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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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天门路广场离B市市中心不远，靠近B市谷阳河。
按照剧组的拍摄计划，先拍内景再拍外景。内景选在谷阳河附近的一幢别墅，拍摄周期一个星期，贺州戏份最重，在老市区的时候他就老是拍大夜，如今看来是要睡在片场了。
之前在老市区时孟殷对贺州拍戏不怎么上心，每每贺州上场她都是拿着手机刷刷微博和田骊聊聊天，但因为离开老市区的最后一场戏给孟殷的震撼太大，导致她现在只要贺州一上场，视线就忍不住跟着他转。也是注意力集中了，孟殷才发现莫畅和贺州好像真有那么点不对付。
莫畅按年龄来说比贺州大，出道也比贺州早，但咖位还真比不过贺州。孟殷印象里贺州拿了两次影帝，最近一次就在一年前，但莫畅虽然演技备受好评，也拿了一个影帝，却是和另一个男演员一起，是双影帝，而且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含金量明显要比贺州低不少。拍戏时贺州多显得不动声色，甚至有那么点与世无争的感觉，但莫畅就比较咄咄逼人了，可能是不服贺州比他年轻还压他番，总之拍摄的时候总是各种飙戏甚至是抢镜头。孟殷开始还看不出什么，李青从旁解释，再加上次数多了她也就明白了，一时对莫畅这娱乐圈的所谓前辈颇为不齿。
贺州倒不是真好欺负，对他来说，飙戏谁怕谁，自出道以来，他的演技就从未受过质疑，得过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提名的战瑜战导点名让他一番拍自己的戏，想要再次冲击奥斯卡，这对他实力来说等于是盖了章的认可。抢镜头，那也要莫畅能抢到，如果弄巧成拙就等着被李导点名骂吧。不得不说贺州也算好段位，他看起来好像很无所谓，一副坦然大度的模样，其实完全没让莫畅占去多少便宜，反倒让大家看明白莫畅是个什么样的人，从而体现出自己的风度。两相一对比，除了莫畅自己人，几乎没人不更喜欢贺州。
在别墅拍摄的日子，除了莫畅拍戏时会惹点风浪出来，其他时间基本相安无事。孟殷神经放松，每天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心想这工作就跟六月的雨一样捉摸不定，有的时候忙得你晕头抓向，有的时候闲得你心里发慌。这天孟殷无聊给老妈打电话，为了不打扰别墅大厅里拍戏的演员，她一个人溜达到别墅后院。
孟太太声音一如既往的中气十足：“孟殷啊，你老板对你好不好啊，工作辛不辛苦啊，要是太辛苦你就别干了，回来妈养你。”
孟殷呵呵：“妈，我工作挺轻松的，你顾好自己吧，不用操心我。”
孟殷其实不爱给家里打电话，每次都是老生常谈，没意思，但她要是不打，等哪天回去耳朵就等着被孟太太磨出老茧吧。她这辈子不怕强盗不怕凶犯，最怕孟太太在她耳边哭诉，孟殷啊，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了啊，孟殷啊，你还知不知道家里有两个老的等着你问候呢……
孟太太道：“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妈说话呢，妈妈这是关心你。”
孟殷嗯嗯应声。
孟太太那边一顿，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孟殷啊，前段时间罗未来家里拜访你爸啦。”
孟殷闻言一愣：“你说谁？”
孟太太不满道：“你是耳背还是信号不好啊，罗未，罗未来咱们家里啦。”
太阳有点大，孟殷避开别墅后面的游泳池，找了墙角蹲下，半晌没什么语气起伏的哦了一声。
孟太太不快道：“你这什么反应，你跟我说，你们俩咋回事啊？”
孟殷道：“分手了呗，还能咋回事。”
孟太太震惊道：“这么好的小伙你为什么要和他分手呢？”
孟殷道：“你不是不赞同我找刑警吗？”
孟太太像是刚反应过来：“哦，对啊，那个罗未是刑警哦，我之前还反对你们来着，最近忙糊涂了。”
孟殷趁机问：“你忙什么呢？”
孟太太道：“你爸在他们派出所旁边的那个垃圾堆里捡了一只小花猫回来，捡回来就不管了，还得我带着去剃毛打针忙这忙那，你说你爸是不是闲得慌，尽给我瞎找事。”
孟殷道：“反正你在家也没事嘛。”
孟太太唔了一声：“谁说我没事，我还要给你打毛衣呢，等你冬天回来就能穿了，唉，你突然走这么远，当妈的还真不习惯。”
孟殷听她语气不对，连忙安慰了她两句，又说了一会，孟殷挂了电话，刚要走开，却听到不知哪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掉在她身边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那黑呼呼的玩意还在一声低比一声的脆弱地嘶叫。
