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剧场·死神同人》悠悠猫儿

10、第十幕·终

　　眼前一片黑暗,脑袋昏沉沉的,这是哪里?为什么没有人?为什么发不了声音?为什么……眼睛这么重?
　　“哈哈哈哈～～”这时,若影若现银铃般的笑声.
　　是谁?
　　“哈哈哈……好痒啊～～”这么开心?而且声音好熟.
　　露琪亚艰难地睁开眼睛站起,她看见周围的一片黑色渐渐褪去,眼前出现了点点光辉,慢慢地扩展到了身边.露琪亚奇怪地看了看周遭,这里是……森林.这种感觉……自己来过这里?
　　“哈哈哈哈……哎呀,恰比.你别跑啊,等等我啊!”这时,刚才的那个声音更加清楚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那边.露琪亚慢慢走过去,拨开树枝.
　　“你那样抱它它当然会跑了,是我也受不了啊.”一个小男孩坐在不高的断壁上,看着下面一个正在追着一只兔子的小女孩.
　　露琪亚慢慢走到小男孩的身后,看着下面的小女孩,不由得一惊.
　　“谁会抱你啊!”小女孩抓住兔子生气地向小男孩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这……这是我?!」
　　露琪亚向后踉跄了两步,小男孩这才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身诧异地盯着惶恐的露琪亚.“你?!”
　　“啊……”露琪亚回过神看了看小男孩,一双火红色的眼睛,漂亮的吸引住了她的眼睛.
　　小男孩站起来,走到露琪亚面前,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不知道……对了,她是谁?为什么和我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露琪亚迫切地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男孩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朝她走了过去,越来越近.“你不该来这里.”火红的眸子现在看来就像要将她烧光了一般.
　　露琪亚本能地感觉到了威胁,向后移动着,突然,她发现自己的身后又是一片黑暗.“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说着,露琪亚遍被小男孩推进了黑暗中.
　　“啊!”露琪亚惊慌下抬起头看了看站在光明处的那个小男孩,他的眼睛不再像刚刚那样带有敌意,相反的,相是陷入了悲哀了一样.她看着他轻轻动着嘴唇,似乎在对自己说着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喂!!”露琪亚大声叫喊着,看着眼前一点一点的再次被黑暗包围.在那微弱的光下,她看见了那个小女孩朝小男孩跑了过来.叫着他的名字……
　　“……喂……”然而,她仅仅只记住了自己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露琪亚看着那两个小孩消失在眼前,自己竟然有种莫名的空虚.就好象在内心深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失了般.

　　好无助.

　　第十幕.

　　“唔……”露琪亚缓缓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白得刺眼.
　　“露琪亚姐姐,你醒了?”莹子期待般的涨红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呃,露琪亚姐姐?你怎么了?做什么梦了吗?”忽地,莹子一脸担心地看着露琪亚.
　　“恩?”这时,露琪亚才意识到眼角淡淡的湿润,她用手摸摸了眼角,诧异地说不出一句话.「这……」
　　莹子依旧担心地看着自己,而她却依旧没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哭.只是心里那悲伤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散不开.
　　“……这是哪里?”露琪亚坐起来,看看了四周,白色的房间,陌生而又熟悉.这是——
　　“杀气石制造的房间.”门口响起了多凌的冷漠的声音.
　　“多凌?!”露琪亚惊异的看着多凌.
　　“嗨,露琪亚.”多凌向露琪亚挥挥手,笑道.
　　“恩……”隐隐地,露琪亚看到了自己那个熟悉的多凌笑夹带着丝丝苦涩.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多凌笑着慢慢走向露琪亚,“怎么这副表情?是因为……我们是敌人吗?”
　　露琪亚抬起头看着多凌,她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似乎露琪亚的反应早已是她意料之中的一般.不可否认,当她听见多凌说“敌人”二字时,她的心动摇了一下.至今,她还是无法接受眼前豪爽亲切的多凌和人畜无害的莹子是威胁到整个世界的神子的事实.虽然响和绝龙给她的感觉的确是有些可怕,胆寒.但是,当这群人走在一起的时候,顿时连周围的气氛都改变无疑.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亲密的伙伴、家人.
　　“他们是我的家人……算是吧.”
　　露琪亚低着头,不语.多凌看着露琪亚的样子,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淡淡地笑笑,转身,大气地挥挥手.“算了算了,我开玩笑的啦,竟然这么认真.”露琪亚再次抬起头,只看见多走向门边的背影.“但是,这也事实,我们的确是敌人没错.所以,露琪亚,你是逃不出去的.”多凌冷冷地说道,“走吧,莹子,要开始咯.”
　　莹子看了看露琪亚,犹豫着跑向多凌.“是.”她在门口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露琪亚.“我一直相信,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够理解我们的,如果是你……”默,莹子哽咽了一下,转身关上了门.“请不要怪我们.”
　　“莹子……”露琪亚呆呆地看着禁闭着的门.她轻轻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水晶手链,忽地想起了刚才的梦.
　　“只要戴着它就不会再做奇怪的梦了.”
　　「……你是谁?」火红色的眼睛,似曾相识.那孩子的眼神不觉间让她想起了玥,她摇摇头,慢慢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看似宁静的风景.“一护……现在在干什么呢?”

