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大陆行记》》离酱

2、[6-10]

　　[6-10]【全职高手ALL乔同人】《荣耀大陆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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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对了窝是不是应该提前说一下这篇是架空唔，X
　　不然剧情里出现好多不古不现不中不洋的设定会特别突兀……QAQ
　　口咩，……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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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6]
　　两人一路风餐露宿省吃俭用到第七日，终于跟蓝雨国派来接应的暗卫接上了头。
　　某人终于得以在乔一帆的面前抬起了头，当下便立即安排了最舒适的行馆和马车，一路风风光光地将人带回了蓝雨国。
　　至此为止，乔一帆方才信了眼前这人竟然当真是蓝雨国的顶级剑客，——
　　那个自己曾经在荣耀大陆通史的课本上见到过的名字，黄少天。
　　“既然你这么厉害，当初怎么还会遭了呼啸国的暗算……？”
　　“你也知道是暗算咯，那些刺客都使得是最下三滥的招数，”黄少天一提这茬儿就气得牙痒痒，“当初我被委派去微草国商议联合抵抗霸图国的事宜，谁料都快进到微草国境内了，竟然就中了呼啸的埋伏！我估摸着他们也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我再将这事儿嫁祸到微草头上，破坏跟蓝雨的联盟，哼，——就这点儿小伎俩还瞒得过我堂堂剑圣！——要不是给我下了迷药，我又怎么会被冲散，跟大部队失联这么久，——”
　　乔一帆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昏昏欲睡地听着这人絮絮叨叨地啰嗦。
　　其实听得久了耳朵磨起茧来也就习惯了，就拿现在来说，乔一帆早已经学会了将这人没完没了的唠叨当做是最好的催眠曲。
　　等到黄少天好不容易收住了口，身旁那人业早已经是迷迷糊糊地坠入了梦乡。
　　黄少天仅仅犹豫了片刻，方才试探着轻轻地将那人揽过肩头，安安稳稳地纳进自己的怀中。
　　“这一路上，也是辛苦你了。”
　　黄少天难得敛起了几分飞扬跋扈的性子，低头望向怀里熟睡着的乔一帆的眼中，一时间竟透露出了某种从未有过的温柔。
　　“黄少黄少！咱们马上就要进城——”
　　“嘘——！”
　　黄少天难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冲着那个正冒冒失失地闯进马车里来报告的卢瀚文。
　　小剑客头一回在黄少天这儿碰了壁，一时间竟是有些难以置信地张大了眼睛！
　　他的那个除了睡觉嘴上从来闲不下来的话唠师傅，竟然也有破天荒地叫自己闭嘴的一天……？！
　　我的天呐！可怜的小剑客挣扎着在心底呐喊，——
　　喻文州前辈你快出来看看啊——！太阳这是要打大陆西边升起来了——！
　　……
　　卢瀚文口中所说的这位喻文州前辈，正是那位蓝雨国赫赫有名的顶级术士。
　　蓝雨国历来采用非世袭制的王位继承，国王也不过是个虚位的头衔，国内实际统帅的最高行政长官，正是这位术士喻文州。
　　于是当黄少天怀中小心地抱着一个小巧的少年下来马车之时，于皇宫殿前等候许久的喻文州脸上，竟是蓦然闪过一丝阴霾，转瞬即逝。
　　“文州，我回来了！”黄少天也是迫不及待地奔走来到喻文州跟前。
　　“回来就好，”喻文州这悬着大半个月的心终于能够安放下来，“我听说了，是这孩子救了你。”
　　乔一帆大概当真是乏了，如今这般被人公主抱到喻文州面前，仍旧是枕在黄少天的胸口沉沉着昏睡不醒。
　　黄少天见那人审慎打量的目光落在自己怀中那人身上，不知怎的，一时间竟隐约生出了几分规避的心思。
　　“没错，……详细的我回头再跟你细说，我先带他下去休息。”
　　“这些事交给瀚文他们去安排就好，”喻文州不着痕迹地打断了黄少天的话，“别忘了你自己也还是个病人。”
　　黄少天一贯不习反驳冲撞这人，当下也只能模棱两可地应了句是，方才不情不愿地将人托付给郑轩他们。

　　[Chapter 7]
　　乔一帆醒来的时候，正对着床榻的桌边，正背对着自己坐着一个宽袍大氅的男人。
