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帆的厨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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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一帆放在桌子上的手不由握紧了。
韩兀怔了片刻，笑道：“我可能需要一个人来配合我。”
老头看了一眼舒一帆，歪了歪头：“你去。”
舒一帆没有异议，走到了房间中央，配合韩兀演完了这个片段。
他走回位置上，脸色并不好看。老头瞧着韩兀，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声：“演得不错。平淡中自有风骨。”
韩兀脸色一喜，连忙说：“谢谢导演！”
“唔……你觉得他演得怎么样？”
舒一帆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在问自己，张了张嘴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对方演得好么？好，很好。
当然很好，因为舒一帆对自己的表演有着绝对的自信。
韩兀刚刚的表演几乎是原封不动地照抄了舒一帆之前的表演，减去几分演技的灵动，加上对方神采飞扬的脸，正好持平。
舒一帆定了定神，镇定自若地笑道：“我喜欢这个表演。”
老头哈哈笑了说：“你这话什么都没说。说点实际的东西，他的表演有什么缺点？”
舒一帆知道对方是打定主意要让他得罪人，不由有些无奈：“这段戏没有场景，能用这种方式演绎已经非常不错了。如果说有缺点的话……”舒一帆琢磨了一下，谨慎地说，“我们没有拿到女主的部分，对她的性格不够了解。韩兀演的时候预设女主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形象，但这并不一定是正确的。”他笑得露出酒窝，“当然，这样说来，是我没演好女主的错啦。”
老头赞许地点了点头，对韩兀说：“你可以出去了。”
韩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然后说了声“谢谢导演！”随即离开了房间。
舒一帆坐在老头身边看他离开，默默吐了口气，转头便对上了老头的眼睛。老头盯着他笑了，慢悠悠地说道：“那小伙子用的是你的演技，不过还是你演得好。”
舒一帆有些窘迫：“您看见了？”
“刚才我就在那边那个小屋子里，没事干看看你们在等待室里都做些什么。现在为了安全需要嘛，到处都有摄像头。”老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演得不错啊。辛辛苦苦琢磨的戏被别人拿走，你也不生气，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我以为戏都是要彼此切磋才能变得更好的。”舒一帆腼腆地笑了笑，“我很高兴我能给他带来一点启发。”
“嗯！”老头点点头，“我挺喜欢你的。你叫……舒一帆对吧？如果没有意外，这个角色应该是你的了。”
舒一帆大喜过望，他赶紧站起来对他说：“多谢导演！以后还要麻烦您多多指导！”
“你也别忙着谢我，如果有比你演得更好的人，我也可能会改变主意……”老头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舒一帆再三道谢后离开了房间，他站在走道上，握紧拳头在空中用力挥舞了一下：太棒了！
在来之前，谢蔚让他观察这里的摄像头，告诉他这位导演有用摄像头观察演员的习惯。
“你们每个人只有一次试镜机会，时间很短。但是如果你能利用好摄像头，你就比别人多了一次机会。”
阿蔚，他抓住这次机会了。
舒一帆一边走一边拿出虚拟眼镜打算给谢蔚打电话报告好消息，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人影，随即他被对方叫住了：“舒一帆。”
他停下脚步，认出了韩兀，走上前两步笑了笑：“韩兀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韩兀耸了耸肩：“我在这里庆祝你获得这个角色。”
舒一帆勾了一下嘴角，没掩饰住自己的惊讶：“你怎么……这还不一定呢。”
“别装啦，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你的角色了。”韩兀没好气地说道，“一开始还前辈前辈地叫，真指望我被你卖了还给你数钱啊？”
事情都被说穿了，舒一帆索性也不装成恭恭敬敬的模样了，上前一步兴味盎然地问道：“那你现在是来做什么的？先说好我不会跟你开战的。”
“我才不是来宣战的！”韩兀生气地叫道，他深呼吸一口，朝着舒一帆鞠了个躬，“谢谢你没把我抄你戏的事情说出来！我只是不想那么难看而已，非常抱歉！”
舒一帆：“……”
他摸了摸鼻子：“那个……你知道这位导演喜欢看监视器么？”
“我知道。”韩兀爽快地说，“但我还是很感谢你。”
