送着乔一帆，头也不回地追去往叶修离开的方向。
　　……

　　[Chapter 14]
　　“没找到？还没有消息？——这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微草国皇室，高英杰难得失去了昔日最引以为傲的从容理智。
　　“不是说在蓝雨见到过一帆么？怎么会突然间又消失了——？”
　　推开眼前探子呈上来的一堆所谓的密报，高英杰颓唐地瘫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攥紧那封乔一帆留下的、已然不知被自己翻过几遍的留信，兀自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之中，——
　　一帆，你究竟去了哪里……？
　　“再去查，我要知道一帆确切的下落，——还有就是，祭司大人那边给本殿继续瞒着，不许声张，——明白吗？”
　　……
　　话分两头，再来说说那个分明被人放在心尖儿上惦念着、却毫无自知的没心没肺的家伙。
　　乔一帆打从跟了叶修之后，就干脆拜了那人为师。
　　后来随着叶修各地辗转流浪过许多地方，方才彻底醒悟，这人当真已经不是教科书中那个呼风唤雨般大神级的人物了，……
　　“所以说前辈你究竟为什么要离开嘉世啊？真的只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哎哟……！”
　　“嗤，小孩子不懂别瞎胡扯……！”
　　叶修扬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抽在了自家小徒弟的后脑勺儿上，——
　　“什么上了年纪，哥还不到三十好么！……”
　　彼时的乔一帆尚且不能真正懂得什么叫做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也不懂得什么叫做过河拆桥跟卸磨杀驴，——总归他叶修又不会承认自己于嘉世而言不过是条板桥或者是头毛驴。
　　毕竟立国之初，带领嘉世在荣耀大陆上瓜分一席之地的时候，那帮贵族们可没想过要将自个儿这个将来可能功高盖主的战斗法师从境内驱逐啊。
　　年轻人现在流行讲的那什么、——呃，初心，对——就是那该死的玩意儿罢？
　　“那前辈，我们现在再要往哪儿去啊……？”
　　去哪儿呢，叶修心想。
　　毕竟他的理想还没有实现，——虽然这理想说出来可能更像是种空想罢了，——可毕竟这是当初同那人有过的约定。
　　……算了，琢磨这么多到头来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以目前自己这孑然一身还带个拖油瓶的状态，——叶修扭头瞅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那个正捂着脑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家伙，——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要不，……咱们先去趟西北吧。”
　　哎哎哎哎哎——！！！！？
　　乔一帆愣了，好端端的要跑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干嘛？
　　不过好在乔一帆早已经适应了他这师傅一贯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于是乎直到两人舟车劳顿了将近半个月时间赶到西北荒漠边际之时，叶修方才松了口说，——
　　“我要进去取两件银武出来，你就留在这里等我。”
　　叶修所谓的“进去”自然是指深入到沙漠的腹地，乔一帆从来没有这种经验，贸然带上这孩子实在太过凶险。
　　然而这事儿放在乔一帆听起来可就是另外一层意味了，——
　　“前辈你带上我吧，别把我一个人扔在外头，好歹咱们有个照应，——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照应个屁咯，你这孩子能照顾好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
　　叶修当即笑了笑没答话，只是虚应了两声便企图把人给打发了。
　　所以当他趁着凌晨熟睡之际，摸着黑起床背起了行囊，这还没来得及走出一里地，身后就“吭哧吭哧”跟上来好一阵细琐的声响。
　　叶修登时苦笑了一声，只得回过头来认命地把人给带上。
　　或许彼时的叶修尚且只当这是小孩子粘人粘得紧，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乔一帆大概也是真的给人丢怕了，……
　　……