　　乔一帆舔舔自己发干的嘴唇，又小心地咽了口唾沫，方才壮着胆子开口道，——
　　“请、请问……”
　　男人闻声放下了手中正捧读着的书卷，继而从容地回过身来，“你醒了。”
　　乔一帆愣怔了半天方才痴痴地点头，继而眼睁睁地看着那一脸和煦微笑着的男人，径自起身来到床前搀扶起自己坐好，——
　　“喝点水吧。”
　　乔一帆懵懵懂懂地接过男人递上来的水杯猛地仰头灌下，没成想这一口没气没提上来，当即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慢点儿、……”男人体贴地坐到乔一帆的身边，以手抚背轻拍着给他顺气，“不急，慢点儿喝。”
　　乔一帆的脸上不知怎的“腾”地一下便烧红了起来，连着一直烧到了脖子根儿，仿佛脑袋都有点儿烫得不怎么清醒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温柔的男子，……
　　“你叫乔一帆，是么。”
　　乔一帆呆呆地回望着那人温润的眉眼，当下茫然地点点头。
　　“听说你是从微草国来的，对么。”
　　乔一帆也不说话，只是顺从地继续点头。
　　男人越发笑得温和起来，一双眼睛承溢着满满的温柔，仿若一汪不可见底的深潭，沉寂着流淌进乔一帆的眼底。
　　“我听说，微草国有一位深居简出的低调皇长子，他的名字，……就叫做乔一帆。”
　　乔一帆仍旧是微张着口唇却不搭话，男人知他这是默认了的意思。
　　“我还听闻微草国前些时日新立了一位太子储君，……”
　　男人轻轻地牵起乔一帆落在床畔的一只手，指尖若有似无地摸索着划过手掌，——
　　“却是你的皇弟，高英杰。”
　　乔一帆本就迷离着的目光愈发失焦，男人微蹙着眉头翻过少年的掌心。
　　那布满老茧的一双手，本不该是属于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子，反倒更像……
　　“前些日子追杀黄少天的刺客，究竟是不是——”
　　“——文州！！！！！”
　　喻文州的话音未落，房间大门却是被人“砰”的一声从外头重重推开来！
　　“小乔是不是被带到你这儿来——”
　　前脚刚进屋的黄少天，甫一抬眼便正对上榻上那正双目失神回望着自己的乔一帆，——
　　“文州你竟然对他用催眠——！！！！？”
　　再是难以克制地抢步上前，黄少天一把推开床边的喻文州，竭力将那已然神志昏聩了的少年抱进自己的怀里！
　　“小乔、小乔——！一帆你醒醒啊一帆！——”
　　黄少天不住地拿手掌轻拍他的脸颊，扭头却对喻文州发狠道，——
　　“文州你不是不知道催眠对他身体伤害有多大！”
　　喻文州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退开到一边，冷着眼默默看着黄少天那几近失神落魄的狼狈模样。
　　喻文州是蓝雨国最有能力的术士，作为套取情报的一种手段，如若有意为之，寻常人不过看着他的眼睛，便会不知不觉被其蛊惑和催眠。
　　“……少天，你好好想想，为什么你会莫名被呼啸国的刺客追杀，又为什么会莫名被这个少年所救。”
　　黄少天闻声周身一僵，“文州，……你这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少天，这个人的来历太过可疑，——你仔细看他的手掌。”
　　黄少天下意识地去翻看乔一帆的手心。
　　“这双手不该是寻常人家孩子该有的，——你再看那些老茧分布的位置，”喻文州冷静而理智地做出自己的推断，“这是一双常年修习暗器的刺客才有的一双手。”
　　“不——！不是的！”黄少天匆忙间焦急地矢口否认道，——“小乔他只是个从微草国离家出走的孩子！他——”
　　“他就是微草国的大皇子，乔一帆。”
　　……

　　[Chapter 8]
　　黄少天最近好似很忙，乔一帆已经接连好些天没怎么跟他碰过面了。
　　相反的，倒是那个初见时温柔俊朗的男人每日得空会来见他一面。
　　乔一帆也终于知晓了他的名字，喻文州，那个同样标榜史册之上的，蓝雨国最出色的术士大人，……
　　“听说这两天你的食欲不太好，……”
　　喻文州差人将食盒送上前来，一样样地码放到乔一帆的面前。
　　“尝尝，这是一位从你们微草国来的大师傅的手艺。”
　　乔一帆喃喃地低下头去，目光落在眼前几碟精致的小吃，本就涩然的眼睛里也渐渐蒙上了一层水膜，——
　　“文、文州哥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私下里，喻文州特意准许他这般称呼自己。
