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清清一月

42、高考之前2

　　郁乔文觉得，此时程祎楠的眼神有点呆。其实高三以来这家伙算是拿出认识了，戒漫画戒上网，连打球的时间都牺牲了，偶尔这么病怏怏的程祎楠让郁乔文一时在心里还挺难接受的。
　　他还是喜欢看到那个活力四射的程祎楠。
　　“你紧张啊？”何敏出去接电话的时候，郁乔文拍拍程祎楠的脸说道。
　　连李钦听到程祎楠生病的消息都吃惊的不行，这跟打了鸡血似的家伙居然有一天会晕倒在学校，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紧张个屁。”程祎楠骂道，“你当老子是铁打的不会生病啊？”
　　前一阵有点嗓子疼没怎么注意，程祎楠还以为天气热上火了，结果忽然积蓄已久的病情就全部爆发了。
　　郁乔文伸手去蒙着程祎楠眼睛，“闭眼休息。”
　　“不用你告诉我。”程祎楠现在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觉来的，别的也干不了，就想着赶紧身体好起来别那么难受。
　　“钦老大今天还关心你来着，他要不是得看着那帮小崽子铁定来看你。”郁乔文说道。
　　“天啊！”程祎楠懊恼地捂着脑门儿，“我这次真不是和他存心作对！”
　　“傻逼样儿。”郁乔文被他这副装模作样的都笑了。
　　“你不复习啊？”程祎楠哑着嗓子撑开手，透过指间缝隙看郁乔文，估计他在医院待了有一阵子了，看样子也没有要回学校的打算。
　　“复习个蛋，这种时候了，成败早就注定。”
　　郁乔文拉个凳子干脆坐到程祎楠旁边，还想说什么，何敏就进来了。
　　程祎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似乎老妈在的时候郁乔文有点紧张，按理说老妈其实看着挺好相处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给郁乔文造成那么大心理压力。
　　“你爸的电话。”何敏把手机递给程祎楠。
　　程祎楠接过来才喂了一声，那边老爸就直接质问道，“祎楠你怎么回事啊？不考试了吗……”
　　后面的话程祎楠还没来得及听，心里的火气一下就窜上来了，“我愿意的啊？我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把自个儿高考前折腾到医院里来……”
　　没说几句程祎楠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何敏啧了一声，把电话抢过去，“这爷俩怎么又杠上了。”
　　郁乔文听到何敏走远几步小声抱怨了几句，大概是说父子俩好久没见面了难得打次电话也不好好聊聊之类的。
　　郁乔文叹口气，关心则乱。大概程祎楠的父亲也是个不会表达的人，程祎楠也是，怎么脾气就那么倔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没一会儿何敏接着进来了，拍了拍气鼓鼓坐病床上的程祎楠，“别跟他计较，你知道你爸那脾气。”
　　程祎楠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朝着窗外，何敏无奈地看了郁乔文一眼，郁乔文也回她一个尴尬的眼神。
　　何敏看程祎楠又别扭了，干脆和郁乔文聊起来，“小郁你怎么不回学校？”
　　“没事儿阿姨，我一会儿回去，而且其实现在都复习的差不多了。”
　　郁乔文和家长对话的时候特别像乖学生，虽然事实上也是，不过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和平时面瘫深沉状态完全不同。
　　“老妈，明天该看考场去的吧！”程祎楠突然转过头来说道，才说完又咳了一阵。
　　“是啊。”何敏挑眉，“你这嗓子能经受住风吹？”
　　“都到了这份儿上了难道我弃考啊？”程祎楠直起身体来，尽量显得自己精神一点，指着郁乔文道，“还有，我和钦老大承诺过了，我不能输给这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