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您再来》没事看看文

69、第 69 章

　　时间倒回到七天前，叶悯因为传说中的红衣大炮，考虑到匪寇有可能跟当地驻军有勾结；改变了借战船出海剿匪的计划，让人去租了艘大型豪华商船连带舵手跟水手，又简单装饰了一下，另租几条结实的船，一并雇佣了舵手跟水手，接了自己这支队伍去跟大船汇合。原本船上的人以为他们是跑外洋的商人，不料接到的是一群军爷，又听说他们出海是为了干仗，吓得话都不敢多说，老实听吩咐也就罢了。两位总旗本来建议在海匪劫船时，将计就计先假装被劫；跟着混上岛，再把他们一锅端。叶悯觉得不妥，既然打了朝阳公主的招牌；就不能发生于公主名声有碍的事。遂定下来硬碰硬的战术。人分两队，一队自己跟林总旗带着在大船上，一队鲁总旗领着分散在四条小船上，人数不够预备队凑；射击顺序不变，依旧三轮起步。拆分队伍平时也有演练；最小能分成两人一组，直到闭着眼也不会弄错才算过，所以，实战时队伍怎么拆分也不至于混乱。这次把十二人的大组、拆成一组六人的小组，叶悯甚至准备火铳不能力敌的话，就把倚天剑跟青云刀都拿出来杀敌用了，好在吼住了。林总旗喊过以后，下面船上有人哆哆嗦嗦站了起来，一身的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同伴的。大船上垂下条粗绳，栓着只筐；他坐了进去，让人拉他上船。一上甲板他就滚出筐，伏地磕头：大人饶命，小人姓张做过舵手，识得航线，这就给大人们带路，以求将功折罪。叶悯让人给他检查一下，要是受伤了就给上点药包扎好了、换件衣服再去引航，别把舵手给吓着了。林总旗让人跟着监视他，船上的水手匀了件外衣给姓张的就不管他了，张姓小喽啰被收拾干净带去引航不提。
　　大明百姓穿的短褐跟浪人们的衣服差别不大，看头看脚才能分别出两者来，百姓全部头发梳成髻，用小布巾裹了束发带或细绳固定在头顶。赤脚、穿草鞋、布鞋，浪人的发型既复杂又奇怪，额头加头顶前半部头发剃光，中间那一小块头皮还得三等分，两边剃光直至头顶、只留中间一撮加后脑和两侧的头发合拢扎个揪揪，脚穿木屐。船快靠岸时，叶悯从望远镜里看见海滩上有几十号人在等着，看装束就知道是海匪加倭寇。遂下令：留守的海匪不知道他们的船队已经全军覆没了，现在都在海滩等他们的人回来，送份大礼给他们好了！我们在船上，位置高，照平时那样射击肯定打不着目标，白浪费弹药。诸位记得把枪口特意下调一些，来！各就各位都准备好，船一停稳就开始射击！大家齐声回应：明白！就这样，沙滩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劈头盖脸的遭遇一顿枪林弹雨。硝烟散尽，沙滩上已经没有站着的了。水手们放下跳板，两位总旗指派好看守船只的人手后，带领其它人跟随叶悯下船。预备队上前补刀、收缴战利品；归队后，在张姓喽啰带领下，去抄匪窟。留守的人，大半已经在海滩被收拾了，校尉们背好了枪，拔出腰间的绣春刀，列队往附近的营地推进。守门的一见这阵势，纷纷丢了手里的武器，跪地乞降；也有空着手没拔刀的校尉，见状解了他们的腰带顺手把人给捆了。在匪寇老窝里还有不少抢来的妇孺，校尉们问过她们的意愿，想离开的，回去时就顺便带她们回陆地。锦衣卫抄家是做惯了的，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的结果、是发了笔横财。财物什么的，见惯了世面的叶悯并不在意，没想到的是，居然抄出了不少证实了朝中确实有人资敌的往来信件；而这个岛屿之所以被海匪占为大本营，就是前任镇海总兵养寇自重的结果。叶悯收好这些信件，吩咐手下注意保密，让人找来岛上居民里的里长之类人物，打断了他啰啰嗦嗦的感谢之词，直截了当的交代他们赶紧处理掉海滩上的匪徒尸体，就让人抬着战利品上大船，锦衣卫大部分也都跟着上了大船，把愿意回陆地的妇孺安置在三艘小点的船上，留了一艘装俘虏，然后扯帆启程回镇海。回程又看见袭击他们的船，还飘在海上没有沉；上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匪徒的尸体，也有些没死的还在挣扎。鲁总旗问叶悯怎么处置？用不用把船拖回去？又有意无意的补了一句：这些人抓回去也是判个死！叶悯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你看着办吧。鲁总旗招呼手下，等船靠近，就拿了沾了油的火把扔了过去，那些船迅速着了起来，等船队离开之后回头望，海面上已经燃着几簇熊熊大火，很是壮观，像是个仪式，用来告慰那些无辜死难者亡灵的仪式。