　　喻文州闻声跟着放下自己手中的竹筷，继而抬起手掌，含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因为你就像我一个还没长大的弟弟。”
　　乔一帆的脑袋越发低垂了下去，他甚至不敢再去抬头多看一眼那人的眼睛，
　　仿若就此，便会于其中深陷耽溺。
　　“以前，……在微草国里，也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
　　乔一帆眼中分明含着泪，却是倔强得不肯落下。
　　一双小手捧着一只软糯的点心，狼狈地凑到嘴边，仔细地一口咬下。
　　“那时候我念书很笨，常常被老师留下罚堂抄书。……他也会给我带这种小点心，然后偷偷塞进我的袖子里……”
　　喻文州落在乔一帆身上的目光，顿时又暗下去几分。
　　“他是我的弟弟，他的功课比我好，什么都做得比我好，……我有时候我也会偷偷羡慕他，被那么多人喜欢着，……可是他对我、对我那么好，我一点儿都恨不起他来……”
　　一滴眼泪终于还是自乔一帆的眼底划落，那冰冷的触感，却是仿若瞬间将他剥离的神志唤回，——
　　“天呐，我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个，……”
　　乔一帆掩饰尴尬地晃晃脑袋，跟着不由自主地捞起袖口狠狠抹了一把脸。
　　“没关系的，……”
　　话音未落，喻文州已然将自己探出的指尖，轻轻擦过乔一帆那通红的眼角，——
　　“你愿意将心里的话说给我听，我很高兴。”
　　乔一帆兀自低垂着眼帘，紧闭的嘴唇抿成了一条薄线，喻文州微眯着双眼，却也是参不透他脸上的神色。
　　半晌过后，也只听他说，——
　　“谢谢你，……”
　　谢谢你的温柔以待，文州哥哥。
　　尽管这一切，从来都是假的，……
　　……
　　黄少天不曾想到过的，原来先前给过乔一帆自由出入蓝雨国的腰珮，竟有一天会成为那人逃离的筹码。
　　接连几日敦战校场的黄少天，不过是给了自己一个懦弱逃避的借口。
　　然而但当乔一帆离去的消息传来之时，黄少天只是怔怔地从喻文州手里接过那封留书，颤抖着指尖缓缓将信封展开，——
　　“少天：
　　感谢这些日子的收留，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有些事情并非我的刻意隐瞒。我的确是微草国的皇子，但请相信刺杀一事真的与我无关。你是我离开微草以来结识的第一个，也是最棒的朋友，我很珍惜。最后请帮我带一句话给文州哥哥，感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还有就是，我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真心，其实我从来都没有被催眠过。祝好。一帆。”……
　　黄少天不知自己是如何强忍着读完这封短短的留信的。
　　只是当他从信中抬起头来，正对上喻文州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睛，他却倏然间一把举起了信纸，疯魔一般扬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文州，你说好不好笑！小乔说他从来、从来都没有被你催眠过……！”
　　黄少天笑得浑身颤抖，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哈哈，……太好笑了、这真是太好笑了……！”
　　“少天……”
　　“别叫我——！！！！！”
　　黄少天突然发了疯一般地将手中的信纸狠狠搓成一团，继而重重地朝喻文州身上掷去，——
　　“他是被我们逼走的！——喻！文！州！——我们都在怀疑他！——是我们联手把他逼走的！可他已经无处可去了啊！……”
　　“……少天，你也知道他的身份特殊，蓝雨总归还是留不住他的，……”
　　“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文州，你总是能够计算好一切，连人心也是么，……”
　　黄少天忽然跪下身去，神经质地拾起那张已然被自己揉皱了的信纸仔仔细细地展开、压平，——
　　“你看到了吗，文州……小乔说他从来没有被你催眠过，……”
　　黄少天脱力一般地瘫倒在地，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张破败不堪的信纸。
　　“你清楚得很，喻文州，……你的催眠术只会对一种人无效，呵呵……”
　　黄少天抬头望向喻文州的脸上，微笑着、狰狞得像哭，——
　　因为他喜欢你，所以才不会被催眠。
　　……