孟殷第一反应是抬头四处打量，视线扫到别墅三楼的一处窗户时，一个白色身影微微一顿之后一闪而过。孟殷摸了摸下巴，走到灌木丛里扒开看，里面赫然是一只毫无杂色的黑色幼猫，小小的一只蜷缩在一起，还不如她一只拳头大，眼睛紧紧闭着，身上毛皮有划伤的痕迹，毛发和血迹、灰尘混在一起，纠结成一绺一绺。孟殷伸手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脑袋，听到它小小的嘶鸣了一声，微微睁开一双金子般漂亮的眼睛。孟殷明白，这小家伙受了伤没力气了。她伸手将小东西抱起来，尽量温柔地抚摸安慰它，心里叹着可怜见的，抱着回别墅了。
孟殷一走进别墅就觉得不对劲，一群人围在贺州常坐的地方，她心里一紧，以为贺州又怎么了，连忙推开众人挤进去，却发现原来是李导把两个戏份最重的男主叫在身边讲戏。围观的除了近身伺候的助理就是一些群演或者三线演员。贺州没事，孟殷不免松了口气，见李导讲戏讲得投入便不去打扰他们，找到李青将他从人堆里拽出来，然而她还没开口，李青已经先一步问道：“你不是打电话去了吗，从哪抱来的猫啊？”
孟殷在他身边蹲下，道：“天上飞来的。”
李青低着头打量气息奄奄的小猫：“这断奶了吗？”
孟殷道：“不知道，你打个电话给金禹或者路与玉，看他俩谁有空，带小猫去检查检查。”
李青道：“你想干嘛，我跟你说，我哥不让养小动物的。”
孟殷无奈道：“你看它这个样子，你总得给人家治治吧，死了怎么办，养不养的能另说吗？”
李青嗤了一声道：“看不出你还挺有爱心。”
孟殷推他一把：“少说废话，快去打。”
来带走小猫的人是金禹，来的挺快，对孟殷乱捡小动物的行为也极为不满，但贺州没责怪什么，看了猫之后甚至还似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会死吗，金禹为了不让猫死，只好把猫带去附近的宠物医院就医了。
猫被带走后孟殷嘱咐李青看好贺州之后就在别墅里乱逛。那只猫明显还没断奶，也就是说一般情况下这种小奶猫是不会到处乱跑的，要么就是猫窝就在别墅附近。但把别墅逛完孟殷也没找到猫窝，倒是逛出了尿意，别墅三楼因为没有取景一个人也没有，她大喇喇去了趟厕所，还没拉好裤子，却听到高跟鞋走进来的声音，随后听到打火机咔擦一声响，紧接着又听到两个女人在外面闲聊。
一个道：“小玲，那猫你扔哪去了？”
叫小玲的道：“随便扔了，被贺州保镖捡了，那女人警觉得很，好像看到我了。”
叫小玲的明显就是莫玲玲，而最开始说话的女人应该就是和莫玲玲关系挺好的一个女三号，听到他们提到自己，孟殷不准备出去了，打算好好听听壁脚。
女三号道：“不知道贺州那保镖什么来路，看起来好像还挺厉害的，我几次看她和贺州说话直来直去，贺州也没生气。”
莫玲玲道：“不知道，听说以前好像是个刑警。”
女三号道：“那有点厉害了，一个刑警怎么跑来给人做保镖了？”
莫玲玲道：“不知道，不过当保镖哪里比当刑警差了，听说刑警这工作又辛苦又危险，赚得还少。”
女三号吃吃笑道：“你说危险，当贺州保镖不危险，他上个保镖刚死了呢，咱们剧组消息稍微灵通的都知道，里面的那个，那是顶包的，谁知道他保镖怎么死的。”
莫玲玲沉默了一会，道：“行了，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女三号道：“怕什么，这里又没别人，诶，我问你，前段时间网上那些什么，贺州是凶手啦，贺州虐待工作人员啦，是你们家那位买水军炒出来的吗？”
莫玲玲有点不耐：“不是，他没那么无聊，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女三号沉吟一会，道：“好像也是，当时贺州的事闹得那么凶，也没人把关注点放到莫哥身上，莫哥不至于给别人炒热度。”
孟殷心想，不知道莫玲玲和这位女三号关系好到了哪一步，到底有没有说实话的可能，如果不是莫畅在背后捣鬼，那会是谁不遗余力地要抹黑贺州。
女三号又道：“你说会不会是贺州自炒？”
孟殷闻言几乎一下就在心里否决了，以贺州现在的知名度，他完全没必要用这种低下的手段给自己炒作，对他这个段位的人来说，这种黑料只能拉低他的档次，抹黑他的名声，于人气上半点用都没有。
莫玲玲也否决了，道：“应该不是他自己，就算他蠢，他公司也不蠢。”
女三号闻言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又笑道：“我听说银河赵总是个GAY呢，你说贺州发展这么好，会不会也被潜过啊。”
孟殷：“……”
莫玲玲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孟殷实在听不下去了，拉拉裤子，哼着歌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外面靠着盥洗池吞云吐雾的两个女人见鬼一般看向她。
孟殷微笑道：“两位美女吸烟有害健康哦，说不定对心灵也有损伤呢，心灵一旦受损就很容易做些手欠的事呢，比如伤害一下无辜的小生命满足一下自己扭曲的内心啊等等，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两位美女面色如开染坊，孟殷嗤笑一声从他们身边走过，暗骂一声蠢货。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