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清清一月

41、高考之前1

　　大概从高考前一个月开始，老师就基本不会讲课了，基本上都是靠自己复习。自习课上大家在埋头刷卷子的时候，郁乔文觉得旁边某个人肺都快咳出来了。
　　“你没事儿吧？”郁乔文用手肘拐了拐程祎楠。
　　离高考只剩三天了，大概是看惯了程祎楠在学校各个角落的身影，这半年没怎么看程祎楠在球场上蹦哒还有点不习惯。
　　“有点儿感冒，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祎楠刚说完又打了个喷嚏，捞过桌上的卷纸扯擦鼻涕，眼看着桌子前面挂着的垃圾袋里基本都塞满了纸巾。
　　那天在宿舍楼下俩人吹了一夜的风，回来程祎楠倒是踏实睡了。郁乔文还好，没什么反应，倒是把程祎楠给吹生病了。
　　“嘴硬吧你！”郁乔文放下笔，抓起程祎楠的胳膊就准备往外走，“去校医院。”
　　“去你妹啊！”程祎楠甩开他的手。
　　郁乔文挑眉，“你怕打针啊？”
　　“怕个屁！老子还没到要去医院的地步。”程祎楠又坐回座位，扬着下巴点了点课桌道，“写你的卷子去，我好……”
　　话说没几句程祎楠又咳起来，郁乔文帮他拍着背，“咳成这样了还强行装逼。”
　　“那是被你给气的！”程祎楠直起身体说道。
　　郁乔文看着他脸涨得通红，感觉情况不妙，“给你一节课时间，如果还这样下课乖乖跟我去医务室，不然我就是打断你的腿也要拖着你去。”
　　“我日！欺负弱势群体啊！”程祎楠想向平常一样抡起胳膊来打郁乔文脑袋，但好像没什么力气，反而一股气冲上来，想咳嗽的同时又一阵恶心。
　　“去趟洗手间。”
　　程祎楠很快说道，然后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趴在洗漱台上干呕了半天，程祎楠也没吐出什么来，只是嗓子和破了个洞似的反而咳的很厉害。
　　程祎楠站了一会儿差不多缓过劲儿来的时候，正想往外走，抬头就看到门口的郁乔文。
　　“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程祎楠指了指表，拄着墙学着郁乔文以前对他的口气说道。
　　郁乔文非常淡定，“我尿急，不行啊？”反正他不会承认是自己不放心想过来跟过来看看的。
　　“那行，你慢慢尿”程祎楠拍了拍郁乔文肩膀，一晃一晃走出卫生间，还回头跟他调侃，“一小时跑两次厕所，同学你有点肾虚啊。”
　　郁乔文没理他，但碍于面子他现在也不想出去，本来打算在卫生间晃一会儿就回去，结果程祎楠刚出去外面就传来倒地的声音。
　　……
　　程祎楠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条件反射地想抬手，被一旁的何敏一把按住。
　　“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打个针都不老实！”
　　“老妈？”程祎楠这才清醒过来，偏头看到上方挂着的点滴瓶。
　　“你病成这样怎么没跟妈说？”何敏把程祎楠的爪子按回被子里。
　　“很严重？”程祎楠自己都不相信，他这种浑身充满不安分因子的人居然会病倒医院里来打针。
　　“识字儿吧？”何敏拿着医生开的单子拍程祎楠脸上，“这次多亏你同学，你在学校晕倒了，他把你送过来然后又打电话给我的。”
　　程祎楠拿过单子看了一眼，其他没怎么看懂，倒是看到“急性支气管炎”和“急性肠胃炎”这几个关键字，程祎楠也没怎么在意，他的胃一直或多或少有点毛病。
　　程祎楠把单子还给老妈问道，“那他人呢？”
　　“给你拿药去了。”何敏刚说完就拍了下程祎楠的肩，“哦回来了！”
　　程祎楠顺着老妈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那个带着黑框眼镜拿着药的男生。
　　“阿姨好！”郁乔文很有礼貌地和何敏打了招呼，就看到了床上瞪着双大眼睛的程祎楠，“祎楠醒了？”
　　“你怎么这副表情啊，我活得好好的啊大哥！”程祎楠看郁乔文皱着眉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何敏在程祎楠脑袋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郁乔文看着有点想笑，的确和程祎楠描述的一模一样。
　　“这是年轻人的乐趣。”程祎楠单手撑着头对何敏一眨眼，“老妈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