　　回到镇海，叶悯受到同僚跟百姓的热烈欢迎。一番寒暄商议后，官府贴出告示宣布剿匪成功，俘虏的海匪三天后处决、以警告余孽，再敢为非作歹，杀无赦；顺便提及让线人来领赏金。接着地方官府和驻军张罗着给他们这群人开庆功会；他嘴上不说心里明白，人家这是在打算送神呢。叶悯的请安折子已经跟捷报一起，快马送京城了；他在折子里肉麻兮兮的跟着朝阳公主管天照帝叫父皇，问过安后，请示下一步该去哪里。天照帝看了龙心大悦，批复：望你等切记，穷寇莫追，无事早日回京。嘉奖旨意到了以后，叶悯他们高高兴兴地带着战利品奉旨回京。刚进京城，叶悯就安排部下先回镇抚司交差，自己略收拾一下进宫陛见。知道他一回京就进宫来见自己，皇帝很高兴驸马懂礼数，恰好跟前没事就召他来见；叶悯行礼过后，就把情形大致说了一遍。再把从查抄的信件里，带来的与大臣们有关那些，交给天照帝处理，嘴里还说得好听：底下人按规矩，并没有查看内容，只是把所有写了字的纸张；囫囵个儿的放进一个袋子交给儿臣，是儿臣怕其中万一有些不便为外人知的东西在里头，故破例查阅了一番。待看出端倪，又因事关重大、儿臣且不敢自专，现交到父皇手里，也算儿臣尽心尽职了。照道理他应该管天照帝称圣上或陛下，自称微臣或臣，在这儿他故意跟着朝阳公主称呼天照帝为父皇；自称儿臣，让天照帝有一种；跟自家孩子商量事情的既视感，内心格外妥帖。加上官匪勾结这事叶悯控制得当，知情者范围没有扩大，天照帝感觉相当满意。随即嘉勉了叶悯一番，就让他早点出宫去陪朝阳公主了。叶悯一出宫门，就看见朝阳公主的车驾等在那里；他把马缰绳交给随从，自己上了豪华马车。公主见他上来，笑眯眯的问候：驸马一路辛苦，受累了。叶悯回道：不碍的，还得谢公主记挂，特意来宫门口接我。公主笑道：驸马客气了，我天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自己相公回来，接一接也是应有之义。叶悯笑得风光霁月，唱了个喏：娘子好生贤惠，倒叫为夫生受了。公主羞红了脸，啐了他一口：呸！好厚的脸皮！叶悯调笑道：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夫妻相视一笑，迅速依偎在一起，不再说话。伺候的宫女太监早退出宽大的车厢，面朝外、坐在车门边真真切切的把非礼勿视，贯彻到实际行动当中。
　　次日，圣旨就到了公主府；叶悯剿匪有功，升至锦衣卫副指挥使；加封千户，负责督办曾任镇海总兵的兵部左侍郎通匪一案。他只能结束休假，回镇抚司衙门上班。回来才知道，手下两位总旗也升任副百户，依旧在他手下。叶悯干脆召集手下过来开表彰会，公开宣读升官令，让两位百户高兴不已。会上又把皇帝赏下来的剿匪战利品拿出来，小旗、校尉们也各有奖赏；别人戴过的首饰，再好看，他也不想带回去送公主，索性该送上峰同僚的送、该分给下属的分，只选了些成色极好的宝石留在手里，预备去银楼给公主打些簪环之类的首饰。休沐日，他让人把京城最有名的首饰店掌柜传了来，拿着图样选首饰的花式；掌柜的很机灵，他顺便带来了几件可做镇店之宝的精品，想着生意么，做成一笔是一笔。叶悯看了看，觉得东西是好东西；做工差点意思，就问掌柜可不可以把宝石加工成刻面的？这位掌柜好奇的问：何为刻面？叶悯拿出一枚男式钻戒递过去，掌柜的被那一抹折射出的璀璨光华闪花了眼：小老儿抖胆，敢问驸马大人，此物从何而来？叶悯笑得意味不明：仙人所授你信么？贵人说的话，小老儿自然是信的。他躬身恭恭敬敬的接过钻戒，仔细看过，惊叹这小小一粒宝石有这许多规则的切面，遂开口道：没有工具固定宝石，怕做不到这么精致。大人有所不知，在宝石加工中，最费材料的，除了琢磨珠子就是这种切面。叶悯特别的和颜悦色：我问的是能不能做，你只需回答能或不能就好；结果你给我拉拉杂杂的说了这么多也没个准话？我很空闲么？大人见谅，是小老儿僭越了，您手上那个咱们做不了，可能内造有巧匠会做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