　　“什么?!一护,你在想什么?”浦原商店里传出了恋次的咆哮声.“你疯了!要和自己体内的虚合作?!”
　　一护静静地做在屋子的正中央,似乎早就料到会被批斗一般.“我没有疯,那家伙是唯一直接和玥战斗过的人,他比谁都清楚玥的能力.”
　　“那又怎样?不是输了吗?你觉得那家伙会乖乖地和你合作吗!”恋次近乎生气地吼道,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一护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所以才要合作啊!”一护回吼道,“现在只有和那家伙合作才能救出露琪亚!”
　　“你觉得露琪亚会同意你这样做吗?!”恋次一把揪住一护的衣领,“别开玩笑了!”
　　一护反手抓住了恋次的手,“我没开玩笑.”恋次愣住了,这小子是认真的.「好强的……杀气.」
　　“那么,黑崎先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哦.”一旁的浦原终于开口了,他慢悠悠地走向门.
　　“恩,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抗下来!为了救露琪亚……”一护拨开恋次站了起来,走向浦原.
　　“那么好吧,我们走吧.”说着,浦原领着一护走向了地下修行场.
　　众人默默地看着一护离开,「为了救露琪亚……」井上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一护的话,心如刀绞.「和以前一样,为了朽木同学,不顾一切.」
　　她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她插足的余地.
　　只是心却依旧无法平静.

　　昏暗的房间内,玥静静地躺着.他缓缓睁开眼,绿色的眸子发出微弱的闪光.他慢慢撑起身体坐起来,用手扶住了头.似乎是宿醉了一般,头像撕裂了一样的疼痛着.“……露琪亚.”嘴里轻声呢喃着,“对不起……”那绿色的眸子再也无法闪耀出欢乐的光辉了.
　　“唔!!”突然,他的头像被什么重击了一下般,导致他从床上跌落到地上.他一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撕扯着;一手捂着嘴,要着牙忍耐着什么.「该死!」
　　“玥,我们进来了.”这时,门外响起了多凌的声音,他们慢慢推开门,看见玥吃力地趴在床边.惊吓着冲了过去,“玥?!”
　　绝龙和响将玥扶到了床上坐着,“你怎么样了?很辛苦么?”
　　玥咧开嘴笑笑,“已经没事了.”他的嘴唇这那么的苍白,使得他的话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玥……”四人担心的看着玥.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真的没什么.”玥又一次阳光地笑着,多多少少安抚了他们不安定的心.
　　绝龙从蹲着慢慢站起,“是吗?那就好.”
　　“恩.”
　　“不过得快点了,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响无奈得看着玥和绝龙.“这样下去,太辛苦了.”
　　“啊……”玥看了看莹子手中的水晶球,眼神暗淡.“是啊,该了解了.”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隐到了山的另一头.

　　“黑崎先生,请你记住,现在你是要前去和一个极度危险的家伙打交道,在此期间你会失去意识,身体将由无心的虚控制.如果你在完全变成虚之前还未能成功的话,我们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浦原一脸严肃地说道,“准备好了吗?”
　　“恩.”一护坚定地点点头.
　　“那么,开始吧.”浦原用手杖狠狠地戳向一护的脑门,瞬间,一护失去了意识,同时引起了周遭的阵阵狂沙.浦原拉低了帽檐,“看你的了,黑崎先生.”

