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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看透命数的闺蜜,真实身份无人知晓 ...

  •   艾斯,我们都有讳莫如深的痛苦经历,如今看见你过得好就够了。我和你终究不是一路人,所以,相见不如怀念。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似乎就在于此,当一些人沉溺在俗世温暖而美好的迷梦之时,另一些人却平步青云跨越至命运的拘束。站在自己内心的边缘摇摇欲坠,用力观望四周的黑暗洞窟,试图找出能划破混沌的破晓之光亮。

      心口迸发错落的感觉,仿佛纵身跃入海中,溅起庞大而跳跃的雪白浪花,和她此时震荡的心绪如出一辙。

      以前很喜欢一个词语:相濡以沫,更喜欢它背后掩藏的故事。两条被困在车辙里的鱼,用自己嘴里的湿气来延续双方的生命,彼此慰藉,同生共死。后来发现这样的情景固然感动,却太过悲凉。对记忆只有七秒的鱼儿来说,最好的情况是海水漫溢涨潮,它们回到属于自己的乐园中。然后相忘于江湖,忘记对方,也忘记那段长相厮守的生活。

      远水不救近火,相濡以沫只是为了生存的需要和无奈,而相忘于江湖则是一种崇高的境界,需要更豁达、更淡然的心态去面对。

      遥远的前方是一个轮回的终点,也是另一个轮回的起点。人生不过是一重又一重的颠倒轮回,沦陷其中,惋惜着过去,同时盲目着未来。在彼岸观望来途,越过无数光年,再由一处的空虚抵达另一处的空虚。

      不知所以然的男人目光黯然欲语还休,嘴角绽放了一抹委屈的苦笑,眼眸如同沉静的大海潋滟着粼粼波光。树影透过轻薄如烟的蝉翼纱帘射入室内,枝叶纵横交错百折千回,像极了迷茫诡异而捉摸不透的命理。

      “客官还请您包容那孩子的无礼之处,她还小,不懂事,几年前亲眼目睹亲朋好友被心狠手辣的海贼横尸街头。自那以后就对海贼谈虎色变敬而远之,光是您闻名世界的骁勇事迹就已经够让她胆战心惊的了。丁是丁卯是卯,谁也没想到两位名声大噪的海贼会于同一日拜访这家不起眼的小餐馆,难怪今日的风向不同以往,原来是把百年难得一见的稀客给吹来了,但一座小庙岂能容得下两尊大佛呢?”

      晴天是一张纤尘不染的蓝纸,几片薄薄的云絮被裂阳晒化,随风软绵绵地浮游着。

      躲在收银台底下按兵不动的托利见事态总算告一段落才慢悠悠爬了出来,不拘小节挺着将军肚拍掉裤腿的灰尘。大变活人的魔术式出场并未让海贼贵客受到惊吓,黑白相间的眼里反而积淀起一丝玩味,“还有人没逃走?看这副打扮铁定是厨师,太好了,也就是说我可以吃到美食咯!”

      “……诶?”

      不确定自己是否发出了蜻蜓点水般的单字音节,托利几乎无法理解艾斯未按常规出牌的想法,也对,海盗的思维模式平民百姓岂能琢磨得透。年过半百足智多谋的他可不会见风就是雨,媒体上的种种谣传毫无依据可言,海军采取的套路通常都是夸大其词睁眼说瞎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至少火拳不是那种拐弯抹角耍滑头的低劣之徒。

      技艺精湛的厨子自信满满竖起了大拇指,“没问题,有本大厨在的话想吃多少吃多少,我请客,反正生意都被约茨搅得一塌糊涂了。有幸款待一下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大人,我想抠门吝啬的老板也会很乐意的。”

      跟前的人登时两眼放光,掌心砸在案台引得杯盘共鸣。好像收获糖果的单纯孩童喜出望外,肚子里的馋虫不安分地叫了两声,“真的吗,大叔?感激不尽!”

      如同贪婪的白蚁啃噬房梁,善与恶的界限已经彻底颠倒,金玉其外的世界也已经彻底败絮其中。难以将他此刻笑意盈盈的模样与适才煞气滔天的行为联想一处,要不是当初看过火拳艾斯货真价实的通缉令,托利简直不相信自己的昏花老眼。平心而论,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海贼也会露出如此平易近人的表情吗?

