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剧场·死神同人》悠悠猫儿

9、第九幕·终

　　王界.
　　“陛下.”木下必恭必敬地半跪在下面,王坐上,一个人坐在黑色的阴影中.
　　那就是灵王.
　　“回来了.怎样?朽木队长怎么说?”灵王悠悠地问道.
　　“他已经决定前往现世了.”
　　“恩,还是会担心嘛.不像传闻中那么冷酷.”灵王略带嬉笑地说,“那么,神子那边是什么情况?”
　　“‘神泣’已经开始活动了,看来他们已经找到了.”木下汇报着.
　　灵王稍稍将身体向后倾,靠在椅背上.“是吗?那我们就来好好看看他们会怎么做吧.”
　　“是.”木下这才站起.
　　随后,灵王看了看殿中一个石柱说:“你也过来一起看看吧,佐辰.你不是对这次的事件抱有疑问吗?”似笑非笑.
　　黑色的身影从石柱后走出,“是.”
　　黑色的空气凝结在一起,一个屏幕凭空悬挂在空中,“沙沙”作响.
　　“那么,让我们看看,是开始还是结束吧.”淡淡的微笑,似曾相识.

　　第九幕.

　　“比起崩玉,‘神子’才是‘神泣’真正的一部分——遗失的部分.”日番谷如是说.
　　“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乱菊听得没头没脑的.
　　日番谷看了看大家,不觉地低下头,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这到底该不该说,这种事实,太过残酷.“你们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神子’是从灵王的王宫逃出来的吗?”
　　众人点点头.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在王界,甚至是在灵王的王宫?”日番谷继续问道.
　　“这……大概是被抓进去的吧?这跟‘神泣’有什么关联么?”
　　“难道?!”浦原猛地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得看着日番谷.
　　对于浦原的反应日番谷早已考虑在内,只要他曾经是技术开发局的人,就应该会想到.“‘神子’是被制造出来的灵体.”
　　每个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日番谷,开玩笑的吧,那么厉害的家伙竟然是被制造出来的?
　　“借助‘神泣’的力量制造出比死神还厉害十倍以上的‘神子’,是王界实验室的‘神样计划’的产物,目的是为了制造出特别保护灵王的一只精锐部队.但是却因为‘神泣’的力量是无法让人随心所欲操纵的,因此实验进行到一半就被迫终止.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们决定对所有的‘神子’进行销毁,然而在此之前却先被他们逃了出来.”
　　“所以他们才会想要摧毁整个世界是吗?为了报复?”一护的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这个真相实在是太震撼了,或者说是太难以接受了!就像“改造魂魄”一样,你们高兴的时候就将他们制造出来,不高兴的时候就要毁灭他们?!
　　“初步估计是这样没错.”
　　“开什么玩笑!”一护大声喊道,“为什么你们总是做出这种离谱的事?为什么你们总是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就决定了别人的生死?你们凭什么这样做!”
　　“……黑崎……”众人被一护的举动惊呆了.
　　“我们自知这已经是个无法弥补的错误,所以希望能在错误继续扩张的情况下组织它.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尸魂界与‘神子’的事,你们有权选择退出.”日番谷冷静地说着,“帮还是不帮,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
　　“… …”怎么办?神子的目的是毁了这个世界,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但是面对协助这样没有人性的尸魂界,他实在没有办法拿起刀就这样指着无辜的神子.“我……会帮助你们的,但是,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这种对待生命的态度的!”最终,他选择了保护这个世界.
　　“既然黑崎都这么说了,我们怎么会畏首畏尾呢?”石田代表着茶渡和井上说道.
　　“……那么,朽木你的决定是?”日番谷看了看久久不发一语的露琪亚,她会把那个神子放了,想必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吧?
　　露琪亚失魂落魄地抬起头,“我……”
　　“虽然你是护庭十三队的,但我也不会强求,你好好想想吧.”
　　“……是.”露琪亚轻轻地点点头,显然一副心神早已不在这里的样子.一护看在眼里,心如刀绞一般.“露琪亚……”
　　会议结束后,众人纷纷回到家里,露琪亚一进一护的房间二话没说便进入了壁橱里,大门紧闭.一护站在壁橱外,仅仅是一门之搁却让他有种千里之外的感觉.快触碰到门时又将手收回,他不敢拉开,也不想拉开.她需要冷静.
　　连自己都觉得难以接受的事实,她又怎么会觉得轻松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有这种想法.尽管心已经撕裂,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自己的问题,他无权干涉.
　　走到床前,一下倒在上面.夜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消融在其中.
　　又是个无眠之夜.

