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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未来的王后 ...

  •   “你说什么——木之力消失了,怎么可能啊——物理书上说过的,能量既不能被消灭,也不能创生,只会从一种物体转化成另一种物体,或是从一种形式转化成其他形式才对——”我听了黛洛的断言,立刻调动所有学过的东西进行反驳。

      “你在说什么?这是哪位法师的说法,我怎么没听说过?”黛洛一脸的问号。

      “这叫能量守恒定律。”我有些尴尬的将现代科学为她解释一番。

      “好深奥的道理——可是,很可惜,在我们巫术的观念中,它是错的。”黛洛接下来的话让我变成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蔫蔫的住了口。

      “那什么是巫术的观点?”想了一下,我摆出虚心求教的样子,再次问道。

      “巫术的观点中,能量是可以被中和的。只要有一个与它方向对等,而且能量相反的力量相互作用,就可以将这种能量散去,或是暂时封印。我就是被反自然之力封印住,才搞成了今天的这个样子。”黛洛似乎仍然在消化我那套惊人的能量守恒理论,答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是落后了几个世纪的世界,理解不了这现代的发明也就罢了——

      “还有——以反自然之力,能不能只封印木之力——还有,反自然之力会不会在不止一个人身上出现?”我想了一下,索性将一直以来的所有疑问都一一说出,等待着她的回答。

      黛洛那边沉默了一下,声音中似乎有了一丝难掩的疲惫。

      “以黑暗力量本身,当然能够封印自然之力的任何分力。只不过——每封印一次,黑暗力量也相对的减少一分。也就是说,如果全部自然之力与全部黑暗之力相互作用时,所产生的效果就是二者一起走向消亡。至于能不能有多个宿主,那是自然可以。反自然之力只能依托转世之人施行,但它可以随意附着在任何人身上——除去拥有自然之力,心地纯洁的人,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它附身,只不过没有什么大区别而已,只有拥有自然之力的你们才能察觉得到。”黛洛想了一下,还是耐心地为我解释起来,但我能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已经愈加的轻了,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吹断。

      我点了点头,却不知她能否看见:“这么说的话,我必须找到那个拥有自然之力的——母体,将它封印了?”

      这不是物理的——力的分解?

      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种事,竟然要找上物理学得最烂的我,开什么玩笑!

      “不错——集合自然法杖中的残余力量,还有一百年来渐渐增长的四种自然之力,应该还是有封印住黑暗力量的能力,只不过——这种方法太可怕了——”黛洛想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的住了口。

      “什么方法啊?”我忍不住问道,却没有听见黛洛的回答。

      又问了几遍之后,我有些无奈地明白黛洛的力量已经用尽,不会再答话了,只有默默运起了银带法术,回到了王宫中。
      *** ***
      回去之后,我抱着枕头靠在床上,断断续续地睡了一夜,做了许多零碎的梦。

      当那明亮的阳光将我从梦中唤醒,我张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朵已经干枯的玫瑰花,仿如一位失去了生命的少女,静静绽放在我的床头,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

      我轻轻抚上那脆弱的花瓣,感觉到它在我微弱的力道下不盈一握,真的很好奇爱德华是怎么将它保护得这么好,许久的时间,它都能保持成这个样子。

      我的手指只是在花瓣上停留了一下,便触电似的收回来。

      只在这一个刹那,我的脑中便想起来爱德华的容貌,心里仿佛被什么咬到似的,连忙垂下头去,不再看那朵让我太过伤感的玫瑰花。
      *** ***
      “西摩小姐,琴•格蕾郡主要见您。”艾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了几分焦急。

      我随便应了一声,无焦距的眼盯紧了床上的布幔,就连片刻后那阵轻盈的脚步声都没有让我收回心来。

      等了一会儿,我听见木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一身碧绿衣服的琴•格蕾轻快地走进屋来,亲昵地坐在我床前,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自从骑士合赛时那次见面,她便经常来找我说话,而我这才知道原来花痴一词古已有之。

      更为夸张的是——以前我带她求塞西里亲王制法杖时,她竟然凝视塞西里亲王的脸几秒钟之后,便无声无息地晕倒在地上,让我们着实吓了一大跳。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比我们想的还要难办许多——

      这时的琴•格蕾,看上去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脑筋,只是看着我,嘴角扬起一个傻傻的笑意。

      “伊莲,今天那位藏在城堡里的帅亲王怎么没有在啊,我喜欢——塞西里亲王,能不能再带我看他一次,不然伤心的离愁就会充盈我的心——让我时刻不能安宁——”果然,接下来的一句,她又重复了那句已说过N次的诗歌型花痴专用语。

      我好笑地白了她一眼:“塞西里亲王可是个怪人,你没看见他白天不出来,偏挑那晚上黑乎乎的时候见我们,不觉得有点怪么?”