      “愧不敢当,其实理应是我感谢您才对,见义勇为赶走了恶人约茨,保住了我们可爱的前台妹妹。还特意采取小范围攻击,没有大打出手破坏店面,也没有波及到他人。”

      “我说你,是不是会错意了?”艾斯面部展现的笑容宛若历经退潮的沙石般沉重僵硬,双手交叠在鼻唇沟前针砭时弊,“有些结论只靠主观推测未免局限,别忘了我可是比他恶劣百倍的大恶人,而且今天我不是独自前来的。我想,你应该明白此话背后的含义吧?”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托利心如明镜却笑而不语,憨厚发福的身躯钻进厨房为他端来几道看相满分的菜肴,“食物只有进入人的肠胃中才算功德圆满,这是宾客们先前点的美食,费尽心思做好却没机会给他们享用。当之无愧都是我的拿手好菜,就不一一介绍了,还热乎着呢,请笑纳。”

      “哟,看不出来,你口中不起眼的小店还真是卧虎藏龙呐,虽然从你的谈吐不凡中也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年轻男子的语气里包含着夜风似的疏离,窗外炫目的阳光执著如旧,在他脸上闪烁似碎汞般耀眼,修长的羽睫在他眼帘映出一排整齐的影子。淡泊的忧愁自眸中敛声息语流淌,犹如一袭飘渺的稀雾。

      瞧客人远观大门心有旁骛的貌状,猎奇心使然的厨师兴致勃勃问道:“怎么了?”

      “没有,想到一件无聊的琐事罢了。”骨节分明的手指颇有节奏敲击着桌面,深邃的双眼意兴阑珊远眺少女扬长而去的方向,缅怀道:“说到几年前双亲被海贼屠杀致亡,家乡还被洗劫一空的可怜虫,碰巧我也认识一个,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精疲力竭的女孩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跑到了贫民窟附近,当黑幕降临歌舞升平时,这片荒地的夜空寻不到半点星光,除了偶尔能见到几个蜷缩在角落的乞丐和翻捣垃圾箱的野畜之外,连朦胧的月色都不愿光顾。失魂落魄的身影单薄得近乎透明,肩膀轻缓规律地起伏着,忐忑不安看向来时的路。映入视野的是一潭清澈见底的蔚蓝苍空,眼底恍惚闪过一道黯光迷离哀殇,顿时笑得单纯而真挚,神色如同清淡的晓风残月渐渐沉静下去。像握住虚无的救命稻草一般,情不自禁伸出血肉模糊的素手,暮然间仿佛指尖也沾上遥不可及的蓝色。

      波特卡斯•D•艾斯,三年未见,故步自封的她究竟错过了多少鹤归华表鞭辟入里的奇闻。而当今身居白胡子海贼团队长一职的他想必早就脱胎换骨,也早就将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抛至九霄云外去了吧?

      “废话不多说,我要开动了!”满目疮痍的七情六欲之中,唯有食欲最为独树一帜,也最为不受控制,艾斯心急火燎尝了一口他的手艺,“色香味俱全,多谢款待。并且,作为回礼友情提醒你一句,过会儿指不定会发生什么骚乱,老实呆在店里别出去凑热闹为妙。”

      大惑不解的厨师欲张口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可人家似乎没有大大方方畅所欲言的意愿,态度寡薄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齿缝中敷衍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为了图省事,毛手毛脚把残余的美味佳肴纷乱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狼吞虎咽的腮帮子鼓出两个奇形怪状的大包。仅剩半碗热气腾腾的浓汤托在手中滚烫熨着掌纹,好像有条热线直逼跳动的脉搏,抵上心头的酸凉。垂眉极力回想记忆中的残片,分明危在旦夕自顾不暇,女孩赴汤蹈火的举动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对了,刚才跑出去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低沉的嗓音带着三分沙哑,稀色崭亮的瞳仁在残阳下熠熠生辉,眼波孕育阴森而古怪的情绪。

      得知惦记许久的回答后茅塞顿开,神情却不曾撼动分毫,保持着闭目养神的悠哉姿容。只有一侧削薄的唇角微翘,像是一点点插进胸口的刀。摄人魂魄的邪笑魅惑又砭骨,匆忙临走前不忘丢下一席模棱两可的台词:“好奇心害死猫,切记守口如瓶否则身首异处。此话勉强算是恐怖分子头头撂下的预言,千万不要质疑它的可信度。”

      如果□□的伤害是痛楚,那么心灵的摧残就是沉悲。难以言表刻苦铭心的痛像黑山老妖的触角,钻进身体里敲骨吸髓,吸走生命全部的芬芳和天润。抽丝剥茧直到形销骨立,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

      心猿意马打道回府的漫漫长途中偶遇私房好友卡梅尔,女人的身世就是一层谜团,绝不予外人打听和追究。不料她见到潦倒少女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上帝,你的样子就像一只病歪歪的猫咪,本人专门喜欢捡迷了路的小猫小狗带回家,走吧!

