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赋》成幻风

9、第 9 章

　　既然老者伤势渐复，那么寒芜的作用也就不大了，老者计划着再修养一段时间，便可飞出这雪山，想必外面的人以为自己早就死了，也不会有追兵与自己抢夺这本名为“踏雪无痕”的轻功秘籍。

　　他已上了十二段，只剩最后一步便可练成这绝世秘籍，但以他现在的功力，要想飞出这雪山倒是问题不大，但绝无多带一人的可能，他打量着寒芜，这女孩甚是年轻，扔在这里不是可惜了，与其这样，倒不如……他打量着寒芜的身段，眼底露出了不可描述的光芒。

　　翌日，寒芜照常把食物递给他，他却装作伤势复发，寒芜不疑有它，便靠近查看，哪知老者抓住了她的胳膊，就往她的身上扑过来。

　　刚开始她还茫然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老者要做什么，直到老者开始扯她的衣衫，她才开始剧烈挣扎，哪知老者就像没有感觉到她的抗拒一般，继续动作，寒芜心中的恐惧陡增，一手护住自己的衣衫，一手使劲地推着老者的胸口。

　　老者似有些不耐烦，直接把她的衣衫撕裂，冷风吹着寒芜裸露在外的皮肤，绝望使她内心发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往衣内伸去，拿出了冰冷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向那老者的胸口插去，老者感到一阵剧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却不及他反应，寒芜拔出匕首，再次往老者胸口插去，直到他变成一具尸体，再没了气息。

　　地上一片猩红，寒芜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血，她飞快地往山洞外逃去，不敢相信自己沾满了血的双手，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想不通她视为爷爷的老人怎么会突然有这种行为，她也终于明白一个女人独自行走江湖是多么危险，她以前总盼着下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她的手在雪地里不断地擦洗，直到双手冻得通红，直到手上再也看不见一丝血迹，但是她身上还有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味无不提醒着她刚才杀了人的事实。

　　她颓然地倒在雪中，泪水顺着眼眶流下，只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好，可她的手脚虽已僵硬，却无法停止纷乱的思绪，她突然想起了白云庵，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这么想回去，她甚至觉得严厉的静安师太，甚少交谈的师姐师妹，在此刻都亲切得如家人一般。

　　终于她还是爬了回去，在山洞里麻木地把尸体拖了出来，随便弃置于某个角落，生了团火，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察觉到身上的寒冷，冰寒入骨，她想起了老人身上的衣服，就连忙去了洞外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扒了下来，一件件裹在自己身上，却在衣衫抖落间，发现了一本书。

　　她不知那是什么，却还是捡了起来，回到了山洞，却怎么也睡不着，便捡起了刚才随手丢在地下的书，看到封面上的“踏雪无痕”四字，心中一动。

　　她赶紧翻开这本书，粗略扫过，却发现这是一本轻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