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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将军之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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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染跟戚商他爹谈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行了个礼出门，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腰酸背痛。
走过戚商的房间时特意停留了一下，听着房间里的动静还挺大，估计那家伙又在床上滚来滚去。
楼染就这样在戚商悲愤的目光下离开了，戚商蹲在房门口在门上戳了个洞一直注视着她。
撩了人就走什么德行！至少也得来看看他啊QAQ摆了半天的姿势了。
戚商决定要跟楼染冷战。
然后夜里想了一宿第二天凌晨他就起来了，还自顾自的说服自己。
“我都冷落她一天了她应该意识到我的重要性了。”
一句话重复了几十遍。
于是尚书府的大少爷大半夜的天都没亮就翻别人家的墙，轻车熟路的窜到楼染的房里，途径是破窗而入。
楼染被他吵醒的时候看东西都是虚晃的，只看见一个拿着蜡烛双眼发黑脸色苍白的鬼，她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恢复了淡定。
“厉鬼，你有什么冤屈？”
戚商脸一黑，一手扯着她的领口一手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就开始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抱怨。
“我是来告诉你昨天的答案的，我想了一晚上为什么染染你就这么轻松。”
楼染一怔，那个从小时候一股脑欺负她到后来一直保护她的蠢货竹马，从未有过这么认真的神情。
戚商说，“我愿意。”
见楼染没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
“染染，我愿意。”
气氛莫名的冷了下来，楼染没说话，戚商也不说话。
楼染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就这么一直看着他，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脑袋上凌乱的发。
“我开玩笑的，真要说也是我保护你啊。”
戚商一听这话着急了，以为楼染在怪他昨天逃跑了。
“我说真的染染，我昨天没答应是觉得聘礼都还没下对你名声不好，你要是不信我今天就下聘礼！要不我还是现在就去找你爹！”
这种话一说出来就是真的解释不开的话题了，一直以来周围的人都习惯性地把他们俩凑一对，楼染听着觉得无所谓也就放任了，现在看来，当初可能错的离谱。
楼染还是盯着他不说话，戚商心里发慌，一句话脱口而出。
“要是你还喜欢景鞅那张脸，我就、我就…我就去把他的脸给划花！”
楼染内心各种狂躁，戚商还在那自说自话大有一副马上动手的姿势。
“明明我以前也长得那么貌美如花，要不是因为你长得越来越好看怎么会认为我丑…”
天已经慢慢亮了，楼染从刚开始的愧疚到后来打着哈欠要睡不睡的，最后直接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楼染觉得肩膀酸痛，扭头一看戚商枕着她肩膀睡得熟得很。
果然他们当初就生错了性别，楼染再次如是感叹。
拍了拍戚商的脸，楼染轻声提醒他。
“醒醒，天亮了，今天你爹可能找你有正事。”
戚商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出去，楼染站在他后面没吭声。
真的好可惜，不是这个人。
那件事情之后，戚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找楼染了，说不失落是骗人的，毕竟从懂事开始他们就一直待在一起，每天分开的时间除了睡觉不超过一个时辰。
尚书大人，应该已经告诉他了吧。
楼染想起了那天跟戚商他爹的谈话结果，决定去找将军爹谈谈关于他们一家的人生。
“爹。”
楼将军是个粗矿的汉子，长得又壮身体倍儿棒，说话也粗糙，不像那些文人雅士说个话绕好几圈，据说当初就因为这个原因才跟丞相吵起来了。
知道楼染要来找他谈话的时候，楼将军粗眉一横，饭量都多了一倍，一脸忧愁的看着她。
“闺女，你实话跟爹说，是不是又偷着跑去九王府了？终于没忍住对九王爷下手了？”
问完还没等着楼染回答就语重心长的接着说了。
“闺女啊…你这是要逼死你爹我啊。”
楼染看她爹那样就迅速把到嘴边的话改口了。
“爹，我还没来得及去，现在去了你再跟我说好吗？”
楼将军一拍桌，怒不可遏。
“你果然觊觎九王爷的容貌！你这个不孝女！”
楼染给他地上一杯热茶拍拍将军爹的后背，扶着坐下来让他冷静冷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然的开口说正经事。
“爹，我来跟你说正经的，你知道咱俩现在什么情况吗？”
楼将军严肃道，“我们家随时都因为你觊觎九王爷的美貌而处于危险之中。”
楼染皱眉。
“我在跟你说真的，爹。”
之后楼染问了好几次都被楼将军一本正经的胡说给搪塞过去了，楼染没办法只能放弃，在踏出门槛的时候才突然回过头。
“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什么事，我希望爹能原谅我。”
楼将军没说话。
楼染走远之后，楼将军才舍去了刚刚故作严肃地表情。
“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只想让你无忧无虑的就好了，其他的事，让爹来就好。”
丞相家大小姐跟楼染约定一战的日子就在今天，楼染之所以会挑这个日子跟她爹坦白也是觉得过了今天，该发生的事儿都离得不远了。
习子歌自幼负有盛名，楼染在京城女子中的武学成就便是她在天下女子中文学的成就。
所以打一开始楼染对习子歌要跟她比武就是不信的，习子歌极有可能是被习子颜使了什么手段逼来的，但她本人也没那么蠢，真要比的话，肯定会用计把比武改成别的。
于是在到开始比试的时候，楼染听到习子歌喊了一声“且慢”，只是淡然的收回了手势。
“我姐妹俩武艺却不如楼小姐，今日我也就不自取其辱，不如改成…乐器？”
楼染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想过不比武之外还有什么可比的，习子歌应该没有脸比自己擅长的文学，但也万万没有想到，习子歌挑了个乐器。
九王爷景鞅比赛前找过她，说，这场比赛你楼染必须得赢。
她问，“必须赢？”
他答，“没选择。”
楼染沉思了很久，最后点头。
“好，我信你。”
景鞅只说了结果，却没解释丁点儿的原因。
楼染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也信任他，会跟景鞅认识是一场机遇，景鞅会这么纵容楼染也是因为当初第一次见面楼染用命救了他。
之后发生的事也能让他们俩称为过命之交了。
既然景鞅这么说，那便只剩下赢了。