      蹑影潜踪卡梅尔的声带很独特,宛如幽幽古圩,妩媚中透着宁静,华丽中携着朴素。流畅而不粘稠,有力又不强硬。

      作为东海费德巴斯小镇惺惺相惜的同乡,才高八斗的她九岁就被封建迷信的村民称为妖女束之高阁,莫名其妙遭受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不公待遇,于是悲愤欲绝背井离乡。事后听闻遇袭的老家不复存在依旧无动于衷,颠沛流离浪迹天涯的冗长岁月练就铁石心肠,血浓于水的亲情与关怀变得极其虚幻,遗憾空缺的地方被巨大的憎恶与原罪填埋。

      她体内的疲乏和创伤,就如一座寂寥的孤岛,承载的全是多年沉积下来的离离花朵,散发着浓郁的回忆香气。

      从某方面来看,梅与自己算是半斤八两,历史总是破天荒的相似。尽管对她一无所知知之甚少,仍然选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知火拳艾斯是否还在餐馆近旁逗留,以他今非昔比的身份驾临蓝多里断然不可能是旅游、路过诸如此类弱智的缘由,背地里肯定在谋划着罕为人知的勾当。小心驶得万年船,权衡利弊之下只好先跟着盛情难却的老乡走一趟了。店内还有托利前辈收拾残局,足以免去自己的后顾之忧。

      无论丑陋抑或美丽,镜子总能反映人类最原始的一面,弥娅借助木盆里的浑浊液体凝视着浑身脏兮兮的自己,屏住呼吸一脸栽进去迫使胡思乱想的大脑降温冷静。在试听被蒙蔽的条件下,完美摒弃了杂念纷扰。直至眼耳口鼻灌满真正意义上的水时,才依依不舍把头冒出来,掺水的耳蜗引发阵阵鸣声鼓噪。

      烟瘾发作的卡梅尔轻车熟路引燃火柴置于面前,烟杆里飘忽出一朵线条婀娜的白色牡丹,“我的小祖宗,别告诉老娘你平时就是这样洗脸的,喏,衣服给你找好了。找了半天才找到适合你身材的超小型号,还是我五年前的存货,总之先把这身破烂布条换下来再说。”

      心细如发拧干浸泡于水中的毛巾擦拭着少女的皮外伤,随即拿出珍藏的银盒为她的食指敷上药粉,倏忽促狭而笑冷哼出声:“治愈伤口只需几个时辰的祖传秘方,我卖十万贝利都有智障排队要买,也就你福大命大能免费享用。”

      两只眼珠像积着雨珠的鹿角海棠般澄澈,木讷地换上好友闲置已久的连衣短裙,不协调的紧缚感扑面而来。心神领会垂眼瞥了瞥胸前若隐若现的沟壑,稍后她的眉羽微皱呈现出千万个不满意,“领口好大,裙摆也好低,而且后背基本都采取前卫的镂空设计,露出来的部分比遮起来的还多。梅,只怕我驾驭不了你早熟的穿衣风格。”

      女人的声音如同暗处流动的水悠然清透,悄悄嘟囔着朱唇别开生面揭她的短:“少来,是谁穿比基尼在酒廊跳艳舞,又是谁当着□□大佬的面秀脱衣舞?”

      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声,显然被对方戳中不堪回首的旧伤。双肩一僵,浅笑褪色,投向梅的眼神有丝难以察觉的尴尬。

      华灯初上,黑夜如狱,孤魂野鬼驻扎四野,某些人类刚刚睡去,某些生灵刚刚苏醒。物欲横流虚情假意的男权国度,没有谁会慈悲倾听苦命女孩们的无聊心声。为从地痞流氓的拳打脚踢中保护共同打工互相扶持的迦娜,毛遂自荐扭动腰臀取悦当地叱咤风云的大哥大,几经周折终于得以救回奄奄一息的同事。

      彼时的少女那么无知,那么天真,认为世界是颗纯净无暇的珍珠。本质应是诚心实意的厚重情感,尚不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翌日迦娜恩将仇报带领一群欲炎焚身的嫖客围堵她的去路时,她才幡然醒悟自己的两肋插刀有多愚蠢。像是被极细极薄的锐利锋刃划过皮肤——起先并不觉得痛,眼见伤口裂开、翻出雪白浅红的皮肉、鲜血汩汩映出才后知后觉疼痛起来。若非急中生智将防身的匕首架在脖子上以死要挟,恐怕早就沦为逆来顺受的阶下囚任人宰割践踏。引火自焚后索性辞退舞蹈女郎的卑贱工作,低调栖身于暗势力范围以外的餐馆与世隔绝。

