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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四章 猎场刺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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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擎云进宫后听说皇帝已经醒了,但仍需静养些时日,近几日都不会见外臣。
慕擎云听后并没有什么表示。不过人既是醒了,那前几日聚在朝仁殿的大臣们可以先散了。
皇帝早有春猎的念头。
皇家猎场是一直由专人看护。历来是帝王与武有小成的皇子,将臣交流感情的机会。男人当于马上展勇武。
因着云澜位处苍和大陆东南一片,其地处平原丘陵地带,气候较之北部温和湿润,民风也不如北部悍烈。虽产做贸易十分发达,但早年是受北部连瀚的骑兵侵扰的。
也是自武皇帝云临祁始,云澜方习武成风。成武历二十七年,平西将军顾群大败连军主力于瀚河,为云连近四十年的平稳局面奠定了基础。其后皇室对皇室弟子的武学功底都都要求甚严。
既使待到明帝一脉只有一位皇子。这个皇子还有些软吞吞的,武教习也不手软。等这太子登了基,又变了个模样似得,颇有其父之风。
虽说这男皇后确实有失国体,但殷少将当年确也是少年英才,殷公府将门之后,不看性别也是担得起这皇后的身份。
当年岚帝为这婚事如期举行,可是要了不少人的脑袋。直到景相以婚事不宜见血劝阻方才止了步。在这痴情方面到也可与其父一拼。
明帝早年也喜春猎,待太子渐渐成长后便去的少了。明帝在太子十岁那年第一次带其进猎场。因着太子年少体弱,还带在身边,并未深入。其后水患严重,加上明帝意外病倒驾崩新帝继位等事宜,这猎场,已有近十年未有帝王驾临了。
今年刚过了惊蛰,国势还算顺条,无什么大事。皇帝便起了春猎的性子。有人传是陛下想讨殷后开心。
自入宫以来,殷后几乎长居后宫,回门都不曾有几次。宫中的內仕和宫女均甚少看见皇后笑颜。但是见过帝后相处模式的人都能看出皇后的放肆,以及陛下对皇后的疼宠。
宫中除了皇后就只有一位才人。是位小家女子,有些姿色,一双眼睛很有神采。能在皇帝这般的偏袒,赏赐几乎都操心着皇后的情况下还能活的自如的也没几人了。虽说她也算是后宫唯一的女妃了。
殷后在进宫前便是少将军,一手骑射都很精湛。如今却不得展所长,难免抑郁。所以这为展蓝颜的说法到也不是没有道理。
待武阳的金吾卫排查过猎场四周,各处到位职守,皇帝合着皇后与一众文武大臣便出发了。
慕擎云做为禁军统领自然也随行在侧。猎场位于西郊的鸣马山下,林草茂盛,时有野兽出没。此时四周野花遍布,景色颇美。
殷后甚少出现于人前,众大臣也都有眼色,又道殷后武艺高强,云帝也还尚可,便只有十数人跟着,并且云帝未让慕擎云跟随,一行人追着猎物渐渐深入林中。
随后,便出了事。
有一些通晓的文官也被准许随行,但并未太过在兴。有几人只在外围捉了一些小型动物便回来了。
期间武阳带人在附近巡查,慕擎云则在营帐附近警卫。等响起示警信号,武阳先带人赶过去时,岚帝便已右肩伤重倒地。
而殷后正拦在皇帝身前与几个黑衣刺客交手,左臂上也中了一刀。随性的护卫只剩下两人。那些不知从哪来的刺客见援兵来了,均需晃一招,反手劈开殷后的剑遁走了。殷后身上一时又多了伤口,却赶紧让武阳带陛下回帐篷治疗。
皇帝被送回去治伤后,军中均紧了防备。
慕擎云守在帝王帐篷之外,皇后与一众随行太医在里面忙碌。武阳带着一队人马在四周搜寻可疑形迹。经过治疗后,天亮车队变回了宫中,一时朝野震动。
景相稳住了有些躁动的群臣,安排武阳先戴罪追查此事,和一众老臣共同商讨事端。
宫中皇后和一众太医在开始那几夜一直守着。殷后的伤处被细心地处理过了,也需修养,但他仍是守着皇帝。
那些刺客先是用的刺箭伤的皇帝,箭上还猝了毒。开始那夜皇帝还能说几句,其后就开始意识模糊时醒时睡,两日后便完全无意识了。
太医院几夜赶工,从一个老方上配出了解药,是连瀚那边的毒。可皇帝一直不醒,叫人心急。
许多事都还是要皇帝来决策的。如今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是否是连瀚那边的手段,帝王若是伤重时日长久,消息传出必不利于云澜局势。
当时太医给皇帝除箭时慕擎云瞟过几眼。那人不算结实的胸口插着一支箭,伤口不见血色反是泛着蓝。待伤口被剜开,有汩汩的黑血流出,像是流不尽。
站在门口时只见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那时慕擎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胸中颇不顺畅。
近日做了个令人不快的梦,慕擎云原本心情十分不美好,又想起了些不痛快的事。但听到云岚醒来,他皱着眉头不自觉的到是放松了些许。
他原本想去问安,但皇帝不想见人他也不会上赶这凑,原本也只是想尽一下为人臣子的本分。
长越也受了伤,只是在营地是人手慌乱也没注意,现在这后宫又不是他能进的。慕擎云望了望天,继续寻城去了。
今天的天色似有些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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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云岚已经醒来,应是已无大碍。”一名黑衣女子立于案前秉道。
“嗯,看来我那药方子送的很及时啊。”坐在案后的灰衣男子了藏笑意地说了句。
“哎,对了,让江离那老头记得给我留些好酒,每次这时候去找他都剩不下多少。”黑衣女子意欲离去,男子又赶紧补了两句,似是很馋那些好酒。
“......是。”满面严肃的黑衣女子未曾多做表情,记下了自家阁主的叮嘱离开了。
“唉,”灰衣男子顺手撸了把自己光洁的下巴,“那家伙也是命大,都活了这么久了啊。”
“不管了,左右着是要死的,我再多等等也不差是不是?喝酒去~”那人伸展双臂伸了个懒腰,晃晃荡荡地站起,桌上的本子也不收,只是把布制的卷轴依次收好便出门去了。
大概,是去喝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