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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不明就里就事论事 公门捕快有备而来 ...

  •   第二十九章

      咦!血,谁的?伤到谁了?

      看似走空的镖身竟沾染了鲜血,那位徒手接镖的好汉抓了满手的血,惊呼出声。

      他一向敬畏仰慕崔家财势,渴望贴近攀附,上场出手助战,心中很是顾虑,不敢故作侠义,雪中送炭,可若有不用花费本钱的锦上添花之便,是绝不肯错失的,急忙拨开围观人群,关切上前:“谁受伤了?是不是大小姐?哦!幸好不是!”

      这边情状,令魏荆天大为分心,反震飞镖的杀伤力他最有数,伤到别人,他乐见其成,可若是误伤到那小子,那无异于耍刀割了自己手腕!他强提一口气,转眼打量,问道:“臭小子,伤的是你?”

      林天鸿哀声说道:“被划伤了肚皮,应该不碍事,你别再打了,赶快走吧!”

      高手过招岂能分神?更何况还是毫无取巧可言的内力对抗!

      借此时机,崔氏兄弟心有灵犀地齐齐猛然加力,此消彼长,胶着对峙的双方怦然炸开,各自飞跌倒地,口吐鲜血,两败俱伤。

      见此情景,林天鸿顾不得腹部伤口疼痛,魅形鬼影步掠身冲上前,张臂维护魏荆天,转身防备崔府家将:“你们不能乘人之危!”

      崔府家将并未擅自出手,兀自心中恼恨:妈的,若真是有机可乘,老子连你一块劈了!

      “小子你不用管我,老子没啥危的!”魏荆天挺身站起,闲适地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热血,一派云淡风轻,说道:“小心点伤口,可别把肠子给流出来了!唉!你为啥没走?真不让老子省心!”

      这时,去而复返的大少爷崔成像尾巴着火的野牛般飞奔而来,看到梨花带雨的崔楚楚,吃惊喊道:“姐姐,你······”接着看到满腹是血的林天鸿,又是一惊:“大哥,你······”终于看到了盘腿坐在地上的父亲和叔叔,更是惊骇:“爹,二叔,你们······”恨怒瞬间涌满他那血气方刚的火热胸膛,大吼一声:“魏荆天!”纵身一步跳过去,亮开了拼命架势。

      ······

      当时,在浩然堂前突然听到诛杀魏荆天,崔成很是震惊,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日子里呈现的一切不寻常都是在为此事做准备!

      诛杀江湖公敌,为武林除害,崔成只感到兴奋和热烈,至于其中的难度和成功的几率,初入武道的他完全没有概念,自家家大、业大、人更多,怕啥?逮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顶多是多耍两刀的功夫!

      亢奋中的他紧随着爹和叔的步伐匆匆来到了那座以往不屑一顾的闲院,看到传言中凶神恶煞的魏荆天威风凛凛地瞬间干掉弓箭手,他心惊肉跳却也不禁心生向往:我*操!这才是高手呀!然后才哀叹痛惜:这帮大叔大哥们不是挺厉害的嘛!咋就被如此不济事了呢?

      听说义兄洪天林就是颠名倒姓的林天鸿,他更是满腹疑问,转身四下里寻望,没看到,便跑回去寻找。前院、后院、练武场、卧室、书房、学课堂,被他急匆匆地找了一遍,都没有,他问了几个丫环、小厮,也都说不知。

      教书的老先生颇有怨词地提醒:“那边咋咋呼呼有辱斯文,他应该是到里边看戏去了吧!

      崔成赶到内院,从戏台子底下揪出了姐姐,还未细说情况,崔楚楚就匆匆进屋拿了镖囊,大步流星地跑了出去。

      姐弟二人转过直通往浩然堂的甬道,看到了在厢房门缝里争着探头探脑的赵四和孙五。

      崔成大声喝道:“你俩干什么呢?”

      赵四、孙五不敢明说,急忙缩进去关严了门。

      跑在前面的崔楚楚猛地一脚踹开门,赵四被门板碰的鼻子出血,借势往后一仰,打了个滚,躲到了里边。

      孙五却往前凑,一派正气地说是执行薛大爷命令,被赶过来的崔成一巴掌扇的原地转了三圈,也借势一头栽倒在地。

      林天鸿被困时间太长,解穴后竟没能立时站起。

      崔楚楚问道:“你不叫洪天临?”

      林天鸿点了点头。

      崔楚楚又问:“你叫林天鸿?”

      林天鸿又点了点头。

      崔楚楚再问:“为什么骗我?”

      情势危急,时间紧迫,哪容多作解释!