      还好——方才因爱德华而泛起的小小伤感,此刻似乎已烟消云散了——

      “啊——那我们就在白天的时候把他拉出来照一圈阳光,他就能明白阳光这东西究竟有多好了!”琴•格蕾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眼睛转动一下,声音中有难以掩饰的得意。

      我的嘴角抽搐一下——我还不敢告诉她这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是个吸血鬼,如果按照她的说法去做的话,塞西里亲王他岂不是要魂飞魄散了!

      “啊——我一定要带他到城堡的花园里看一看,玫瑰花开起来的时候,我的城堡可是美得不像话哦——”琴•格蕾似乎没看到我郁闷的表情,仍旧在絮絮叨叨地盘算着自己的花痴计划:“说不定我带他游赏这一圈之后,他就会因此爱上我呢——哈哈,那个时候该说什么好呢——”

      此时,她的眼中迸出无数桃心,看见我,便径直一扑:“啊,塞西里亲王,我爱你——”

      我连忙侧身躲开她的攻击,却看见——那朵插在床头的玫瑰,此刻完全暴露在她的魔掌下,她只需要轻轻一碰,便能将那朵早已干枯的玫瑰变为碎片。

      “啊,不要——”我丝毫不顾及形象地尖叫一声,心里说不出的惊惧,连忙抢在她之前伸过手去,想将那支玫瑰抢救下来——

      然而,我的手还是晚了一步,她长长的裙裾扫过床角,那朵玫瑰干花便在这重击之下迅速干裂为几片,零乱地散在地上,而我也被她严严实实的压在了身下,险些喘不过气来。

      看见那碎落一地的玫瑰,我只觉得心如刀绞,连忙用力推开她,跳下床去。

      已经——没办法补救了。光秃秃的玫瑰花枝掉在地上,鲜红色的花瓣散落一地,不知为什么,仍旧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这是——没药?

      我吸了吸鼻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玫瑰中为什么会有没药的气味,只是呆愣愣地将散落的玫瑰收拾起来,又随手拿了个盒子将玫瑰碎片小心装好。

      “你这么宝贝这枝花啊——真是的,我去再给你采几枝新鲜的好了——我父亲的宫殿里,玫瑰花可比这枝好看多了——”琴•格蕾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只是大惑不解地看着我整理。

      “琴,能不能麻烦你安静一会儿!”我毫不留情地看了她一眼,无奈道。

      “知道了——”她看着我手捧盒子,不住颤抖的模样,只是不理解地撇了撇嘴:“这玫瑰是谁送的啊,也太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了——玫瑰都干成了这个样子,还敢送人!”

      我没有理她,只是怔怔地嗅着那一抹淡淡的没药香气——那似乎是,爱德华身上独有的熏香气息,我以前也只在他身上闻到过,想来,他也是极为小心这朵玫瑰,真的是每天带在身上吧,不然又怎么会有这样浓的味道,散了几天还没有完全散尽。

      “伊莲,告诉我这是谁送的啊——我再找他要一枝不就是了!以你的容貌,还怕他拒绝不成?”琴•格蕾依然是那幅没心没肺的笑容。

      “那个人——还真不会再送给我了,因为——这枝玫瑰,原本是我送给他的,而他又还了回来。”我的手指抚上破碎的花瓣,不知怎的,眼角竟有了几分湿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要和他有关的事情,到了我心中,总会形成一个根本解不开的结。以往的我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可现在一想,却仿佛之前所有散乱的线索全部拴在了一起。

      这种心痛的感觉,不是喜欢又是什么?原来——我早已对他倾心,也便将自己两世的感情全部投注到了他的身上——即便早已知道了结局,却还是沦陷在那双幽黑的眼中。

      原来——我就是这样没用啊——

      这样想着,眼泪的来势也便更加凶猛起来,如两条弯曲的小河,缓缓滑下我的面颊,扑簌一声掉在玫瑰花的残屑上。

      “喂,你怎么哭了,不就是一朵玫瑰花么,我赔给你就是了,你要十枝,一百枝都没问题的——”琴•格蕾似乎在这时才知道事情不妙,却不知如何劝说,只好在一边转起圈子来。

      我却没有察觉到她的焦急,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来水管子一样,不停地流着眼泪,仿佛要将几年来积蓄的所有眼泪同时流下来——
      *** ***
      “啊,国王陛下——”琴•格蕾的话在耳边响起,我却只当没有听见,继续流着眼泪——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看见屋里的情状之后,似乎又有些徘徊。

