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又何妨》无翅

15、第十五章

　　她倒没有太过吃惊，“殷凌的独子？”
　　他点点头，她嘲弄地笑笑，
　　“你爹可讨厌你了，张口闭口说你不孝，一别多年不曾回谷，没想到～没想到你一直就在他的身边，还是，他最得力的属下！”
　　她随即好奇起来，“殷凌的个子很高，你～～缩骨功？！”
　　她本想让他快点现出原来的面貌，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她豁出去了，赌，她还未有过失败的记录，那么，再赌一次又何妨？！
　　“你不杀我们，因为你喜欢我，或是哥哥？”她可不想排除其它的可能，
　　“我并不爱爹，就像你不爱你爹娘，”似是而非的回答，她只能顺着自己的思路想，
　　“就因为我和你对爹娘的态度一样，所以，你不杀我们？蔡～不，殷天寰，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懒得猜了，
　　“不，”他摇摇头，“我不爱爹，是因为他原本，就不会爱一个人，而我同他一样。我们，很可悲，生来就不会爱人，也许是宿命，他遇见了你，只是你而已，至于天离，他对他的在乎，都是因为你。”
　　“为什么，我有什么不同？那时，我不过四岁～，”她的眼神，开始悠远起来，
　　“你记得吗？”他捧过她的脸来，“那天你爹、你娘全都死了，你抱着昏迷不醒的哥哥挣扎，后来爹赶到了，他问你，‘夜家的孩子？’你却说，‘什么狗屁夜家！我叫意念歆，他是我哥哥意孤行，不想救的话就杀了我们！’，也许，爹是爱上了你的那种气势吧，不会自怜，即便一人也不会孤单的，那种气势，”
　　“那你呢，”她问，“你也是么？”此刻的殷天寰，已在她冥想的时侯恢复了真容。很落寞的一张脸，漂亮却孤单，他的身材很高，和苍奴差不多，却比他结实一些，
　　他微微地笑开了，“我和爹不一样，他爱你却永远无法开口，所以死在你手里，是他此生最大的欣慰吧。而我，我不想带给你任何困扰，所以，一个别有用心、惹人厌的蔡允先，总要好过你身边那些男人，”
　　“可是现在的你，也会是个大麻烦，”她指出，
　　“如果你现在和我走，我就可以保证，今后，不会再有麻烦找上你了，”他伸出了手，
　　“殷天寰，你太自信，”她干笑，可是，他确有这个资本，他知道她，太多～，她势必要，把这个赌，进行到底。
　　“如果你现在要了我，我就跟你走，”她说出条件，唯一的，对他而言很划算的条件。
　　他并没有脱衣物的打算，“会很快，”他说，“快到，让你来不及杀了我，”
　　她闭上眼，有多快呢，会比～“唔～”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痛楚很快袭来，他轻易地，就放纵了他的□□，那也并非，容易的事呢～，真是个特别的男人，她在心里，为他遗憾。
　　稍作清理，她掉头就走，这样的男人，还是快些忘了吧～小蔡啊小蔡，我会记住你，而不是他。
　　“你体内，有毒？”殷天寰挣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有解药，也是毒药，它的毒性嘛，就是让人忘了一切，甚至自己是谁，”她带着恶毒的笑意转过身来，“如果你是小蔡，我会给你解药，可惜，你不是。”

　　“小姐！”她刚回去，就看到花药泫然的脸，
　　“明天晚上，你嫁给沐随风，”她告诉她，
　　“可是我不爱他！小姐，你杀了我吧，”她跪下，
　　她面无表情，“如果你想死，我现在就见不到你了，鬼谷里毒药最多，药效快的占多数，”
　　“还有一种药，服了之后你眼里的夫君，就是你所爱之人的模样～”她还在继续，
　　“不必了，”花药颤抖着站了起来，
　　“我不欠小姐了，”她绝望地跑了出去。

　　“苍奴，”她唤进门外的他，
　　“你去安慰下她，”她命令，
　　“可是主子～”，他意有所指，
　　“我知道，”她点点头，笑得绚烂，“我很好奇，她会怎么做，”
　　苍奴悲哀地瞧了瞧她的背影，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违背，如果说这就是最卑微的，表达爱的方式，那么，至少让她认同，那也是，一种爱吧～。

　　“行哥哥～”看到那个在意孤行房里忙碌的身影，她差点没吐血，
　　“歆儿你看，我救了个不错的哑巴，今晚的喜宴刚好缺人手，”他笑着同她解释，
　　她径直走到那低头忙碌的人面前，“啪啪”扇了他几个耳光，“殷天寰，你真是阴魂不散哪，给我滚出去！”
　　“歆儿，别气，”意孤行从后面抱住她，“他是不是真的失忆，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浑身泄了气般，“怎么试，又要～”他吻住她的脖子，舌头慢慢绕了一圈，水丝形成了链状，
　　“做我的娘子吧，”他认真的说，
　　“我们是兄妹，”她不是第一次搬这个出来了，估计刺激不了他，
　　“我们不是，”他向来固执，
　　“那是因为你六岁时撞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强调，
　　“况且，这俗世的称谓有那么重要么？我们现在这样，不就很好？”她开始哄他，
　　“是很好，” 他情绪低落下来，“只是每一天、每一刻，我都会想，歆儿你和谁在一起呢？你是不是，在想着别人呢？若是娘子的话，应该只会和她的夫君待在一起，一生一世只想着他吧，”
　　“可是，那个叫意念歆的人，不会成为谁的娘子，永远，都不，”她把话挑明了，行哥哥啊，你要的，太多了呢～我已经给了你，我能给的，最多、最多。
　　似乎被遗忘了的殷天寰走远开来，他悄悄掀起自己的左手袖口，看着手臂上深深刻着的字眼，他笑了，这样的话，一辈子，都忘不了！

　　“殷天寰，我知道你没忘！”她的声音止住了他的步伐，也证实了她的想法，
　　“殷天离，” 他依旧背对着她，“不，应该说是意孤行，他就像一条冬眠的蛇，如果你唤醒了他，他会咬死你身边所有的人！”他独特的冷声调，似在诅咒了～
　　“呵呵，” 她笑，“你最大的弱点，果真还是自信！你说的一点不错，可是，他终究不会伤害到我不是？那么，其他人，包括你，都死了又怎么样呢？”
　　既然你还记得，那么，就加入到这个局中来，今后，势必会更有趣了吧～

　　“意、念、歆，” 他念着手臂上深深刻入的字眼，自嘲地仰望天空，不会自怜，即便一个人也不孤单，你真是自私、冷漠到骨子里去了啊，可是有一个人，也许你还尚未发现，他的存在于你而言，是那么理所当然，既然如此，这便是，你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