　　[Chapter 15]
　　“——你的阵鬼修习最近练得怎样了？”
　　乔一帆半扬起脑袋，一张小脸儿为了遮阳倒是给纱巾缠绕得滑稽极了，——
　　“我觉得还可以，前辈，……”
　　乔一帆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前辈让我看的那几本书，我也都已经背下来了。”
　　“那就好，不过你要知道，哥能教给你的也只是皮毛，——要想真正成为一名阵鬼，至少要心无旁骛地专心修习三年以上，……”
　　乔一帆迎着烈日点点头，很认真地记下来叶修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最崇拜叶修的，就是他的师傅几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
　　说白了就是纵观整片荣耀大陆之上，也许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全技能精通的散人，……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的小阵鬼可能还需要一把衬手的武器。”
　　“……？”
　　叶修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脚下松软的砂石，笑着对乔一帆指了指前方一座坍圮颓垣的古城。
　　这是两人深入到西北沙漠腹地的第六天，——
　　“一帆，我们到了。”
　　……
　　乔一帆亦步亦趋地跟着叶修走进那座破败的城池，聪明地选择了不去追问为何银武会埋藏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
　　“——窝觉得‘南山古城’一役，在你们历史课本上一定是楷书斜体的内容。”
　　“……哎？”
　　乔一帆一时也是没有绕过弯儿来，不懂叶修为何突然间会有此一言。
　　叶修状似无奈地耸了耸肩，“这可是哥成名前败得最惨烈的一仗啊，……所以就给划为是非重点咯。”
　　啊——？！乔一帆恍然大悟——！
　　原来、原来这里就是……南山古城的遗址——？
　　乔一帆隐约回想起自己的确是从书上读到过十年前的这段历史，——不过那不是在正统历史课本上，反倒是民间流传甚广的一册话本小说。
　　“我、我还以为那都是杜撰的故事……”
　　“怎么会，……”
　　叶修犹自含笑着自前引路，偏生那挺直的脊梁从后背看上去，竟莫名多了几分苍凉萧索的意味，——
　　“哥也是人啊。”
　　那一瞬间，乔一帆才恍然间真正明了，哪怕是为后世载入史册的叶修，也并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天神。
　　乔一帆忆起叶修最初的成名和最惨烈的败北，都不过是在攻陷南山古城的那一役，——
　　当年还是同自己一般十七岁少年的叶修，曾率领东方新崛起的嘉世国远征至此，名声大震。
　　而后终决一战中却碰上了百年一遇的恶劣沙尘暴，嘉世远征军几乎于此役中全军覆没，元气大伤。
　　然而最终连同那支远征军一并湮没于历史滚滚沙河中的，不止苟延残喘着的南山古城，还有叶修曾经最最要好的朋友，……
　　……
　　“……哎？难道是我记错了？可我记得明明是在这里啊，……该不会真的是上了年纪的关系吧？”
　　乔一帆一路上就这么跟着叶修跟无头苍蝇一般地兜兜转转，尽量不让自己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兵器的角落。
　　“这样好了，”叶修终于还是忍不住气馁了几分，“我从这边找起，一帆你去那边看看，——只要是武器，就不要放过。”
　　“好的，”乔一帆满口答应下来，“不过前辈，你光叫我去找银武，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要找的银武究竟是什么呢……？”
　　“哦，银武啊，——我们管它叫千机伞，长得就跟把普通的雨伞差不多。”
　　“…………………………”
　　“怎、怎么了一帆？”叶修不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前辈你怎么不早说啊，……”
　　乔一帆别扭地转过身子，哭丧着一张脸回头指了指对面一间破落的屋子，——
　　“我还想说呢这沙漠里头哪里会用得上这种东西，刚刚还当是把没用的破伞给踹一边了呢，……”
　　“………………………………………………”
　　这下倒是该换叶修无语了。

　　__________________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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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t.]
　　今晚上的火车回青岛，尽力修了点儿文放上来，……
　　宝宝好想吃酸菜鱼火锅啊啊啊——！！！
　　好在是明天就能回家了！（握拳，
　　PS.对了话说泥闷有木有看名流巨星的菇凉？劳资最近被另一只乔宝宝徐海乔圈粉了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