　　“恩……?”一护缓缓睁开眼,颠倒的世界愕然出现在眼前.「这里是……」
　　“你是来找我的吧?”狂妄地声音在身后响起,一护猛地回头,白一正坐在颠倒的楼顶俯视着自己.
　　一护皱了皱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
　　“当然.”白一轻蔑的笑着,“想要我帮忙,打嬴我再说.”

　　“呼——”虽说是隐蔽在地底下的修行场,但是却依旧的狂风呼啸着.风的源头正是在那中央的奋战的人们.井上和石田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井上的身体瑟瑟发抖,不在战场中,心却安定不下.那声音、那身影……熟悉而陌生,陌生的让她感到害怕.
　　石田静静地看着那里,“黑崎很努力呢,就连阿散井也是,大家都想变强.”
　　“是、是啊.”井上结结巴巴的回答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只要事情一跟朽木同学有关,黑崎同学就会变得很紧张,变得更加……”
　　更加厉害.
　　为了保护某人……
　　“井上,你上去吧.这里也不安全了.”看着逐渐虚化着的一护,石田再也按耐不住了.
　　“诶?那石田同学呢?”
　　石田看着努力压制着一护的恋次等人,“我……也要变强!”变强,只有这样,他才能打败她——多凌.
　　“可是……”
　　“拜托了.”说着,手中渐渐形成一把蓝色的灵子弓,慢慢向中心走去.
　　虽然不甘心,但井上还是乖乖地回到了地面上,因为她已经无法再在里面停留了,他们的灵压压得她快要窒息了.回到地面上的井上听着下面的声响,不由的感到悲哀.
　　「我真的很没用了呢!竟然在这里害怕着……害怕战斗,害怕……黑崎同学.」
　　喧闹的世界听不见她轻微的啜泣声.

　　“干嘛这么拼命啊?不就是一个女人么?”白一戏谑地说着讽刺的话,轻松得躲过了一护的每一次攻击.
　　“少罗嗦!”一护不想听白一的任何一句话,他的话就像利剑一样,刺中他的要害.
　　见一护如此这般,白一轻轻挑起高傲的弧度.“丧家之犬.”
　　一护愣了一下,听止了攻击.白一好奇得看着他,“怎么?放弃了?”
　　“那你呢?”一护幽幽地说.
　　“啥?”
　　“那你呢?你就不是丧家之犬了吗?被玥打败之后连面都不敢露的丧家之犬是你!”
　　“你说什么!”白一恼火地抓住一护的衣领,“你少给我自以为是!谁说我被他打败了!谁说我不敢露面了!”
　　“难道不是吗?那你干嘛畏首畏尾的!”一护抽开白一的手吼道.
　　“我哪里畏首畏尾了!下次他就不会再那么好运了!”
　　“少说大话了!你认为自己真的打得赢他吗?”
　　“你找死!”
　　两人像在比谁的声音大一样,白色颠倒的世界只听见他们两的怒吼声.
　　这时,一护放低了声音.“其实你很清楚吧,你和他的差距.”白一瞪着一护,像要活吞了他一样,默认.“合作吧.”
　　“嘁,笑话.我为什么非要和你合作不可?”白一轻蔑地说.
　　“因为你要打败玥.”一护坚定地看着白一,白一不可思议地看着一护,「这小子……」
　　“而我,我要救出露琪亚.”白一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一护是那么的有说服力,现在的一护才是一个真正的王应有的姿态.“为了尊严.”

　　暗黑的夜晚,森林深处散发出淡淡幽蓝,似光似雾.他们站在树枝间遥望着异变中的森林,轻轻取下面罩,不再躲藏.
　　“要开始了呢.”
　　“该做个了结了.”
　　转身,腾空而跃.离开,重逢的前奏.

