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您再来》没事看看文

26、第 26 章

　　苏大强被大儿子带回酒店安置，他也不废话，到地方就洗洗睡了，让想跟他促膝夜谈的明哲打算落了空。第二天，苏大强在酒店吃过早餐就溜溜达达出去逛了，他不差钱也有时间，就在苏州的大街小巷慢慢的走走看看，累了就看街边哪家的饮食店顺眼就进去吃吃点心，喝点糖水歇歇脚，消磨一会时间。苏大强心说、难怪自古流传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惬意得很！苏明成现在白天去单位上班，晚上忙跟老婆恩恩爱爱。根本懒得理会老大苏明哲，那种急于解决苏大强的养老问题，赶紧回美国的心思。苏明玉则好好的当着她的明总，在公司一帮被称作各种总的高层之间玩宫心计、同时还要兼顾下属的业绩、好给股东们有个交代，对自己立身不正、还喜欢教训人，开口就是你真让我失望的苏明哲简直一丝兴趣也无。苏大强在外头浪了一天，回到宾馆，又被苏明哲许愿、卖惨的纠缠烦了，索性让他在带自己去美国、跟买房付赡养费这两条路之间选一个，不然别想再看见他的护照！苏明哲这才惊觉护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苏大强给藏了。剧中苏明哲被公司裁员，明玉帮他在上海找了份工，他跟吴非也因两地分居，没钱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给苏大强买房，产生过不少矛盾。剧中的苏大强最后老年痴呆，明玉通过照顾患病后。总是沉浸在过去的苏大强，解开心结，跟生活和解。叶悯版苏大强是来过作精瘾的，不是来煽情的，他对苏州饮食特色里的甜腻腻跟糯叽叽都很喜欢。还好苏州的馆子菜量不大，为了吃得过瘾又不要发胖，苏大强每天觅食只好全靠步行，平江路跟山塘街都是他每天必去打卡的地方。满足苏大强的愿望其实像是度假，并没有什么难度；作为一个有闲、又有钱花的退休老人，苏大强完全可以过得不那么纠结。但是他不愿意，他愿意做一个儿孙满堂的老太爷，而且还是一呼百应的那种。其实他就是一个是没担当的怂人，可他不认，不但不认还归咎于妻子在世时对他压制的太过，约莫他妻子出手管教、压制他的原因，何尝不是因为他天性懦弱、凡事都抱着逃避态度、习惯性的推搪该负的责任才不得已为之？话说回来、这些跟我这个苏大强无关。其实想儿女绕膝也不难，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也不是没道理的。苏明玉的心结是亲情，可苏明成跟苏明哲并不是，他们从小到大一向顺风顺水，没什么心结、也不是不念亲恩。只不过他们都是传统的中国男人，没那么细心，没有听到苏大强明说就不可能注意到他的需求，或者听到了也不以为然，以为老头不过是舒服日子过多了，换着花样作而已。
　　期待亲情、期待被子女认可尊重的苏大强会郁闷，为满足苏大强愿望来度假、顺便过过作精瘾的自己倒也不至于想不开。剧中的冲突点不过是苏明哲失业、苏明成夫妻跟苏大强住同一屋檐下，产生摩擦、苏明成被骗、离婚，暴打苏明玉、以及苏大强的黄昏恋，反正拉拉杂杂的拍了几十集。现在苏明哲已经失业了，时间差的关系，他本人还不知道。苏大强不去苏明成家住，摩擦自然也不存在。他盘点自己的财产，那些黄金银元跟那颗粉钻还有作为乔一成的时候挣来的钱，据说要还给自己的，得抽空看看还在不在。拿空间里存着的自己的、施源的、还有乔一成后来办的银行卡去ATM机上查余额，居然都能用，而且每张卡上也都还有不少钱，他突发奇想，万一统子想搞他，把他扔到解放前或者末世去自己该如何是好？不得跟当周秉昆那会一样抓瞎呀？他看看冰箱里，能复制的东西不多，厨房里也是要啥没啥，心里有了计较，出门就去买买买了。不仅仅如此，他还每天在外头溜达的时候，在多功能机上，把乔一成卡上的人民币、港币和美金，分期分批的转到自己卡上，他想，反正这钱也是自己挣的，如果回得去，还是自己花才称心。想买什么东西，他都刷施源的卡。过了一阵子他察看空间、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买的东西，居然堆满了大部分空地儿！连各种常用的中西药都有······苏大强暗忖，我怕不是疯了吧？
