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达和冰熊真的好喜欢你》洇年

48、丑闻

　　“我们出发？”
　　“嗯。”郑尔点点头，心情却开始惆怅起来。因为胜利的特殊身份，郑尔从来不能随心所欲地去见他，甚至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只能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在住处守候着他。
　　他们去了老地方“时光盒子”，订了同一个包厢。这一次没有看什么王家卫，但依然是香港的电影，一部拍摄于2010年的爱情电影《前度》，讲得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郑尓依偎在胜利怀里，看着电影里钟欣潼扮演的周怡在向陈伟霆扮演的陈均平发脾气摔东西，惆怅地说，“都想好好地在一起一辈子，可是这样的爱情真的很累啊，女孩子都是没有安全感的。”她抬起头摸了摸胜利的下巴，“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胜利没有接话，嘴角微微一笑，低头亲吻郑尔的唇。
　　回到郑尔的公寓已经是东京时间深夜十二点多，两人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宫崎骏的《龙猫》，放的是从Tsutaya租来的碟片。
　　胜利正用刀认真地给郑尔削橙子“这个是我妈妈从光州邮寄过来的橙子，虽然长得丑，但特别甜。”
　　“东京也有橙子啊，为啥要邮寄啊？这么重的东西，邮费应该很贵的。”
　　“这叫家乡的味道，跟钱无关。”胜利抬眼瞟了瞟郑尔。
　　郑尔轻笑，“没想到你刀工这么好，应该给很多女孩子削过吧。”
　　胜利故作严肃地伸出三个手指头，“就给三个女人削过，”郑尓皱眉，欲言又止。胜利耸了耸肩笑道，“我妈我妹，还有就是你。”说罢快速在郑尔脸上啄了一口。郑尔娇嗔地鼓了鼓腮帮子。
　　郑尔吃完橙子，又去拿桌上的苹果，胜利制止了她，用嘴堵住了她的嘴。低声说，“这么晚了，吃东西堵胃，不如吃我啊！”
　　郑尔推开他的脸笑说，“你一直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
　　“我XX比较强，海边的男人X能力都比较强。”胜利抿着嘴，眯缝着眼睛望着郑尔的脸。
　　郑尔嗤笑，“你明明只是好色而已。”话声未断，胜利便打横抱起她，快步走向卧室。
　　郑尔趴在胜利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口，有些忧郁地说。“每个人都是多重人格吧！没有纯粹简单快乐的人！”
　　“当然人生不会一直一帆风顺，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啊！傻瓜！”胜利睁开眼睛低头捏了捏郑尔的脸，“怎么突然这么感慨啊？”
　　“我昨天问了花子，她对你的喜欢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呢？我问她，你是不是把VI桑当成已故爱人的影子了。”
　　胜利忍俊不禁，他回想着郑尔给她看的那张老照片，点了点头，“没准还真是，真的很像啊，我跟我爸都没那么像呢！后来她怎么回答你的？”
　　“她说，确实一开始看到你很吃惊，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她觉得你就是她的爱人转世。那时候感动到流眼泪，几近疯狂地收集你的资料，追随着你，特地跑去韩国去看你。也因为无法跟你亲密接触而伤心难过，几乎是神经质了。想着你明明是她的爱人，怎么就不认得她了呢！是因为自己变老变丑了吗？”
　　胜利噗嗤而笑，“哦莫，看来精神方面已经出现问题了呢！”
　　“听我说完。”郑尔埋怨地轻轻拍了拍胜利的脸颊，“花子说，那是一段疯狂而黑暗的时光，每天躲在阴暗里偷窥着你，除了感觉你更加闪闪发光，离你更加遥远以外，只是徒增了自己的痛苦，自我折磨罢了。后来她去找了心理医生，原来啊，她已经患上中度抑郁症了。大概治疗两年时间，才逐渐康复过来。也打开了多年的心结，其实病因就是她已故的爱人。她说，是啊，你的确跟他爱人长得很像，但斯人已故，VI桑就是VI桑，怎么可能成为别人的影子呢！她最后很真诚地说，因为你的相貌被你所吸引，但最终为你的才华和勤奋乐观的品格所着迷。她现在就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很正能量的偶像来看呢！”
　　“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胜利抿着猫嘴摇着头傲娇地说，“是不是觉得三生有幸遇见我！”
　　郑尔笑着搂住胜利的腰，抬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意味深长地说，“看花子表面那么积极乐观，谁能想到她曾得过抑郁症呢！”
　　“是啊！”胜利抽出枕在郑尔头下的手，每次要准备入睡后，他就会和郑尔保持一些距离，甚至背对着郑尔而眠，这样才能保证睡眠质量。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从背后轻轻地搂着她的腰，但过会儿也会不知不觉地翻了个身。“很晚了，赶紧睡觉吧！”