      林天鸿既无愧色也无歉意,急急说道:“以后再说,先扶我起来,那边恐怕出大事了。”

      在崔成的拖拽下,林天鸿站起来赶紧揉胳膊揉腿跺脚,缓解身上的麻木僵硬,崔楚楚已经风风火火地跑出去了。

      崔成和林天鸿前后脚出门,林天鸿心急之下施展起“魅形鬼影步”,奔跑的速度令崔成望尘莫及,所以晚一步到来的崔成看到的是一派伤亡惨景。

      ······

      你这混球,真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看你有些义气,老子吐口痰也能把你拍扁!

      对于崔成的叫阵,魏荆天一笑置之,摆摆手说道:“去,去,去,瞎比划什么!”

      崔成尴尬地收手换了个姿势,又吼道:“我要跟你单挑!”

      魏荆天还是满脸不屑,说道:“去,去,去,大人之间的事你掺和什么?”

      崔成羞愤难当,乱了心绪,信口吼道:“恶贼,你怕了我不成?”

      魏荆天笑了,问道:“你爹和你叔联手都不行,你说我怕不怕你?你小小年纪也叫我‘恶贼’?那你说说我都做过什么恶事?”

      崔成一愣,就事论事:“你打伤了我爹、打伤了我叔、打伤了我家这么多人,还把他们打死了。”

      魏荆天依然云淡风轻,问道:“还有吗?”

      崔成思忖片刻,说道:“你劫过法场,也打死了很多人,你还打没了我大哥他爹的武功,你还挟持逼迫我大哥,你······”

      魏荆天抢说道:“我还教你大哥武功,叫他留下来陪你练功,是不是?”

      崔成说道:“是又怎样?总之你没安好心。”

      “人心隔肚皮,你懂个屁!”魏荆天禁不住叹气,又说道:“你小子只听说过我的‘恶’,听说过我的‘好’吗?”

      崔成被问的又一愣,有些茫然,说道:“你的‘好’!你有什么‘好’?”

      魏荆天显得有点尴尬,点了点头,说道:“行,就算我没有‘好’!但你知道我为何要做你所谓的‘恶’吗?”

      崔成再次发愣,说道:“你是恶人,做恶事还讲理由吗?”

      魏荆天简直要被崔成的幼稚蠢话给怼的憋气过去,猛地抬手一指,瞪着眼睛喝道:“你他娘的给我滚一边去!”

      崔成被那一脸凶相吓得心底一阵发憷,出手不敢,后退不甘,尴尬在当地,恨恨地喃喃自语:“这是我家,让我滚?哼,真是恶的没天理!”

      只听身后的父亲沉闷发声:“成儿你退下!”

      崔成回头看到父亲又呕出鲜血,赶紧退下来嘘问,崔楚楚也忙不迭扑身过来,用手绢为爹爹擦拭,满面痛惜,梨花带雨。

      魏荆天看着颓废明显的崔相龙,颇为感慨地说道:“崔庄主,事到如今我们之间的恩怨恐怕永远无法化解了,我不想再多做解释,我不杀你,如果以后你要报仇,我随时奉陪。”

      崔相龙依然微闭双目,眉心抽动了几下,没有说话。

      魏荆天又看向专心运功调息的崔相鳌,脸上掠过轻蔑笑意,连羞辱的话也欠奉,然后昂胸面向人群,霸气喊道:“还有谁?不服一块上!”

      无人接话,更无人出头,人群里的反应只是左右顾盼。

      站位比较靠前的,那位徒手接镖的汉子彻底打消了为崔家锦上添花的念头,一退再退,隐入人群看不见。

      无畏险恶的人还是有的,不下二十人,满脸愤愤不平色,眼神犀利如刀锋,刮啊刮的,恨不能用眼神把魏荆天给刮得骨头不剩,也攥紧了手里的真家伙,满手湿汗,吱扭响,只差有人带头振臂一呼,便会毫不犹豫一拥而上,干他娘的!

      “铮”一下犀利声响,张若虚再次拔剑出鞘,宝剑倾斜指地,气势足,气机重,仿佛可裂地生莲。

      林天鸿赶紧冲过去阻拦,声音近乎哀求:“道长,别再打了!”然后又转眼看魏荆天,气急败坏说道:“吹啥牛逼,不逞能会憋死啊!你没死纯属侥幸,快走吧!”

      魏荆天看着气机升腾的张若虚,轻轻摇了摇头,略带感慨说道:“张若虚,你三番五次地阻拦我,害我没救成徒弟还又赔进去两个,我恨不得杀你十回,但我今天不给你难堪,不为别的,就为你肯花费那么长时间寻找这小子下落,你跟他什么关系?跟林方又是什么关系?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就凭你肯为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出头,我就佩服你!”

      张若虚冷冷说道:“其实我也很佩服你!”