　　黑暗中,紫水晶闪耀着微弱的光芒.“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闪闪发亮呢?”露琪亚对着手腕上的水晶手链说道.淡淡的光辉似乎是在述说着什么,却又好象在隐瞒着什么.
　　“这个是护身符哦,只要有了它就不会再做奇怪的梦了.”玥孩子气的话回荡在耳边.
　　“蝴蝶结更适合女孩子嘛.”他笑着,像个无忧的孩子.
　　“我会保护你的,露琪亚.”天真的话语,认真的表情.
　　“噗嗤.”她忍不住用手捂着嘴.真是的,根本就是大孩子一个嘛!“呵呵.”轻轻在脸上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却带着丝丝的枯涩.
　　“玥……”

　　“‘神子’是被制造出来的灵体.”

　　“我是他们的监护人.”多凌一副老大姐的模样.
　　“说瞎话你也不会觉得脸红.”一盆冷水浇下.
　　“响~!”
　　“这就叫‘厚脸皮’吧?”又是一盆冷水.
　　“绝龙!!”

　　他们都是神子么……

　　“玥,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我的家人……算是吧.”

　　奇怪的回答,现在听起来原来是那么的无奈.
　　没有血缘的一群人,相依为命.为了生存而聚在一起.不是亲兄弟亲姐妹,却比“亲”还要亲.
　　这种事,好象在很久以前自己也曾有过——流魂街,恋次他们……

　　“玥……”露琪亚靠在壁橱里的墙壁上,怀里紧紧地抱着硕大的“恰比”玩偶.她将头深深地埋进了玩偶的脖子边.

　　“我该怎么办?”

　　夜静得可怕,月光无法进入的不仅只是物体挡住的地方……

　　雨后的森林回响着猫头鹰的“咕咕”的叫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往森林深处前进.山洞,似乎才被挖出来不久.为什么而开?只见那娇小的身影走进了其中.手中的玻璃球发出红色的光芒,照亮了她的周围.莹子一点一点地前进着,终于走到了洞穴的尽头.
　　莹子慢慢走到洞中一座座雕像前,她沿着雕像旁的楼梯攀爬到顶端.雕像双手高举着一个巨大的罐子,莹子来到罐子边,向下望去.蓝色的光溢满了其中,像灵魂一样互相缠绕,互相纠结.
　　“终于到了.”

　　第二天,黄昏的学校.学生们纷纷走出了学校,只剩下了留下值日的同学.
　　“好了!就这样,我先走了!”一护匆忙地丢下扫帚拿起书包往外跑.
　　石田一把抓住了一护,“站住,你还不能走.”
　　“干什么啊?”一护不耐烦地回头.
　　石田推推眼镜,指了指身后的一片狼籍.“你这家伙,那样能叫做打扫么?回去重做!”
　　“呃……这点小事算什么?没关系的啦!赶时间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护先是哑言,然后又强词夺理道.
　　石田怒,“小事?!你把教室弄得比原来还糟糕,竟然还敢说是小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赶时间!”一把拽过一护,“大家都赶时间,你多帮帮忙,少制造麻烦会死啊?”
　　“嘁,石田,你真的很罗嗦耶!”
　　“今天罗嗦的就是你了!”
　　“唔……黑崎同学和石田同学的关系意外的好呢?”同学们在一边议论道.
　　“谁会和这个怪胎(不良少年)关系好啊!”一护和石田同时嚷道.
　　“呃?!”
　　“你说谁是怪胎啊?”镜片反光中.
　　“你说谁是不良少年啊?”摩拳擦掌中.
　　“唔~~!”四目相接,火花四溅.
　　这时,在一旁的露琪亚适时开口了.“好了,你们两别闹了,快点做完好做正事啊.”
　　“是啊,不要吵了.”井上也在劝阻着.
　　“还不是石田太婆妈了?”一护不爽地指着石田说.
　　“你说谁婆妈了?!”
　　露琪亚摇摇头,拉起井上往外走.“你们慢慢扯吧,我和井上先走了.”「真是的,在这种时候搞什么飞机啊?一群笨蛋!」
　　不久,露琪亚便和井上走出了教学楼,想起刚刚那两人白痴模样,露琪亚不禁深深叹口气.井上一直看着露琪亚的表情起伏,因为玥的关系,她想露琪亚应该不会怎么好受吧?毕竟玥在学校的时候和露琪亚走得最近.不过,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自己并没有跟他有过太多交集,实在不了解他.
　　“玥同学真的该死么?”也许是因为一直想着玥的事的关系,井上没头没闹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露琪亚的身体微微一颤.
　　“啊!对、对不起,朽木同学.”井上连忙抱歉道.
　　露琪亚朝井上笑笑,“为什么要道歉呢?”
　　“咦?因为…因为朽木同学和玥同学的关系最好啊,所以、所以我……”井上结结巴巴地说着.
　　“是吗?”露琪亚的眼光暗淡了下来,「关系好么?如果关系真的好干嘛要骗我?」
　　井上看着露琪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其实,我一直在想,虽然我和玥同学并不是很熟,但是,我却觉得他并不是坏人.”井上停了停,观察着露琪亚的反应.“也许,他有他的苦衷吧?”
　　露琪亚抬起头看了看井上,「苦衷?会有什么样的苦衷让他们想要毁灭了整个世界呢?」露琪亚摇摇头,“算了,他们的想法我们永远也猜不到的,还是快去浦原商店和日番谷队长他们汇合吧.”
　　“恩.”井上点点,随即便呆住了,眼睛直钩钩地盯着露琪亚的身后.
　　“怎么了?”发现了井上的异常,露琪亚先是用手在井上的眼前挥了挥,然后转身.“……玥?!”
　　“你还好吗?”玥习惯地向露琪亚回以亲切的微笑.“露琪亚.”
　　你还好吗?明明没有分开多久,却感觉早在很久以前就一直在等着这句话一样.对此,露琪亚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玥.
　　“露琪亚?”见露琪亚没反应,玥向她走了两步问道.
　　露琪亚突然回过神来,警戒地看着玥.“你来干什么?”
　　玥愣了一下,然后恢复平日的微笑.“我是来接你的啊,露琪亚.”
　　“什么?!”大惊.

