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与影》蓬莱来来

21、第二十章

　　“老师请说。”纲手点点头。
　　“我的年纪很大了，这一次村子出事就是证据，事先居然没有收到任何信息。”三代笑眯眯地说，“你们这一代也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我们这些老爷子们，就退出管理层了吧！”
　　“日斩！”他说这话的时候志村团藏和水户门炎、转寝小春的脸色是真的变了，这是嫌弃他们挡路了，所以就直接把他们一起端掉了吗？这算什么？
　　“我说，”猿飞日斩叹了口气，“我们这些老头子，早就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了，枯树不砍掉老枝，是不会长的。为村子操劳了一辈子，现在退出去，日后再退，就不会这么好看了。团藏我能理解，我早就和纲手讨论过了，你既然背负了村子的秘密，没有了根部会很麻烦，所以根部不会解散，资金还是照常，以后就只为你一个人做事了，这样一来，应该能够保护好你自己了。”其实四个老人都知道，根忍早就不听火影的命令了，这一次是放到明面上来说的，直接就撕破脸了，团藏的脸色直接就变了。
　　“日斩，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自忖对村子贡献颇多，没想到最后他们成为了新任火影上路的绊脚石。
　　“已经老了，木叶崩溃计划这样大的事情，除了我这个老头子身为火影硬着头皮上，差点就死在那里了之外，我们还能为这个村子做什么呢？不能死在前头，也不要当在前头啊！老伙计们。撒，我说完了，接下来的事情，老头子们就不要参与了。”他站起来直接离开，奈良鹿久和千手尹吾生坐在纲手身边虎视眈眈，千手尹吾生的伤势完全已经好了，木叶是他的地盘，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投入再多的东西，也掀不起浪花。
　　团藏紧紧地盯着猿飞日斩的背影，然后回头死死地看着千手尹吾生，他差一点就把他坑死了，他也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家伙就这样放过他，不过他自忖不可能被这些在他眼里羽翼未丰的家伙坑到，所以他冷哼一声跟着就走了，“只要你们别后悔就行了。”
　　“那……我们这些老伙计，就走了。”剩下的两个人就更没有脸面留下来了。
　　“长老们走了以后，大名那边谁去应付？”奈良鹿久觉得很麻烦。
　　“我去。”千手尹吾生回答，“五代目大人是千手家的人，我是千手家的族长，理应如此。”千手家只要还有人，就不容许别人轻视，尹吾生自己过去那么多年都在收集情报，很清楚那些贵族的高贵与卑鄙。
　　“那就交给尹吾生了，万事都有一个开始，如果应为这样就把希望寄托于前辈们，那我们永远都只能依赖前辈，忍者这样的职业，大家都在抢着向上，我们不能永远靠着他们的。”纲手淡淡地说，“接下来讨论一下，木叶新的警备系统，之前的全部都被大蛇丸弄清楚了，需要重新布置。”
　　布防的任务应该是更加简单快捷的，但是说实话尹吾生实在不理解，已经有了照相机这样代表影像的东西，尽然没有声音传播的设备，真的很奇怪的。他在这方面插不上手，自己在一边整理资料。
　　会议开到很晚，尹吾生用影分身把所有资料整理完以后，才去医院去看鸣人。
　　少年已经睡了，尹吾生摸摸小家伙的头发，鸣人比他想的要伤心，也出乎他的意料，他现在不知道那么早就让他和佐助相识是对是错了，他还记得曾经终结谷之战，鸣人曾经说过，佐助是他憧憬之人，但是他从来都说不出口。
　　所以他推了一把，年幼时候的感情远远不是同伴可以比拟的，他还是想要佐助好好地呆在村子里的，却又知道宇智波的宿命既然有那个家伙推动，那就是说，佐助就是那个漩涡中心。他看到报告书里的说法也觉得有点对不住鸣人，听说他差一点就被宇智波佐助带走了，但是最后还是把他留下来了。
　　两个人的执念都很深重，感觉自己好心做坏事了，真的是有点对不起师父，他记忆中的终结谷之战并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啊！鸣人。”尹吾生起身离开。
　　月光一如既往的清辉拂银，尹吾生停下脚步，“不用送了。”
　　“我是找你有事，吾生。”他身后的阴影里有一个人缓缓地说，“你是不是知道十二年前的真相。”
　　“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清楚。”尹吾生并不想说话。
　　“那为什么讨厌我。”卡卡西走出阴影。
　　“并没有讨厌，只不过是不太想见而已。”尹吾生回答。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有权利知道真相。”卡卡西还是不明白，当初他们那么要好，不论做什么都会被作为师兄的尹吾生包容着，自己会无缘无故的被讨厌，他不能理解。
　　“是不是带土？”
　　尹吾生有一瞬间没有压制过心中的杀意，但是他很快就平静下来了，“谁知道呢？”只要你别跟着我就可以了，他很快就消失了，留下沉默的卡卡西，他的眼睛动了动，心里想，骗人的吧？肯定是骗人的。