      “噢!是吗?”魏荆天笑道:“这倒令我很意外,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心话。”

      张若虚又冷冷说道:“但我今天不能放过你!”

      魏荆天一愣,和颜悦色问道:“那你能打得过我?”

      张若虚说道:“打不过也要打!”

      魏荆天摇头晃脑笑道:“打不过也要打!张若虚啊张若虚,你这是吃石头拉硬屎充硬汉啊!”脸色突然一沉,又霸气说道:“现在虽然我受了点伤,但要打败你还绰绰有余,不单是你,就算那一帮拿眼刀子刮我的家伙一拥而上,又能奈我何?”

      这时,后面有人应声:“再加上我呢?”

      众人迅速转头回望,并迅速让开了一条路径,顿觉眼前一亮,精神大为振奋。

      来者竟然是中都神捕陆同章。

      依然在闭目调息的崔相鳌,脸上现出了深邃喜色。

      在人们满目敬仰的注视下,陆同章及其麾下四大得力干将王宝、张亮、李达、许青,鱼贯通过那条被寄予厚望的路径,走上前来。

      令人惊疑的是走在后面的李达、许青二位,各自背负着一捆粗壮绳索。

      这是干啥用的?

      噢,绑人的吧!

      于是,江湖油子们在那两捆绳索上展开了话题:崔府就没有绳索吗?崔庄主这么大的家业,在乎几根绳子吗!只要陆大人想要,百八十根也不叫啥事嘛!

      也有另样解读:陆大人带来的绳子能跟崔府的一样嘛?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绳子……

      陆同章先向张若虚点头打招呼:“道长久违了!先不劳你出手,你先看看我新排的阵法如何?”然后回头对研究绳子的那些人说道:“崔庄主当然不缺绳子,但我的这两根绳子跟普通的绳子还真不一样,是由熟牛筋、云蚕丝、乌金丝揉搓合成,又韧又硬,水火不侵,刀剑难伤,最关键是可以自行消解劲罡震荡,我取名叫作‘捆仙索’,不过今天不妨就叫‘捉鬼绳’吧!”

      陆同章风趣的言辞立刻扭转了低沉的气氛,人们的心情再次欢快,豪气也跟着重生雄壮,你一言我一语地恭维陆同章,抨击贬低魏荆天。

      对于调侃和讥讽,魏荆天不卑不亢,盯着那两捆似乎要往外冒油的绳子目不转睛,脑海中急转着念头。

      陆同章沉声喝道:“魏荆天,今日我定要拿你归案,你可还有话要说?”

      魏荆天回以冷笑,说道:“陆同章,你身为公门之人,跟这些杂碎们瞎掺和什么?在这种场合还凛然正气似的说要‘拿我归案’,丢不丢人?穿上身公服就当自己是救世主了,你怎么不说把老子给就地正法了呢?”

      陆同章也毫不在意魏荆天的讽刺,说道:“你作恶多端,就地正法太便宜你了!”

      嗯,还是陆大人威武!这话说的多解恨!

      周围一片交口称赞,附和声不绝于耳:

      要先把老贼游街示众,然后再押到刑场砍头。

      嗯,砍完头再把他挂到城门上示众。

      哎?先不能砍头,先割上几十刀,撒上盐,再抹点蜂蜜,然后逮些蚂蚁放上去……

      魏荆天的虎目精光扫射过去,那些人立即闭嘴耷拉了脑袋。

      魏荆天大笑说道:“陆同章,看到了吗?他们中有人可远比我毒辣,他们中有人也没少做恶事。哼!他奶奶的,老子到底做了什么恶事,让你们这般歹毒的恨老子?他娘的!割破了撒盐还再抹蜂蜜放蚂蚁,亏你们想得出来!”

      陆同章喝道:“魏荆天你不用妖言惑众,他们中若有人为恶,我也会秉公执法!你做的什么恶事,你心里有数,你现在是······你一直都是众矢之的,总之今日你是插翅难逃了。”

      魏荆天咬牙点了点头,昂首挺胸说道:“屁话,老子根本就没想逃,老子还要见识你那两根破绳子有什么名堂!”

      林天鸿又喊道:“别犟了,别再打了,你还是赶快逃吧!”

      惹来了难以计数的不屑白眼:妈的,这小子可真是拎不清哪头轻重!