      “这是怎么回事,表姐——你怎么惹到伊莲了?”接下来那个有些低沉忧郁的声音,我似乎已经太过熟悉,连忙擦干了眼泪,迅速将盒子合上。

      现在这副样子,我自然是最不想让他知道的——而那个原因,我更是要忍在心里。

      “不知道啊,我只不过弄坏了她的东西,她就哭成这个样子——我不是故意的啊——”在美男面前,琴•格蕾似乎又没了抵抗力,只是故作犹豫状,悄声说道。

      “什么东西这么珍贵?”爱德华的声音中也多了几许疑惑——平时的我,似乎真的很少哭泣吧,也难怪他会奇怪。

      “只不过是——”琴•格蕾刚想开口,我的心中便是一阵寒意。

      “你如果不想帮倒忙的话,就给我闭嘴。”虽说心里仍旧堵得慌,但我还是努力的平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擦干眼泪。

      琴•格蕾不满的看了我一眼,似乎从没见过别人哭泣一般,却还是讷讷地闭了嘴。

      我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我便觉得手中一轻。

      抬起头来,却看见爱德华已自作主张地将盒子抢了去,自顾自地将盒盖打开。

      我咬紧了牙,只是紧紧盯着他的脸。

      看见盒中躺着的那朵玫瑰,爱德华的脸色迅速暗下来,隐有震惊与欣喜之色,嘴角也暗暗咬紧,显出一阵死灰般的苍白。

      他只是怔怔的盯着那个盒子,眼中神色复杂莫测,有哀伤,有喜悦,还有——许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看了许久,他才平静下来,不动声色地将盒子盖上递还给我。

      “这一次——已经不再用你占星了。维多利亚公主的行程已经提前了几天,今天晚上就会到。我与维多利亚公主的结婚典礼就安排在后天,你一定要来——这是玛丽姐姐吩咐的。”接下来,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与疏离,似乎明白我的苦衷似的,只是淡淡将句子扔出。

      “哎——这么快?”我微微一愣,完全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古代立王后的时候不是还要加冕阿,婚礼阿——很麻烦的么?

      “这是——玛丽姐姐的吩咐。”爱德华似乎不愿与我再谈,淡漠地转过头去:“你不想来,也要来,玛丽公主希望你证实这一天是受到基督庇佑的日子。”

      听到那般绝情的话,我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是能够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将自己与他命运的轨道改变吧——那就瞎说吧,反正历史已经变了!

      琴•格蕾的脸上却又一次写满了迷茫,只是傻傻的看着我,完全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
      *** ***
      两天后,清晨。

      似乎因为准备匆忙,来参加结婚典礼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新娘方面的几位亲人,还有几位侯爵以上的大贵族出席。当然,其中有我,和琴•格蕾。

      天色平明,带着一阵彻骨的冷意,真让我不知道这是天气,还是我的心境。

      一轮胭脂球似的太阳懒懒挂在礼堂之上,看着窗内那临时搭建好的席位,还有一排排仿照教堂摆放的长椅,似乎有些嘲讽之意。

      今天的主角——早早到场的未婚妻维多利亚公主,也只穿着一件朴素红裙,样子并不甚出众,虽是红裙,却丝毫看不出一丝喜色来。

      我站在一边,忍不住偷眼打量着这位未来的王后,却看见她生着酒红色的头发,还有一双有些不搭配的银灰色眼睛,容貌也能称作美丽,但在我,琴•格蕾,伊丽莎白等众多美女包围之中,便显得略有些寒酸了。此时,她也是一脸的不耐,似乎也对这桩被配给的婚姻不甚满意。

      等到所有宾客坐下,结婚典礼的另一位主角爱德华才姗姗出场。

      爱德华也只是穿着惯常的衣着,没有丝毫夸张。俊美而冷漠的脸微微阴沉着,仿佛天边的乌云尽数聚集过来一般,间或从云缝中透出几丝苍白的天。

      他身边的玛丽公主却似下了番苦心打扮,深蓝色的华贵长裙,以及那长长的披风都是极致的考究。这一天,有些难得的,她的脸上竟带了一丝喜色,在我看来,却好像一个变态的母亲,要将自己的孩子送给人贩子一样的狞笑。

      看见爱德华的脸,维多利亚公主似乎微微一愣,眼中竟多出了几丝喜色。

      我只是站在一边,以一位旁观者的身份,看着一身红衣的大主教缓缓走到席位之前,念起长长的贺词与祷文。

      这时间,选得太好了。我还没睡醒呢,就被拉起来罚站,真是郁闷……

      刚从无边的困意中抬起头来,我便感觉到两道柔和的目光定格在我身上,似乎一直没有移开。

      回过头去,我便看见爱德华正有些呆愣愣的看着我,看上一眼,便触电一般转开眼,不久又一次将目光回转,由此反复无数次。

      维多利亚公主站在他身边,倒是显得有些被抢了风头,不过她看上去也是被惯坏了的,偏偏扬起头来,努力要在气势上胜出几分,察觉到爱德华有些不听话的目光,她便有些后怕地打量我一眼,狠狠的瞪视让我心中一阵寒意。

