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失眠（袁许） ...
-
袁朗最近失眠了，突如其来，莫名其妙。
失眠唯一的好处是他把例行报告都提前做完，甚至有额外的战术分析报告提交。
“虽然我很高兴得到一个勤劳的部下，但是我也不想让一个A大队的中队长去给国宝凑数。”铁路看着袁朗明显的黑眼圈，叹息。
刚执行完任务，回来又没休息好，袁朗的疲态明显。
袁朗连回嘴的心思都没有，扯扯嘴角算是听到了。
“行了，睡得着就去休息。再休息不好……找找原因，不然，你好自为之吧。”铁路赶人去休息。
“铁队，您不是要我找心理医生的意思吧？”袁朗有些懒散地起身。
“在你倒下之前，我会考虑的。”
“未雨绸缪是好，杞人忧天就不必了。”
“那你赶紧给调整好了。”
“是！”
袁朗总算轻松了几分踏出办公室。
会宿舍的路上就见齐桓开着车似要出基地。
袁朗一挥手，把车拦下了。
“今天难得休息，出去会美女？”
“队长，”齐桓一脸哀怨，“还不是成才那小子，走之前就说好了，今儿中午火车到市区，让我到那个时间去火车站接人。难得今天子弹也休息，还想和他切磋来着。”子弹是A大队“枪械之王”，是一中队的人，这次难得和三中队一起休息，还答应跟齐桓切磋。错过这样的机会，齐桓自是捶胸顿足了。
“成才和许三多？”两个人一起回家探亲了，原来是今天回。袁朗觉得总算来了点精神，“瞧你的怨妇样。行了下车吧，我今天没事，我去接人。”
齐桓打量一下袁朗：“队长，还是我去吧，我担心你人身安全。”
袁朗一掌挥过去：“少睡几个钟头开车都打瞌睡了，我还削不削你们了？”
齐桓当然敏捷地避过去：“看来您真的还中气十足。不过……您去休息吧。子弹不会真飞。”
袁朗一下拉开车门：“我想去兜风，而且不方便带小秘。”
“队长……”齐桓为难。
“我坚持，但你再坚持就耽误时间了啊。”
你坚持就不耽误时间拉！这算不算只许周官放火？！
齐桓无奈只得下了车。“队长……”打算做最后的劝说。
“别废话，该干吗干吗去。”一边说着，人已经上了车，门都顺带关了。
“队长……”
袁朗斜眼看他，大有你再说废话就直接拿胶布堵嘴的意思。
“我是想……”
“道谢就不要说了。”袁朗看出对方不太好意思表达的感谢了，“要是想报答，就以身相许，下次削南瓜你继续负责。走了。”袁朗一踩油门，出发。把脸色古怪的齐桓抛在尘后。
成才和许三多一眼就看见在出站口穿着军装的袁朗。
原本想问怎么是队长来接的人，一看袁朗的神色，许三多脱口就问：“队长，你怎么了？”
袁朗一愣，随即知道对方说自己脸色不好。看来他真疲惫到人见人知道的份上了。
“勤奋工作的勋章。”总不能说失眠造成的吧。
许三多自然知道袁朗的勤奋就是熬夜。
“队长，我们刚完成任务才几天，不会有这么十万火急的事折腾您吧？”成才接口。
“是不急，早做早了。”成才这臭小子看问题就不能不这么一针见血么。
“队长，总熬夜不行。请一定注意休息。”许三多满脸的关切和认真。
袁朗除了点头还能如何。
走去停车场的路上。
“我说，你们俩回去私定终身了么？本来就够形影不离了，这回家一趟归队，怎么好像更黏糊了？要不要回去搬一个宿舍去？”袁朗终于忍不住说道。
除了刚才的关心，这一会儿功夫这两个人把他当透明人似的又说又笑。
成才笑得竟有些腼腆：“队长，我们就是高兴得有点控制不住。三儿家的房子还没盖起来，百顺叔这些时候都是住我家呢。这趟回去，我们也住一块儿。那俩老头子还没这么和乐过呢。这几天我们两家一块干活，一块吃饭，我和三儿太高兴了，感觉就是……就是真成兄弟了似的。”
许三多几分不好意思：“对不起，队长，我们会少说几句。”
袁朗叹气：“谁说你们不能说话，就是……算了，刚才当我好奇吧，现在知道答案了。没事了。”
到了车边，袁朗打开驾驶座的门，刚要坐进去，却被许三多拦住。许三多执意要袁朗在后座休息，由他开车。
“成才，你来开车。”争执的结果是让第三者代劳。
许三多被袁朗一把也扯到了后座，说是方便聊天。
“许三多，听说你回去之前说家里来信让你回去找媳妇的？没消息？”袁朗酝酿了一下后终于问出口。
许三多看了一眼袁朗，又很快地移开视线：“那是……那是二哥说我当兵的不好着媳妇，家里的问题是我给解决的，他……他给我解决媳妇的问题。”
“哦，相亲了？”袁朗的声音有点低沉。
“没……没相亲，我现在欠着大家那么多钱，怎么能找媳妇呢！”许三多急急辩驳，“都跟二哥说清楚了，他生气也没办法，我不要。”最后三个字，说得坚定。
“等你还完钱，说不定要十几年，你十几年都不找人？”袁朗似乎不信。
“反正现在不想，等还了钱再说。”许三多的固执劲上来了。
袁朗失笑：“行了，我信你。我有点累了，靠会儿。”说着，头靠着车座闭上眼。
许三多看着袁朗的脑袋在车座后背上摇晃。
“队长，你直接靠着我吧。”许三多推了推半醒不醒的袁朗。
袁朗睁开眼。
“队长，你直接靠着我睡吧。”
袁朗与许三多对视。
十几秒之后，袁朗笑着靠近许三多，将身体放松地靠上去。
袁朗刚靠上去，就感觉到脑袋下的身体收紧了：“许三多，你绷这么紧，我还不如直接靠车座上呢。”袁朗笑着抱怨。
“对……对不起。”许三多一边道歉，一边努力把身体放轻松。
感觉到许三多的身体已经柔软起来，袁朗闭上眼。接触到的身体可以感觉到对方微微急促的呼吸，鼻子可以闻到对方干爽的味道。袁朗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舒服。
倒不是说姿势有多舒坦，只是精神上很有放松的感觉，失眠已久的袁朗简直舒服得想叹息。
车在高速路上稳定的行驶，车里只有三个人的呼吸。
袁朗的意识很快朦胧起来。
成才从后视镜看看连头都不敢动的许三多，暗笑。许三多感觉到他的视线，也报以一个笑容，几分羞涩几分尴尬几分满足。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失眠（袁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