　　苏明哲从妻子吴非那里知道自己被裁员了，很是委屈还特别生气，没想到美国人这么不给面子，自己兢兢业业这么些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从来没有懈怠过！不过是因为回国给老母亲办后事请了几天假，怎么就被裁了？人到中年的苏明哲茫然了。这次回来跟以前不同，多停留了几天，倒是让他感觉家乡苏州好像比美国大多数地方也不差什么了？深感疲惫的苏明哲生平第一次，跟许多风烛残年的游子一样、他有了叶落归根的想法。真论起来，他在美国的收入并不高，妻子吴非得精打细算，才能让他们家的日子过得看起来挺光鲜。在给苏大强买养老房的时候，跟苏明哲产生矛盾、心灰意冷的吴非决定带着女儿离开苏明哲，而吴非不满的原因是苏明哲并不像他自己认为的那么欠苏家，他大学毕业以后，没少从美国往家寄钱，这笔钱苏母却从未告知苏家任何人，她悄悄拿苏明哲省吃俭用、寄回来给家里改善生活的这些钱，去贴补自己的娘家兄弟了。真相大白之前，苏明成跟苏明玉都觉得苏明哲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假得厉害；两人都不爱搭理他。在苏大强看来，苏家那些破事，都是钱闹得，钱？老子有得是!就是不想给你们这些兔崽子！行吧，看在苏明哲还算孝顺的份上，且原谅一下他犯的蠢，省得被人说为了给亲爹买养老房，苏明哲弄得妻离子散。
　　苏明玉最近认识了个开饭店的小帅哥，有点想谈个恋爱又怕给自己惹麻烦，老师突发奇想的，把爱子放到自己身边，想让自己带带；可小纨绔不受管教总惹事！家里家外的一堆破事很坏心情！恰在此时，苏大强的夺命连环CALL让明总不得不划水，借口办业务，甩开牛皮糖小蒙总，出门去找苏大强。苏大强在老宅等她，一见面，没等苏明玉开口埋怨他上班时间乱打电话骚扰自己，就让女儿帮忙找妻子的遗物，指明要的是笔记本、账本什么的，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工作手册，里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苏母历年来的家庭收入支出账目。苏明玉大致看了一下，不吱声了，原来她母亲人嫁到苏家，心却一直留在了娘家，但凡手头略宽裕一点，不是拿来改善生活，而是送回娘家，所以才没钱让她上心仪的大学。哥哥在美国省吃俭用的每年寄五千美金，等于是替她娘家挣的。这笔累计折合人民币几十万的钱，家里另外三个人都不知道，而她厚道的大哥以为家里人嫌他给的少，还一直内疚呢！在老苏家这笔堪称巨额的现款面前，苏明成得的那点钱，真是微不足道了。苏明成之所以一直能在家里占点便宜，那是她妈怕苏明成闹狠了，引起苏大强怀疑，进而查家用账，她做的事情掩不住，会让她坏了名声不说，苏大强还会闹到她娘家，找他们家还钱！苏大强喊两个儿子回来开会，苏明玉乍一得知内情，明白大哥还是那个大哥，心里很为这些年对他的误解，有些歉疚又有点难受，索性打电话到公司请了两天假，之后就陪着苏大强等两个哥哥。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匆匆忙忙赶了来，苏大强把账本递到苏明成手上：“看看，你看看老大是怎么做的、你又是怎么做的？都是儿子，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转头对着苏明哲：“我跟明玉刚刚才知道这么些年，你没少往家打钱！”