　　[Chapter 9]
　　乔一帆摸了摸自己背后空空如也的行囊，——他的银钱快花光了，到下一个城镇之前，自己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离开蓝雨国许久，乔一帆比照着手中那份有也跟没有差不多的地图一路北上，兜兜转转了数日，方才来到了一处几国交界的三不管地带，轮回。
　　严格意义来讲，轮回也算是松松散散形成的一个类似邦联制的小国，只不过近些年频频因为领土问题爆发内战，至今没有推出一位真正的统一领导者。
　　因为国家的主权形态不强，于是在这种冲突频发的区域，催生出一种雇佣兵组织。
　　所有的雇佣兵全部来自荣耀大陆的天南海北，从不隶属于其中任何一国，他们骨子里没有什么爱国忠君的思想，从来信奉的教条就是谁给的钱多就给谁卖命。
　　乔一帆拿着一份新填好的表格来到一家雇佣兵机构应聘，——这间机构的据点设在了一所奇怪的酒吧。
　　乔一帆局促地站在周遭一群彪形大汉的包围圈中，难耐地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各种不怀好意的打量。
　　直到招募者——那位站在吧台后的调酒师——一个看上去着实温文尔雅的男人善意地出面给他解了围，——
　　“别害怕，一帆是么。这不过是间GAY吧而已，你要相信他们没有太大恶意，只是想跟你搭个讪而已，——你知道的，毕竟这年头像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基本不会来这种地方，更何况……”
　　男人微微挑起眉梢，含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单薄的身子，——
　　“是来应聘做一名雇佣兵。”
　　乔一帆尴尬地站在原地抹了抹自己的鼻子，老实说被人这样像货物一般的衡量评估并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
　　“我看到你应聘的职位写的是刺客。”
　　点到为止，男人也再不多逗他，转而认真地审慎起手中的表格。
　　“精通的暗器是——飞刀和忍者刺，另外特长一栏填的是我看看……呃，逃跑和土遁。”
　　乔一帆当下窘迫地低下脑袋，他从前根本没有见过这种招聘的表格，只是按照以前刺杀专业课教导的内容零零散散地填写。
　　“其实这并没什么好羞耻的，一帆，”男人笑着开解他道，“身为一名合格的暗杀者，能够全身而退，有时候也是个技术活。”
　　“……”乔一帆闻言来回地搓起了手掌，不知道这里该不该应承着接上一句，谢谢。
　　“这样吧，你抬起头来。”
　　乔一帆乖顺地抬起头。
　　男人便是若有所思地在乔一帆那张干净精巧的小脸儿上再度细细逡巡了一番。
　　“你看，我这里有一次现成的任务，比你这里填写的期望薪酬还要高出五倍，你愿意接受么？”
　　乔一帆一顿，多少也猜测得到这份工作听上去便不会好做。
　　“是要刺杀什么……大人物么？”
　　“不不不，严格来讲这件任务并不用你亲自动手，……”
　　男人含笑地回望着乔一帆那双稍显局促的眼睛，这一看就是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杀戮的孩子，——
　　“你要做的，只是需要假扮成一个女人。”
　　……
　　乔一帆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周泽楷的反应就是，天呐这个人好高啊。
　　但当一袭黑色正装的周泽楷侧身坐到自己身边的座位，接过吧台上推过来的一杯马提尼，乔一帆方才从那人一张过分英俊冷冽的侧颜中回过神来，——
　　“怎样，一帆也还是招架不住我们小周的‘美色’吧。”
　　——这话自然是出自那位调酒师善意的调侃，奈何面皮薄的小孩儿仍然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人性中天生的弱点便是放松了对美好事物的警惕，——不论是物还是人。
　　“对了刚刚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江波涛，这位冷着脸的帅哥叫周泽楷，——小周，这孩子是乔一帆，是个前来应征的……呃，小刺客。”
　　乔一帆微赧地向邻座那位冷淡的先生伸出手去，周泽楷眼神微顿，须臾方才放下手中的酒杯，递出右手同他片刻的交握。
　　好冰……！
　　该是捧着那加了冰块的酒杯许久的缘故，周泽楷的手掌冷得乔一帆悄悄打了个激灵。
　　另外，那掌心处结着的厚厚的硬痂，当是属于常年使枪磨出的枪茧，……