      大大咧咧的卡梅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弥娅的脸色定然是惨白如霜,心口剧烈地抖动着,似有异物要从喉中窜出来。未来的事若能预见,人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就不会风卷残云一去不复返。惋惜即便当时出发点是好的,也换不来与此匹配的好结局。机智如她话锋巧妙一转,“挑三拣四,转过身来我瞅瞅。”

      明明同为女性不可置否,梅居然出现短暂性的失神,“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件裙子把你潜藏的魅力全都体现出来了,虽然是过气的潮流,偶尔试一下性感修身的黑色也不赖嘛。现在你给人的感觉就像储着坏心思的小女人,是最为吸引雄性的危险状态。不过你天生丽质难自弃,就算锦上不添花也够呛的,要是不敢回宿舍就在我这多住几天。”

      对于来龙去脉都了若指掌的人猛地停止了碎碎念,熹微的火光尾随她吞吐的动作忽明忽暗。语笑嫣然看着烟灰一截截段落,血液一寸寸发凉,“言归正传,一味逃避可不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娅,你就不想见他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辞,却毋庸置疑掀起了惊涛骇浪,宛若有谁的手在心上狠狠弹了一指甲。见异思迁的女孩笃定摇了摇头,嗫嚅出声:“并不是不想见,只是,站在权利和势力的顶端,很多东西都已经变质了。是否每个女生都做过一个子虚乌有的奇梦,在自己花样的青春年华里,遇到一名无懈可击、倾倒众生的男人。纵然知晓故事的结尾或许是天各一方,心碎神伤,也如扑火的飞蛾般执迷不悟,在劫难逃……”

      故意没有理会她耗费口舌的肺腑之言,刚愎自用的女人托腮沉思道:“目前还不能打满分,我给你上点淡妆遮掩脸部的掌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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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疼死我了。”弥娅轻轻抚摸着隐隐作痛的面颊,左侧完好如初的柔荑放在蜜色的肌肤上像五根破土发芽的小葱,洁白纤细,鲜嫩可口。

      尔后察觉她的关注点错得离谱,疾言厉色跺跺脚娇嗔道:“梅姐,你倒是好好听人说话呀!”

      乌翠的眉头蹙得如群山皱褶,眼中洋溢幽深寥落的光束。当机立断屈起手指给少女的后脑勺一记爆栗,粗鲁的动作充满着疼爱,“黄毛丫头学大人装腔作势?想和我谈论爱恨情仇还差得远!”

      强迫式为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边眶画了眼影,心灵手巧涂沥一层闪闪发光的睫毛膏,瞳孔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神清气爽,就在反复眨动的须臾。点缀西瓜粉的胭脂和玫瑰色的唇彩,最后发间添置一枚光鲜亮丽的水晶头饰。卡梅尔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像对待自己的女儿舐犊情深。

      大功告成后女人宛如欣赏一件活灵活现惟妙惟肖的艺术品——化腐朽为神奇的优秀作品。

      “劳姐姐费心了,衣服再漂亮,不合适有什么用呢?临时工无缘无故翘班会丢饭碗的,我还是得赶回去复命。”描绘如蝶翼的密长睫毛滋生出湿漉漉的水汽,我行我素的好姐妹死活不给她照镜子的机会,导致她全然不知自己的装扮有多招蜂引蝶。

      卡梅尔靠近她的耳根尖利冷笑一声,似是黄昏愀然潜伏枝头的夜枭在凄厉鸣叫,柔润靓丽的轮廓在阴影中模糊暧昧,“合适与否你自会明白,晚上陪我喝一杯。慢走不送,My Queen。”

      目送弥娅身轻如燕的背影消失成一点,面上浓重的担忧之色才敢崭露头角,犹如被弱水沾湿了洁白羽毛的鸟翅,沉沉地抬不起来。隐姓埋名的自己曾经为CP3的情报搜查官,退役隐居在此以药剂师自诩,乐此不疲诈骗着贪婪的商贩糊口。另一则身份却是未卜先知的占卜师,天机不可泄露,情伤,往往是会要人命的。

      而百发百中的塔罗牌算出女孩为情所困的苦命未来,不惜开启天眼揭晓答案:她的劫数早在三年前便悄无声息埋下了种子,潜伏期已安然无恙度过,恰逢近期就是它破土而出茁壮成长的日子。既然暴风雨早晚都会来临,不如用最骄傲的姿态去迎接它,她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欲擒故纵。

      注意力转移到掌间烟斗的漆木上,唇齿连吞云吐雾都遗忘殆尽,几缕游丝自鼻尖溢出。无精打采的老烟枪剜了一眼湛蓝如洗的天宇,比起不知前方灾难将至的人,看透一切命数还不能多嘴的人会更悲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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