苏明哲愣了，苏大强没管，只顾自己说个痛快“你说你好好个人，读书、工作、结婚全靠自己不说，你往家寄钱怎么也不跟你爸爸说一声呢？难不成我们有仇啊？你知不知道你往家寄的钱都去了哪儿了？咹？那么多血汗钱啊，全被你妈弄去贴她那个娘家了！现在我们就是想要、都要不回来！你问问明成、明玉，你在外边的这些年，他们在家是怎么看你？”明成很光棍的说：“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当成吸血鬼，以为是比着你跟家里要钱！万万没想到，我才是吸血鬼、从头到尾只不过是我一个人问家里要钱而已！明玉当年也是为了妈明说家里没钱，读大学不会给她交学费才气跑了的！大哥你在外头辛辛苦苦、还省钱往家寄，我不是东西，从现在起我省吃俭用，争取早点把多占的钱还给老爹！”明玉也期期艾艾的上前跟明哲道歉：“大哥，我也有不对，不该误解你，请你原谅我好吗？”明哲感动的望着父亲跟弟弟妹妹：“我再也没想到妈会这么做，怪不得明玉不理我，明成跟我说话总是阴阳怪气，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原因！”一家子解除了误会，重叙亲情不提。
　　苏大强问明玉，明哲这笔钱能不能问他们外婆家讨回来？明玉说不容易，说难听点，这笔钱要说是被偷的，偷苏家钱的不是舅舅、也不是外婆家的其它人，而是他们的亲妈。把钱给娘家人的也是她妈。现在她妈已经去世，很多事情那也就说不清楚了，要想凭手里这个账本去讨账，人家完全可以不认，说你是无凭无据的、更有甚者、被对方反咬一口都有可能，总而言之苏家这个闷亏是吃定了。明哲、明成情绪眼见的低落下来。苏大强挥了挥手“财去人安乐，往后我们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过日子。你们妈也是糊涂，白费了明哲一片心！她已经走了，这事只能算了！你妈敢偷摸着给、你们外婆家竟然也敢这么接着，还没脸没皮的接了这么些年，拿我们全家当傻子。反正你们妈也不在了，以后跟他们这一家子就不用再来往了吧，权当没有这门亲戚！”三兄妹一致同意。苏大强接着说自己打算把老房卖了，钱分给明哲、明玉，明成欠自己的钱，也不用还了；就当是提前分给他的，自己回头找再个养老院住着，也不用他们替自己操心，有孝心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他就行了。苏家仨兄妹诚惶诚恐的表示不能这么办，要么明玉雇个保姆，苏大强跟她去别墅住，要么还是大家凑钱给老爷子买套房子，逢年过节也有个家庭聚会的地方。苏大强想了想，说是愿意跟着明玉住别墅去，那边景色好，房子大，住着舒服，要是家庭聚会也有地方。老房子也不要舍不得，卖了钱给明玉，也不用请保姆，找一个做饭、几个收拾屋子的钟点工就行，等自己不能动了，再说其它的。仨兄妹也一致表示同意！
　　说干就干，苏大强把房子挂出去卖，几个人就在家收拾东西，苏大强到底不是本尊，没得占苏家三兄妹的便宜，他悄悄拿出十个小黄鱼用油纸包着，假装从角落里刚脱落的墙砖后面发现的，喊了他们仨个过来看，兄妹几个都对这意外之财兴奋不已，苏大强说“还好你们爷爷奶奶藏得严实也没告诉我，不然保不齐又被你妈划拉到她娘家去了，要那样，我们今天就连一粒金屑屑都不要想看到！”大家一起笑了，苏明成的笑声特别响亮！苏大强说：“来来来，我们几个分个赃！”他给了苏明玉跟苏明成一人三根小黄鱼，剩下四个放到苏明哲手里“我不偏不倚，你们兄妹一人三条。为什么给你哥四条呢？那一条我是给小咪的，孩子长这么大，我这做人爷爷的、啥也没送过是吧？现在一总补上，你们没意见吧？”苏明哲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他想，是不是该跟吴非商量商量，看看要不要在苏州或者上海找个工作，干脆回国定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