      崔相鳌唯恐错失良机,提醒说道:“陆大人小心,老贼这是准备要逃了!我兄弟二人就是这样中了他的奸计。”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赶紧闭上了嘴,喉骨一阵快速滚动,把涌上来的血又强咽了下去。

      陆同章显然也顾虑到魏荆天欲擒故纵声东击西,立即警惕地把那杆伸缩自如的钢枪伸展到最大长度,大喊一声:“还有好汉吗?跟我一起上。”一抖钢枪,挽拨出一团寒光,纵身而起,直捣黄龙。

      紧随其后,几位真心担当的外援和崔府十几个无伤家将纷纷挥舞兵刃加入战团,另四位捕快一手执钢刀,一手扯开那不同寻常的绳子试探着寻找机会。

      魏荆天不敢再行托大,专心对敌,出手不留丝毫余地,不到二十招就把那一大帮人全部打到了圈外,有的浑身发冷瑟瑟发抖,有的浑身发热天旋地转,只有五人还算理智,拼力运功抵制诸般苦楚。

      陆同章不慎被掌风刮面,也深刻体会到了寒、热不同的两种感受,吃惊之下,遂拉开距离,轻易不再近距离交战。

      人数骤减,场中的形势顿时清晰,旁观诸人这才看懂那两条绳索的真实妙用,张若虚也大致理解了陆同章所谓的“阵法”真意。

      四捕快交叉拽着绳索分别占据四个方位,摇荡绳索,施展缠、扫、绕、绊、抽等技巧攻击魏荆天,他们纵跳着不时变换位置,试图围困魏荆天。魏荆天向哪方突围,把守那方位的人就后退着用刀锋迎击,于此同时,其他三个方位的人就迅速往前跟进,此消彼长,你退我进,使魏荆天始终处于绳索中段。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样本不能很有效阻止魏荆天的突围,让魏荆天每次突围功亏一篑的是陆同章那杆神出鬼没的钢枪。魏荆天回身反击钢枪突袭时,陆同章就立即迅速后撤,与此同时四大捕快也调动位置攻击配合,魏荆天不得不像极速跳绳似的蹦蹦跳跳。

      其实,魏荆天悍斗半日,伤势虽然不重,可真气内力消耗巨大,已显疲态,此时面对如此油滑古怪的战局,确实有些应对不暇。

      张若虚对易理卦位颇有研究,在局外旁观,看得透彻。他发现陆同章等人的攻击防守和进退规律显然是从四象、五行相生相克的奥理中演化而来,灵活转换,扬长避短,对付魏荆天这种以轻功和毒掌见长的对手最实用不过。

      对于魏荆天来说,此时的遭遇是平生未曾有过的,打不着却也撇不开,真是无可奈何的窝囊,心里大为焦灼起来。一分神,大腿立刻被枪尖挑飞了一块皮肉,本就疲于应对,这下对身法影响更甚,很快被绳索缠住了腰。

      一经绞缠成功,四捕快都扔掉了手中的钢刀,双手紧紧抓牢绳索,尽量控制魏荆天的活动幅度和区域。

      陷入困境的魏荆天满面凶悍,咆哮暴怒,用“千斤坠”对抗四捕快拉拽提甩,拼力纵跳着想挣脱禁锢,重掌击打绳索,但韧硬兼备的绳索的确具有消解震荡的功效,扯不断也挣不脱。

      四捕快被挣得猛地往前栽时会出现极为短暂的松弛,但随着他们及时的侧身后退又立即绞紧。这时扬长避短的陆同章就沾到了很大的便宜,他在绳索上蹦跳游走着用钢枪猛戳。

      魏荆天虽然四肢可以招架格挡,但行动被困的窘迫使他的招架也很窘迫,不一会儿四肢就被戳、划、挑的血肉模糊。

      见此情景,林天鸿眼中盈满了热泪,冲上去跪倒在地,痛心疾首地哀求:“别打了,求求你们放了他吧!”

      看林天鸿如此,困兽犹斗的魏荆天殊死反抗,一边忙于招架,一边大叫道:“混蛋,你快起来,你把我说的话忘了吗?看到你跪下来求人,我还不如死了呢!”

      久攻不下,陆同章不禁心生急躁,决定兵行险着,卖个破绽,双脚在绳索上用力一踏,借着绳索的弹力欺身猛进,把七尺钢枪当作大棍使,抡起来砸向魏荆天头发蓬乱的大脑袋。

      魏荆天勃然变色,本能地一歪头并迅速地抬起了伤痕累累的胳膊招架砸来的充满巨大力量的钢枪。

      “咔嚓”一声,胳膊折了,枪杆顺势又砸向肩膀,又是一声“咔嚓”,肩头塌陷一片。

      巨大的痛楚令魏荆天几欲昏厥,左掌集运起残存的内力,孤注一掷地重重打在了陆同章的胸口。

      陆同章惊呼一声,口喷着血花飞跌出来,落下的时候,用枪杆倒拄着地面挺了两下,没挺住,顺着直立的枪杆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手一指差不多瘫软了的魏荆天,对张若虚说道:“有劳道长拿下老贼!”

      这时,强行收功的崔相鳌猛地站了起来,大喝一声“我来!”纵身而起,举掌拍向魏荆天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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