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话 木头傀儡 周落玉VS赵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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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顾子期“刷”得一声抽出腰侧长剑，挽了一道优雅凌利的剑花。
“赵姑娘，得罪了。”顾子期执剑从石柱上一跃而起，在空中旋转着向赵涟刺去。
赵涟伸了个懒腰，她对着瞬间逼至面门的长剑，就是一记正高踢。赵涟接着长剑被踢偏的空档一个旋身逼近顾子期，给了它的木头胸膛狠狠一掌。
“轰——”破空之声响起，位于顾子期正后方的石柱子被烙上了足有一指深的掌印。
“你上当了。”
赵涟的耳边响起一声娇俏轻笑，紧接着赵涟的视线中出现一只纤长白皙的手。
赵涟被击飞了出去往水潭坠落，她看到周落玉正得意地冲她眨眼睛。
『不愧是我的知己，阔以。』
赵涟咧了咧嘴。
傀儡刚一出招，周落玉就没了人影。周落玉再次现身时已在赵涟身后，她趁着赵涟注意力被傀儡吸引之际将赵涟击飞。且周落玉那傀儡使得一招一式都十分精准到位，甚至比修炼十几年的活人还要好。这份一心二用的能力，实在是让人佩服。
“厉害厉害！”连昭儿拍手称赞。
周落玉落在赵涟之前站的石柱上，只见周落玉右手往回虚虚一握，傀儡顾子期衣袂翻飞间落在了周落玉之前站得那根石柱上。
就在赵涟快要落入水中的时候，她一个翻身对着水面就是一掌。
掌形气劲伴着嗡鸣之声带起一条狭长的银色薄箔，穿越层层阻隔越变越大，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直击潭底。
嘶嘶嘶——
『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类还是改不了往水里扔垃圾的坏习惯。』
千机暴躁指数：1%。
正乖乖找出口的溪涧蛟千机吐了吐猩红的信子，轻轻一甩尾鳍。
『走你！』
只见，那在水中轻飘飘宛如一层朦胧轻纱的三角尾轻轻一动。
掌形气劲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弹了回去，须臾之间便破水而出。
赵涟借着反冲力再次回到了空中，她靠近石柱，然后使出纵云梯踏着石柱壁往石柱上方急速掠去。
“玉儿，小心。”就在顾子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涟已经来到了石柱顶端。
赵涟一声低喝对着周落玉凌空九十度侧踢。
周落玉右手格挡，左手顺势抓住赵涟脚腕。然后周落玉右脚后移弓步，右手回收与肩平齐挥拳击向赵涟脚心。
赵涟再次飞了出去，但这次她早有提防。赵涟一个旋转跳跃稳稳地落在一根石柱上。
这根石柱在顾子期和赵涟中间，赵涟现在可以说是腹背受敌。
“不妙啊，非常不妙啊。”连昭儿的心情跟着战局一起起伏，“赵涟现在不管攻击哪一方都会受到另一方的伏击。哪一头都不好对付，想要破局实在是难。”
“周姑娘这一招只能用一次。现在赵姑娘有了防备之心，周姑娘接下来不好得手。”苏家袄摇了摇头。
“诶，也是。不过傀儡是真得好用啊！”连昭儿想要趁热打铁，恰一波饭。于是她小声问苏家袄，“苏姑娘，你想学吗？我这里正好有傀儡术的秘籍拓本[1]，便宜卖你。就这一本了哦，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只要苏姑娘买了，我们之间就有了关联。我后面就能打着售后回访的旗号，继续薅羊毛。』连昭儿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
苏家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这是嘛意思？』
连昭儿有些拿捏不准苏家袄的意思。
“赵氏绝学——隔山打牛，隔着媒介用拳掌攻击他人。直接被击中的媒介毫发无损，而位于媒介后方的人/物会倒霉的受到迫害。攻击的威力也与隔着的媒介大小成正比，媒介越大攻击的威力越大。”苏家袄拉出了小黑板，用教棍指着黑板，“而周氏绝学——傀儡术，与人交战时既能充当挨揍先锋又能充当偷袭刺客，平时又能当代步小毛驴。确实是个打架的好武技、居家的好工具。但是遇到隔山打牛……”
“然后呢？”连昭儿小朋友歪头。
“一不小心傀儡就会对方的媒介，这样一来优势会大打折扣。”苏家袄从兜里掏出太阳镜戴上。
周落玉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选择和顾子期各据一方就是避免给赵涟提供媒介。
“而且学习傀儡术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去专研用法与攻击距离；学会了还需要加入周氏一族才有使用权力。综上所述，傀儡术并不适合半路出家的人去学。”苏家袄扶了扶鼻梁上的太阳镜，“所以，我不学。”
“……”连昭儿一脚踹散了气泡小剧场，干笑了几声，“苏姑娘说的是。”
『呔，什么小肥羊这就是个铁公鸡！』
每根石柱的直径为四尺[3]，站两个体型纤瘦的人绰绰有余。但若在上面打起来就显得就束手束脚了。这直接导致赵涟和周落玉两人会的很多打法与招式现在都无法使用。