　　“嗯啊！”郑尔应允着拉过一旁的大熊猫搂在怀里。
　　胜利伸手捏了捏大熊猫的耳朵，不解地说：这就是美国那只吧？我一直很好奇，这么破旧的布偶你为什么不肯丢弃啊？要不我给你买个新的吧！
　　“不用了！”郑尔面对着胜利闭着双眼说，“这个虽然破旧，但我们的感情是无法替代的呢！”她能感觉到胜利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刮。
　　第二天胜利早起赶飞机。而郑尔也起了个大早亲手给他准备标配早餐，三明治和新鲜牛奶。坐在餐桌前，欣慰地看着正津津有味吃早餐的胜利，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洒在胜利身上，温柔又充满朝气，像滤了镜一样唯美。
　　胜利将三明治一扫而光，又赞不绝口，郑尔感到心满意足。如果时光能永远停止在这个早晨该多好。他们就像普通的夫妇一样，她愿意为了他做一个勤劳贤惠的主妇，过着简单幸福的日子，哪怕要面对琐事，也会遇见摩擦甚至争吵。但那就是生活啊，这一切因为那个人是胜利而变得有意义不是吗？
　　然而一切都只能是个人想象而已。那一天，郑尓意识到，美好不过是海市蜃楼罢了，不是转瞬即逝，或许根本没有存在过。
　　9月14日，日本最大出版社讲谈社旗下的写真杂志《Friday》出版的最新刊曝出了韩国BIGBANG成员胜利的床照。杂志上写道：“现在，公开暂时滞留在东京的V.I床照，和她发生过关系的女性更称‘胜利在□□时有掐脖子的习惯’。”
　　杂志发行后在网络上立刻轰动了，网民们积极地传播，一时间引起巨大的哗然。韩国方面各通讯网站也竞相转载。
　　韩国网民更是议论纷纷，“BIGBANG的胜利在日本被烙下了变态的印记”；“肯定是和胜利过夜的女人提供照片给杂志的”。
　　而YG公司却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公关。
　　那一天，郑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学校回的家，也不知道剩下的黑暗时光是怎么度过的。她掏出手机，多次想要给胜利打电话确认，可是始终没有这个勇气。她想知道真相，但又不想听到他亲口说出这个事实，于是她矛盾着。又一直期待胜利能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等到暮色完全降临，她也未曾收到胜利的任何讯息。那种绝望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人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毫无力气。
　　今夜，郑尔比平时提早很多到了Black。夜里十点多，精彩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酒吧里人满为患。在光怪陆离，闪烁急促的霓虹灯光里，在震耳欲聋的的士高音乐里，舞池中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疯狂晃动自己的身躯，郑尔如往常一样戴着美人面具，与往日不同的是，此刻她正坐在吧台上，目光呆滞的凝望着手中的鸡尾酒，她只是把目光停留在这里，实则并无焦点。
　　以往她只是表演的时候会出现在舞池里，结束一个阶段表演后便会回到化妆间休憩，其实她也无法一直置身于这种震耳欲聋的氛围里，不说酒吧里鱼龙混杂，饥渴难耐的红男绿女，单说她不喜欢喝酒，不适应那种苦涩的味道，而且酒量向来差，更不愿意感受酒醉后那种头晕难受、孤独无助感，她就没有理由出现在吧台这种地方。
　　“噢？这不是我们的黑精灵吗？”当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背心，看起来约莫三十岁，浑身纹满刺青的男子出现在郑尔身旁时，她浑然不觉，直到纹身男伸手摘了她脸上的面具时，郑尔才像触电般清醒过来。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充满□□气息的男青年。
　　“哇哦，果然是个美女啊！”纹身男轻佻地笑着把脸靠近郑尔，郑尔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震耳欲聋的的声线灌入耳朵，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酒吧内部四面八方旋转闪烁。郑尔面无惧色地取过纹身男手中的面具，从高脚椅上下来，擦过纹身男的肩膀向舞池走去。
　　一束暧昧的红光打在郑尔身上，全场的目光凝聚过来，这个时候她便是全场的焦点，她依旧穿着包到脚踝的紧身皮裤，勒出健美的双腿，攀着钢管，随着音乐的节奏妖娆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与臀部，身姿轻盈地向上攀爬。今夜，她的舞姿更加有力，流了比平时多出两倍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