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有女宋十一》最爱明天

4、遇小乞丐

　　我回到自己的小院，越想觉得越不对，为什么大家对我与林豹的婚约都那么的“关注”呢！这个林豹是好还是不好？想想问兰儿也没用啊，她随我深居简出的，能知道些什么，就算知道，也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罢了，还是想办法自己去看看才好。打定主意以后，我就安心了，只要抓到他的把柄，让他退婚就好！省得我得罪那个给我吃穿的爹，没了他，我还不能确定能在这个王朝活几天呢？好了，睡觉！养好精神，明天应战！
　　第二天，去给长辈们请了安，然后叫上大娘陪我去城西的法华寺上香。大姑娘我还真是第一回坐轿子，感觉颤颤忽忽的，一开始还觉得不错，时间长了，觉得肚子里正在做化学反应的早餐一个劲儿的往上涌，赶快让轿夫停了轿子。也好，正好找借口摆脱大娘。一抬头正好看到路边有一间很大的茶楼，牌匾上写着“一品居”。
　　“大娘，看来我的身体还是不太好，这样吧，我和兰儿先到一品居休息一会，然后就回府，您看，您替我在法华寺上柱香可好？”我相当真诚的对大娘说。
　　“十一啊，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我们就不去上香了，改日再去好了，回府吧！”噢！上帝啊！不是吧？又要回到那个牢笼里去啊！
　　“大娘，十一难得出门来，我们去‘一品居’喝壶茶休息一会儿，可好？”我一脸的期盼。
　　“好吧！你们把轿子先停到一边吧！”
　　我扶着大娘缓步走进了茶楼，来到二楼的雅间，临街靠着窗户，视野很好，阳光洒进来，很温暖。
　　大娘点了一壶绿茶，还点了一些小糕点。我安静的坐在那儿，在想该如何脱身呢！
　　“十一！十一！”
　　“嗯？”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什么？大娘，爹为什么给十一订这门亲事啊？还有，那个林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还是忍不住向大娘打探。
　　“老爷自有他的道理。十一放心吧！我听闻林公子为人很正直，也从未听说他有什么花街柳巷的传闻，不过-----”
　　“不过什么？”有门，我就觉得有问题！
　　“不过，听说他之前有过一位夫人，好像两年前过世了！”
　　“那他岂不是很老!还是个二婚，那我不是很吃亏！”我听到兰儿那丫头在身后笑。
　　“十一，女孩子不要这么说话。林将军就两个儿子，长子为国捐躯了，现在就剩下林公子了，你要是过了门，要好好和他相处，尽早给林家添丁------”大娘一副苦口婆心的教导。
　　“大娘！我才不要嫁给一个老男人，还是个死了老----不----死了夫人的，你和爹说说好不好？求你了！再说，我都不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万一，万一他夫人是被他虐待死的，那我不是惨了！”
　　“十一，老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由着你呢！再说，儿女婚嫁都是父母之命……”
　　我看她的长篇大论就要开始了，赶快低头装喝茶，眼睛顺着窗户往外瞟。街对面一家铺子门口，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孩子，蓬头垢面的，半趴在地上，应该是个乞丐。虽然宁城很繁华，但还是有很多乞丐，这也没什么可好奇的。可是，我发现，他的右手很不自然的垂着，可能是断了。他面前没有碗，也没有任何要饭的工具，只是他自己。真不敬业，连吃饭的家伙都不带。他垂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任何人。
　　我正想着，看到有一个人从他身边过，扔给了他一张饼。他用左手颤颤的去拿地上的饼，刚拿到手，就见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几个乞丐一拥而上，要抢他的饼。只见他把饼护在怀里，任那些人打他，就是不起身。可最后还是被他们把饼抢走了！
　　“十一，你在听吗？”
　　“嗯，我在听，大娘！，我休息好了，我们回去吧！兰儿，你帮我把这剩下的糕点包一下。”
　　“十一，包这些做什么？”
　　“剩下了，浪费啊！”
　　我们出了茶楼，我拿过兰儿手里包的糕点，直奔那个小乞丐。我走到他面前，他仍然没有抬头。我撩起裙摆，蹲在他面前。他这才缓缓的抬头看我。
　　这是曾经遭受过什么的孩子啊！瘦弱的脸上脏的看不出肤色，只有一双凹陷的大眼睛里透着倔强和坚强的光。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近了我才发现，他的腿和脚好像受了很多的伤，一侧的腿上还留着血迹干涸的痕迹。
　　我把糕点摊在手里递给他。他只是看着我，没有接。
　　“吃吧！我看着你吃，他们就不会来抢了！”我坚定的和他说。他这才缓缓的伸出左手来拿糕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慢点吃，小心噎到！兰儿，去买碗水来！”我朝身后的兰儿吩咐。兰儿跑进茶楼，拿了一碗茶水出来，递给了我。我把碗递到他的嘴边上，喂他喝。还不断的轻拍他的背，怕他喝得太快，呛到。
　　“十一，我们回府吧！”大娘在身后催促我。
　　“大娘，来了！”我放下碗，要站起身，觉得有什么在拉着我的裙摆。我低头一看，是他！他昂着头，注视着我。我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乞求和悲哀，只有信任、坚定。他要做什么？还是要我做什么？一股怜悯之情涌上心头。
　　“大娘，我们收留他，好不好？”我站在原地，征求大娘的意见。
　　“十一，这----这不好吧，你一个姑娘家！”
　　大娘在犹豫，但我知道，她的心肠很软的。我赶忙跑过去，哄她：“大娘，我是说您收留他！您看我们今天没去成法华寺，来喝茶就遇到了他，您说这是不是佛祖指示我们和他有缘，要我们救助于他啊！再说，我们尚书府养了他也用不了多少钱，他可以在我们府里帮佣啊！”
　　“好吧！回去别和别人说！”大娘毕竟是菩萨心肠啊！
　　“你愿意和我回家吗？我们会照顾你的！”我又跑到小乞丐身前，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