      这个女人,该不会吃了我的飞醋吧——以后的日子,我想我是过不舒心了——

      我连忙用眼神示意爱德华,让他看一下未婚妻那堪比锅盖的脸,他会意地一看,连忙将身上唯一能动的目光也静止下来,整个人也便又一次变成了先前的木偶样子。

      祷文念完,便是交换戒指的环节。由于结婚典礼办的匆忙,二人都没有准备太过华丽的戒指。我看向爱德华的手中,依稀看见那是一枚很美丽的银戒指,镶嵌着一枚异常罕见的,黑色水晶模样的宝石,在他指尖熠熠闪光,仿如——他一向幽黑的眼。

      我看见他眼中仿佛涌起一丝失落,握着戒指的手几次伸出,又无奈地放下,似乎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挣扎。

      看着他微颤的手,我不由得想象起——如果这时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他还会这样犹豫么?

      心中一阵冲动,不由得同样吃起醋来——如果,能把自己换上去,他又会是什么反应!看着他为另一位女孩套上婚戒,我的心便仿佛被冰水浸过一般,凉到了骨髓里。

      原来——我不仅喜欢上了他,喜欢的程度,还比我自己想象中重上很多。

      我自嘲的笑一笑——并非是我后知后觉,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他离我这个瘟神越远越好!无论他和谁结婚,都可能得到幸福,而和我结婚,等待着他的却只有死神。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他即将得到幸福,而我——也到了离去的时间。

      那边。爱德华沉吟许久,终究将那枚镶着黑水晶的戒指放回了衣服里,另外拿出一枚很普通的钻石戒指,松松爽爽地套在了维多利亚公主手指上。

      维多利亚公主,包括玛丽和伊丽莎白全部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地换掉戒指,就连我的心中,也有了一丝疑问。

      他沉默了一下,手指在衣袋里摸索了一阵,似乎颇有深度地看了我一眼。

      我隐约觉得这枚戒指和自己有关,却说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是为什么,只有做出一个迷惑不解的表情,与他四目相对。

      很明显的,我看见他眼中迅速划过一丝失落,却仍在红衣主教的操控中坐在了位置最高的座席上,对着桌上那一堆餐具发呆。

      “弟弟,你为什么将戒指换掉?我命令你,将那枚黑色钻石戒指给维多利亚公主戴上,不要坏了规矩。”许久之后,仪式虽在继续,现场却是古怪的沉默。玛丽公主尖刻的声音也便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轰然炸响在众人耳边。

      爱德华的眼睛闪烁一下,手指同样向内探了一探。第一次,完全无视玛丽的命令。

      “为什么不把那枚戒指给我,我还是喜欢那一个,难道您要给别人戴么——我未来的丈夫?”似乎还嫌不够,一边的维多利亚公主也开始帮忙。最后的几个字,她似乎是故意咬得很重。

      爱德华的脸色更加难看,紧咬着牙关,狠狠瞪了玛丽公主一眼。

      我的心中不由得微微同情起来——他这个国王,当得实在太难了。诺森伯兰的事情刚刚过去没多久,又来了个玛丽控制全局,他这个傀儡,自然要装出一幅木偶相任由他们摆布。说来也奇怪,如果与玛丽公主斗的话,他应该还是有胜算的把握啊,为什么他却心甘情愿的任由姐姐胡来,自己也满怀委屈的配合呢?还有这一次,只不过将戒指交出来,他便万事大吉,为什么——他却说什么也不愿动用那枚身外之物换得自己的平安呢?

      “难道说——你真的像传言中那样——”正在猜测着,我却看见了玛丽微微一笑,似乎完全掌握了胜局。

      我不由得有些难过起来——他的身上,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不知怎的,听见这句隐晦的威胁,爱德华霍然变色:“姐姐,你究竟要逼我到什么地步!”

      说完,他迅速站起身来,不顾台下众人惊呆了的眼神,一伸手,便将面前的整张桌子掀翻到地上,瓷盘瓷碗撒了一地,狼狈不堪。

      看见他脸上罕见的薄怒之色,就连玛丽也有些惊住了,愣愣的看了他半响,愤然甩手而去。

      “难道你想让英国的土地上染满战争么?那好,我定会让你如愿!”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让爱德华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牙齿咬得更紧,再一用力,便有丝丝血珠沁出,缓缓顺着嘴角流下。

      难怪——他要隐忍着玛丽。我怎么忘记了,如果得罪她,罗马帝国岂会善罢甘休?

      现在怎么办,两个人之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不敢保证罗马帝国的查理皇帝会不会真的这样支持玛丽,派兵过来进行政治挑衅。

      我好像——有点了解他如今的处境了,当真是步履维艰啊!那他又为什么——一定要留下那枚戒指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未来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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