　　“真的是,明知道要去浦原那里,你还管什么扫除不扫除啊!”一护不满地抱怨道.
　　“你少来!以前也不见得你有好好打扫.我们还是学生,学校的事也一样很重要!”石田振振有辞道.
　　“懒得理你,是露琪亚?她们不是先走了吗?”一护快步向前,想要跟上露琪亚,愕然发现了玥.“那家伙?!”
　　“你在说什么傻话?接我?开什么玩笑!我们是敌人,凭什么确定我一定会跟你走?!”露琪亚大声吼道.
　　玥无奈地看着露琪亚,“露琪亚,请别误会,我并不想和你为敌,所以才会回来.”
　　“所以才会骗我?”只要一想起自己被骗这一事实,露琪亚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的,露琪亚……”玥想要解释,但露琪亚却不给他一点机会.
　　“什么不是的?难道你敢说你没骗过我吗?”露琪亚瞪着玥,像看见了仇人一般,同时却显得很孤独无助.
　　“我知道骗了你是我的不对,但是……”玥皱了皱眉,眼里竟是忧伤.
　　“但是什么?”她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么咄咄逼人,同时也知道其实自己内心是堕马希望能够听到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合理得能够让她放弃杀了他.
　　“露琪亚,请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离开这里.”玥恳求地说道.
　　“离开?去哪?”露琪亚终于冷静地听他说话了.
　　“去一个没有虚,没有死神的地方.在那里人们将没有任何烦恼.”玥朝露琪亚伸过手,“露琪亚,相信我吧.”
　　玥的声音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露琪亚竟一时失去了自己的意识,缓缓地将手伸了过去.“……玥……”
　　“朽木同学!”井上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露琪亚!!”一护的声音惊醒了露琪亚,她回头看了看一护.“一护……呃?!”猛地,露琪亚的颈处受到了一击晕厥过去.玥一把接住露琪亚,转身准备离开.
　　“露琪亚!!放开她!!”一护朝玥冲了过去,响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别碍事.”朝还没有死神化的一护狠狠的一脚踢在了腹部.“唔!”全身瞬间麻痹了般,一护倒在了地上.
　　石田用箭瞄准了玥的背影,却在射出时被另一只红色的箭打下.“多凌?!”
　　多凌站在高墙上冷冷地看着石田,两人对视一秒过后,多凌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石田的视线里.
　　石田转身看见一护已经昏倒在了地上,井上跑到一护的身边进行治疗,而响和玥早几无影无踪了.石田看了看周围,就像早就计划好了一样,这里早就没有一个经过的路人,空旷的街道是他们出现的地方.

　　黑暗中,一护看见玥的背影,他抱着昏睡的露琪亚渐行渐远.而自己却趴在地上,不得动弹,也发不出声音.渐渐的,他们消失在了眼前,留下的是无尽的黑暗……

　　“露琪亚——…!”

　　握紧了的拳头,显得是那么的无力、空虚……

　　(第九幕·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