　　第二天,蒲原商店地下修行场,一护和恋次等人正打得火热.他的脸上带上了象征着虚的面具,但眼神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动作比在破面军团修炼时更协调,时间也更加长.这就是最终谈判下来的结果,一个大胆的尝试——代理死神黑崎一护和自己体内的虚联手合作而不是占领或是利用.
　　“一护!干脆我现在就把你打趴在这里好了!免得传出去,我们死神的面子都被你丢光了!”恋次玩笑地说着,但手里的家伙却不是那般玩笑.
　　“吵死了!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嘴上不服输.只是,这次比以前更加集中.因为现在一护不是一个人在奋斗,而是两个意识达成了共识之后的结果.
　　井上远远地看着他们之间的较量,没有丝毫的余地.就像站在真正的战场一般,喘不上气.“织姬,你没事吧?看你的脸色很不好.”乱菊担心地问道.
　　井上摇摇头,“恩,没事.”
　　“……是吗?那就好.”井上哪像没有事的样子啊,乱菊又不是傻子,但是既然她不肯说,她问再多也没用.“话说回来,一护这小子还真是很卖命呢.”
　　井上愣了愣,“……是、是啊.”
　　“上次也一样,跑到尸魂界横冲直撞的,完全就是不要命了嘛.”乱菊依旧看着风尘滚滚的那边,忽略了身边小小的颤动.
　　“……是、是啊……”呵呵,连乱菊小姐都看出来了,那还有谁可以否定露琪亚在一护心中的位置呢?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好可怜……
　　“咚!”一声巨响打断了所有人的活动,井上转身看见三个人正朝他们走了过来.
　　“哎呀呀,本店今天暂停营业了,抱歉了.”蒲原笑盈盈地一副商人职业脸说道.
　　三人看了蒲原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向前.来到日番谷面前,冷冷地说:“不是告诉你们不用你们插手了吗?”
　　“又是你们!”恋次恶狠狠地盯着三人.一护则是惊讶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恋次……他们是?”其中那个背着一把剑柄是一条青龙缠绕着,剑身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巨剑金色眸子的人.他是那天救了自己和恋次的人,但却和绝龙长得一模一样!
　　“龙翼、凌、响武.是王界专门派来对付神子的人.”恋次瞪着他们,虽然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伙伴,但是他很不喜欢他们.“上次也是他们以灵王的命令让我们回尸魂界的.”
　　“灵王?!”一护惊讶地看着恋次,索然他不是很清楚,但好歹还是知道那是尸魂界独一无二的王者.
　　“没错,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凌冷冰冰地说着.
　　这时,日番谷转过身,无视他们一切所谓的“命令”.“我们这次来完全无关尸魂界的命令安排,我们只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在做事.”
　　凌看了看日番谷,“哦,是吗?那就没事了.”说着,看了看一护,冷冷的,若有所思.
　　“真搞不懂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当那三人离开后,恋次极不爽地说.
　　“管他们呢,我们继续.”一护说着再一次虚化准备好.
　　“好吧,继续.”恋次为了锻炼自己的卍解也是费了很多工夫的,所以现在他即使很长时间这种状态也没关系.“喂,你在发什么呆?”他用手肘捅了捅石田.
　　“啊?没、没什么……”石田这样说着,却依然呆呆地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那个女人……」

　　“妈妈、妈妈.”她高兴地边跑边喊,小脚丫踩在河水中,溅起阵阵水花.“妈妈,妈妈,你快来啊!你看那边好漂亮……”天真的笑脸一下僵在了脸上,“……妈妈?”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不在美丽的河边,而是在一片火海之中.“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小小的声音颤抖着,她害怕着.熊熊大火渐渐将自己包围,靠拢……
　　进退两难,害怕、恐惧充满了那科幼小的心.转身,一双大手从火海中伸了过来,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无法呼吸……
　　“妈妈——…!”

　　“呼!!”多凌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身的冷汗.“哈、哈、哈……”她重重地喘着气,手心全是汗.
　　她看了看周围,静静地,没有一个人.慢慢地平静下了心情,扶了扶头.「怎么会……做这个梦?」心中无限哀愁.她望向神泣所在的山洞,“也许……是因为靠得太近了吧……”
　　“妈妈……”
　　轻轻地,被夜风带走.

　　三天后,玥、绝龙、多凌、响,还有莹子,他们慢慢走进山洞,来到洞中殿前.幽蓝色的光像幽火一般在他们之间游走……

　　“好,出发!”幽蓝色的森林若影若现,像幻影般,却是真实的存在.

　　「露琪亚,等我!」前方的道路深不可策,一护的心却坚定如初.

　　黎明,最初的最后……

　　(第十幕·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