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新篇章·不如恣意放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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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你不要乱跑。”我急匆匆丢下这么一句轻若鸿毛的话，就朝着鼬离开的方向飞去。
自己离开了便没资格要求别人留在原地等你，我明白这样的道理，心想倘若君麻吕对我失望后重新回到大蛇丸身边，我亦没有立场怪他。
当务之急，是找到鼬。
“鼬！”
“鼬！”
我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偌大的森林里，在枝桠间空荡荡地穿梭着。
脚重重地踏在树枝上，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越上树尖，冲出森林的覆盖。
夜已经悄然降临，我站在高出仿佛可以触摸到想要的一切，但我，找不到他。
“鼬！”我撕心裂肺地唤着他的名字，一遍一遍，但却怎么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绝望扑面而来，我被冷冻的狂风吹得有些稳不住身子。
乌鸦扑腾翅膀的诡异，鬼影般摇曳的枝叶。
他还是来了。
沉浮的暗蓝色中零星分布了几颗钻石，圆月就悬在他的背后，甘做陪衬。他孑然一身，像回到了屠杀全族的那个夜晚时一样，伫立在月色下。
“…”
沉默，我看不清他在阴暗中的脸，只能借着月光，看到他飘飞的黑发。
“对不起…”还是低下头认了错，尽管我不知道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他竟会发这么大的怒。
“道歉？你不用守在你的那个所谓的弟弟的身边吗？”鼬挖苦地反问。
既然现身了，不躲我了，表示事态并没有那么严重。
“千雪，你的资料组织不止调查过一次两次，从来没有得到一丝线索，你仿佛就是凭空出现的，不属于任何家族的。”鼬语气还是那么冰凉，“现在你告诉我你有一个弟弟？”
“你竟然会对我说谎了…”
听到他的沉吟，我脑热地脱口而出： “是你教会我的…”
鼬身形晃了晃，差点从树尖跌落。
真是自己挖的坑，自己摔得深。我后悔起自己的嘴快，着急得不行，要不要再编一个谎言来圆…
“你还有理？”
“算了，你说了就是，你说的都对。是我错了。”我无奈，还是决定当他诚实的好伙伴。
“咳…”鼬咳嗽着侧了侧身，缓和了态度道，“坦白从宽，老实交代他的来历。”
“嗯，我们可以换个地儿吗？我觉得我脚下的枝桠，有点脆弱…”我话音刚落，树枝就配合地“喀嚓”一声，断了。
整个人失重地向下落去，我的身体穿透无数的枝叶，只惊起了一阵风。
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惊慌，反正着地之前会减速。
我闭着眼睛，想好好体验体验身体在空气中，突然顿住的刺激瞬间。
不料，我没有如愿，反是落入了一个不太陌生的怀抱。
“鼬…”我抬眼望着头顶上方的俊脸，有些迷茫地呢喃。
他的发丝扫在脸上痒痒的很真实。
明明知道我没事却还是要来救我。就像那年对战三尾，明明知道我不会受伤却还是要守在我身旁保护我。
重要的吧？我之于他。
我们的衣料摩擦出的声音在耳边格外使人清醒，但我却像是醉了一般，壮了熊心豹胆地说：“怎么会不需要你呢？”
“谁都可以不需要，但除了你啊。”
亲爱的鼬。
鼬抱着我稳稳地落到地上，并没有立刻放下我，反是就这样僵持着不说话。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有些诧异自己的胆大包天，默默地红了脸。
“你变了好多，初来的时候冷漠得比起我有过之无不及。现在怎么成这贫样了？”
鼬的声音带了点无可奈何的笑意，“我确实太惯着你了。”
我听着他一个人喃喃自语，忍不住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当手搭到他滚烫的后劲时，我自己也被吓一大跳。
欲望已经能够支配我的行动了吗？
我明明已经压抑克制得很好了的。
鼬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低下头询问的目光。
“呃，我跟你讲我那个所谓的‘弟弟’吧。”我很牵强地扯开话题。
“他叫竹取君麻吕，他才十五岁，但他的能力绝对超过你的想象。他拥有一种骨类的血继限界，加入组织一定会成为我们很好的武器。而且他跟我很投缘，三四年前有过一场约定，我真有心把他当成弟弟…他小的时候…”
“呜！”
我的声音被堵回腹中…
柔软的触感中带着他干净的芳香。我知道我有些语句不通，但此刻卡壳的脑袋晕得我实在无法正常地表达。
我是一个失语者，现在。
久久，鼬只是轻轻地俯首压住我的唇，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慌乱，我惊恐，
虽然在艺妓坊干的时间不长，但对于这种事情我真是见怪不怪。花天酒地的男人怀中搂着几个女人一人亲一口，这算什么？
话说，男人要是吻一个女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玩弄吗？纠结了半天，难为我心率不齐还有办法在分神瞎想。
我竭力张口想要说什么，比如矜持拒绝，又或是严词拒绝。
拒绝拒绝拒绝，喝下他莫名塞来的毒。
但在碰到他的舌尖之后，这种少女的矫情就彻底蒸发得无影踪。
不如恣意妄为，不如放纵堕落。
纠缠，呼吸被彻底抽空，他就是我的氧气。双手不由地搂紧他，我闭着眼几乎泪流。
他是我梦里面都不敢亵渎的人啊。这一刻，我好想咬到他，然后啃噬干净。
“咳咳！”鼬忽地松开我的唇瓣，扭过头猛烈地咳嗽起来。
“怎么了？”怎么停了…
我的梦还没做够，还不想醒来啊…
“我…我，”鼬明显有些踹不过气，把我放到地上，随手撑了树干继续咳起来。
我有些担忧地靠拢他，手抚上他的脸颊，滚烫。
“鼬…”我弱弱地喊他的名字。
“别碰我！”鼬轻轻伸手，与我拉开距离。
“…”心有点冷下来，我低下头去，落寞不已。
刚刚发生的，都是我的幻觉吧。
“以后别让我听到你一口一个别人如何如何的好。”鼬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说。
“…”其实我不介意你以这样的方式堵我的嘴。
“千雪。”
“嗯？”
鼬手从树干上放下来，缩回袖子里，整个人端端地站着，看来已经调控好了。我静静地等候他的下文。
说吧，说对不起，我就说没关系，以后都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
说吧，说忘了吧，我就说好啊，我这个人记性不好，一过就忘。
“千雪。”鼬再次唤着他给起我的名字，语调婉转。
“我在。”我在夜风里捋了捋有些凌乱的白发，稍微有点紧张。
是的，只是稍微。
“你下口好狠啊，我好疼。”鼬捂住嘴巴说，语气里有点嗔怪的意思。
“……纳尼！”
我万万没想到鼬竟会憋出这么一句，心下如同有一个惊雷轰然爆炸。
“对，对不起。”我结结巴巴地说完，不可置信地仰望着他。
“要不，多练练吧。”我脑袋一热补了一句。
“……”鼬垂眼注视我，沉默。
“嗯？”我抬头眸里含笑，跃跃欲试。
“不要。”
鼬转身朝前走去，脚踏在月光洒华的草叶上，窸窣作响。
我沮丧，我想哭。
“去找你的，弟弟吧。”鼬转身，向我再次唤道，“千雪。”
夜雾里的叹息般的嗓音，穿透了月光。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新篇章·不如恣意放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