　　果不其然，就听江波涛解释说，“小周是一名神枪。你别看他这么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只是不擅于讲话而已。”
　　乔一帆木然地点点头，小心地打量着身旁那人喝酒时下颌些微扬起的优美弧度。
　　——这真的是一个相当英俊出色的男人，……
　　“一帆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扮作小周的女伴，跟他去嘉世国参加一次晚宴。”
　　一旦说回到工作上，乔一帆当即收敛起自己那乱七八糟的心思。
　　“小周会乔扮成一位上流社会的贵族，进到宴会刺杀一个从越云国叛逃至嘉世的流亡者。而你要做的，就是负责掩护小周，……顺带，帮忙把他的武器带进宴会场里去。”

　　[Chapter 10]
　　如果说乔一帆最初还不懂什么叫做“帮忙把武器带进宴会”，那么后来，当他被迫换上一袭晚宴的长礼服，掩盖在蓬松裙摆之下的大腿根，被左右绑上了两柄手枪之后……
　　他就彻底懂了自己此行的作用了。
　　“你知道的，这种贵族们举办的晚宴，入场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搜身检查的，——不过好在他们还懂得尊重女士的礼节，不至于还要去搜这样一位漂亮的小姐的身。”
　　江波涛这席话说完的时候，乔一帆正提着裙角踩着一双高跟鞋，歪歪扭扭地在房间里练习着最基本的步行仪态。
　　“别着急，慢慢来。”
　　江波涛绅士地牵起乔一帆的手掌，倾身上前于他手指第二关节处礼貌地落下一吻，——
　　“贵族淑女们的礼节总是如此的繁琐，”江波涛直起身来，微笑地打量着眼前少年的脸上不自觉浮现出的一抹嫣红，“谁说不是呢。”
　　……
　　所以说相较于学习那些繁文缛节的花架子，乔一帆宁肯真刀实枪地搁周泽楷的手底下拆过两招。
　　不得不承认的是，尽管是作为一名远程见长的神枪手，周泽楷的近身格斗技巧也毫不逊色。
　　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拿下乔一帆这么个初出茅庐的小刺客，还是相当不成问题的，——
　　乔一帆在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周泽楷强扭着双肩按倒在地时，不得不气喘吁吁地想着，……
　　“你，——不行。”
　　周泽揩秉持着一贯惜字如金的做派，居高临下的审视中，透出一股不言而喻的失望。
　　乔一帆被那种怜悯的目光深深地刺伤了，仔细算了，自己从小到大好像真的做什么都做不好，如今就连唯一能够赖以生存的刺杀技能，也被否定得一无是处，……
　　周泽楷不是看不到被自己摁在身下的少年眼中，那仅存的微光也渐渐熄灭。
　　奈何他这人一贯嘴拙，口中自然也吐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他的人生信条中从来没有过放弃跟示弱一说，所以他只是再一次地站起身来，也再一次地将自己的手掌伸回到乔一帆的面前，——
　　“起来。”
　　乔一帆抿住嘴唇咬紧牙关，蓦地一把攥住周泽楷递上前来的手掌。
　　周泽楷一个借力将乔一帆从地上拽起身来，入眼便是那少年额前跟鼻尖细细密密地渗出的薄薄的汗，——
　　“……再来？”
　　乔一帆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湿热，跟着用力地点了点头，“再来。”
　　他从来不想让谁失望，他也依旧坚信着勤能补拙。
　　周泽楷的目光不自觉地流落在少年那扬起的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淤痕。
　　末了也只是稍稍流露出些许的赞赏和心疼，最终逐渐化作身体上愈发凌厉的攻势，——
　　“那就尽全力，打败我。”
　　……

　　________________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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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t.]
　　宝宝真心觉得修文捉虫是一件非常忧桑的事情……QAQ
　　PS.说句题外话，最近四月番追了《文豪野犬》，码字的时候喜欢听那首ED《名前を呼ぶよ》，简直虐得一比，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