　　尹吾生为什么想要杀了带土，骗人的吧？带土早就死了，他怎么可能还能被人再杀一遍。
　　但是当年，带土的的确确没有找到尸体，尹吾生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曾经的尹吾生给了他和带土这样的问题孩童多少包容，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
　　他最喜欢他们，在那个时候，师父也会很不靠谱，但是尹吾生是他们小队绝对可以信任的人，少年的他们，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是尹吾生包扎的，他身上永远都会有伤药带着，也不会缺少包扎带。
　　强大又温柔的尹吾生，是他们小队每个人都憧憬的人。
　　所以当年在意识到尹吾生在谋划什么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只好敬而远之。万万没想到当年没有追问，如今竟然被当作陌生人不如的存在。
　　实在是让人不可接受。尹吾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几年没有出过木叶村了，火之国的国都作为这片大陆上最富饶的地方，变化都让已经做了老古董很多年的千手尹吾生看不懂了。
　　街上走着的，除了传统的日式服饰，还有洋装的女士，西装的男士。偶尔走过去的跋扈贵族一看就是旁支或者是贵族的狗腿子，身后跟着的保镖，一身黑色的西服，还有墨镜，要不是尹吾生眼神好，都以为他们可以在危机时候掏出一把枪来了。
　　这世界的发展都让他有点看不懂了。
　　“你在看什么？”他身后，有人突然出声了。
　　“没什么？这些窄衣窄袖的装扮，是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一点都活动不开，穿着不奇怪吗？”尹吾生都差点就忘记了，这次出门去向大名汇报述职的事情，因为千手栗要帮助纲手处理文件，千手奇被他留给了三代，所以这次出门就只有一个人跟着，所以纲手就把刚刚出任务回来的旗木卡卡西派给他了。“算了，好像我们村子的作战服，也挺贴身的。”
　　“你说那些保镖吗？”卡卡西微微一笑，“那些人只是穿着开起来唬人而已，有些人就喜欢做这一套而已，已经流行好几年了。”
　　“原来如此，”尹吾生揣着袖子，像个老爷爷一样，“话说村子不是正忙吗？你这个特别上忍怎么会有功夫闲逛？”他还是觉得很好奇啊！村子里的建筑有些看起来很现代化，大部分却是传统的日式建筑，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好好的观察过。
　　“如果大名知道你向他汇报工作被当做是闲逛的话，绝对会生气的哦，吾生。”卡卡西看着青年看似端庄，实际上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全部是好奇宝宝的疑惑，那是一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状态。
　　“我只不过是去汇报一下这次大蛇丸入侵的事情始末而已，他们除了能在资金上做点手脚之外，就只会拱火，又不能插手村子里面的内部安排。汇报是真的汇报而已。现在，人心思安，他又不打仗，没什么可汇报的。不是闲逛是什么？我还是觉得奇怪啊！之前我病重入院的时候，是不是见到了心电仪？”尹吾生歪着头疑惑。
　　“是有这个东西。”卡卡西在抢救尹吾生和三代的时候，也是见过的，“有什么奇怪的吗？”
　　“奇怪的东西太多了！”尹吾生继续往前走，说道，“心电仪都有了，那为什么现在我们居然还出门靠走，传话靠吼呢？真是奇怪了。”
　　“不靠走靠吼靠什么？”卡卡西疑惑。
　　“我来就很奇怪，照相机都有了，摄影机还会远吗？心电仪都有了，为什么会没有电话？报警器什么的，至少也会有啊！怎么感觉我们还和呆在古代没什么区别呢？”尹吾生猫猫疑惑，他都不去计较卡卡西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了。
　　“你说的那是什么东西？”卡卡西在身高上并不占优势，他都没有忍住走上前去，然后被规规矩矩呆在后面的千手义瞪了一眼，要不是这个家伙和家主大人的关系的的确确非同一般，既是同期，也是同门师兄弟，他绝对回好好教训他的。
　　“摄影机啊，就是那种一段时间里连续不断的拍照片，间隔时间很短，就会直接形成一段影像了，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的照相机还是彩色的。我回去写一下报告就好了，我都搞不清楚，我生活在什么年代了。”尹吾生吐了口气，真不知道是先进还是落后了。
　　“听上去，感觉很有趣啊！”卡卡西想象了一下，“感觉和写轮眼的幻术差不多了。”他见识过宇智波鼬的幻术，简直神乎其技，看不出来什么破绽。
　　“听上去的确差不多。”尹吾生点头，前面就是大名府了，尹吾生淡淡地垂下眼眸，甩了甩袖子，“撒，去见见那位大名殿下吧！”
　　没出他的意料之外，门口的守卫收了他的拜帖，但是说大名现在没有时间接见他，让他先回去，留下地址，有时间的时候就会接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