比赛是有时间限制的，擂台上的二人一傀儡可没有僵持下去的时间余裕。
这一次，赵涟率先动了。她锁定了顾子期。
挽剑负手而立的顾子期不闪不躲。他左手以掌硬撼赵涟迎面而来的一拳，右手执剑斩向赵涟。
“轰——”位于顾子期正后方是坐在长老席上的赵棉。她的桌案随着这声轰鸣，碎成了渣渣。
赵棉反应迅速，她在桌案碎裂之前的几息将茶盏和茶壶抓起。
“……”赵棉皱了皱眉看向赵涟。
此时赵涟的步伐变化正闪过顾子期挥来的一剑。但赵涟身后的石柱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寒光一闪，那根石柱被削去了一截，只留下平滑的切面。
“噗通——”半截石柱落水。
“好利的剑！”赵涟赞了一句然后步法再次快速变化起来，无论顾子期如何攻击，她都能及时闪避。
赵涟在各个石柱间跳跃翻转，顾子期步步紧逼。
“噗通——”“噗通——”
“赵涟不仅下盘功夫扎实，弹跳力在同辈之中也排得上前三甲。”季无双用传音术称赞了一句，“听闻她在大禹谟书院各项学业亦是名列前茅。赵长老当真是教女有方。”
季无双说话间，侍者已为赵棉换上了新的桌案。
赵棉闻言眉头舒展，她发至内心地说着：“家女能有这般成绩要归功于家夫每日的严格督教，她那散漫的性子实在当不得族长称赞。”
赵棉面露惭愧之色。
“若论子女教育这方面，与教导出东女族第一贤淑男的族长相比。赵某自愧不如。”提起和教育有关的事情，赵棉立马打开了话匣向季无双请教起来。
季无双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她本来就有心核实一下赵涟的各方面情报，便与赵棉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起育娃心得。
沉默的贾亭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育娃心得，时不时点头。金主妈妈茶琳琅面上满不在意，但是竖起了耳朵在心里偷偷做笔记。
“噗通——”“噗通——”“噗通——”
……
中心擂台上一共就那么些石柱子，现在有三分之一的石柱子被霍霍得没眼看。
其中有根石柱子被削成了尖锥。
“求求你做个人吧！”赵涟用手捂住了眼睛。
“赵姑娘真会说笑。”傀儡顾子期一剑挥去。
赵涟身体往后一仰再次闪过了顾子期的攻击绕着顾子期。
周落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赵涟就跟条泥鳅一样滑不溜丢。这让周落玉急得跺了跺脚。
“赵姑娘你能不能别像条泥鳅一样啊，是女子就正面刚啊！”
“可以啊，知己。”赵涟的视线在周落玉与傀儡顾子期之间来回一扫，“把它借我一用。”
“赵姑娘你虽然看着面善，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就称呼我为知己，这进展也太快了。”周落玉一脸视死如归，“虽然，我周落玉也不是不愿意和你当朋友，但是当朋友的代价是交出子期。那我就不能同意了。我周落玉与子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比金坚，容不得第三人。我周落玉……”
“停！”赵涟的太阳穴直突突立马伸手喊停，“那把你借给我一用。”
周落玉一愣，随后只见她脸一红扭扭捏捏支支吾吾道：“这、这样不好吧。”
『知己，你脸红个啥啊！』
“嗯，等等？第一次见面？”
这下换赵涟愣住了。
“知己，试炼场BBQ过去还没多久啊喂！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试炼场BBQ？有这事？”周落玉一脸问号。
至周落玉开口后就沉不作声的傀儡突然对着赵涟刺来一剑。
在一人一傀儡擦肩而过的瞬间，赵涟听到了微不可闻的一声低语。
“赵姑娘，请不要对玉儿说多余的话。”
那一瞬间，赵涟从这具没有生命的傀儡顾子期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寒意，就好像它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样。
待赵涟转身回眸再看时，它又变回了那具朗月清风的死物。
有一缕亮光在赵涟的脑海中快速划过，赵涟想要伸手抓住那缕亮光。可那缕亮光顽皮的从赵涟的指缝钻了出去，赵涟没有抓住它。
赵涟那双懒洋洋的蓝眸之中难得涌起干劲。
“我以为你只是一具木头傀儡。”
“在下确实只是一具木头傀儡。”
周落玉一边控制着傀儡一边拧眉思考着，就在这时周落玉看到赵涟突然出手。赵涟抽出了顾子期腰间的剑鞘，咧嘴笑着对剑鞘使出一记势大力沉的隔山打牛。
“轰——”
傀儡顾子期转身卸劲，将赵涟的蓄力一击轻易化开。但是他手中的长剑却应声而断。接着赵涟直接以腿扫向顾子期下盘，周落玉睁大了眼睛，控制着傀儡的手势又是一变。顾子期扔掉断剑腾空跃起，以手为刃高举攻向赵涟的颈部。他在赵涟举起剑鞘格挡之时招式一变击中赵涟的手肘。
赵涟吃痛动作有片刻迟钝，顾子期乘势击飞赵涟手中的剑鞘。
剑鞘落入潭水之中发出“噗通”一声。
“还会假动作，作为木头傀儡你可真是灵巧。”赵涟一个后空翻跃到了另外一根石柱上。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4话 木头傀儡 周落玉VS赵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