舒一帆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也释然笑了：“没什么。”
“而且我觉得你的演技真的很棒。尽管我也试着按照你的方式演，但是并没有演出你的神韵……”韩兀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舒一帆，“你太厉害了！”
舒一帆有点紧张，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似乎可能也许……变成他的粉丝了？
这不科学！正常的流程难道不是对方恼羞成怒发誓复仇十年之后卷土重来成为他晋升之路上的一块大石头么？！
他迟疑着说：“你演得也很好……”
“我只有脸好看而已，你不一样。”韩兀说，“以前一直没什么人愿意让我见识真正的演技，你真的让我学了很多！”
舒一帆笑了一下：“谢谢你。”
他口袋里的虚拟眼镜开始震动，舒一帆拿出来看了一眼来人，眼睛一下就亮了。他为难地对韩兀说：“韩兀，我想我有点事情……”
“没关系！这是我的电话！”韩兀把小纸条塞进舒一帆的手里，朝着他摇了摇手，“请你以后还要多多指导我！我会一直关注你的！”
……莫名其妙获得的小粉丝。
舒一帆望着韩兀远走，接通了电话，声音一下子雀跃起来：“阿蔚！导演说我获得这个角色了！”
“太好了！”谢蔚在话筒另一边的声音也透着笑意，“要去什么地方庆祝一下么？”
“难得你开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舒一帆一边朝着外面走，一边冥思苦想。
谢蔚懒洋洋地说：“信口开河的要求可别指望我答应，请你吃一顿饭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舒一帆在路边张望时看见了谢蔚的小车，他脸上露出笑意：“不会信口开河的，很简单的要求……”
“什么要求？”谢蔚问。
他刚说完，就听见车窗户被人轻轻敲了两下，舒一帆灿烂的笑脸压了下来：“求你送我回家吧，阿蔚。”
谢蔚眨了眨眼睛，打开车门：“上来。”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魏埃米正出门了，弗洛伊德玩累了也趴在角落休息。舒一帆趴在沙发上傻笑着看着谢蔚，后者打电话处理完公司的一个决策后朝着舒一帆扬了扬眉毛问道：“叫我到这里干什么？没什么能做的事情我就走了。”
“别走！”舒一帆急忙说道，“你饿了么？”
谢蔚的确有点饿了，他吹了声口哨：“魏夫人做饭了？”
“这个时间妈妈肯定没做饭，不过我可以给你做！”舒一帆跑进厨房，在冰箱里翻了翻没找到什么新鲜的材料，尴尬地露出脑袋，“饺子和元宵，你想要哪个？”
谢蔚问：“什么口味的？”
“汤圆是芝麻馅的。饺子我来给你包！这里有几块剩下的猪肉和牛肉，都不多，我各做几个好了。”舒一帆暗自庆幸魏埃米是量杯派主妇，做菜一定要精确到克，这才在冰箱里给觅食者留下一条活路。
“包饺子你行么？”谢蔚怀疑地看着舒一帆，从头看到尾也没有看见哪里有厨艺的闪光，不由为自己的肚子感到担忧，“要不然我来煮汤圆，你来包饺子？”
“好。”舒一帆说话间已经拿着砧板出去了，厨房里的面粉和着水和成了面，切块擀成了圆形的饺子皮。他拿着菜刀把冰箱里仅剩的肉和菜剁成细细的肉馅，用筷子地拌好，包进饺子皮里面，不一会儿就已经做了好一些。
谢蔚盯着汤圆们看了一会儿，认定这不会是什么复杂的事情，把它们扔进水里，盖上锅盖就煮了起来。他做完这一切，万事大吉跑去看电视了。
他抽空看舒一帆两眼，对他包饺子的技艺十分惊讶：“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会做菜。别人家的大少爷可不做这些事情。”
“阿蔚，其实我以前和老爹闹别扭，去法国一开始学的是厨师，师从米其林三星大厨呢。”舒一帆一边包饺子一边说，“做饭对我来说比别的事情有意思多啦。你知道我那时候没有什么事情好做，有一样喜欢的东西就会一直一直做，直到彻底失去兴趣为止。”
“这么说你应该学了不少东西。”
“的确。”舒一帆撇了撇嘴，“可惜我从来没对金融感兴趣。”
他把饺子放进蒸锅，和谢蔚并肩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忽然想起来了汤圆的事情：“阿蔚，你的汤圆呢？”
“……我忘了！”谢蔚急忙跳下沙发跑去观察自己的汤圆，结果只看见一锅灰色的水。他不死心地在锅里捞了捞，捞上来几张汤圆破掉的皮。
谢蔚：“……”
他迟疑道：“这个也……能吃？”
舒一帆嫌弃地说：“不要吃这样的东西啦！阿蔚，你马上就要吃到准三星大厨的饺子了，快点把刷锅水倒掉！”
谢蔚狐疑地看了舒一帆一眼，关上火说道：“至少等我先尝尝你的饺子。要是那个不好吃，这是我最后的退路。”
“不会有比这个更难吃的东西了！”舒一帆斩钉截铁地说着，先把谢蔚赶出厨房，再把饺子盛进盘子端了出来摆在谢蔚的面前，“尝尝吧！”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一帆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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